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选择。”
谢温迪这句话刚说完,旁边捏着勺子的叶飒突然停住,转头看向她,不紧不慢说:“那可不一定。”
她这话刚说完,谢温迪也转头看着她。
叶飒:“我的意思是,我小舅舅这样的人,不一定是好的选择。”
“我还不是好的选择?”谢时彦当场被气笑了。
他,谢时彦,作为康丰集团的总经理,身价上百亿的谢家继承人,长相英俊,身高更是超过一米八,货真价实不惨水分的高富帅。
虽然他不喜欢吹嘘,但是南江市的最想嫁的男人里面,他最起码也能排名前三吧。
不,他还可以更自信点儿,把也能这两个字去掉。
他排前三,有什么问题?!
叶飒:“妈妈,现在女生最讨厌的就是妈宝男类型的男人,也就是他这种的。”
谢时彦呵呵冷笑,妈宝男,不好意思,他还真不是。
他皱眉:“叶飒,你这都为了诋毁我,都开始口不择言了吧。我亲妈,你的亲外婆都去世多少年了,我上哪儿去当妈宝男。”
他倒是想当,也得有妈才行。
谢温迪皱眉:“叶飒,不许胡说八道。”
“长姐如母,我妈相当于你半个妈妈,况且我都不跟我妈一起住,结果你作为弟弟,我妈妈每次回国都要跟你一起住老宅。以后你要是真的结婚了,我未来的那位舅妈到底是应该叫我妈姐呢,还是妈妈呀。”
她这一番说出口,别说谢时彦愣住,连谢温迪都有点儿说不出话。
谢时彦和谢温迪这对姐弟确实年纪相差二十岁,要说谢温迪能当谢时彦的妈,还真的可以。本来谢时彦正要皱眉,教训这小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
结果他一转念才发现不对劲,这姑娘是在帮他解围吧。
这是暗示他姐管他的事情太多了。
这不,连谢温迪这会儿沉默了下来。
谢时彦倒是真的有点儿震惊,没想到这姑娘不声不响的,居然这么深谙说话的艺术,居然一下把他姐都给说懵了。
眼看着谢温迪明显不想再说他结婚的事情,谢时彦赶紧说了别的话题。
一般来说,谢时彦并不喜欢在家人聚餐的时候,提起工作的事情。
不过他生怕谢温迪再纠缠在他结婚这件事,于是把公司明年的一项大项目拿出来跟谢温迪详细聊了下。
他说:“之前孔先生对这个项目挺有兴趣的,或许我们可以……”
“他们公司应该没什么资金参与这个项目了,”谢温迪立即打断他。
谢时彦有点儿愣住,因为这件事是孔锦隆亲自跟他交流过的,当初孔锦隆确实是有很有兴趣的。毕竟他一直想要深耕中国市场。
孔锦隆也就是谢温迪现在的丈夫,只不过在谢时彦心目中跟叶飒是一样的情绪。
相较于温润儒雅的商人孔锦隆,他更喜欢那个叫叶铮的男人。
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军旅梦,谢时彦虽然并不强烈,但是不妨碍他会欣赏当兵的人。这也是他能跟温牧寒关系那么好的原因。
而叶铮就是那个最初让他理解军人两个字的男人。
他还记得当初在家里,第一次见到那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人时,他仰着头望着对方,他军帽上的帽徽熠熠生辉。
在他心目中,他的姐夫永远都只有叶铮。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喊孔锦隆孔先生的原因。
三人吃过饭之后,一起离开餐厅。
趁着谢温迪去了一趟洗手间的功夫,谢时彦摸了下叶飒的头,“谢了,我的大外甥女,养你这么大,可没算白费。”
这次要不是叶飒说的话,他还真不容易在他姐那边过关。
叶飒朝他扫了一眼,轻描淡写道:“不用谢,就当是……”
什么?
谢时彦被她只说了一半的话吸引。
直到叶飒轻笑了下,望着他说:“就当是,你帮我认识温牧寒的报酬。”
谢时彦:“……”
有种叫悔不当初的情绪,忧伤的在他心头划过。
第77章
过了元旦之后,时间好像加速了进程,几乎是一转眼就要到了春节。叶飒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边都多了很多年味。
这阵子,她和温牧寒偶尔也能见一面。
都是在他家里,两人窝在一块,有种哪儿都不想去,不想被别人打扰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叶飒接到温牧寒的电话。
“你明天放假?”叶飒有些惊喜。
温牧寒低声说:“提前休假吧,过年的时候就没办法休了。”
这也没办法,每年营区里面总有人需要驻守,当兵的人三五年不回家过春节,几乎都是常事儿了。
叶飒倒也没太失落,她立即说:“没事,说不定我今年也要在医院里面值班呢。”
温牧寒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现在倒是成了她安慰自己。
“真不失望?”他问。
叶飒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她又开口说:“这点儿小事而已,我不至于就失望了。”
虽然第一个春节没办法一起过,但是没关系,他们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几十。
“晚上你吃完饭再回去,我得回一趟我爸妈家里。”温牧寒叮嘱她。
实在是他最近仅有的假期都跟叶飒在一起度过的,以至于又是许久没回家,展清女士眼看着都快要亲自去海岸基地捉人了。
所以温牧寒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他也不是不想带叶飒回去,只不过他得提前跟父母说一声,这对两边都是基本的礼貌。
叶飒也不矫情,点头:“正好我下班之后可以跟司唯吃点东西,你不用着急。”
自从叶飒在温牧寒家里住了一晚之后,之后又几次留宿在那边。她的衣服已经占据了温牧寒家里的半边衣柜,就连洗漱台上都摆着她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温牧寒开车回家之前,特地去了一趟商场。
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又是这么久没回家,不买点儿东西实在是有点儿不像话。
好在他家老头子挺好打发的,喜欢的就那么两样。正好前阵子他托人搞了一副棋盘回来,正经的藏品,花了他不少钱。
温克济挺喜欢下棋的,水平不论,反正就是喜欢。
之前也不知是什么场合,跟那位少年大师棋手裴以恒见面了,老头当即让人拍了照片,这会儿在他自己的书房里面还能找到呢。而且他还专门让人录了裴以恒比赛的视频,没事儿就爱看。
就这,温牧寒也没觉得他棋艺有多大的进步,还不如他这个学了两年的人呢。
温克济的礼物是早就备好的,他去商场是给展清买礼物。
他去的是一家专卖奢侈品的商场,一楼一个又一个店铺都是耳熟能详的大牌。他没那个闲工夫一家一家逛,直奔一家店进去之后,挑了两条丝巾,就让人包起来买单付账。
他的车刚到家门口,里面好像就听到动静。
所以他一脚踏进去,展清已经迎了过来,并念叨说:“别人都说见领导难,我觉得我见领导不难,见自家儿子倒是最难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温牧寒眼底噙着笑意。
展清看见他本来就开心,念叨几句啊,也不过就是惯例似得。说到底就是亲妈想见儿子,又总是见不着的那么点小不满意。
等温牧寒拿出丝巾,展清一看见盒子就哟了一声。
“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呢,就知道乱花钱。”
“你也真是的。”
展清嘴里虽是抱怨的,可是眉梢尾却是欢喜的,毕竟哪有妈妈看见儿子给自己买东西不高兴的。
温牧寒直接说:“您打开试试。”
展清:“太贵了,你以后不许乱花钱。”
这牌子确实是贵的离谱,当然,展清也有他们家的包,不过那是她自己收入高,毕竟她是画家又在美院里兼职教授。
而且她娘家家底也是厚实的,所以她一直是生活的养尊处优。
要不是顾忌着丈夫和儿子的职业,她哪怕穿戴的多富贵都可以。
等打开看见里面居然是两条丝巾的时候,展清一下愣住,又开始念叨:“你以前可不是乱花钱的人,买一条就行了,怎么还一下买两条。”
“行了,展教授,您这样让别人看见了,有失身份。”
展清望向他:“怎么就有失身份。”
“唠叨。”
“……”
温牧寒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叫展清只觉得有东西哽在喉咙之间,简直是不上不下的。半晌她终于有力气说道:“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呢。”
“不贴心就算了,还不听话,不听话就算了,还老是见不着面,”展清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温牧寒无奈,赶紧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要不先试试丝巾怎么样?”
展清确实是喜欢这两条丝巾,原本以为他一个大男人不太会选。
没想到眼光还真不错。
两人聊了会儿,温克济也回来了。
连展清都觉得奇怪,问他:“你提前跟你爸打过电话,说你要回来?”
温牧寒摇摇头。
她更奇怪了,“那真是的,每次你一回来,你爸就早早的下班。你没回来的时候,他九点十点下班,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语气也是带点不满的埋怨。
反正温家这爷两总是能被她挑出问题。
“儿子不回来你要念叨,儿子回来了你还是念叨,”温克济摘下自己的帽子,有点儿无奈的摇头。
展清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温克济朝她脖子上瞧了一眼,又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盒子,当即夸赞道:“这丝巾不错,这小子买的?”
“那当然,也就我儿子有这份心意了。”
温克济:“……”
得,是他的问题,这话啊,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
因为饭还没好,三人又在客厅里继续坐着。温牧寒正好也把那副棋盘拿了进来,温克济一看见,低头打开棋子盒,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棋子。
这棋子摸在手中,温润的感觉当真如玉石般,确实是好东西。
“不错,不错,”温克济显然是喜欢的,难得直接这么夸赞。
他又笑着摸了两下,这才说:“回头可以叫老赵他们过来下棋。”
“你啊,就炫耀吧,”展清还不懂他的心思,无非到时候就会不经意的透露,这是我家那小子送给我的。
这年头子承父业的不算多,当兵的爹未必有个当兵的儿子。
像温家这种情况的也少,很多父辈当兵的,底下这一辈瞧着太辛苦,自动就会退缩。所以温克济的老战友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呢。
都说他们温家是上阵父子兵。
“你下次少花钱买这些买那些,我们知道你有心,心领了,”展清虽然喜欢他买的礼物,可也知道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
温牧寒虽说平时花不着什么钱吧,但是他拿的工资也禁不住这么花吧。
温牧寒说:“我今年过年没办法陪你们,所以只是一点儿心意而已。”
展清登时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见温牧寒看过来,她立即就说:“我知道,是部队里的值班任务对吧。你家就在南江市,应该把这么宝贵的过年回家探亲留给其他战友。你哪怕平时也能回来看我们对吧,你这套说辞,我从年轻那会儿就开始听了。”
“你爸都拿这一套说辞糊弄我多少年了。”
同时被点评的温克济,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这正好让他要说的事儿,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正好展清瞧出来他脸上的为难,哼了声问道:“说吧,说吧,你也把你的过年安排说给我听听。”
温克济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你也知道,战士们过年没办法回家有多辛苦,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下基层去慰问也是应该的。”
展清朝他看了一眼,“年轻的时候吧,你是被慰问的那个。我本以为老了能好点儿,行吧,升官了,你成了慰问别人的那一个。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理解你了。”
温克济在儿子面前,被自家媳妇这么训斥,难免也是觉得有点儿没面子。
就在他摸了下头,准备提醒一下媳妇,这还有别人在呢。
展清已经开始数落道:“你自己就数数吧,我跟你结婚超过三十年了吧,毕竟你儿子这都快超过三十岁了。你在家过了几次年,十个手指头我估计都数不着吧。”
一旁的温牧寒正作壁上观。
谁知展清一转头,看着他就说:“还有你,都三十岁了,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你比你爸爸还不如。他当年最起码还把我骗到手了。”
就在展清要继续数落下去的时候,温牧寒开口说:“谁说我没女朋友的。”
一时,展清愣住。
旁边已经彻底放弃,准备被自家老婆数落到底的温克济也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你有女朋友?”展清疑惑地望向他。
见温牧寒没有立即吱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没骗人?”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这不敢相信的语气,还真的把温牧寒逗笑了,至于?
他点了下头。
展清:“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的?老家是南江的吗?当然,不是也没关系。”
果然又是一个查户口的。
不过在这个年纪的问题上,温牧寒想了下,说道:“年纪有点儿小。”
展清一怔,随后试探性地问道:“有多小?”
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