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佐助的床头。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中的倾慕对象沉默不语。
鸣人受不了那种死寂的气氛,有知道这种场景实在不适合说什么刺激对方的话,便干脆留出了病房,去找自己要看望的另一个对象。然而连门都没敲,直接奔进病房的他却扑了个空,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咦”怎么又不见了鸣人大感意外,曾经遇到过类似情况的他,不禁有些紧张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这是却刚好碰上了来打扫的一个女护士,便向对方问道“哦,那个这个床位的人呢”
“你是说辉夜君么”还是当初照顾君麻吕的那个女护士,她笑着想了一下,回答道“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准许他出院了,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在灵碑那里,他今天问过我地址。”
照顾了君麻吕有几年,看着那个险些在病痛中受尽折磨逝去的孩子,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即便是不少人为他失去的血继感到可惜,她却是真的为他高兴。至少能健康的活着,力量什么的总会有办法取回来的。
只是,他的哥哥就
想起自己不久前得到的通知,女护士不禁在心底叹息。君麻吕,倒是有个真正爱他的好哥哥。
不过,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就不代表再也无法找到生存的意义毕竟,他还有对他同样重要的同伴,不是么望着明显舒了口气,道了声谢便连门都懒得走,直接跳窗跑路的金发小忍者,她笑笑,随机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只有活着,才会有所谓的希望和可能。
站在那不大的灵碑前,没有停息的小雨,打湿了那头长至腰间的纯白发丝,也浸湿了那身如雪的和服。腰间两柄长刀,一左一右,一黑一白,透明的雨水顺着刀鞘不断滴落,在其脚边形成了两个小小的水洼。
对方没有在意身上这点儿小小的不适,只是用那翡翠般的眸子掠过冰凉石板上的陌生名字,眼底茫然直至,修长的指尖点上那名单最后一个,明显是新刻上的名字。
“辉夜君麻衣。”
白发少年微微侧头,他记得,那个独眼的蒙面男人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做辉夜君麻吕。衣,吕两个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同姓。那个男人还说过,木叶,不,这个世上恐怕就只有两个人姓“辉夜”,一个是他,一个就是他的亲生兄长。
那个灵碑上的名字所代表的人,就是他的哥哥。
“哥哥么”君麻吕的脑海一片空白,找不到半点儿曾经和对方相处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哥哥叫做什么,长成什么样,大自己几岁,是什么 xing 格,有什么爱好,擅长什么,又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个弟弟。
他所知道的有关对方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他的。
银发的独眼上忍说“君麻衣是个强大的同伴,或许 xing 格冷漠惜字如金,却不失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搭档。”尽管在说这些时,对方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
金发有着六撇胡子的小鬼说“辉夜大哥很高,很漂亮,还超强连小李的那个浓眉老师都打不过他,不过,就是做菜太可怕”说着,吐了吐舌头显然心有余悸。
金发小鬼口中的浓眉河童说“辉夜是我命中注定的最强对手以不老的青春发誓,我不会输给他的”一口闪亮的大白牙,让人印象深刻。
粉红色头发有着暴力倾向的女孩说“辉夜老师在学校时被称为白发魔王,他的实践课至今被列为校园七大恐怖事件之首不过,他的课条理清晰而且十分简单易懂,又会用实践举例,我倒是蛮喜欢上他的课前提是被举例的实践对象不是我。”眼角闪过一丝可疑的泪光,显然最后一项没能实现。
绯色短发的葫芦小鬼说“他很强,是最初认同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告诉我,即使是怪物,我也不是一个人的人。”莫名的,他看到对方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红晕。
有着奇怪白眼的长发少年说“他是我最想交手的对象之一即使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察的失落。
照顾自己的女护士说“辉夜医生平时很冷漠,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对待病患很有耐心,也时常会纠正我们犯的错误。而且,他还爱你。”对方的眼光柔柔的,似乎能看到人心底所想的事情。
那个和老师有着相同发型的浓眉小河童
很多来看望过他的人,告诉了他无数个“辉夜君麻衣”。在他们的话中,君麻吕总结出了最多的一句,就是“君麻衣很强”,而另外一句就是他们在说完这些句话之后,总是一副言又止的样子告诉他的事实他死了。
那个很强,冷漠,温柔,惜字如金,值得信任,做菜很可怕却又很爱他的男人死了。在他失去记忆的同时,又或者,他的命是对方用命换回来的。
然而讽刺的却是,他忘记了一切,包括那个爱着他并为他付出了生命的兄长。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带我走”君麻吕说不出那种感觉,只剩自己一个人活着,脑海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甚至不明白自己活着为什么要活着
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
下意识的抚上鬓角的发扣,那似玉非玉的墨色材质,在雨水的浸泡下比他的体温更冷。似乎隐约感觉到缺少了什么,周身的空寂感越发鲜明。
松开手,拔出腰间的黑色手柄的那把刀刃。望着在水泽下闪烁着寒芒的锐利刀锋,他的视线,却逐渐的从刀刃上向自己的手背偏移,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深红色的疤痕异常清晰。连能将外伤消除疤痕的忍术,也无法抹掉那个痕迹。
而相同的疤痕,他有两个,另一个在左手,贯穿掌心。有两指半长,是手中双刀的刃宽,而这两把刀是那个兄长留给自己除了发扣之外,唯一的东西。
如果在这里,用刀在脖子上轻轻划上一下死,其实真的很容易。
持刀的右手正打算将刀锋抵在自己的侧颈,然而没等他动作,背后的蓦然响起的一个大嗓门,却是吓了他一跳,险些真的一刀把自己给挂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金发的小狐狸跑到对方面前,四周隐约蒸腾着小股的热气,显然,他是一路跑过来的“对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拔刀啊”
“没什么。”收刀回鞘,君麻吕理智的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意图,否则耳膜绝对会被对方震破。
“啊呃,算了”对这个明显敷衍的答案,鸣人没有在意。望见手中因长时间没有得到基本照看的向日葵,有些萎蔫的耷拉花瓣,这才想起自己险些忘记的事情“差点儿忘了,这个本来是买给你的看病礼物,不过既然你出院了,就当出院贺礼好了我刚拿到任务酬劳,一起去吃一乐拉面吧”
“呃,谢谢谢。”意外的收到花,君麻吕有些无措的看着那朵足足有自己脸大的巨型花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而心底原本存在的 yin 霾,也因为对方的一张笑脸,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向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