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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荣宇诗 字数:4937 更新:2022-01-08 05:15:34

布全身。他无心理会,混沌目光四顾探视,仍是这间空空荡荡的屋子,弓、剑、盾、矛、铳,冰冷的兵器满布,没有一丝小梅的身影。面前案桌上摆放着京城的地图,他模糊的视线痴看着自己逃离回来的地方。小梅说:“你上去拉我。”他怎么就相信了?他看到小梅扬起诀别的笑容,他听到青萧说贺先生为了给我们争取脱身机会,独自一人闯到俺答面前。他似疯了一样取了剑就要冲出去,属下紧紧拉着他,他愣在原地,仿佛地老天荒后才缓缓松开握剑的手。

  空中素净的太阳一点点落下,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探子回禀了一次又一次。仇鸾的救援大军距陵寝五十里,俺答按兵不动,未有小梅消息;仇鸾的救援大军距陵寝二十里,俺答按兵不动,小梅未有消息;仇鸾的救援大军已至陵寝,俺答按兵不动,小梅未有消息……

  他太累了,神经紊乱,精神枯竭,终于撑不下去,闭上了眼睛。梦里,小梅的笑声忽起,是他们在醉生梦死神仙眷侣般的时刻;小梅轻轻拥着他亲吻,是他们缠绵无间的时刻。他们疏远,置气,又彼此牵挂。所有的情谊都让俺答的大军淹没了,他们的未来像是漂浮大海的落叶,微渺而未知。

  摇晃的钟摆撞击出滴滴答答的清脆之声,时针才从“Ⅲ”移到了“Ⅳ”,他不过闭眼一个小时,却觉得已经过了千秋万载。

  小梅,你究竟如何了?

  探子来报:“皇上已近西直门。”

  云鹤领了一众将领,与朝中重臣一道,迎皇帝回宫。

  入宫队伍鱼贯进了宫门,朝拜声响彻云霄。

  柴胡轻轻停好车马,掀开车帘,关怀问三娘:“没事吧?”

  三娘气色暗沉,跌跌撞撞的扶着车门,柴胡急忙伸手稳住她,他就怕别人驾车太过粗鲁,自己坐在前面,一路上瞪着大眼看地上有无坑坑洼洼。三娘下了车,虚弱的靠着他,颤说:“肚子疼,我怕会……”

  柴胡急忙打断她:“瞎说什么,肯定不会有事。”

  三娘未再说话,任柴胡将她横抱起来。她不敢说她已经感觉到xia体有东西流出,她害怕,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柴胡抱着她急往皇帝面前冲,一路上大嚷:“都让都让。”到皇帝面前,央求:“皇上,三娘情况很糟,请速让太医诊治。”

  皇帝下令:“迅速安排宫室问诊。”

  太医在内阁医治,柴胡焦急徘徊在厅内,手心里汗渍湿漉。嘴里不住低喃:“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云鹤带着青萧跨步前来,担忧声先起:“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诊治。”柴胡答完,见云鹤平安,升起一丝欣慰,“王爷还好吧?”

  云鹤轻点头,神色黯然。柴胡向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多的人,没有小梅。他不解:“娘娘腔呢?”

  “他……”云鹤吞吞吐吐,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他们交代。一想到小梅生死未卜,他便无限自责。

  太医从内阁出来,满头大汗,一面走一面拿手巾擦汗。柴胡急跨过去:“咋样了太医?”

  太医答:“暂时无恙。”几人心下稍安,太医又说:“怀孕初期危险异常,万不可再有任何动作,她此次已然出血,未滑胎已属万幸,若再不好好调养,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柴胡又急应承:“您放心,绝对不会。”太医开了药方让下属抓药煎熬。柴胡云鹤进屋看望。

  三娘躺在床上,虚弱睁着双眼,见了云鹤,露出一抹浅笑。云鹤急上前慰问:“怎么也不休息?”

  三娘勉强笑笑:“我想知道结果。”

  柴胡坚强笑说:“没事,好着呢。”三娘嘴角更扬了些,眼光在云鹤周围探寻,虚弱问:“梅梅呢?”

  柴胡也转头看着他。

  云鹤垂下眼帘,墨色瞳仁含着蒙蒙愧意,低声道:“对不起。”

  柴胡和三娘脸色忽惊,期望着他:“怎么了?”云鹤嗫嗫嘴,伪装的镇定再无防线,溃不成军,痛责挂念交加,说不出话来。柴胡拉扯他问:“娘娘腔咋了你倒是说啊?”

  “贺先生是为了我们,”静立在云鹤身后的青萧站出来,亦是满面愧意,“俺答大军来袭,贺先生为我们争取逃脱机会,闯入了铁骑阵营中……”他再说不下去,沉默低下了头。

  柴胡期切看着他,仿佛要将人看穿:“然后呢?”

  “我们再没有他的消息。”

  柴胡痴愣在原地,仿佛还未听清楚一般,胡渣满布的脸上怒一阵悲一阵,忽然朝着青萧扑过去,“什么叫没有消息!”云鹤急忙拦住他,却拦不住,柴胡一拳已落在青萧脸上,青萧被打得退后几步,嘴角溢出血丝,他发疯一般又扬起拳头,云鹤侧身过去,生生受了,颤声说:“胡哥,是我先逃的。”

  柴胡又瞪着他,气得全身发抖:“为什么?你忘了他是怎么跟你站到一起的吗?”

  云鹤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说:“对不起。”

  柴胡不理会,仍旧质问:“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你就这么丢下他跑了?”

  云鹤更难以自恕:“对不起,胡哥。”

  青萧在身后说:“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打探有什么用?”柴胡大嚷,“铁骑营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知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三娘猛咳出一口鲜血,柴胡急忙回身揽着她:“怎么了三娘?”

  她脸色苍白如纸,鲜红血液挂在嘴边,更显憔悴万分。她想说什么,终无法说出口,晕了过去。

  “三娘。”柴胡大嚷,“快宣太医。”他手足无措目不转睛看着昏睡的三娘,不知道要作何言语。他有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他有满腔担忧无处安放。他们本如一体,亲似一家,如今却四散无音。离歌笑下落未知,三娘身体不支,小梅生死未卜。他相信离歌笑的睿智,所以即使没有下落,他也坚信离歌笑尚会回来。可小梅和三娘不一样,三娘怀有身孕,本就不该卷入进来,现在她胎儿不稳,又受了刺激,生命垂危。他如何向离歌笑交代?小梅生姓胆小,最是害怕疼痛,落到敌人手中他该多害怕。他如在独木桥上,前难瞻后难顾。害怕万分,担忧万分。

  屋外,月光灼灼,清辉遍野。

  地上,灯火寂寥,月影斑驳。

  廊檐下云鹤迈着虚浮脚步,背影落寞。红墙碧瓦,一禺固土。他似无主的孤魂,飘荡在凄凉月色中。柴胡话语一句句在耳边回响,铁骑营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刀枪如雨,马蹄践踏,任何一件都会让人尸骨无存。他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知道罢了。可自欺欺人的背后,是鲜血淋漓的现实。他只要一想到小梅可能出现的后果,便有剜心噬骨之痛。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像绷紧的弦,只需要轻轻一碰,就粉身碎骨。

  小梅对他说【我想去看看天涯海角是什么样子。】

  他回【那我一定,生死相随。】

  他抬头,天边亮起了浑浊的白色,他朦胧的眼一点一点闪着亮光,他仿佛看到了欢声笑语,又仿佛看到了生离死别。

  他轻唤:“小梅,你等我。”

  刺骨的风从地面卷过,刮在血液凝固的伤口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小梅动了动冻僵的手指,恢复了一点点知觉,手腕处传来愈加冰冷的温度,贴着流动的血液,传进了心脏。他艰难的抬起眼帘,眼前一片昏暗,他没有力气转动僵硬的头,去看一看自己尚在人间还是地狱。他只记得四周的马蹄声,长矛的抨击声,似乎还有人愤怒的咆哮声,咆哮什么,他不知道,也无力去想。冷风一阵阵吹过,刺骨的疼一阵阵蔓延。

  他再努力使自己清醒,眼前是模糊的几根巨型物体,他费力动了动脑袋,才发现是散落的头发遮了眼帘。他想抬手撩开,手一动便闻得窸窸窣窣的碰撞声,手腕似有千斤束缚。他一点点弯曲手臂,终于在泥尘里挪近了一分。

  沾满灰尘的散发被拨开,昏暗视线里,庞然大物一般的影子徘徊在眼前,他呼出一口气,结痂的嘴唇传来一丝疼痛。他轻轻张嘴,好让自己可以呼吸。他终于看清,那些徘徊在眼前的庞然大物是俺答的士兵。如铜墙铁壁将他层层看守。

  他动了动脚,仍闻得镣铐撞击的声音,他清醒了,应该是第二次清醒了。这是俺答几十万大军的驻扎之地,他深入敌营,不过成了任人宰割的俘虏。

  沉重的镣铐使他不得不歇下坐起的动作,胸前的衣物已破烂不堪,一团团染着他凝固的血。他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膝盖取暖。

  帐篷外投进一丝微弱的光,天快要亮了。

  可又有什么可期待呢?

  身在这豺狼一样的敌营里,重重防卫。

  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心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他伸手去探,是倾颜,还不离不弃的跟着他。他紧紧握在手里,眼泪不自觉溢满了眶。他在乎的人有没有安全?救援的大军是否到了?歌哥回来了吗?三娘身子还好吗?胡哥伤口有没有恶化?云鹤,平安了吗?和他一起的同伴们,都脱身了吗?

  没有人回答。玉佩冰凉入骨,此刻却是他唯一的温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贴身戴着的?似乎是从云鹤手里接过来的那一刻,三娘说“这定情信物也送的太明显了些。”那时他也是不排斥的,他好像无所谓这段感情要如何发展,或许,那时,他便已经默认了。他喜欢他们在一起时的心无城府,他怀念他们之间的点滴温存,即便歌哥给他分析过种种不可能,他还是不可自拔的陷进去了。他也曾憧憬等一切结束便隐去身份姓名,于天涯浪迹;他也曾期待未来会有美好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像,都不能了。

  他们近在咫尺,却远胜阴阳。是生是死,都不得知。

  他仿佛已经预见自己的命运,他只是不舍,不舍歌哥,不舍胡哥,不舍三娘,更不舍云鹤和这人间。他有许多未说的话,他有许多未做的事,都化作了满腔的思念。

  冷风卷过,刺骨的疼从伤口蔓延至心,他愈加紧紧地蜷缩起来。他咬着开裂的嘴唇强忍,收回将要夺匡的眼泪。贺小梅,你不能哭,那些浸过盐水的荆棘抽打在身上你都没吭一声,现在也不可以。

  细碎的霞光从帐篷缝隙里透进,凌乱光束内,尘埃飞扬。小梅抬眼,看到那灿烂朝阳从缝隙里缓缓升起,大营外是怎样一番景象?骄阳遍洒,万里河山,市集繁荣,安居乐业。

  有急急跨进来的身影挡住了光,他不由战栗,刺痛的伤口似乎在提醒着他折磨要来临了。他是害怕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宁愿身首异处。俺答威胁他,大明兵力多少,埋伏多少,他一声不吭,便就眼睁睁看着荆条落在身上,皮开肉绽。那个时候他想死,可他还有一丝牵挂,他不求更多,能让他知道一点点外界的消息就够了,知道他们尚且安好,不用他带着无限的遗憾离开。

  那些人把他锁进了黑暗狭小的屋内,他什么也看不清,耳边是一阵阵整齐的跑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远,仿佛轰隆的雷声滚向了远方。他紧紧抓住冰冷的铁链,似乎抓着它们便不会害怕。

  ☆、(八十二)

  破晓。灿烂霞光自层层乌云中透出,千丝万缕相连天地。

  大殿之上,百官肃立。

  皇帝威严坐于龙椅之上,静待着百官献策。底下持立之人个个敛声屏气,未有一言。

  日头渐渐从大殿门外升起,辉煌之光照亮整个金殿,富丽堂皇。

  一着宦官服饰之人疾行如风,至殿中扑通跪下,先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眼色忽亮,道:“平身。”

  杨增遂起,回:“启禀皇上,臣得器重授圣上谕旨出使鞑靼部落,有愧于圣上厚爱,狼狈返回,罪该万死。”

  皇帝神色些许暗淡,百官唉声渐起。皇帝道:“是何结果?”

  杨增端正手中奏折恭敬递上,毕云下台阶接过呈给皇帝。皇帝打开奏折,折子里夹着一个信封,拆开,写着聊聊几行蒙古文。无落款,语气强硬。奏折上是翻译过来的汉字:予我币,通我贡,即解围,不者岁一虔尔郭!

  皇帝怒意顿起,压抑着将奏折掷于案桌上。半晌,方下令:“户部,即刻将所有人财物力说与朕听。”

  户部尚书移至殿中,回禀目前所拥情况。

  云鹤戎装在身,扶着剑柄徘徊在军机房内。俺答按兵不动已有两日,他不知对方是否在暗中部署,安定门外居民遭劫,房屋尽毁,若任其肆无忌惮下去,皇城危恐。如今局势,大明武器先进,鞑靼大军想要攻破皇城虽不易却也不可多让百姓受难。朝堂之上战或降仍在商榷,皇城之外大军虎视眈眈。无论如何,皆要有一个主意。

  随从青萧亦是一身戎装,跨进屋来报:“将军,城外发现有鞑靼大军逼近德胜门。”

  云鹤些许诧异,问:“有多少?”

  “距离太远,还不太清楚。”

  云鹤随其前往德胜门,至箭楼高处,远远的见一片乌压压的人头,似波浪一般缓缓移近前来。他从身侧将领手中接过望远镜,狭小镜中,行在最前皆是面目冷漠的鞑靼士兵,铠甲裹身,持着长矛齐步疾行。一层一层,如千万丝线织成的麻布,围着城墙奔涌前来。十万甲兵之后,骑兵布列,骄阳映照下折射出细碎银光,似一条银河绵延至远,不见其尾。

  云鹤些许不安,命令:“吩咐下去,布阵准备。”

  令下,指挥者红旗挥动,万余人推着几百枚大炮藏于城垛后,弹药一箱接着一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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