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直面自己的心情和欲-望,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方式。
目送着莱恩渐渐走远,莉莉丝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6年时间...即使是因为失去记忆,也终究让他们之间越走越远,远到她站在原地只能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到再也无法肆意地向他撒娇、大声呼喊他姓名。但如果...这一切能换来他的安然无恙,哪怕将来注定形同陌路,她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酷拉皮卡出场~
话说过了今天作者又老了一岁啊,,泪目,,让我数数脸上是不是又多了一条皱纹≡ ̄﹏ ̄≡
过年期间还是会尽量日更的哈~实在没时间会提前请假,MUA~
☆、酷拉皮卡X无心的男人
1994.2,洛卡利欧共和国,洛士山脉。
“酷拉皮卡,再见——”
金色短发,蔚蓝色的双眼,12岁意气奋发的少年转过身向站在村口为他送行的家人们用力挥了挥手,然后怀着一腔期待与忐忑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窟卢塔族素来擅长调制各种药物,除此之外还盛产一种稀有的宝石,但后者的买卖向来只有长老和族长才能涉及,他此次去镇上只是为了向几家经常往来的店家统计下次需要进货的数量,顺便也能够为家人采购一些必需品。
然而...仅仅只有几天...只有几天而已...当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迎接他的再也不是温柔善良的家人,他发了疯一般冲进村内,入眼的却是...一片地狱。
“啊啊啊啊——!!!!”
少年绝望的嘶吼回荡在被烧成一片焦炭的土地上,往日人来人往热闹无比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所有都变成了一坨焦黑,唯独空洞的眼眶正孤零零地看向酷拉皮卡满是不信的脸,他踉跄着不断后退,直到走向位于村口不远的家。
木制的大门早已被烧得只留下了一个门框,在门外...他看见了父亲,他就那样趴在门口,到死都高高扬着头颅,仿佛还想再看妻子最后一眼。母亲与奶奶抱作一团躲在屋内,她们蜷缩在墙角,焦黑的脸上有深红色的血泪...
酷拉皮卡拼命捂着嘴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不信...他不信...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血红色的霜月静静地悬挂在夜幕之下,直到血液都仿佛凝聚成了冰,独自出门归来的少年才终于直起了僵硬的后背。
咸涩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慢慢流入脖颈,在血月的光晕下如同鲜红的血液一般默默流淌着。酷拉皮卡从屋外找来一把铁铲,就这样用力狠狠扎入坚硬的地面,一下又一下地...直到将满地狼籍的尸体全部埋入地底。
柔软的掌心早已被磨烂出血,当时的酷拉皮卡并不知道关于后山山洞内的秘密,他只是俯身摘下了母亲身上最后的遗物,一个用紫色水晶打磨而成的耳坠。
他将这个耳坠紧紧握在掌心,抬眼看向已然满目苍痍的村庄以及...被笼罩在月色下的无数墓碑...他一边流着泪一边为窟卢塔族的同胞们不断祈祷着,希望他们善良的灵魂能够就此得到安息。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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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直到一名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的游客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窟卢塔族被灭族的消息才在网络上突然传开,一时间黑市上火红眼的价格被各拍卖行炒到了天价,同时关于是谁做这下这一切的凶手也是众说纷纭。
最后还是猎人协会出手揭开了这个谜题,真正的凶手是恶名昭彰的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对于这个结果网上有人信也有人骂,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尚且年幼的酷拉皮卡看在了眼里。
流星街——
看完了网上所有对火红眼被灭族的评论之后,侠客笑眯眯地关上电脑,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切,感觉真他妈恶心,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滑溜溜黏糊糊的触感...呕...早知道是去挖眼睛我就不参加了。”
信长坐在门口一边擦着自己的爱刀一边低气压的吐槽,他一向对收集人体器-官这件事较为反感,也难怪会觉得不适了。
“既然已经让莉莉丝确定了窟卢塔族就在那里,为什么我们还要把战利品分给那个什么金毛的人一半?”
芬克斯掏了掏耳洞,满脸都是不爽。库洛洛依旧坐在窗台边看书,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两人的疑惑,这时侠客正好走了过来,只听后者笑着回答。
“是帕里斯通哟,芬克斯。帕里斯通.希尔,目前身份是猎人协会副会长。”
侠客眨了眨碧绿眼眸,他双手插腰站在芬克斯跟前,耐心并详细地解释道。
“之所以答应这个人的要求,当然是因为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更有好处。先不说他是下一届会长的最佳人选,据我所知这个人早已掌握了极大一部分猎人协会现有势力,几乎已经可以与现任会长分礼抗衡。”
“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飞坦抱着胳膊坐在一边,他显然对侠客的长篇大论没有兴趣。侠客不在意地摸了摸头,接着继续说道。
“和他适当合作有着显而易见的好处,比如我们的真实照片不会被‘协会的人’放到通缉榜上,毕竟就算你们不怕被围攻,整天有苍蝇在身边绕也是挺烦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帕里斯通手下的‘协专’组织几年来已经渐渐渗透进了流星街,这次的合作也是对他的一个警告。”
不知何时,幻影旅团在外界已经渐渐成为了流星街人的代表,只有自己本身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家园不受外力的介入和侵害。即使这里只不过是个被世界遗忘的糟糕垃圾堆,那也是诞生并孕育着他们的地方。
“啊...烦死了,这种费脑子的事反正只要交给团长来决定就行了吧。”
窝金用一句话做了最终总结,随后便揪着信长硬拖着他出去找人切磋去了,美曰其名‘许久为归,找老朋友们叙叙旧’。
“啊哈哈哈~”
侠客叉着腰哈哈笑着,没过多久,剩下的其他人多数也都纷纷离开,旅团活动的时间向来只看团长的心情,时多时少是家常便饭,他们中的人已经有很久没回过流星街了,多少都有些自己的事要处理。
“团长。”
日渐成熟的派克诺坦早已褪去了往日的腼腆与青涩,她穿着休闲长裤与西装,看上去颇为英姿飒爽。
“派克,今天不用为我准备晚餐。”
库洛洛合上手上的书,他看了眼窗外天色,炫蓝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了橙黄蓝三种颜色,难得为流星街的上空增添了一分艳丽色彩。
派克目送着库洛洛的背影渐渐走远,她知道他要去哪里...一个月前,九区的头牌花魁易了主,那个女人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新人,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在八区与团长相遇,当时她和玛奇都在场,当时那张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被当地的蛇头打得鼻青脸肿,唯有那双与某人有八分像的桃花眼让他停下了脚步。
仅仅一个月,团长就让这个女人坐上了九区花魁的宝座,无数男人拜倒在了她裙下,只为了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流星街的花街当然不可能只做皮肉交易而已,这里是大多数流星街人出生的地方,也是除了八区之外情报最汇集的场所。
九区——
“啊...啊嗯...哈...啊啊——”
黑色的被褥被粗鲁地掀到一边,如浪般翻滚的白色床单上是两具紧紧交缠的身体,床在剧烈的晃动中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惨烈声响,垂落的黑发恰巧遮住了男人眉眼,炽热的汗珠顺着他光-裸的上半身一滴滴慢慢淌下,在床单上画出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圆点。而趴服在他身下的女人几乎是尖叫着弓起了白皙的后背,持续了几秒钟后终于松开了紧紧抓握的双手,并吐出一个满足的叹息,面朝下彻底脱力地趴在了床上。
男人看上去似乎并未足够尽兴,不过他还是从女人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他将被汗水浸湿的黑发用手全部捋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仿佛烙印在眉心正中的黑色十字。
过了一会儿,烟草的气息与房内淡雅的香熏气味交汇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欢爱后别样的慵懒味道。
“嗯...”
女人掀起一侧床单转过身慢慢盖住自己,她抬起水盈盈的眼眸向旁边望去,是库洛洛英俊的侧脸。
“你还没...我...我还可以的...”
柔媚的姿态,羞涩不做作的语气,如果换做另一个男人或许会选择马上扑上去再干一次,可惜这并不包括眼前的人。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乍一听还算温柔的言辞,语气却带着让她心碎的冷意。就在她难掩失落地垂着眼眸发起呆的时候,对方又再次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高高抬起了头,然后...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眼角,重新点燃了她那颗被冰封冻伤的心。很快浴室内水声响起,没过多久男人就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
“...库洛洛!”
在他就要打开门离去前,女人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对方。库洛洛半侧着身回过头,斯文英俊的长相几乎与方才在床上的他判若两人。
“你下次...还会来吗?”
库洛洛勾起嘴角笑了笑,视线始终停留在女人灿若桃花的那双眼眸之上。
“或许吧。”
咔哒,沉重的门被再次关上,无措的女人独自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向门外,一丝不甘涌上心头,却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留住这个男人的心,可惜她自身也早已明白,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又何来留住一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一下‘聆听万物之音’的票票,让团子出来冒个头~找到老婆的前景不远啦。
然后解释下作者在这章里的脑洞:
说实话当初看的时候就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旅团要将窟卢塔族灭族,虽然可能是为了让火红眼变得更稀有,但库洛洛后来明显没兴趣很快就转手了。所以我在这里自己圆了一个梗,给大家捋一捋。
①首先发现窟卢塔族掌握了液态矿坑的是猎人协会。
②尼特罗基本属于甩手掌柜,这件事被帕里斯通率先掌握在了手里。
③库洛洛实际想要的并不是火红眼,而是液态矿石。一方面是因为稀有,另一方面是因为和某人的瞳孔颜色相似。
④掌握了情报的帕里斯通想把液态矿石搞到手,但窟卢塔族又不肯搬家,所以他就找到了库洛洛,并双方达成了协议。
⑤旅团背了灭口这个锅,条件是拿走一半矿石和火红眼,协专借他人之手得了利,而且不会被尼特罗抓到小辫子。
以上,是作者个人阴谋论。
☆、踪迹X触及
1996.7,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
糜稽的任务失败了,刚回到家就自觉地进了单人牢房,没想到最后等来的不是自家老爹,而是恐怖到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伊路米,他的大哥。
虽然听妈妈说,自己在出生后不久就被诊断为体质过弱,可能无法适应揍敌客家高强度的训练。但至少在6岁之前,他都没有从家人平淡的反应中感受到任何不同。直到他被送去了天空竞技场,花了整整两年却依然还没能升上100层的时候...他永远记得那天,大哥伊路米站在自己面前对他说。
“糜稽。”
大大的黑色-猫眼总是搭配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孔,伊路米在幼小的糜稽心里始终是只能仰望且无比遥远的存在,但哥哥能特意过来看望自己还是让他感到高兴的,尽管可能并没有将情绪直接表现出来。
“放弃吧,然后跟我回家。”
毫不拖泥带水的说话风格,记忆中的大哥似乎总是这样,但今天总给他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于是遵循本心,他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声。
“大哥...为什么?”
不是说到了一百层之后才可以回家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提前接他回去。只见伊路米低头看了他几秒,然后叹了一口气,当时糜稽的心倏地沉了下去,就连后背都感到有些微微发凉。
“废柴永远都是废柴,既然印证了这点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做白工了。”
哐当!一枚巨石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糜稽脆弱敏感的心上,以至于他都没听清伊路米接下来所说的话。
“...好在你脑子不算笨,爸爸打算把情报方面的工作交给你。糜稽,听清楚了吗?”
已经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糜稽怔怔地点了点头,脑袋里却仍然一片空白。伊路米看了他一眼就往门口走去,糜稽就这样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追上了大哥离去的脚步。
尽管当时年纪还小,但这件事无疑给糜稽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也导致了长大后越来越宅、且对出门有了不小的抵触情绪。
如今,糜稽颇为自觉地将自己吊在了牢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