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将冰雪汇聚成雪球随意丢上天,在高空像是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骄阳高挂,植物都因为高温蔫了叶子,河边的森林里却飘扬起白色的雪花。
“真神奇。”
微凉的空气吹过皮肤带走燥热,柱间接住一片雪花,看着掌心的一点湿润感叹着,雀佑闭了闭眼睛,雪花落在他眼睛上,凉凉的,没告诉他自己还有个百分百会被认作木遁的开花技能。
“还有更神奇的,想看吗?”
“想。”
“可我不想让你看,怎么办?”
千手柱间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笑了笑:“那我等你。”
“我怎么总感觉你话里有话。”
雀佑双手枕到脑后:“算了,我懒得想。”
想一下嘛。
柱间遗憾的砸吧砸吧嘴:算了,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
雀佑看着雪花:“……我们就这么呆在这儿看下雪?”
“夏天能看到雪,这多新奇啊。”
“可给我闭嘴吧。”
雀佑踹他:“你乐意看下雪,我快无聊死了。”
“哈哈哈。”
柱间笑着顺着踢过来的力道晃了晃:“无聊的话,可以把我们传送到异世界的人不是在你那里吗?我们去找他吧。”
雀佑一愣,目光意味深长起来:“你这小机灵可真聪明啊。”
千手柱间:OωO
千手柱间:两人约会get,还不用担心会有斑或者扉间或者泉奈突然冒出来捣乱,欸,我真机智。
“但楠雄就快来了,我这时候跑出去玩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出现了!齐木楠雄!
立刻想到摩天轮上的千手柱间眼神犀利起来,脸上却恰当的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可以过来了?来给你过生日吗?”
“……过生日?”
雀佑的眼神茫然了一瞬:“哦,对,我生日快到了。”
他和楠雄的生日是一天,他生日快到了,也就是说楠雄的生日快到了。
生日是在下个月初,正好是楠雄说的一个半月后,他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吗?来给我过生日吗?
雀佑抿着嘴乐了,眉眼都带着喜悦的弧度,看的柱间吃味不已。
“我们现在就走。”
他愉快的下决定:“我好去其他世界看看有没有能给楠雄的礼物。”
千手柱间:……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八十二
相泽消太拎着超市的购物袋慢吞吞走在回家的路上,直到家门口都幸运的没有遇上什么个姓失控与个姓犯罪,同样也没有幸运的遇到什么可收养可以撸的小野猫。
那些流浪的小可爱们远远的见了他就跑,态度就像是曾经被他踩了尾巴一样的避之不及。
……真过分啊,他可是很喜欢猫咪的。
身上常备猫粮但从来没成功喂出去过的职业英雄面无表情的想。
【今天……发生……英雄……】
字正腔圆的女声正不紧不慢报道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相泽消太掏钥匙的手一顿,泛着红丝的眼睛直直盯着锁孔,隔着门的声音该死的耳熟。
声音能不熟悉吗?新闻女主持人的声音。
我出门的时候电视是关的吧。
不,我今天一天根本就没有开电视。
所以现在播放的新闻联播是什么鬼,哪个嚣张的家伙不打招呼不请自来,在我家里开了我的电视看无聊的新闻?
“这里看上去好危险。”
突然有人说话,声音稚嫩,相泽消太保守估计不超过六岁:“这是被传送到了哪里?”
“不知道,那个家伙的传送一点儿也不靠谱。”
同样稚嫩的声音抱怨着,电视里的声音一再变化着:“居然传送到陌生人的家里,幸好屋子的主人不在……下次是不是就是鲸鱼肚子里了?!”
“哦,那不是很不错吗?我们不就可以吃鲸鱼了!”
之前的声音高昂起来:“不是说鲸鱼肉比高级牛肉还要好吃吗?我们回去后要不要找他再试一次,说不定真的就到鲸鱼肚子里了呢?我想吃鲸鱼肉!”
“……”同事们都说小孩子是大人的噩梦,诚不欺我。
尽管隔着门,相泽消太还是没听错声音里的期翼与向往:听听这任姓的念头,听着就头疼。别人说好吃就想吃鲸鱼,那我还说恐龙好吃呢,你怎么不想吃恐龙呢?
※※※
八月十六日,是狮子座。
雀佑却活成了天蝎,自我,固执,恩怨分明——
以及记仇。
而且是相·当记仇。
坑了他三次的始作俑者罪孽深重,小本子上专门被他用红笔画了好多圈儿重点强调。本体尚是如此,更不要提虎视眈眈盯着本体,对他三次度假羡慕嫉妒恨的分/身了。
柱间当然猜得到那个至今都不知姓名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忍者最为了解忍者的残忍,更别提雀佑是出了名的记仇。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笑起来阳光又好看,眼睛里又常常带着专注的温柔,可能颠覆百年来的制度,掌控各国贵族阶级的幕后黑手能无辜到哪里去。
只不过敢说的人不愿意说,愿意说的人没有人敢说罢了。
柱间没有问,也不会愚蠢到去怜悯一个三番五次针对千手的恶徒,恨或许有故事,但他不想听。
“不知道这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雀佑愉快的抛着储存了能力的符文石:“街上?山上?或者半空中?欸,这个还没有过,有点儿想试试。”
想起上次公主抱跳摩天轮的经历,柱间心思一动,抬起手搭在额头上虚弱的呻/吟一声,软塌塌的倒在雀佑身上装柔弱:“啊,天哪,如果是半空中,没有你抱着我肯定会摔死的。”
“起开起开,贴这么近干什么。”
雀佑没好气的推开柱间的脸,柱间停下搞怪笑嘻嘻的又靠过来,他可是问过前辈们了,谈恋爱追人就得不要脸,要脸就别想要对象:“不要,你先答应我。”
“还跟我讲条件了?”
雀佑嫌弃的挪开脸:“这么高个子还想我抱你?起开,充其量拉住你。”
“你变了,我小时候你不这样的。”
柱间委委屈屈的指责:“小时候捏着我的脸喊小可爱,现在嫌弃我嫌弃成这样,你这善变的男人。”
谁叫你小子比我高。
还没十八就赶上我了,你咋不上天呢?
未来一米八三现一米七多的宇智波雀佑暗暗磨牙,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样吧,我们再加点好玩儿的。”
“?”
千手柱间眨巴眨巴眼,看着雀佑从王之财宝里掏出来个细颈水晶瓶,透明容器里盛有浅色的液体,在白皙的掌心上散发着幽幽蓝芒。
“来,喝了它。”
雀佑将灵药倒入取出的黄金酒杯中,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皇后一样诱惑着千手·白雪公主·柱间:“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哟。”
“随便出手都是不得了的东西啊……”
柱间低声自言自语,追求这样一个人真有压力,但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他甚是乐观的想。
“不先问问我这是什么?”
“你问我这个问题问了这么多年还不腻吗?”
柱间说,雀佑耸耸肩,朝着他举杯笑的有些邪气,柱间也笑着举杯,心里门儿清这药铁定有猫腻,不知道又是什么恶作剧。
合格的恋人就得要宠着另一半有时的小任姓与小脾气嘛,无事,无伤大雅。
不过……真可爱啊。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就是变得各个角度无死角的可爱,坏笑的样子是,坏心眼的样子是,一脸嫌弃推开他的样子也可爱的不得了。
就特别想搂在怀里蹭一蹭亲一亲,说不定雀佑还会因为负距离的亲近脸红,也有可能反过来调戏他,当然,这种游刃有余的样子也不错,属于年长者的魅力。
想入非非的千手柱间偷偷抹了抹嘴角,看着雀佑扼腕叹息: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雀佑原来是个精致可爱多,直到现在他究竟错失了多少亿的财富。
扉间居然说他这是眼瞎,这怎么是眼瞎呢?这明明是爱情的魔力!
柱间一口气喝下杯中的灵药。
之后?喝了返老还童的灵药还能有什么之后,就是这样了。
小西瓜头坐在沙发上,冷汗的看着雀一哥一脸不爽的狂按遥控器换台:“生气也不要拿电视出气嘛,这毕竟是别人家。”
坏了还得赔钱,拿这点儿钱去买点儿吃的或者押大小都好啊。
小赌徒揪心的疼。
“我哪有。”
雀佑不满的反驳:“不多换频道怎么获得更多信息,怎么知道我们到了那里啊?我这是必要CAO作!唔……这些频道怎么就不能透露一下地方?市中心市中心,倒是带上名字啊!”
……明白了,两个误入的迷路小鬼。
相泽消太微微仰头,眼神透露出丧的气息:原来一天的平安无事是在这里等着呢。
“呀!”
“……呀。”
又发生了什么。
站在自家门前听自家墙角,谜之CAO作的相泽消太瞪着死鱼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它趁我不注意坏掉了,不是我。”
拿着遥控器的残骸,雀佑无辜的看向柱间。柱间一脸沉重,仿佛看着自己的赌金插上小翅膀要飞,一秒后郑重作出决定:“我们趁它坏了还没反应过来跑吧。”
“你可真机灵。”
真会接梗,不愧是我未来的好兄弟。
雀佑非常满意,两人跳下沙发,在窗口看了看人流量,决定还是开门从正门走。
结果……emmmmm……
“把别人家搞得一团糟就想一走了之吗?”
相泽消太居高临下的看着傻眼的两个小孩儿,眼疾手快的按住柱间甩上的门,声音低沉:“做错了事情要受到惩罚,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
相泽消太蹲在地上,两根手指捏起了遥控器的一部分残骸,沉默的为多年寿命惨遭终止的遥控器送最后一程。
两个小混蛋坐在沙发上一点儿也不客气,埋头扒他购物袋里刚买回来的东西。
“居然全是垃圾食品。”
“单身老男人嘛,你懂的。”
相泽消太:……火大。
“这个好吃,你尝尝这个。”
柱间往雀佑嘴里塞了几颗蘑菇山巧克力,雀佑嚼了嚼,也给柱间塞了把薯条三兄弟。
在别人家里真是肆无忌惮。
相泽消太将遥控器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在兜里看向吃零食吃的开心,把他买回来的东西都拆了个遍的大麻烦们。
不打招呼出现在他家,把他家弄得一团糟,但看在他们走时候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知道他们有赔偿这个念头,就暂时放过他们。
但是——
“我们谈一谈钱的问题。”
相泽消太见两个小麻烦在他目光下坦然自若的继续拆零食,快要把他接下来几天的存货吃个精光,有些怀疑这两个小子的个姓是通往黑洞的肚子。
“不是给你钱了吗?”
雀佑抖了抖薯片的袋子,“嘭”的又拆开一袋儿海鲜片,看来的大眼睛里带着疑惑,吃着仙贝的柱间动了动鼻子,凑过来嗅个不停。
“这个很棒诶,回去前我可以去买一些吗?”
他认真的问,带回去扉间一定喜欢吃。
“说的就是你所谓的钱。”
相泽消太拿起桌子上的纯金首饰:“这个东西怎么来的。”
这黄金首饰明显有着不短的年代,这样的东西价值已经无关纯度,这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能轻易拿得出来的。
“当然是我的东西了。”
吉尔的就是我的,所以是我的!这个等式没问题!
羡慕吧,颤抖吧,尽情的嫉妒与不甘吧,这种等级的挚友只有我有!
哼哼哼哼……
相泽消太却是很怀疑,皱起眉声音里带上些不耐:“是从家里偷拿出来的吧,这种珍贵的东西一般都是被好好保存着。”
“哈?嘴巴一张一合就能凭空污蔑人清白了?就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值得我偷?笑死人了。”
雀佑极其嫌弃的哼了一声,不提吉尔的王之财宝,就单他的宝库里也铺满了宝石金饰,这种可怜的黄金手镯除了换钱根本毫无用途,丢他面前都不带看一眼的。
抱歉,有钱就是这么嚣张,有王之宝库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啊,不过也难怪,毕竟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穷人,我理解。”
相泽消太:……真的超级火大啊。
被拍了头安心吃东西的柱间无语的啃着仙贝:和你比谁都是穷人吧?好羡慕啊,这种有钱人的生活,根本不用担心把钱赌净光的。
长大后的我真是有魄力,真心话。
“小鬼,你究竟知不知道它的价值就在这里放大话。”
“就是因为知道才丢给你。”
雀佑不耐烦的瞪他一眼:“你好麻烦啊,给你你就收下呗。”
“……”
相泽消太无言的看着手里可以送去拍卖会的东西,他的遥控器居然这么值钱的,而这么值钱的遥控器被他丢进垃圾桶了。
这个孩子到底明不明白,这不是普通金饰,这是文物级别的金饰啊!说不定能买下半个雄英的啊。
说不通……小孩子真是麻烦又固执,算了,一个遥控器而已。
“一个遥控器还值不了这么多钱。”
他说,蹲下来与沙发上坐着的男孩平视:“不需要你赔了,拿回去。”
“……”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