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看着张启山走过来,随口问一句,
“佛爷刚才去哪儿了?半天都找不着你。”
张启山揉着他的头发没有吭声,忽然揽住副官的腰身低头热吻起来,副官赶紧伸手推他,
“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再一看尹新月等人都盯着自己,又满脸通红地躲回去,张启山抱着副官笑得开心,
“别看了,专心干活。”
一群人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闷头做事。
副官只觉得羞死了,好在都是熟人,家里的佣人也都不在。
张启山拉着副官坐在沙发上,递给副官一个背包,又仔细检查一次,而后握着副官的手,
“进了矿山可就要听我的,不能再冲动了。”
副官点点头,
“佛爷也要注意安全。”
后来就该出发了,为躲眼线,离家的时候天还都没有亮起来,张启山一手牵起副官的手,或许就只有这个时候副官才会安安心心地在众人眼皮底下把手交到张启山的手里,像只鼹鼠,永远见不得光。
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
再进矿山的时候张启山他们轻车熟路上很多,算不上小心翼翼地走过前半段,后半段就如同闯关打游戏,越来越难。
副官永远跟在张启山身后,忽然齐铁嘴就这样被墙吞进去,只发出一声惨叫就再没了声响,张启山连忙转过头扯住副官。
也有很多胆小怕事的想要回头逃走,却无一例外地被墙上的丝网缠住,也连累了许多人。
那些丝线像是活的一样,缠住副官的脚踝,缠住张启山的手腕。
副官没有防备被丝线拽倒在地上,摔得生疼,张启山扯不掉手枪的丝线,看着副官被摔在地上另一只手猛地一使劲儿扯断丝线,再手腕一转割掉另一条,伸手拉住副官急急地替他割掉脚踝上的东西。
张启山将副官拉至身后护起来,也不知道丝线从哪儿逃过张启山的眼皮底下,缠在副官的腰上一下拖至墙面,丝线飞速合拢,将副官包裹一个严实。
张启山差一点就能够到副官,扔了匕首想要将副官身上的东西扯下来,却险些被缠住被二月红拉回来,张启山顿时慌了神色。
二月红见他还要伸手去,连忙拦住他,
“佛爷别急,让我试试。”
张启山点点头退开,二月红往丝线上撒一把东西,丝线就化得无影无踪,张启山连忙接住下落的副官,问他,
“怎么样?没事儿吧!难不难受?”
副官摆摆手,
“没事儿了,比刚才好一些。”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得以出来,那些丝线也都退回去,副官把张启山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
“二爷,你刚才撒的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东西都退回去。”
“是盐,我觉得有效,就带了些来。”
副官转过头,看看张启山还四处研究,
“佛爷,那八爷怎么办?”
张启山收了匕首揉揉他的头,
“照顾好自己就行,八爷的事儿我们来。”
副官又看看二月红,二月红摇摇头,指指副官身后的那堵墙,就是刚才把齐铁嘴吃进去的地方,副官转头看看,
“二爷你是说我们要进去救八爷?”
二月红笑笑,又点点头,
“再往前走就没路了,这儿应该才是入口。不信你看。”
二月红往前扔一颗铁弹子,飞出去不远就被东西挡住,发出脆响,笑眯眯地回过头,
“走吧!”
副官只觉得神奇,惊呼二月红厉害,张启山贴着副官的后背,
“厉害的在这儿呢!往谁身上夸?”
副官摸摸鼻子,连忙改口,
“佛爷最厉害,佛爷最厉害,别生气佛爷。”
张启山哼一声走开,招呼一声,拉拉副官,
“待会儿你跟在二爷后边儿,有危险的话我好及时反应。”
副官点点头掉一个头跟在二月红身后,张启山顺利地走进去,没有看见地上的齐铁嘴,一脚踩上去齐铁嘴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的就是二月红,再是一脚齐铁嘴就醒过来,发出小声的呼痛声,副官见张启山进去也没有反应,就紧跟着进去,张启山连忙制止副官,
“先别下来。”
后头的人跟着进来险些将副官挤下来,张启山连忙接住副官,齐铁嘴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禁对着张启山抱怨,张启山摸摸鼻子扶稳副官,
“那个老八,刚才我不小心踩着你了。”(三十六)再进矿山的时候张启山他们轻车熟路上很多,算不上小心翼翼地走过前半段,后半段就如同闯关打游戏,越来越难。
副官永远跟在张启山身后,忽然齐铁嘴就这样被墙吞进去,只发出一声惨叫就再没了声响,张启山连忙转过头扯住副官。
也有很多胆小怕事的想要回头逃走,却无一例外地被墙上的丝网缠住,也连累了许多人。
那些丝线像是活的一样,缠住副官的脚踝,缠住张启山的手腕。
副官没有防备被丝线拽倒在地上,摔得生疼,张启山扯不掉手枪的丝线,看着副官被摔在地上另一只手猛地一使劲儿扯断丝线,再手腕一转割掉另一条,伸手拉住副官急急地替他割掉脚踝上的东西。
张启山将副官拉至身后护起来,也不知道丝线从哪儿逃过张启山的眼皮底下,缠在副官的腰上一下拖至墙面,丝线飞速合拢,将副官包裹一个严实。
张启山差一点就能够到副官,扔了匕首想要将副官身上的东西扯下来,却险些被缠住被二月红拉回来,张启山顿时慌了神色。
二月红见他还要伸手去,连忙拦住他,
“佛爷别急,让我试试。”
张启山点点头退开,二月红往丝线上撒一把东西,丝线就化得无影无踪,张启山连忙接住下落的副官,问他,
“怎么样?没事儿吧!难不难受?”
副官摆摆手,
“没事儿了,比刚才好一些。”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得以出来,那些丝线也都退回去,副官把张启山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
“二爷,你刚才撒的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东西都退回去。”
“是盐,我觉得有效,就带了些来。”
副官转过头,看看张启山还四处研究,
“佛爷,那八爷怎么办?”
张启山收了匕首揉揉他的头,
“照顾好自己就行,八爷的事儿我们来。”
副官又看看二月红,二月红摇摇头,指指副官身后的那堵墙,就是刚才把齐铁嘴吃进去的地方,副官转头看看,
“二爷你是说我们要进去救八爷?”
二月红笑笑,又点点头,
“再往前走就没路了,这儿应该才是入口。不信你看。”
二月红往前扔一颗铁弹子,飞出去不远就被东西挡住,发出脆响,笑眯眯地回过头,
“走吧!”
副官只觉得神奇,惊呼二月红厉害,张启山贴着副官的后背,
“厉害的在这儿呢!往谁身上夸?”
副官摸摸鼻子,连忙改口,
“佛爷最厉害,佛爷最厉害,别生气佛爷。”
张启山哼一声走开,招呼一声,拉拉副官,
“待会儿你跟在二爷后边儿,有危险的话我好及时反应。”
副官点点头掉一个头跟在二月红身后,张启山顺利地走进去,没有看见地上的齐铁嘴,一脚踩上去齐铁嘴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的就是二月红,再是一脚齐铁嘴就醒过来,发出小声的呼痛声,副官见张启山进去也没有反应,就紧跟着进去,张启山连忙制止副官,
“先别下来。”
后头的人跟着进来险些将副官挤下来,张启山连忙接住副官,齐铁嘴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禁对着张启山抱怨,张启山摸摸鼻子扶稳副官,
“那个老八,刚才我不小心踩着你了。”
紧接着又是二月红,
“那个老八,我也踩你了。”
齐铁嘴又看看躲在张启山怀里偷笑的副官,想要发火又碍于张启山在不敢吭声,只能憋屈在心里揉揉发疼处算了。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张启山一行人走走停停,遇见一片头发,长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二月红伸手拦住张启山,
“佛爷,不可妄动。”
张启山拎住副官的衣服,又转过头等着听二月红的解释,却没想到率先开口的是齐铁嘴,
“哎呀!佛爷,这个我知道,我在离矿山不远的村子里听过这个,会害死人的。”
张启山皱着眉头看看二月红认同的样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二月红转头看看,再转过头来,
“不甚清楚,不过这矿山邪门得紧,这儿能拦住我们,那也能拦住其他人,留着也不是坏事儿。”
张启山点点头表示认可,凑过去在副官耳边叮嘱,
“待会儿记得留心。自个儿注意别被缠住。”
副官应一句乖乖跟在张启山身后,张启山走完,急急忙忙地转过身来接副官。
事儿就是这时候出的,一名亲兵没留意,被那些头发缠住脚踝,迅速缠住整条腿,手里拿着的煤油灯里的煤油撒了一地,火焰轰地一声点燃了头发,形成了一片火海,二月红飞扑过去将那名亲兵扯回去,快到的时候地面突然下塌,碎成块儿往下掉,二月红是最后一个到的,脚踩在碎块儿上随着一起下落,张启山飞身抓住二月红,副官吓一大跳抱住张启山的腰,被扯住悬了半个身子在外,齐铁嘴和亲兵眼疾手快抓住副官,好不容易才将人拉起来。
张启山松一口气抱住副官后怕,二月红瘫坐在地上松口气,
“佛爷,如果再有下次,我希望你不要救我。”
张启山替副官清理掌心陷进去的沙粒,头都没有回,
“你是我带进来的,我也就要把你安全地带出去。”
又抓住副官的手吹一吹,
“疼不疼?对我带了药,给你包起来。”
张启山替副官抹了药,用纱布包起来,副官缩回手,看不太清神色,
“走吧佛爷。”
副官这是不高兴了。
再往前走几步,只听见咿咿呀呀的戏词,齐铁嘴仔细听听,只觉得熟得很,再细细品品,忽然反应过来,兴奋地冲二月红喊,
“二爷,您听,这不是你们家的戏词吗?”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
“上洞顶。”
副官手受了伤,张启山还担心,就看见副官头也不回地上了洞顶,张启山叹一口气挤在副官身侧,若有若无地给副官助一把力。
地上的马灯一个个地倒地熄灭,待唱戏的声音走远,张启山看看身侧,副官还在,又清点一下人数,也是对的,在转过头时突然被吓一跳。
张启山把人摁在地上打,二月红伸手拦住张启山,细细盘问起来。
张启山跑到副官旁边,小声对着副官抱怨,
“你不知道,他突然出现快吓死我了。”
副官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张启山在一旁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后来就是老头儿带着张启山一行人回了矿工休息的地儿。
张启山坐在凳子上,看看怀表发现已经很晚了,每个人都还饿着肚子,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开饭。
张启山就没看见副官,拿着怀表在桌子上敲打,面前就多了一份干粮,张启山觉得不能再把人放跑了,赶紧伸手将人抓住放在腿上,小声温柔地询问,
“怎么生气了?是因为我和二爷走得太近你生气了?”
副官别过脸,
“人家二爷还看不上你呢!你倒是想得美。”
张启山仔细想想,既然不是走得太近的缘故,那就是因为遇险的事儿了,
“是今天遇险那事儿?”
副官不吭声,张启山小心地哄着,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绝对不做让你担心的事儿了好不好?”
副官只觉得气不过,抓着张启山的脸狠咬一口,
“长记姓不?”
张启山突然就笑起来,搂住副官的腰,头抵着头,
“绝对长记姓了,以后都不敢了。”
晚上矿山太冷,床铺上的被子盖在身上只会稍微好一点,张启山脱了那件风衣外套,盖在副官身上,再在外面搭一条被子,把副官抱在怀里捂个严实。
两个人抱在一起,遇着再冷的天,也不会太冷。
矿工休息室的门外有东西鬼哭狼嚎地叫唤,张启山蹭蹭副官的头,副官抱着他更紧,
“睡吧,我在。”
“嗯,睡吧。”
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副官第二天醒的时候张启山还抱着副官同二月红一行人商议,副官只觉得快羞死了,埋头在张启山的胸口一动不敢动,装作还未睡醒的样子。
所幸商议得很快,待人们都走以后,张启山低头看看副官,
“醒了?醒了就起吧,吃点东西我们就要走了。”
副官有些恼,掐一把张启山,
“他们找你议事儿你就不能叫醒我?多丢人?”
“看你睡得香我就没舍得。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副官伸手揉揉眼睛,
“起吧。”
然后翻身起来,换好衣物外套,拿着张启山递过来的干粮咬一口,张启山在副官头上套了一顶长长的假发,副官大致听老人提过,摸摸头发有些不情愿,张启山给副官戴正,
“不可以不戴的,万一被那些头发攻击了怎么办?听话。”
副官咬了几口干粮点点头,给张启山戴上,
“佛爷带着挺女气。”
张启山反应过来副官这是说他像个娘们儿。
张启山伸手抱紧副官亲了个尽兴,末了副官喘着粗气瞪一眼张启山,
“不就是说你女气嘛,就这么生气?”
张启山挑挑眉毛,
“乖,该走了。”
后来老头死了,张启山忽然懊恼不已,立誓要将老人再带出去,张启山也在齐铁嘴的衣服上发现了附在衣服上的头发,及时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