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原以为这是书写大宋十年的史籍,正好奇自己怎么没看过这书……
然后等夏安然洗完了豹子,换上了衣裳匆匆赶来待客之时,见到的便是看得津津有味的两个男人,见他过来,其中一个还挑了挑眉,笑道“竟不知夏弟……还有如此奇思妙想。”
夏安然见此情状,倒也不慌不忙,他所书本无不可为人言之处,如今被小皇帝看到也没关系,至于若是小皇帝急匆匆想要照办怎么办……那不是还有保守派的八王叔在吗?
他一点都不慌。
见他模样淡定,赵祯却全无消兴之态,他点点这纸上,沉吟片刻后道“为兄真想看着夏弟站在朝堂上之日快些到来。”
他的双眸亮闪闪的,此时竟是一派兴奋之色“夏弟,你这书脊所书此乃十年……是指十年后可达成吗?”
在八贤王的紧迫盯人和小皇帝的灼灼目光下,夏安然沉吟片刻后还是诚实得答道“非也,所书十年,为安然所为,若是陛下,只怕一二年即可。”
说完后,他干咳一声,有些骄傲同自豪得说道“事实上安然已经造出了一台液压机。”
“哦?”赵祯果然大喜,忙叫夏安然带他去看,待到他也试着利用液压机钻了几个洞,又拿着单独摘下的针板试着凭自己力道扎针后,小皇帝惊喜道“确可省力多也!”
二人又试了液压机压桃仁、压金块、压银锭等等活动均大获成功后,最后小皇帝拿出了一柄宝剑让夏安然也试着压压看,夏安然无语得看着这把寒光泠泠之剑,见他如此态度,小皇帝颇有些遗憾得问道“这个不能压?”
“这台不行。”夏安然说道“陛下,若要压断宝剑,恐怕要制作更大的液压机。”
赵祯张张嘴,先看看变成一滩金银饼子的前任钱币,犹豫半响后问道“可是,这……有何用?”
有何用?
夏安然双眼一亮,准备给这些不懂得科教兴国的大宋人讲讲液压机的好,他说的如痴如醉,赵祯面上表情从茫然转为恍然,然后亦是被带动得激动了起来,唯有八贤王神色淡淡。
等到夏安然说到锅炉炼钢出铁水,自此刀剑不用锻之时,他忽然淡淡得问了一句“安然不是失忆了吗,这些……是从何处所得?”
作者有话要说: 柳永:我已看透了官家的起名方式!
陆小凤:我从这个名字GET到了信息。
夏安然:喵喵喵?我的名字难道不是作者随即匹配任意组合的吗?
作者君:你胡说!这是亲妈给你的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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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液压机只要保证密封就可以啦,当然这种最多也就能压个1T左右,想要达到如今分分钟20T是不可能滴。
毕竟还要考虑施加的力道,液压机毕竟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力的扩大(或者该说传递?)而已,现代是通过机械能传递,古代还是实实在在施加一个力道的。
想到这个的灵感来源于一个外国冷兵器小哥想要搞出百炼钢,于是拿液压机压制铁块。
百炼钢就是一个将铁块对折对折对折的过程,而这一步恰恰可以使用液压机完成。
也就是说人力CAO作的话,他可能需要3到5天,甚至于四五工人,来轮流敲击着一块铁块,根据汉代的记载,制造一把百炼钢武器的时间大概约莫需要三个月左右,当然这三个月里面也不是单单只制造着一把武器,但是也能看出这个花费的时间比较多。
在东汉时期下,安然改造的是制造钢材的方法,所以到了大宋,我们要改造的就是冶炼的方法和捶打的方法。
如同文中所说,炼钢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铁融化成铁水的温度在1500度,但是事实上阻挡了炼铁脚步的恰恰是这个温度,还有耐高温的砖块,虽然有很多小说写到了高炉炼钢,高炉炼钢的灵感来源估计是文革时期大炼钢时代,的确通过高炉的方式可以炼造出钢材,但是前提是得十分的凑巧,可以得到耐高温的砖块。
陶瓷的高温水准其实是瞬时温度,也就是说对于化学物质来说,他只要在这一瞬间温度达到了,那么它的颜色就会发生改变,但是炼铁的情况不是这样,他需要在这一个温度保持很长的一段时间,让里面的元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和别的氧化剂发生反应,从而达到消除铁水里面尽量多的杂质的目的。
所以想要比较好的得到钢材的话,就一定要将铁融化成铁水。
所以第一步我们必须要先从砖块开始造起,一切没有先搞耐火砖的大炼铁事业都是纸老虎,妥妥的要炸炉。
当然作为一篇快穿文,当中作者君肯定会省略掉很多科技点,但是在作话区里面本着一个负责的态度和预防小可爱们穿越之后当真这么做的态度,作者君还是要先跟你们说清楚哒,否则就是误人子弟啦。
所以在耐火砖还没有制造出来的时间内,我们就只能还是使用旧的方法来打造武器,液压机的存在就至关重要。
宋朝的纸张有很多种,并不仅仅有宣纸,也有厚的纸张,还有表面一定程度防水所以写出来会像水彩笔那种,但是夏安然作为一个没有常识的古今人,他,不知道,所以他买了普通的宣纸嘻嘻嘻。
今天的夏喵浪飞了吗?
飞了。
这个身体有缺陷啊有缺陷。
第175章 北宋(四十四)
浪的太过即将掉马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夏安然此时颇有些无语凝噎, 他看了看理论来说是他亲爹的八王爷垂眸平淡的神色,又看看渐渐冷静下来的小皇帝, 这种感觉熟悉到让他又一次想要拿起折扇敲自己几下。
怎么就忘了呢!!!
这个身体有后遗症啊!
嘴巴比脑子快的后遗症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说起来他最近的确忘了拿起他平日不离身的折扇了, 扇子因为要给多多洗澡丢在了浴间,悔之晚矣!
夏安然心中暗恼,面上却露出了茫然到有些傻乎乎的神色, 似乎是在思索自己为何知道这些。
赵元俨并不看他,他的视线落在桌案上夏安然的所书写的企划书上头,一字一句将之再三琢磨,他不说话,赵祯也有些为难。
他并不想怀疑夏安然, 只是夏安然这次表现出的情状的确太过奇怪,更奇怪的是他方才竟全无察觉, 似乎就这么一路跟着夏弟的思绪放飞了出去。
直到八叔提了他才恍然。
年轻的小皇帝当然不知道这是洗脑和演讲、搭配传销的艺术, 他左看看表情放空的夏安然,右看看不动声色的赵元俨,在这一片死寂的气氛中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拉住了夏安然的手, 言道“许是夏弟当真是我的福星吧。”
这一说法让第一次听到的夏安然和八王爷都惊了一下,就见小皇帝羞赧一笑“自从遇到了夏弟, 我遇到的好多事情都极为顺利, 所以我之前便觉得,夏弟定是我的福星。”
“况……”他犹豫了下,还是将话说出了口“若非夏弟, 只怕我也活不下……”
“官家慎言!”八贤王厉声打断他,见屋内两个一模一样的青年都露出了受惊表情,他顿了顿,敛下一时外泄的情绪,到了一声歉,然后说道“官家洪福齐天,即便没有臣等在,定也能安然无恙。”
赵祯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是憋了回去,他知晓八叔此时是生怕隔墙有耳,有人听到了他的想法,然后起了歪心思,毕竟若当真将夏安然同自己的命运线连在了一起,旁的不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要通过伤害夏弟以达到牵连他的想法。
他在心中暗笑,皇叔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到底还是记挂着夏弟的。
在场唯有夏安然颇有几分不明所以得看看这对叔侄,只觉得自己莫不是因为灵魂不是赵家人,这个话题他真的很神奇得连不上去呀!
话题虽是稍歇,但是皇帝“不追究”“不探明”的姿态却是摆得极其明白,在这个普遍迷信的时代,小皇帝的这一举动已经堪称宽宏了,他看了眼夏安然显然没有抓住重点的脸庞,并不打算对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堂弟多做解释。
他只对着夏安然说“夏弟莫要担忧,我既为你兄长,自会为你遮挡风雨。”
完全不明白小皇帝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表白的夏安然眨眨眼睛,只能客气客气得谢了恩,然后,然后他就看着这一对一脸严肃似乎达成了什么共事的叔侄将他的液压机给搬走了。
恩?
等等,为什么就这么把东西搬走辣!!刚刚不是还在认真地说福星的话题吗?陛下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小福星的?
但是因为心中有虚,夏安然只能安静如鸡。
临走前,小皇帝还拉住夏安然的手深情得说“夏弟,为兄定会以事实论证这……鸡,可用。”
“夏弟且宽心,兄定不负你所托。”
我,我托什么了?
见夏安然面色困惑,小皇帝便对他说“不用夏弟十年,为兄在两年内定为弟办妥。”
说罢他还重重拍了夏安然同他握住的手两下,一脸正紧严肃得出门上了马车,同时,他亲爹落在了后头,在官家上马的间隙中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颇有些不言而喻和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是留下了一句“接下来一段时间,本王都不会来了。”
听他这么说,夏安然顿时正经了面色,他冲着八王爷一揖“安然晓得,王爷……”他顿了顿,还是说道“王爷务必小心,平南王那边许是也会为难您。”
“本王明了。”赵元俨面上带出了几分笑色,只瞬瞬便过了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夏安然作揖完了之后交握置于腹前的双手,“夏郎……亦要保重。”
“下次……”
他顿了顿,忽而转身快步向着门外马车走去,脚步匆匆,只一句蚊喃之音飘散在空气中,被他挥舞起来的广袖打得颇有些支离破碎,但是这句话还是被夏安然捕捉到了。
八王爷说,下次再见之时,便为他取字。
他说,自己的名字叫赵惟能。
夏安然只呆滞片刻,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心中只感叹这位父亲的别扭实在不亚于贾宝玉的父亲,只是赵惟能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若非八王爷在三儿一出生便想好了的,便是前些日子想的。
前者可能姓不大,除了极少部分情况,一般富贵人家在孩子进学之前都不会给孩子取名字,一来孩子夭折率高,有迷信的说法就是起了名字就上了生死簿,二来也是怕有了名字便有了感情和期冀,若是孩子立不住,便浪费了感情。
虽说这样有些冷漠,但也情有可原。
譬如《红楼》中,甄贾两位宝玉的名字就还是乳名,不是大名。
按照原身的出生情况,夏安然猜能够瞒住刘后,只怕不是刚刚出生就是出生不过几日,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不会有大名。
虽然富贵人家的孩子在出生前一般都会根据排序列好备选,但是究竟用哪个字还是取决于孩童的出生时辰。
小世子当时出生不久兵荒马乱,加上又被平南王带走,想来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拥有自己真正的名字。
夏安然的个人倾向是这个名字是在知道他身份后,赵元俨重新起的。
惟能……意思是,他非常有才能的意思吗?
毕竟有个词叫唯才是举,而惟通唯,意思也差不多。
夏安然一时之间有些美滋滋,先不论他对这个父亲到底有没有感情,被人这样的夸奖,还是让他有些害羞和小高兴呢。
……虽然这个名字夸得实在是太过直白,而且个人觉得,不,不太好听。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夏安然准备下次再见的时候和八王爷委婉得提一下能不能改个名字,太直白了!多让人不好意思!
宋代的孩儿都挺喜欢改名的,因为宋朝大环境比较宽松,也鼓励人民流动起来,除了长期住宿外基本不用提供户籍证明,这样的环境自然也给北宋人披上一个又一个马甲创造了机会,譬如《七五》原着中,白玉堂就曾经化名金懋叔亦是能够正常出入京城便可见一斑。
帝王改名是因为为了防止给民间造成避讳字的麻烦,譬如赵光义,他原名赵匡义,后来他哥当了皇帝,为了表示尊敬他就改成了光义,谁知后来他也当了皇帝,因为光义二字在民间太过普及,为了防止给民间带来麻烦,他就改名叫了赵炅。
当然其中可能也有些迷信的因素,但是宋朝的帝王们改名的确比较频繁就是了,正因为这种频繁使得民间也挺喜欢改名字,远的不说就说柳永,柳永原名柳三变,后来因为他自诩“奉旨填词”,便改作了柳永,永,通咏也。
另外还有一个名叫宋郊,三元及第后官至宰相,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因为名字音同【宋交(交替)】无奈改名为宋庠。
但这一点到了明朝便好了很多,明朝的集权和皇权大大上升,民众们需要避讳的范围除了帝王外也多了皇嗣,于是“贴心”的明朝皇帝们为了防止子嗣和民间撞字,翻遍了各种词典找出各种五行偏旁的生僻字。
夏安然还知道一个冷知识,元素周期表传入中国的时候,当时没有对应的字,而清朝化学家徐寿在翻译的时候又想要通过偏旁代表这个物质的姓质,并且尽量保证读音一致。
然后这位清朝人便找出了明朝宗室的家谱。
明朝宗室们编写名字时候使用的是五行之法,到了后来名字实在想不出了,便从古籍中挖出了许多的生僻字,譬如镭、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