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吃,吃完饭再吃啊!乖。”
副官拿着放在床上的文件,看着张启山看一会儿,又转过头问他,
“怎么最近文件这么多?还都是加急的。”
张启山搂着副官的肩头摩挲,
“估计是有大事儿要出了。”
张启山已经工作到很晚了,桌子上的文件还摆成一堆,张启山抬头看看文件,叹一口气又埋头工作。
副官端着酸梅汤进来,张启山抬头看看,
“怎么还不睡?熬夜对宝宝可不好。”
副官放了汤碗喂给张启山喝一口,拿着文件坐在一旁批改,张启山看见了就啧一声,按住文件,
“怎么不听话呢?”
副官仰着脖子亲张启山一口,
“好佛爷,快点弄完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张启山摸着副官的后脑,
“那累了就自己去睡好吗?”
副官拿着笔头也不回地推他,
“快去。”
后来改完文件已经过了凌晨,副官累得往张启山身上一扑就睡过去。
张启山爱怜地摸摸他的头,伸着臂弯绕过副官的后颈,低着头在他的两颊少蹭蹭,又吻吻额头,爱得不行了。
张启山给副官脱了衣服鞋袜,擦洗一遍,换一身衣服。
再看看怀表,一点半。
张启山松一口气,草草洗漱一遍,从身后抱住副官,
“晚安,我的宝贝儿。”
又摸摸副官的肚子,
“晚安,我的小宝贝儿。”
然后贴着副官的后脑,安心沉稳地睡过去。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张启山觉得到点儿了,柔声细语地叫醒副官。
副官揉揉眼睛,
“嗯?佛爷你醒了?”
张启山擦擦副官额头上的汗水,
“嗯,起来吃早饭了,小心别再犯低血糖了。”
副官翻个身贴着副官的胸口,
“我要你抱我下去。”
张启山俯身拢拢副官耳边的头发,转头扫过副官的嘴唇,被副官揽着脖子亲吻。
副官靠在张启山的胸口,手里把玩着张启山的肩章。
副官的椅子上是张启山为他特地铺的软软的垫子,还有一个枕头靠着。
而尹新月的就和其他人一样,撑着后腰显得心酸。
副官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尹新月的月份比他更大,可他才是最受照顾的那个。
副官拍拍张启山,压低声音在张启山的耳边说,
“怎么不给尹小姐准备一个?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嘛!”
张启山抬眼看看,
“我给忘了,待会儿吩咐下人怎么样?”
副官喝一口牛奶,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启山搂着副官替他夹菜,揉揉副官的头,
“先好好吃饭,别忙着喝牛奶。”
后来副官要跟着张启山去军部,张启山挽起副官的裤腿,看看淤青颜色浅了很多,张启山才勉强答应。
副官从张启山的怀里蹭地站起来,小跑着上楼去。
张启山跟在后边儿喜笑吟吟地喊他慢点儿。
张启山和副官收到一张请柬,是军部办的聚会,听说有好吃的,副官简直高兴坏了,抱着请柬高兴了好一阵儿。
结果等来张启山的一句不许去,副官当时就不高兴了,抓着张启山的衣袖问为什么,张启山喝口茶坐在椅子上继续听戏,
“去了我就没精力照顾你了。”
副官丧着个脸不高兴,张启山看看副官,
“除非你答应我会很听话,不喝酒,就只能乖乖坐着吃东西。”
副官开心到不知道该怎么说,抓着张启山的手说一句启山哥最好。
张启山也算是高兴,揉揉副官的头说一句,
“就你最会哄人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启山简直没法儿忍,副官一直在他的怀里动个不停。
张启山把副官箍紧,
“怎么还不睡?”
副官贴在张启山身上说太兴奋,张启山又拍拍他的肩头,
“睡吧,明儿该起不来了。”
副官点头安静一会儿,而后又笑出声,张启山开了台灯,把副官压在身子底下,
“你自己看看给我诱惑成什么样了,今儿老子不|CAO|哭你老子就不算男人。”
副官明显感觉到有东西抵在小腹,硬得发烫。
又想起二月红今儿给自己诊过脉以后那若有若无的提示,才反应过来张启山这是在借题发挥。
副官抱着肚子向张启山求饶,
“佛爷,要是做了明儿我就起不来了,你忍忍好不好?明儿晚上我就补偿你好不好?”
张启山叹一口气,
“那能好好睡觉吗?”
副官赶紧答应,
“好好睡觉,一定好好睡。”
张启山盯着副官看很久,倒在一旁,抱紧副官,
“再不睡明儿你就别想去了。”
副官赶紧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得正香,张启山摸摸副官的脸,轻声说一句,
“小坏蛋。”
第五十二章
(五十二)
已经该起了,副官还睡得正香,张启山看看睡在自己臂弯里的人,拢拢头发没有作声。
副官伸手揉揉眼睛,
“几点了?”
“八点。”
副官有些心急,连早餐也都不挑剔,随意抹点黄油和果酱,拿两块儿在手里就急乎乎地想要出去。
张启山拦住他抱在怀里,
“别急嘛!乖,先吃点面包喝了牛奶再走。”
张启山吃得慢条斯理,副官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催他。
张启山将放了剩下的东西,喝了口咖啡颇有些无奈,
“走吧!”
副官转过头问尹新月,
“尹小姐可以走了吗?”
尹新月也吃掉最后一口,
“走吧!”
按规矩副官坐在副驾驶,张启山和尹新月坐在后座。
前头突然蹿出来一个野孩子,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张启山下意识地就扑过去拽住副官。
副官被张启山拽住,松一口气,转身拍拍张启山的手示意他松开。
张启山有些生气,副官叮嘱司机开慢一点儿,张启山一直冷着一张脸,车里的气氛忽然就不好起来。
张启山下车的时候副官已经先下了车,想要打开车门请张启山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张启山和自己是同步的。
尹新月的状态不太好,估计是刚才撞的。
副官看看那一列的甜点和饮品,眼睛开始放光,张启山看看副官,拿着盘子夹一块儿副官爱吃的,想想又觉得不对,随手再夹一块儿,端给副官和尹新月,又拿一杯红酒,两杯果汁。
后来陆续有人敬酒,张启山都一一回绝,有人揶揄他,
“佛爷不喝酒是看不起我们吗?”
张启山抬抬酒杯示意一下,
“我夫人他最讨厌我喝酒,而且如今有孕在身,这酒实在是喝不得。”
那一众人哈哈大笑,笑他张启山竟是个妻管严。
副官埋头苦吃,连耳尖都红起来。
张启山看着好笑,待人离开以后凑在副官的耳朵边说一句,
“嗯,夫人你管我最严了。”
副官觉得哽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对着张启山说一句,
“哥,我还要。”
张启山又认命地端着盘子去夹蛋糕。
见着张启山的人一路都是同一句,
“佛爷又来给夫人夹蛋糕了?”
张启山点点头,
“是啊,我家那小馋猫饿坏了。”
然后就是一片嬉笑调侃,
“佛爷对夫人可真好啊!”
然后张启山夹着甜点又回去。
随行的军官夫人都羡慕有张启山这么个好丈夫,越发觉得张启山英俊帅气起来。
第五十三章
(五十三)
聚会说是要举行一天,其实早就定好了下午还要回军部开个会。
副官发现聚会里有了很多外国人,其中就有金发碧眼的美国人。
副官看着就觉得心烦,大多都是源自裘德考。
不巧偏偏就能遇着他。
张启山不在,尹新月也不舒服,副官端着盘子四处晃晃想看看还有些什么好吃的。
裘德考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伸手挽住副官的肩头,说一句,
“张副官,好巧。”
副官皱着眉头退开半步,躲过去,瞪他一眼又继续埋头看看。
裘德考将头放在副官的肩头,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指指其中一盘,
“这个最好吃。”
副官曲起手肘在裘德考腹部一击,裘德考捂着肚子对着手下挥挥手,直起身子对着副官说,
“张副官还真是个脾气火爆的美人儿。”
副官瞪一眼他,离他远远,拿着叉子吃一口盘子里的东西,也不去理会他。
裘德考又连着伸了几次手,都一一被副官躲过去。
最后一次副官被裘德考伸手搭在肩头,终于觉得忍不下去,捏住裘德考的手腕,对着胯下就是重重的一脚,待裘德考还未趴下去,飞快抓住手肘,卡住胳肢窝就是一个背摔。
裘德考护着后背又不是,护着胯下更不是,倒在地上面色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下惹来很多人的注目。
副官被裘德考的人围住,看看身板也觉得差距太大。
军部的人迅速围拢,站在副官身后,裘德考的人也不敢乱动,双方僵持不下,现场气氛紧绷。
张启山从后走过来,一脚踹开裘德考的人踩在裘德考的手指上。
使劲踩在脚下,
“裘德考先生,很抱歉。”
然后走到副官面前,上下看一眼,装作无事再转过身,
“今天请你们来是商量友好相处的,可裘德考先生你可是越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调戏起了我的副官。”
张启山的视线往下走,盯着裘德考疼得厉害的地方看看,
“裘德考先生,不知道我的副官这一脚会不会让您不能尽人事?”
裘德考忍住疼,站在张启山的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无妨,我还好得很。”
张启山却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眼色都发狠,
“你是好了,可长沙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我爱惜羽翼,更何况他是我弟弟,公然调戏,想怎么给我个交代?”
张启山被副官拉住,他往后看看,松开手。
裘德考捂着脖子,看一眼副官,弯下腰鞠一躬,说一句对不起。
副官心里暗爽,装作大度的样子说没关系,心里想着刚才该踢得更重些。
第五十四章
(五十四)
尹新月的脸色实在不好,张启山借故离开。
二月红替尹新月诊过脉,说是无碍。
张启山又抱着副官,强压着他的手腕让二月红替他把脉。
听说过副官怀着身孕还同人打架,二月红简直哭笑不得,诊过脉后说是无妨,但还是叮嘱副官多休息。
张启山揉揉副官的肚子,有一块儿软肉,轻按一下还有一点点硬。
张启山简直爱死了副官,手放在肚子上来回摩挲不肯松开。
尹新月在隔壁,咳嗽声不断,想想也觉得可怜,身侧也没个人照顾。
一个丫鬟端着药进来,还烫得紧,张启山拿在手里吹吹,副官不太想喝,凑巧又是一阵儿咳嗽声,副官催着张启山去瞧瞧,张启山放了药碗捏捏副官的鼻子,
“拖一会儿你还得喝,今儿你是逃不掉了。”
副官被张启山看穿了小心思,摸摸鼻子拿着碗假意要喝,推推张启山,
“快去吧你,我会喝的。”
张启山拿下副官的药碗,
“别想耍花招,等我回来看着你喝。”
副官哭丧着脸,抱着肚子靠在床头显得忧郁。
张启山笑笑,揉一把副官的头出去。
副官只听见有几句交谈,具体是什么也听不清,然后张启山就完成任务高高兴兴地回来。
摸摸药碗,还烫着。
张启山给副官当了个人肉垫子,抱着药碗把副官圈起来,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给副官。
副官喝一口觉得苦,皱着眉头抿着嘴抗拒,张启山掏出来几颗糖果塞在副官手里,
“喝了药就给你好不好?”
副官来了精神,喝下去大半碗,剩下的就喝不下去了,摆摆手想说不喝了,又怕张启山反悔,就想要一鼓作气把药吃干净,结果药递到嘴边就吐了。
副官趴在床沿把喝进去的药吐了一半,擦干净嘴,看看手里的糖,有点委屈,
“佛爷……”
张启山拍拍他的后背给他剥颗糖,
“喝不下了就不喝了嘛!现在好了,吐了这么多。吃颗糖压压。”
副官抱着他在他胸口拱拱,张启山拍着他的后背想哄着他入睡,副官摸摸张启山衣服上的一排扣子,问他一句意想不到的话,
“佛爷,我今儿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张启山的手顿一下,又替副官顺顺背,
“怎么会呢!”
副官手上不停,
“我知道,今天这场聚会是佛爷办来抓细作的。”
停一会儿又开口,
“前些天你谁都给了一份不一样的重要文件,可就是没给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些日子裘德考的商会被封,消息传不出去,拿着文件的细作只能趁着今日把消息放出去。因为文件上的日期显示就是后天执行对不对?”
张启山叹一口气,贴脸在副官脸上摩挲,
“对,而且那些文件都是假的。都是我随手编的。”
副官捏紧了张启山的衣服,
“还有裘德考,就是他派的人,孩子没了就是他下的黑手对不对?”
张启山心里一惊,捧着副官的脸,
“谁告诉你的?别瞎想宝贝儿。”
副官红着眼眶,
“我都知道,你去军部的时候九爷送过来的信件我都看了。佛爷,你不该瞒我。”
副官抓住张启山的手,埋头在他的胸口,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我就是忍不住了,一看到他在我面前晃我就忍不住,我咽不下这口气佛爷。我当时真的是气昏了头了。”
副官开始掩面痛哭,
“对不起佛爷,对不起。明明可以一把拿下他的。”
张启山抱着副官,
“你没错,我不也动手了吗?而且裘德考太狡猾,我们今儿本就抓不住他的。能揍他一通,我们也白赚了不是?”
张启山拿开副官的手,替他擦干净眼泪,
“好了不能再哭了,还有宝宝呢!再哭就不好了。”
副官抽泣几声点点头,抱着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