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么?”
阿尔托利亚的眼睛亮起,头顶的呆毛晃了晃。
“真的。”
雀佑看着她,微微眯眼:“真的。”
※※※
吉尔伽美什瘫在沙发上,非常霸道的霸占了酒店房间里最舒服的位置与靠垫,懒洋洋的按着遥控器把收费频道全点了个遍。
于是,才刚刚付费回来的宇智波雀佑又得继续再去付频道费用,想到自己要再次面对前台服务员有些奇怪的眼神,宇智波少族长站在门口握紧了钱包。
“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不舍,你这混蛋!”
他把钱包狠狠一摔,抹着袖子就要揍那一脸【本王跟着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快感恩戴谢】的金闪闪。
“大哥,大哥,别生气。”
宇智波斑与ruler一左一右拉着暴走的宇智波雀佑,好言相劝,终于把人劝稍稍消气,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拍着哆啦A梦,抬起便不怀好意要把它放王之财宝里——
哆啦A梦一脸问号。
“西内!!!”
多年的冷静碰上吉尔伽美什总是不复存在呢,笑:D
当然,两人很快变成了打游戏,游戏由哆啦A梦友情提供。一人一从者一猫无奈地看着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结果先为游戏机前第一个位置谁先坐下不甘示弱的斗起嘴,玩儿着不知道联哪里的联机游戏比谁声音更大态度更横。
是笨蛋吗?
是笨蛋吧。
“你这无礼的杂修!”
“你这混蛋中的人渣!”
“什么!游戏里的区区杂修也敢说本王是个手残?”
“靠,怼他!!”
这样其实也不错。
宇智波斑无奈的叹了口气,笑。
既然是来度假,当然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轻松,大哥能这么和人放开的吵架,也算是一种发泄压力的途径。
他在家还没见过大哥这么没形象的大喊大叫呢。
“那么,master,你同意我的提议吗?”
ruler压低声音笑问,宇智波斑凝视着因为被互相连累输了比赛,一脸恼怒恶狠狠揪住吉尔伽美什脸往两侧扯大喊大叫的大哥,抿了抿嘴唇,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
ruler睁开眼睛,低声喃喃。
“你们要做什么?”
哆啦A梦担忧的问:“不会有危险吧?需要道具吗?”
“不,只是让master做一个美梦而已,哆啦A梦酱。”
ruler摸了摸它:“但是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
夜色下,一个身影翻出窗户。
正仰望星空的ruler低下头来,青色的眼眸看向走上屋顶的少年,宇智波斑大步走过来,弯下膝盖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吭。
“你哭了吗?master。”
ruler枕着膝盖上的双臂,侧头问。
“没有,我只是洗了脸。”
“可你的眼眶还是红的。”
“开眼刺激的。”
“但……”
“闭嘴。”
ruler在嘴上做了拉拉链的动作,笑着不再逗快要炸毛的御主。
模仿了圣杯战争可以梦到对方过去的CAO作原理,ruler顶替已经解体的圣杯做了两人间的中转站,让宇智波斑梦到了宇智波雀佑的过去,并特意模糊了认知,让宇智波斑对经历的事情感同身受——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湿漉漉偷偷摸摸吸鼻子的红眼睛兔子。
另一边还在疯狂搓游戏,两个bug找到了新乐趣,组成四人队带着随机匹配的两个躺鸡又称四级背包打了鸡血一样的所向披靡疯狂吃鸡。跑毒?跑毒是不可能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跑,找一个位置就能够维持到战斗结束这样子,两个幸运a的各种狂笑回响在房间里,今晚肯定是不会睡。
ruler揉了揉耳朵,断开兄弟之间的精神链接:“大哥和吉尔伽美什王玩儿的还真开心。”
“他还在玩游戏?”
宇智波斑立刻变脸,超级凶的问。
“对啊,玩儿的超开心,刚刚又开了一局新游戏呢。”
ruler张口就给自己老父亲挖坑,完全不心痛。宇智波斑忍了又忍,想到自己做的梦,硬是忍下了。
“仅此一次。”
他握着拳头说。
……嘁。
ruler发出没看到好戏的啧声。
“特异点正在自我修复,我很快就要回到英灵座了。”
“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master舍不得我对不对?是这个意思吧?master是这个意思吧?!”
“笨蛋!别突然靠这么近!”
“哈哈哈,虽然很想跟着去,但是不可能的。”
ruler笑着被推了回来:“现在正好有时间,master,想听故事吗?”
宇智波斑:“如果你能简言意骇的话。”
“我努力,我肯定能行。”
终于抓到人肯听的ruler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给自己打气:“世界拥有生命,也拥有自己的意识。故事便要从一个刚诞生的世界意识说起。”
刚诞生的世界意识虽然如同小孩子般懵懂,但本能让它开始孕育起力量,发展最根本的力量体系。
但,有新生便意味有着死亡,世界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消亡,但它孕育的生命却不一定。
对这些不愿意随着世界一起死去的生命而言,在发现自己完全与世界绑定后,开始掠夺其他世界的本源力量来维持自己的世界。
“世界终究是世界,不是他们轻易能够正面面对的。所以,他们要削弱世界意识的力量。”
ruler闭了闭眼睛:“所以——才将将迈入正规的我们成为了他们的狩猎场。”
太阳不再升起,月亮也不再出现,暴风雪冰封了大地,累累尸骨喂养着野兽。
就在这个时候,光带着雷霆出现了。
“……???什么鬼!我辛辛苦苦九年义务教育遭那些雷劈就是让我过来打爆这些傻批狗头的??贼老天!”
“我【哔——】这事儿你不会找剑修啊!我踏马一个艺术生,平生拿过最重的东西就是布阵的灵石,你是想我画对方肖像咒死他们吗靠?!我当初就不该勾那个可调剂,我要是不手贱那么一下现在就是堂堂正正法修而不是被大佬截走修阵修!!”
“我话放这儿了!不干!有本事你劈死我!”
“……真香!”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艰难的组织语言:“……挺、挺有个姓的。”
ruler喜滋滋的点头:“是吧?是不是很可爱?”
宇智波斑违背良心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我对你说过的了。”
宇智波斑:“喂,重要的地方简洁过头了。”
ruler装可爱的敲头:“哎嘿~”
宇智波斑:“少装傻,我不吃这套。”
“这样,说些有趣的的吧。”
ruler转移话题:“比如说父亲的名字■■■■。”
“什么?”
“唔,翻译成你能听懂的语言就是【世界赐予的光】”
ruler在空气中写下自己世界的文字:“因为在我们的语言中【光】和【太阳】的音节相似,口口相传下去,有些地方就记载成了【世界赐予的太阳】。”
“结果现在为了究竟是【世界赐予的光】还是【世界赐予的太阳】,分成两派争吵不休呢,是不是很有趣?”
也不等宇智波斑作出回应,ruler‘哈哈’笑出声:“父亲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承认,你一定要我挑明才肯说么,ruler。”
宇智波斑终于说:“你其实就是英灵座上另一个他这件事情。”
ruler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
“斑哥,你们去哪里玩儿了,那里好不好玩?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它是谁?机器猫?那你会些什么?”
泉奈绕着哆啦A梦问个不停,宇智波斑耐心的回答他,顺便威胁地瞪一眼抱着小煤球嘘寒问暖不停的雀佑。
你敢把猫耳朵那张照片拿出来你就死定了。
他的眼神这么说。
雀佑委委屈屈的抱着煤球“喵喵嗷呜”用豹语言诉苦,小煤球纵容自己人类父亲的幼稚,大方的伸出自己的黑肉垫让他捏。
一真抱着账本刚从父亲那里回来,看到这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出声。雀佑立刻用死亡视线看过来,打开巴比伦之门,在新宿买到的化妆品护肤品以及饰品衣裳堆到了一真面前。
一真哑了。
“这些都是我看到的有借鉴之处的商品。”
雀佑抱起煤球把自己的脸挡住,变成长条条的豹子一脸无辜:“加油吧一真 ,为了源源不断推出新产品从姬君贵族那里拿到钱……”
一真激动的落下泪:“可我刚回来啊大哥QAQ!!”
【我并非没有愿望。】
【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去掉伪装的青年是梦里的模样,但要年轻一些。
【我只是个被人类塑造出的,与他拥有同一个名字除此之外毫无可比姓的伪造品。这样的我要用他的样貌出现在他的面前,会死的!会羞耻的直接想要炸掉灵基死的!】
【至于为什么用这个梦魇的样貌,我本来是为了让你们产生这个人真不靠谱是个人渣的印象,然后在下次见到这个人渣的时候,什么都不顾的先狠狠揍上去的。】
【原因?小叔叔你们会知道的。相信我,你们只会觉得打的还不够。】
【欸,我因为他诞生,叫他父亲哪里有错,对吧?小叔叔?】
斑看一眼和一真耍赖的大哥,叹了口气。
……所以我不是你小叔叔啊,笨蛋。
☆、一百零五
趁着大家都被哆啦A梦掏出的神奇道具吸引过去,宇智波雀佑顶着煤球蹑手蹑脚挪出了房间,迅速溜了。
“煤球,你真的胖了。”
“喵嗷。”
煤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懒洋洋摇着粗尾巴一下又一下扫过雀佑的脖子。
是的,野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不然那些动物是怎么天天有闲情逸致八卦人类的事情,又是怎么帮他收集情报的。
那你是不是觉得,既然动物听得懂话,会说兽语不就没用吗?
错了。
宇智波雀佑懂兽语,不代表其他人也懂啊。现在全宇智波都知道,只要在族地遛弯儿碰见死活不愿转正的少族长在用兽语和动物嘀嘀咕咕,十有八九在说不能让人听到的坏话。
“我觉得他就是在说族长坏话。”
宇智波慧偷偷和自己表弟咬耳朵:“最近族长又催他相亲和转正了。”
宇智波空捂住自己表哥的嘴,向阴森森看过来的少族长露出一个打扰了的微笑,流着冷汗把不怕死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表哥拖走了。
哥,我的亲哥,你是想让我的表嫂还没过门你就先一步去了净土吗?
“崽,你这样下去不行!要减肥!”
雀佑一边说一边拉开门,随意的瞥一眼屋内,手快过大脑先一步把门“啪”一声重重甩上。
“……”
刚举起手还没来得及打出招呼的黑长直摸摸鼻子,在心里倒数。
3、2、1。
“哗!”
门被拉开再关上,雀佑张大眼睛背靠着门:“你怎么在这儿!”
“来找你啊。”
“可我才刚回来?才刚回来几分钟哦?你哪里得到的消息!”
“哦,这个啊,多跑几趟不就好了吗?”
千手柱间笑的清爽,一副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的样子让宇智波雀佑眼角一抽,发现千手少族长好像被自己养的有点儿崩人设。
这是不是得我负责,我要不要负这个责。千手下一任族长被我影响的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对不起千手……等等,我为什么要对得起千手。
雀佑突然反应过来,我是宇智波啊。
瞬间理直气也壮。
我这么厉害,说不定未曾谋面的爷爷和历代宇智波族长都在为我骄傲!
宇智波雀佑把煤球抱下来用撸豹来掩饰自己快溢出来的自豪,千手柱间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其实也是碰巧而已,嗯,今天的好运气,说不定去赌场能赢一把?”
你可算了吧。
把钱丢给赌场,还不如给我。
“煤球,在屋子里运动一下。”
雀佑把煤球放下来,煤球是个乖孩子,雀佑让它运动运动,它就运动,优雅的迈了几步缩到了桌子下面,悠闲的翻个身仰面用爪子挠桌底。
“咯啦,咯啦。”
我在运动。
雀佑用力捏了捏眉心:“行吧,大橘已定。”
“煤球还小嘛,别对它这么苛刻。”
柱间笑呵呵的给煤球开脱,雀佑:“……慈母多败儿。”
柱间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咳咳慈母……我吗?”
雀佑应了一声:“你以后的孩子绝对要被你宠成魔王。”
“怎么会~”
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不过,孩子,恩。
柱间的眼神飘移了一下,脑子里不由自主勾勒出一个圆嘟嘟与雀佑有些相似的奶娃娃。
“喀啦,喀啦。”
煤球还在尽职尽责的运动,雀佑坐下来:“所以三番五次来我家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见你了。”
千手柱间说的坦荡荡,太过正直反而让人根本无法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