露营的话最佳地点便是活水的附近。
如我所料,在路过了预定地点之后,朝着下游部分前行了不过三十公里不到,没等我用血继定位,鼬的渡鸦便降落到了我肩膀至上。
随着“引导者”的指引,我离开了“主干道”向密林深处前行了没有多久,便在一处空地看到了那个未见的修长身影。肩头的渡鸦,同时“砰”的一声化作了白烟。
“鼬。”低唤一声,音量虽然不大,却足够在场的忍者听得清楚。
随着我的出声,一旁并未收到来者身份通知的鬼鲛,这才放松警惕的抓了抓头,没等我停步便神情暧昧的拖着爱刀自觉挪地,进了林子,顺便不忘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道“我到那边休息,记得明早叫我”
眉梢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我眯眼。话说虽然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最佳表现,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欠抽
“君。”由于天色较暗,鼬尽管平时就开着三勾玉的写轮眼,但在我面前总是会解开,也就没有注意我表情那一瞬间的异样。一如既往的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在一旁坐下,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理论工作做完了,明天的封印我要现场收集数据。”入夜后,林子里的温度有点儿低。拉上一直敞开的高领,我紧挨着鼬身边坐下“顺便出来散散步太久没活动,我会真以为自己只是个后勤技术人员。”
下意识的瞥了眼手掌,苍白泛着微青的肤色,不用染就已经是纯黑的指甲。和原本狰狞的外形相比,这样的形态无疑让人要容易接受得多,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双份的遗传病毒素,直接将我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毒人”。
起初,由于控制不住自己暴增的能力,出手屡屡失去准头。向来不习惯那种脱出掌控之外的失控感,我便花了不少的时间让鼬陪我重新训练。在研究结束的闲暇之余,也没事研究研究自己身体。
得出的结果就是,论血继限界的强度,我绝对是辉夜有史之最然而,“尸骨脉”这个能力,却是注定要终结在我的身上。
遗传病的毒素完全与血继限界融合在了一块,我没有死,正是因为这两者之间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我的血脉继承者却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在婴儿形成之初,就因为稚嫩的身躯承受不住体内血液传承的力量,被自己毒死而胎死腹中;要么出生以后,完全继承了母体的那部分血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无论是哪一种,“尸骨脉”都不可能完全的传承下去而君麻吕那边,没有了遗传病,他的血脉力量已经稀薄到仅仅只能固化自身的骨骼,也就是说,除了骨头比平常人硬,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就像他当初希望的那样我无法改变他的出生,却能改变他的未来。
即使自己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怪物”。
黑曜石般的墨色骨骼,破开皮肤生长而出,在我的意念控制之下,迅速的改变形态连结覆盖。不过是一个呼吸的短暂时间,便在手掌形成一个黑色的狰狞骨甲。
见过我起初血继失控时的样子,鼬却是第一次在我完全控制的情况下,看到除了“黑姬”以外的另一个形态,墨色的眸子里不禁流露着一丝的好奇。
“骨头”毫不在意的递到他面前,满足他那少见的好奇心。鼬敲了敲,陶瓷般的脆响让他不由得在低喃中带着一丝疑惑。
手指触 o 上去,还带着一丝体温的灼热。那半透明的光洁表面,以及如同玻璃陶瓷一般的清脆响声,很难联想到那会是人的骨头尽管他已经见识过了同材质的“黑姬”,硬度和锋利程度有多惊人。
“是骨头。”展示了一下大致的外形,我解说道“尺骨和部分指骨的增 zhi 硬化,关节处是以凹凸的圆滑面连结,并辅以倒钩,这是蝎帮我设计绘制的最佳形态。”在这方面,擅长制造傀儡的赤砂之蝎才是专家。
“全身”鼬问道。这个骨甲,看起来显然只有一部分。
“嗯,全身我没带更换的里衣。”艺术家和科学家都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自然不可能做事只做一半。鼬要看的话,我当然不介意展示一下,只是回想起前几次实验的结果,我略微尴尬的补充了一句。
以前为了调成形态,我都是在浴室发动血继那里可,这里就,呃我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望向鼬,却在瞥见其眼底一闪即逝的暗芒时,心底嘎登一声。
不好
鼬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我的那双幽黑眸子深处的笑意,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报复,这绝对是在报复我上次,呃,不可说总之,自作孽不可活有气无力的在心底垂泪,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请求。
“你确定,要看”怀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我一贯淡漠的语调难得带上了一丝难察的颤音。
“如果你不想,我无所谓。”话是这么说,鼬唇角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却是越发鲜明。
“我知道了。”
脱就脱tat不就是一张老脸么反正除了他也没别人看,鬼鲛要是真敢在这时候过来,我绝对挖了他那对鱼眼
起身,我脱掉披风站在鼬的面前,在其难掩惊愕和笑意的目光中干脆异常的解下腰带,把自己的衣物丢到他的怀里,就那么赤的站在篝火旁。与其时候裹着一件披风当遛鸟侠,我还不如一丝不挂,反正那些该看和不该看的,鼬又不是没看过。
“我只演示一次。”我深吸了口气,面部微僵的扯了扯嘴角示意到。
“撕拉”诡异的撕裂声首先响起。和只是手臂的部分形态改变相比,要让骨头出来,皮肤和肌肉裂开的口子可绝对不小。
并没有血液流出,额头,侧颈,背脊,肩头,腰侧,尾椎,膝盖,脚踝这几个位置,纷纷裂开一道十公分左右的无血口子。肉眼可及的墨色骨骼生长而出,软化,变形,逐渐将原本脆弱而满是弱点的伤处覆盖。
额头原本只有两三厘米长的小角,长至了二十多公分,成羚羊角的崎岖状。侧颈生长出骨甲覆盖了人体防御力最低的颈动脉要害,肩头的则拟化成了带着倒钩的坚硬盔甲。在鼬看不见的角度,背上脊椎的位置,长达一米的细长口子中长处的骨骼,蔓延覆盖了整个后背,更随着部分脊骨的抽出,一条带着锐利钩刺的“尾巴”时不时晃动。
灰色的零碎长发,黑白相间的异瞳,墨色狰狞的骨甲,配上那随着血继发动而浮现出身体表面的玄色纹路在燎燃篝火的映照之下,犹如夜幕下苏醒的“恶魔”,充满了魔 xing 的诱惑和杀戮的张扬。
冰凉光滑的尾尖,轻柔的擦过鼬的下巴,将微微失神的他唤醒。
我望着回过神的黑发青年,抱 xiong 而立,勾了勾唇角轻笑着问道“这回,你满意了”不知是不是辉夜一族中的好战因子作怪,在血继限界发动的状态下,我的 xing 格也会受到轻微的影响倒也符合外表的变化。
“这是,尾巴”回想起蝎的那条蝎尾,鼬这回是真的确信,这个形态的设计来自蝎之手。
“正确的说是我的脊骨到尾骨的衍生物,不过,也可以说是尾巴。”不需要刻意的操纵,作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条“尾巴”到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