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他想起来这阵子一直忙着准备检查、排新节目一直都没回家,便一口答应了。
九郎回到家里,没成一推门见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姑娘,长头发大眼睛看着倒是干净清秀。还没等九郎开口,妈妈就赶紧介绍到:“这是小曼,人家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呢,今天刚好来串门你跟人家认识认识,向人家多学习学习。”
这明摆着就是相亲啊——九郎勉强有礼貌的样子“啊,小曼你好。”
妈妈说要去厨房看看饺子煮好了没,就把两个人单独撂在了客厅里。九郎一面应付着姑娘,一面在心里说:“亲娘啊,你这是急着去煮饺子?我看你这是急着抱孙子——”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热腾腾端上来。以往都是和张云雷一边贫嘴一边吃饭,这会儿不但他不在,而且还有个陌生的坐在姑娘对面,九郎是真的食不知味。
妈妈正给九郎夸这姑娘学习怎么怎么好的时候,九郎的手机响了。原本在饭桌上九郎是不爱看手机的,但他扫了一眼消息是张云雷发的,便忽略了礼节之类的:“不好意思啊,我回个消息。”
“小曼你别介意啊,他工作原本没有这么忙,是因为搭档这阵子一直身体不好,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九郎妈妈赶紧圆场。
云雷发来的消息是:“吃饭了吗?”
九郎回:“吃了”
“你吃的啥?几点回来?”
正所谓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九郎妈妈见他一句话不跟女孩说光是看手机:“吃饭就好好吃饭,不要看手机。”
“哎——好的,妈。”九郎赶紧回了个“我在我妈家吃”就把手机放在了边上。一直到吃完饭把姑娘送走,九郎都没搭理张云雷发的消息。从家里出来,九郎给张云雷打了个电话:“刚刚在我妈妈家呢,老人家不喜欢边吃饭边玩手机,这会儿出来了。”
“你甭给我说这些,我管你饿不饿,有没有饭吃,我才不在乎呢。”
张云雷像往日的一样“否认三连”式撒娇让九郎心情好了些,他开始诉苦:“你是不知道,好家伙——我妈今天不知道想什么呢,往家里领了一个姑娘,我妈非要我跟人家聊天。”
“你相亲了?”
张云雷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但九郎并没有体会到这细微的变化,还继续说着:“我当时还以为我妈只是叫我回家吃饭呢,没想到一进屋还有一个人。”
“好,我知道了,你晚上早点回来。”张云雷淡淡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杨九郎已经被傲娇张挂电话挂习惯了,也觉察不出什么来,还以为等会儿他回去以后随便哄一哄就好了。殊不知——打破两人之间平静甜腻的□□竟这件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的醋坛子要翻了!我是相当点激动滴!!】
【叶疏妹妹是我从自己的另一部小说《德云公子要出嫁》里借来的人物哈哈哈哈哈,那部是言情啦,有兴趣去看看呀!】
因为受到各位二奶奶、少奶奶们评论和留言的激励,又写了一章~~九十度鞠躬感谢您的支持!
么么(*  ̄3)(ε ̄ *)
☆、旧时吻
九郎回到家,推门进来,屋里没有开灯,静悄悄地一片。
药盒子半开着撇在茶几上,有几粒药都撒在了外面。
把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也见不到张云雷。又见天已经擦黑了,九郎有些担心,就给张云雷打了电话:“辫儿,你哪儿去了?”
“师父给我说城南的一家中医可以治腿肿,让我去看看,今天就不回来了,你不用管我了。”
大晚上的去看中医,这明明是扯谎。但九郎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逼得张云雷在他面前说谎。
他——去见了不该见的人。
城南的一家小川菜馆的包厢里,李欧和张云雷对面而坐。
桌子上摆着几道简单的炒菜,和一瓶劣质白酒。
云雷有些不耐烦地:“你说你手里有能让杨九郎被开除的证据,我怎么不相信?”
“呵——你要是不相信,能跑过来见我?”李欧冷笑,“别急嘛,咱们老搭档这么久没见的,不喝两杯吗?”
“我吃着药呢,不能喝酒。”
李欧放下酒瓶子道:“怎么?辫儿现在是混出名堂了,连哥哥一杯酒都看不上了?”
云雷最烦别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什么证据?”
“你觉得,如果让你姐知道,这年头还有真虞姬,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李欧捻碎了花生壳,咔嚓一声。
“你什么意思?”张云雷压着怒气。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你在病房里跟他干的那些个事情,自己不臊得慌?”李欧说着,拿出了一张照片,撇在桌子上。
那张偷拍的照片让张云雷心颤——
病房里,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另一个人弯腰伏在他的身上。关键是——
那照片的像素并不高,但就是能分明地看出来,躺着的那个人是他,而站着的——之杨九郎!
李欧见到云雷一脸的不可思议,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甭跟我装蒜,你俩要是没点儿什么,人家凭啥等你半年?给你俩星期的时间,我要回德云社,要不然你俩就跟记者装去吧!”
说完,李欧一仰脖,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啪地一声把酒杯摔在了云雷的面前,转身而去。
包厢里的云雷,似乎一时间还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愣在原地。
自打看到那张照片以来,那个画面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原来,他并是不单相思。
原来,九郎也对他有着那样的心思。
原来,他才是迟钝的那一个——
这一切,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这秘密,就是包裹着蜜饯的□□,因为这消息走漏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又怎么能答应李欧呢?他是个无底洞啊!他掌握了这个把柄,以后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无可奈何。
一个吻——
侵入到骨里的情,浸了剧毒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云雷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杨九郎还从没有见过他这般心事重重,他不是端水洒了烫到手,就是出门被门槛绊地一个趔趄。
上台演出,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爱笑爱闹,在台上也不怎么向他耍无赖、撒娇了,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杨九郎问他什么,他不是不搭理就是嫌烦,九郎猜不透辫儿的心思,一直干着急。
实在没办法了,九郎就想起来大林阿陶和烧饼这几个人。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把他们叫来一起吃个饭,笑一笑闹一闹,说不准辫儿能高兴一点。
于是,这几个人就被九郎叫齐了,都约在了周末的演出结束以后,在小汤山温泉一起度几天假。
大林和陶阳那天只有下午场的演出,结束得早,所以干脆直接到了八队后台等着,等他们散场了和九郎云雷一起去。
到返场的时候,又遇到了前排的一个观众起哄让云雷唱《心云》。
其实,以前也经常有人让张云雷唱《心云》的,但每每遇到,他不是假装没听见,就是随便说点什么搪塞过去。毕竟是自己心里的一处伤疤——
但那天,张云雷却点了点头,对台下的人说:“那就唱这个吧。”
“我要抓住露珠的心
陪我从黑夜到天明
一片云代表着一片情
一颗露珠代表一颗心
风吹云散你我俩分明——”
大林和陶阳站在下场门边上听着,陶阳见大林眉头紧锁的样子,笑道:“怎么,天上的云是你的心?”
郭麒麟伏在陶阳耳边上小声说:“阿陶,我好久没听过老舅唱这歌了。”
陶阳皱了皱眉:“是啊,确实是好久都没唱了。”
郭麒麟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觉得老舅和九郎哥最近有点不对劲。”没把握的事情,陶阳不会信口胡说,所以他对郭麒麟的猜测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让他再观察观察。
但经过观察以后,陶阳发现,这阵子不太正常的,可不只是张云雷一个,郭麒麟有的时候也不太对劲。
郭麒麟是个反应相当快的人,说话办事向来是圆融地道。但是这回,他在温泉酒店里,竟然差点跟一个服务生吵起来。而且竟然只是因为服务生走错了房间,把他的水倒掉了这种小事。
等到烧饼小四去吃自助餐,云雷和九郎去后山看风景,包间里只剩下他和大林的时候,陶阳才开口问:“你还是去见叶疏了,对吗?”
郭麒麟刚从热热地温泉池子里出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喝茶,被陶阳冷不丁地这么一问,一口茶直接噎到了嗓子眼里。
“咳咳——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啊?”
从花园里溜进来一只银灰色的小猫,站在雕花木格子边上,望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
“她现在是叶大老板了。”郭麒麟拿起桌上放的白瓷盖碗泡起了茶叶。
陶阳看郭麒麟泡茶时的动作,提腕回手间全是叶疏的影子,笑道:“反正你也不挣钱,干脆给人家小叶子当倒插门女婿得了。”
郭麒麟听到“倒插门”三个字差点没把水喷出来:“阿陶,你就损吧,你长不了个子我跟你说。”
皮皮陶又说:“你还不表白去,等什么呢?还是说反正都耗了人家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几个月,对吧?”郭麒麟气得直想打他。
“叶家的生意可以帮,但是叶家的闺女坚决不娶,我爹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会吧?郭爸挑儿媳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啊,我记得他上次要给你介绍的对象是个普通音乐老师啊。”门口的小灰猫,这时已经悄悄溜进来了,正蹲在陶阳的脚边。
“我爹倒真的不在乎钱,他不接受小叶子,是觉得她做事的手段太狠,差点把自己的亲大伯送进去。”郭麒麟想到这里就直摇头。
“可就当时的那个状况,要不是叶疏,叶家百年基业肯定都被她大伯败光了。”陶阳说着,把脚边的小猫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这些我爹都清楚,但他还是觉得叶疏心肠歹毒——”
“那你怎么想的?”腿上的小猫被陶阳摸得舒服地直打滚。
郭麒麟一脸认真地说着:“我——我不想让小叶子继续辛辛苦苦地打商战了,我想赚钱养她”但转瞬,眼里又满是落寞,“可我想不到来钱的办法,既没本事又没名气。”
两人正说着,九郎和云雷已经推门进来了,脸色很难看,好像刚争吵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这么久才更,非常抱歉。因为事情特别多,我的心态也一直都不稳定(ε=(?ο`*)))唉)
不过坚决不会弃哒!!保证!!
☆、长安乱
郭麒麟和陶阳正说着,九郎和张云雷两人推门进来,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刚吵完架。
张云雷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结果没留神洒到了地上。他的脾气瞬间又上来了,对着杯子撒气:“今天怎么谁都要跟我过不去。”
郭麒麟和陶阳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杨九郎说:“张磊,你要是想换搭档,我趁早走人,不在这儿碍你的眼!”
要知道,九郎是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喊辫儿的,这一声张磊,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郭麒麟见到情势不妙,不能让这两个人继续闹下去,就赶忙站起来,拉着九郎往外走:“九郎哥,我老舅那驴脾气又犯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刚在院子里看见一个温泉池子里是红酒的药浴,咱去泡汤去?”
陶阳和他大林哥哥的默契已经到了一个眼神就明白的地步,见到郭麒麟起身劝架,他自然也拉着张云雷往休息间的里面走。
原本搭档两个人是最容易抬杠拌嘴的了,因为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这本来使后台最稀松平常的事,但这种情况发生在他九郎和辫儿的身上,就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了。
郭麒麟连拉带拽也把九郎弄不出去,他在门口的时候,又冲着屋里的张云雷喊了一句:“你要是觉得你老搭档好,我趁早走。”
郭麒麟道:“九郎哥,你怎么说这话?我老舅就你这么一个搭档,哪有别的搭档?”
“大林,你别在这儿瞎掺和,你问问他,他自己最清楚。”看得出来,这会儿的九郎是又急又气,脸红得带紫,耳根子都泛红。
郭麒麟转头去看屋里的张云雷,见他撑着桌子站在那里。估计是站得太久腿伤又犯了,眉头紧锁,下唇被他咬得发白。但他也不要陶阳扶着,也不坐下,就硬撑着桌面,立在那里,摇摇欲坠。
张云雷低着头,小声道:“我是去见李欧了,又怎么样?”
郭麒麟听云雷又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因为穿山甲又惹出乱子来了。
“你从今年新计划的电影里分了它一个角色?你是不是疯了?全社的人都替你挡着这个货,你可倒好,自己把自己往人家怀里送?”九郎又说道
九郎的话似乎刺痛了云雷,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把惨白的下唇咬出血来,半晌才说:“我要是不那样做,你就真的要被开除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九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当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僵持着,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烧饼爽朗笑声:“师父,我和大林他们几个在小汤山温泉呢,没出北京城,我们随时到,听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