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听就知道腿毛这货肯定是写色情了。
如果存在着色情章节比普通章节点击率高很多,腿毛这货也肯定会发现。
其实大家都知道“在不被法律制裁的情况下”,色情是绝对创利的。
快播靠点击量赚钱,他会不去注意哪类视频点击量最高?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他想拉用户下水替背锅。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犯法的,但他有这么一个想法,“法不责众”,你总不能认为每个看色情的快播用户是违法吧?你不能判他们违法,那就不能判我违法,因为看色情视频不违法嘛,那我播怎么就违法了呢?
……我不太确定他是想诱导网民(庭审是直播),还是单纯理解能力障碍。
腿毛写了色情阅读量超过一万,和一个读者点击进去阅读了小黄文,这并不是一个概念、一个量级的问题。
所以这个人知法犯法,执迷不悟,即使出狱了我也不看好他(不过我后来想起来他确实之前已经接到过两次行政处罚了,我这个判断显得有点马后炮)
我算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不太关注时政新闻或者社会热门话题,都是跟大家一样碎片化地从微博、知乎瞅两眼。
其实这一类事件都有一个特点,因为可能法律是新立的,所以它其实一开始不会马上依法办你。
它是有一个阶段性的过程的——
1.提示。通过网络平台透露风向
2.警告。明确地向有问题的行业、具体的对象提出警告,也有点名批评的
3.小惩大诫。嗅觉敏锐的早就改了,到这个阶段,即使是反应迟钝的也差不多都改了。剩下来还有一条道上走到黑的——
4.重惩。
当然,我也是粗略地提取一下,没有专门研究过,不是很确定。大家可以自己比照快播、影视抄袭、包括纯爱黄志的各类事件看看是不是这样
我之前一直在怀疑某个剧就是因为抄袭凉的。
看看这个剧被整顿前后是否出现抄袭剧分水岭就大致可以验证我的推断。在那之后抄袭剧的数量(包括拿这个炒作的讯息量)应该会跳崖式下跌。
之前坐怀的那个事,我也没有关注。
不过她的新坑我跳了,因为喜欢她的新坑又去网上找她的旧文看,好像是什么虫族。
看完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找错了?什么辣鸡玩意?(别骂我!只能说我预设期望值太高!)
新旧文天壤之别,简直小土鳖和小仙子!
看完之后就感觉挺感慨的,内心比较复杂(也稍微联想到自己)。
一方面我知道她本人为了这个事挺痛苦的;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她如果按照原来的路子写文,才是最糟糕的事,太暴殄天物了。
她给我的感觉是,写手里那种比例比较少的才华+灵感型的写手,真心感觉她不应该写乱七八糟的黄文学,纯粹浪费才华。
……
第六十章 :在那之后
勃兰特公国, 小镇子的某处屋宅内——
宣传狂魔西莉-波纳举起双手质问苍天(屋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情绪激动,因为悲痛欲绝,而在嘶吼的途中突然如心肌梗塞一般“砰通”一声倒地。
立刻有旁的辅祭冲上前去对着她又是拍胸又是掐人中。
西莉幽幽转醒,踉跄地站起来。
尽管她四体健全、肤色白净, 但仍然给人一种苍白、虚弱之感,这种虚弱是一种精神上的脆弱, 仿佛她是被狂风吹来的一间衣袍……
而在那仿佛被痛苦折磨得瞬间枯朽的躯体中发出了无比沉痛的质问:
“古代人会为其修建庙宇的女英雄,现在却以异端和巫术的罪名被活活烧死!竟因为有大功于君主和国家而蒙受酷刑![1]”
人们受到她的情绪感染, 纷纷红了眼眶, 低声啜泣。
“砰砰砰——!”
突然响起砸门的声音,随着木门的倒塌,一队勃兰特士兵冲进来,里面的听众见状立刻嚷嚷着拔出剑来, 手持木凳当盾牌……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而西莉波纳则趁机从暗门逃出。
*
处死贞德是一场政治灾难,贝德福德公爵很快就会发现, 英国士兵并没有因此重拾勇气, 反而士气大跌。
想想看吧, 会为贞德之死而弹冠相庆的会是哪种人——
对英勇无畏的人绝不心怀钦佩;对爱护战友的将领也毫无感动。
当英国人唾骂着为国殉身的英雄时,滋长着的是他们内心的卑劣。
于是,无私奉献成了愚蠢,奋不顾身成了笑柄……
而自私自利和贪生怕死, 反倒成为了“成功人士”应有的标志。
当一个人嘲笑英雄的死亡时, 他自己的精神也将随之死亡。
恐怕贝德福德公爵和美滋滋数着钱的勃兰特公爵, 都不会预料到,贞德的死将促成英国人和勃兰特分裂。
从前勃兰特公爵为父报仇,绝不向查理国王妥协的行为,并视为是一种不屈服,是一个忠诚的儿子所应当坚持的热忱。
但现在,有道是“对比产生伤害”,有贞德明珠在侧,勃兰特公爵热血正义的行为,便一下子变得极其小家子气。身为公爵,不顾大局,本已有失体面,却竟然还干出背叛法兰西的下流勾当!
——不管是弗里西人还是勃兰特人,都下意识地把自己默认成法兰西人了。
勃兰特公爵勾结英国人祸害法国人的时候,贞德为了保护法兰西浴血奋战!
勃兰特公爵为了利益将贞德出卖给英国人的时候,贞德却愿意为了法兰西不计前嫌地宽恕他!
他简直不配和贞德相提并论!
勃兰特公爵,简直令人作呕!
人们并没有勇气去暗地里非议一个强势的公爵,但内心的不满终将化为行动上的懈怠……
勃兰特公爵的谋臣委婉地劝诫道:
“公爵大人,您维护家族的热忱与勇气,一向为人所乐道。但现在可怜的国王渐渐赢得了人们的同情,您如果在继续报复的事业,我恐怕人们会觉得您铁石心肠,过于冷酷……”
于是,勃兰特公爵开始跟查理国王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而由于贝德福德公爵的愤怒,与之联姻的贝德福德公爵夫人——勃兰特公爵的妹妹,将很快去世。
*
塔楼三层。
“……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放他出来呢?”
门外响起女人的声音,是吉尔斯的妻子卡特琳——如果被绑着结婚也能算正式结婚的话。
“这得看克拉翁大人的意思了。”
响起锁链的声音,厚实的铁门开了。
卡特琳端着食盘进来,吉尔斯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链着镣铐。卡特琳坐到床边要给他喂饭,吉尔斯一直望着塔楼窗洞外的天空和远处森林的一角绿意。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
“……谁死了?”
卡特琳不说话。
吉尔斯也不再问了。
只是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眼睛透着缕缕血丝,眼眶微微泛着红。
尽管眼前的“丈夫”对自己一直凶蛮,卡特琳却感到胸膛中浮起一丝酸楚。
她将混了软筋药粉的麦粥混着面包喂给吉尔斯,轻声道:
“吃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吃饭都是不行的。”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吉尔斯道,“他其实很怕疼的,每次受伤的时候,为了表现得像个勇敢的将领,总是装出十分轻松的样子,但一躲进帐篷里就会哭。”
吉尔斯停顿了一下,才道:
“我就想,如果我为他多受一点伤,他是不是就能少受一点伤呢?”
卡特琳垂下了头,递出去的勺子上的汤滴落下来,落在吉尔斯的衣服上。
好一会儿,吉尔斯转过脸看着她。
卡特琳喂他麦粥,吉尔斯低声道:“塞到枕头下。”
门口的士兵监视着里面,卡特琳的身体挡住了吉尔斯的脸。
卡特琳的手指抖了抖,将饭食都塞到了枕头下去,这才起身端着菜盘出去。
门又重新关上了。
吉尔斯挨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一顿饭的药劲过去后,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扯断了手脚的铁链。
“砰砰砰——!”
守门的士兵听到里面传来撞击声,一边赶紧叫人去报告克拉翁,一边对吉尔斯喊道:
“吉尔斯少爷,放弃吧!您是不可能打开这扇三英寸厚的铁门的呀!”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
吉尔斯恼火地用肩膀撞向铁门,如果不是没日没夜地被喂药,门轴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他的撞击。
“您是说贞德吗?”士兵有些遗憾地道,“她已经被英国人烧死了。”
士兵听到门内传来困兽般的喘息声。
吉尔斯将所能找到手的所有东西都砸向铁门,但铁门仍然纹丝不动。“啊啊啊!”他向后跌撞,用双手捂住额头,发出似痛苦的嘶吼声。
走廊里传来铿锵的声音,装备齐整的武士们手持长矛列队在门前,防止吉尔斯冲出来。
吉尔斯撕扯着手边的所有东西,仿佛失去光明的盲人,在室内跌跌撞撞,突然他来到了那扇小小的窗洞前。
在绝望者的视野中,那仿佛逃出深井的唯一的光。
吉尔斯爬出窗台,跳了下去。
※※※※※※※※※※※※※※※※※※※※
[1]《英国史》
第六十一章 :蓝胡子传
古雄在镜前刮着胡子, 他的内心感到快活。
一想到苏试临死前的惨状(没有受到精神感召的他,自然也看不见“圣光护体”制造的幻象),他就感到自己被挤压得紧皱的心脏在一下子舒坦着张开。
其实,嫉妒是一种使人快活的情感。
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但事实上, 嫉妒的人很容易感到快活——
看到对方不小心撞伤,他们就感到快活;看到对方不下心丢了心爱的东西,他们也感到快活……只要看到嫉妒对象的任意惨状,他们都会感到快活。
这样说来, 万一要是有一个带着杰克苏、玛丽苏光环的人物出现在嫉妒者的面前,他们还不得把自己活活气死?
那倒不会, 他们只嫉妒他们自以为够得上的, 若是只可远观的、如论如何都够不着的,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
内心快活的古雄看到镜中出现如同黑色幽灵般的一团影子。
当他看清那是一件黑色的斗篷,看见倒影在镜子中的模糊的血红的鸢尾花, 他的身体已经被一条强壮有力的臂膀死死的钳制住,而对方的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口鼻, 紧紧的, 封得像泥土般结实。
古雄瞪大眼睛,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绽开。
他像一条被网住的大鱼一样挣扎, 然而站在他背后的青年纹丝不动。
青年的脸庞如同黑色岩石打造而出, 那浓烈而极寒的仇恨使古雄一时没能将其与那个鲁莽又热情的骑士联系起来,但他很快也就看不清了, 他的双眼开始翻白……
古雄在吉尔斯手中窒息而死。
*
尽管身为陆军元帅, 但吉尔斯无差别虐杀英国士兵与贵族, 坚决虐杀战俘的行径很快受到了其他法兰西贵族的排挤。
战争也不过是政治博弈的筹码。
吉尔斯无比渴望自己从来就不是那个连处理自己的家产也束手束脚的年轻人,他渴望坐拥更多的财富与权势……
尽管这一切对他都已失去了意义。
他返回在拉萨热的领地,却感到自己跨入的是一片墓地。
1432年11越15日,祖父克拉翁终于去世,葬礼从简。
吉尔斯搬到另一座城堡,和妻子分居两地。
他依靠美酒与圣歌度日,仿佛这两者都具备着减轻灵魂疼痛的功效。
一日,昂列陪同吉尔斯前往城镇市集,途中吉尔斯忽然冲了出去。等昂列追过去,便看到吉尔斯正在打量一个受惊的少年。
少年面貌白净、俊俏,以取悦主人为务的昂列观察吉尔斯的表情,并没看出什么。只是听到吉尔斯用一种既似淡淡愉悦,又十足冷漠的语调道:
“他长得很美,像个天使。”
昂列很快就以“城堡招侍从”为由,给了孩子父母一些钱,将孩子带到了尚多塞城堡。
在阴森寒冷的地窖中,在昏黄战栗的烛光中,吉尔斯让少年脱掉衣服。
他一边大口灌着冰冷的啤酒,一边看着那吊在刑架上的洁白身躯的抽搐。
然后濒死的少年像任人宰割的鱼肉被搁浅在冰冷的岩石地面……被猥亵,被一群邪恶的乌合之众手持利器捶打至死。
而吉尔斯在一旁,在过度兴奋中,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他沉迷于美少年和雌雄莫辩的美少女;
沉迷于嗜血的狂欢——作为领主,他也有权像这样恣意地宰杀他的“羔羊”。
吉尔斯名下的城堡具体几何难以考证,但遗留下来的至少七座。每一座城堡附近的居民,都坚信蓝胡子就是他们的领主,而当地的城堡就是作案现场。
为了纪念“已逝父母、亲朋及亡故恩人”,吉尔斯在位于布列塔尼的领地马什库勒修建了神庙。尽管后来他似乎丧心病狂地变卖土地,挥霍家产,却唯独不包括神庙所在地的收据和通行税。
然而,如此“虔诚地救赎自己灵魂”的吉尔斯,却也一直沉迷于召唤魔鬼,还曾因此被游方术士骗了好几千金币。
1435年,吉尔斯来到奥兰多,恰逢市民纪念贞德之盛日。
为了麻痹自己的吉尔斯挥霍成瘾,直接请数百人来重演当日战事。
他坐在高台上啜饮美酒,观看“自己”与“少女”一同英勇作战的往日,仿佛在刹那间时光倒流……
每次赢得战役,看到他如释重负的微笑,他的心也会随之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