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了一个遍,就是想要让他再演一次女的,让后陶阳自己演男的、演情郎。
“张生,你不是跳墙去了?”郭麒麟也用念白的腔调说话。
陶阳看了一眼展柜上的货物名称道:“小姐呀——你若要是愿意收下这镶宝石碧玺,小生——跳十回墙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晚来的生日快乐!!我的角儿!!!五年了!!!爱你们吖!!(文盲式表白)
九辫可以天天嗑,但是桃林无奈只能自产粮!!呜呜呜呜!
☆、三庆园
【唇角的触碰只在一瞬间,心底的秘密却再难以藏住】
“最近后勤部啊,买了挺多名贵茶叶,听说对嗓子特别好,你多喝点。”九郎深知自己是没有办法劝住云雷不抽烟的,只好想尽办法帮他保护嗓子。
张云雷接过九郎递过来的茶杯,想也没想就直接喝了一大口,结果被烫地差点没吐出来:“杨九郎,你想烫死我啊?”
九郎哪里在后台干过这种端茶倒水的活儿,光想着好茶叶要泡开了才不浪费,全然忘了水温的事:“实在对不住啊,小张老师,我给咱们角儿添上些温的?”
但是后台预备的温水不够了,小张老师杯子里的水半天又凉不下来,俩人只好先上了台,等着一会儿别人再送上水来饮场。
两人今天说的是《歪唱太平歌词》正是费嗓子的活儿,一场下来,张云雷的嗓子果然有些干。后台的彪哥帮着倒烧好了水,两人刚结束了正活儿开始说闲白,他就送了出来。
见到外表粗犷但心思细腻,无比反差萌的彪哥,张云雷憋着笑介绍到:“这是我彪哥。”
“人家彪哥给你送水就是让你赶紧喝的,嗓子都干了还在这里啰嗦。”九郎接茬。
“伦家知道了啦~”张云雷顺嘴应着九郎的话,端起来茶杯喝。但是他喝水的时候也不能让场子冷了,九郎又和彪哥抖着机灵:“彪哥,你知道吗,我刚在后台给咱小张老师倒水来着。人家嫌弃烫嘴呢!”
彪哥笑道:“一看你就不会伺候角儿。”
“你是不知道啊彪哥,咱们小张老师好说话,只有两件事不行。”九郎道
“哪两件事不行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九郎这个机灵抖得满堂笑。
一旁的云雷听着他们两个人闲白喝着水,果然温茶入喉十分舒服。他其实以前也喝过不少好茶叶,但是都和这个味道有区别,不自觉竟然在嘴边挂了一片茶叶。
这种情况要是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叫事,随便找个地方吐掉就行。但是喝完水茶叶挂在嘴唇边上的事情偏偏发生在舞台上,这就有点难处理了。自己拿下来总有点不雅观,但总不能撂下观众直接弯着腰跑到后台去吧?这就看出来九郎的应变和情商了——
九郎直接伸手从云雷的嘴边把那个尴尬的茶叶拿了下来。
台下一片——噫!!
“九郎好暖!”
“九郎好棒!”
“啊啊!好甜哪!”
……
既然是返场,那就是要和观众自然互动像聊天一样才行。观众都因为刚刚九郎的举动而激动的不行呢,自然不好硬转变话题,只能接着说一些九辫的虐狗-ri-常。
没有人发现,从刚刚九郎碰他的嘴唇那一刹开始,张云雷的有些出神。这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出神,他努力地掩饰着。
生活中的日日相处,点点滴滴之中好像总是夹杂着什么。以往都被两个人贫嘴好抖机灵遮蔽过去,就在被他刚刚触碰到下唇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自己对九郎的感情里夹杂着什么。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藏在心底里最深最深的秘密,反而被肌肤的触碰泄露了。
结束了演出回家的路上,九郎开车,张云雷坐副驾驶。平日里一下班就异常兴奋的小张老师今天显得有些沉默,九郎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就随便找了点话题:“咱们的待遇可真是好了啊,饮场的茶叶都换成高档的了。”
不明真相的九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哪里知道张云雷这会儿正为了刚喝水的事情不知所措呢。
一旁的张云雷不接话,九郎就接着自言自语道:“我看那个盒子了,是安吉白茶,你以后多喝,对嗓子好……”
小张老师这会儿只要听到“茶叶”两个字,就好像又被摸了一次嘴唇,那种感觉真是不可言说,脸都红到耳根子了。在十分害羞之下,他选择了奶凶:“这个卖茶叶的给了你多少钱?一晚上净听你给他做广告。”
听到张云雷终于开了口,九郎悄悄松了口气。这只要是肯说话,就好办。他也不管他的语气是不是奶中带凶,还接着哄:“只要能对你嗓子好啊,我免费给他们做广告。”
“你少来,这又不是演出呢,你不用句句都顺着我。”
这时候刚好赶上红灯,刚好能让九郎有个空对付身边这个难缠的小妖精:“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没有谁惹我,好好开你的车。”
回到家,九郎又问了张云雷无数遍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但张云雷就是不说,还嫌九郎腻咕他。实在问不出来,九郎只好揣着一肚子的疑惑被云雷撵着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的张云雷,不自觉间竟然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是被初恋男友偷吻过以后不知所措的小女生,在吃惊和欣喜中轻抚自己的嘴唇。
“对搭档,对兄弟——会有这种感觉吗?”张云雷这时候回想起往日里九郎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那些动作,他不敢相信自己,不停地问自己——那种微微发麻有些像过电的感觉是真的吗?
被角被他越拽越紧,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厚厚的棉被好像他最后的堡垒。
“他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可是那种感情只是限于好搭档,好兄弟还是有别的?如果我问心有愧的话,那九郎呢?他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吧,毕竟他还经常看路上的美女——那我的感情是不是太危险了,如果他知道我不只是把他当搭档,还对他有——那他会不会再也不愿意跟我搭档了?”
最终,乱成一团麻的思绪都归结成了对自己产生这种念想的自责和九郎会不会因此离开他的担忧和害怕。
“叮———”长夜中传来了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手机屏幕亮起,角落被幽暗的灯光照着。
“看在老搭档的份上,你让我回来行吗?师父这是要永远雪藏我啊。”这消息是李欧发过来的,张云雷实在是不想回复他,但是消息却不停地发过来:“别的人我求了一圈,他们都不管我。只有你能帮我这一把了。”“辫儿,我现在只能来求你了。”“辫儿,我们家现在特别缺钱,我妹妹要上大学都没有钱供她。你帮个忙在师父面前说几句吧?我回来捡场都行。”
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吵得张云雷心烦意乱,他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又放上京剧,躺了许久才囫囵睡去。
第二天,张云雷起床看手机的时候,见到微信上有二十多条未读消息,脑袋就像炸了锅一样。
张云雷现在已经把李欧这人了解透彻了,他基本上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知道,如果把他这几十条微信置之不理,那李欧过来闹事的可能姓都有。
但是李欧是他的老搭档,再怎么也不能跟杨九郎商量这个事的对策。思来想去,张云雷打通了他大外甥的电话。郭麒麟刚好那天没有演出,便和他约到了茶楼里商量这事。
“老舅,你是八队的队长,李欧来不来你队,最终决定权在你啊。”郭麒麟斟上了茶就开门见山。
“我本来没想着去跟我师父说来着,但是他说连捡场的活儿都干,又说自己缺钱——我就很难做。”
郭麒麟其实早就知道李欧又想回来的事,但是陶阳曾经旁敲侧击地叮嘱过他不要插手。因为他是少班主,说出的话做出的判断总带着一丝官方意思,如果他说了去留,张云雷不好不按着做。而且一旦让李欧知道郭麒麟曾经对张云雷说过不让他回来,那他说不定真的会打击报复。而舆论可以很容易把郭麒麟推上风口浪尖,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从少班主开刀打击德云社呢。
所以郭麒麟闻言并没有接下去,而是插了句闲话:“这家茶楼和咱们签了供货合同来着,后台的茶叶全换了他们家的,你喝着觉得怎么样?”
张云雷品了一口,还真是昨天在台上饮场的时候喝到的那种独特的味道:“我听杨九郎说是安吉白茶,这茶楼是浙江人开的?”
“不是,我爹说是这家老板是个地道的老北京,茶叶和古董两门生意都做的挺大。但是这阵子家里遇上变故了,我爹好像和他们有点交情,所以特地买了他们家的茶叶。要不然咱们用来饮场和招待的每天用那么多,哪里喝的起白茶?高穗还差不多。” 郭少爷的嘴这个碎啊——
“这事我不敢跟杨九郎说,他现在一提起李欧这个名字都来气。”张云雷轻叹。
“九郎哥生气也是正常。总之啊——这个事可不小,要不要跟我爹提这个事,老舅你要斟酌清楚再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贝儿们,我知道九郎已经有妻子了,但这不是平行时空的同人小说嘛~~请忽略这一点,我就悄咪咪圈地自萌嗑九辫~~】
☆、金兰谱
【莲花落打出了万年策,卑田园变作了白玉堂】
郭麒麟跟张云雷谈完李欧的事情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继续在那家茶楼里坐着。倒不是为了喝茶,而是因为他还要见一个人。
但是送走张云雷后,离约那个人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其实郭麒麟但凡有的选,是绝对不会来见她的,至少——不是现在见。但他父亲偏偏就把这个事情安排到了他这里,他越是不来,越是显得心里有鬼,只能来见她。
尽管心里“翻江倒海”,却也还是要装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淡定样子。他兀自斟茶,听着一楼大堂里传来的幽幽古琴曲,手指偶尔轻点桌面打着节拍。外人看着,那是好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朱红色的包厢门扉虚掩着,透过镂空的屏风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身影。叶疏走到门外,见到屋内的人脚步微微一顿——他穿着墨蓝色的毛衣和黑色牛仔裤,俨然还是个邻家小哥哥。许久未见的故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总免不了万千感慨,却还是面不改色。
郭麒麟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知道是等的人来了,立刻起身去开门。他微微欠身把叶疏让进门来,他顺手替她拉开来一把椅子。当郭麒麟正打算顺手给叶疏添上一杯茶的时候,终于被她拦住了:“少爷您是客,我怎么能让你倒呢?”
“对对对,你可是茶叶行家,我差点就露怯了。”郭麒麟把茶壶递给叶疏。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真是脆弱。即便少年时代那般交好,相隔万里,几年光景下来。再次重逢时,免不了还是疏远了许多。
叶疏微微笑着摇头:“什么行家,您不是说过,千金的茶叶也不如高穗吗?”
“我说那话的时候才几岁,懂什么呀?”
叶疏又望了望眼前人,清秀不少俊俏不少,眉宇间的英气倒是多了几分。她转身又取了些新茶,洗过头一泡以后,将茶叶放在一只白瓷茶碗里,然后掂起装开水的瓷壶,手腕微微向上一抬,清水如注,小小的白瓷茶碗里好像翻起了细浪。叶片在水中慢慢舒展开来,一时间茶香四溢。然后把茶碗轻轻放在郭麒麟面前:“少爷,我也许久没给你泡过茶了。”
郭麒麟细呷一口杯中茶说:“是啊,三年零八个月。”
叶疏听到此言,甚是惊讶。她以为只有自己将这分离的年月记忆犹新,却没想到他竟然也记得。但转念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就觉得他一定只是记姓好而已,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三年前,你——”郭麒麟正想往下说,但叶疏却不愿意再提起,打断了他:“三年前,你送我的那一对迦南的镯子,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你们家是做茶叶和古董的世家,能让你看上眼不容易。”
叶疏反而直入正题:“少爷说得对,我们做古董有些年月了。这回,我们收到了一组清朝戏班子留下来的老家伙事儿,齐全得很。如果一件件单买出去,每件最多几千块,根本不上价儿还糟蹋了好东西。我想把这一套借出来给三庆园演戏用,让这些文物在麒麟剧社再活一次。”
“虽说是清朝的东西,但一套下来还是不少钱的吧?”
“不瞒你说,我们茶楼改制以后需要宣传。我听闻,郭老师明年会做德云社的团综,我们想做这个节目的合作商。这个节目有很多知名品牌都想赞助,所以——”
叶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郭麒麟打断了:“这种事你只要开口,我肯定同意的。”
“德云社对我们有恩,已经是无以为报了。这是我们一点绵薄之力而已。”说白了,就是叶疏宁可欠德云社的人情也不愿意欠他的人情。“我有办法让这些个不那么值钱的清朝乐器,把麒麟剧社的声势壮大起来。”
“愿闻其详”
叶疏的话吊足了郭麒麟的胃口,本来他还想着要去找阎鹤祥接着排封箱演出的节目呢,结果这一下午都耗在了叶疏的茶楼里。至于到底和叶老板谈成了没有先按住不表,且说杨九郎那边的桩桩件件。
“今天没有演出,中午回家吧?妈给你包饺子吃。”张云雷出门不久,九郎就接到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