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世家传下的大势力，底蕴不可测。不仅姬家圣主在找你，摇光圣主也亲自出关了。”
“早有预料，他们欺我族人，我若不出头，愧对妖族。”孔雀王冷笑，“南宫正，你我早该胜负一战！”
“如此，得罪了！”南宫正如拈花神佛，古木在他身后生长，花瓣灿灿生华。
孔雀王突然睁开天目，一道神霞冲入姬皓月体内。
姬皓月没有防备。
“无妨，他不过留下印记，日后好去寻你。你们先行离去吧。”南宫正对两人传音。
“走！”叶凡拉起姬皓月，冲天而去。两位大能对决，必将天崩地裂。
两人飞出去很远，身后依然传来汪洋般澎湃的波动。两位大能的旷世大战，不能旁观着实遗憾，小命重要。
“我自己能走。”姬皓月试图拒绝叶凡。
“你的步法没我快。”叶凡说出残酷真相。
“……”可以的话，姬皓月一点不想承认。
“所以说，南宫正会是你师父？”叶凡问。
姬皓月回头看向演化河山图的远方，略带沉思，不置可否。
“他说的兄妹，是指姬皓月和你？可姬紫月说姬皓月的妹妹只有她一人……”
“……”姬皓月更不想解释这个问题。
“你们姬家关系真乱。好吧，我不问了。”其实，叶凡想的是，孔雀王何等大能，不可能为难一个毫不相关的小辈，他让大弟子去追姬紫月，却亲自来追……你，甚至在南宫正说了收徒后，还留下印记日后好找，当日，出面击杀颜如玉的可不是姬皓月？
与自己古战场相逢，落入悬崖的却是姬紫衣？
这其间，答案隐隐欲出，却仍有无法解释之处。罢了，谜题他日自会知晓。
面前好像还在逃命。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强大的波动，从四面八方冲来，五六个高手出现周围。正中是一个托塔的麻衣人。
麻衣人冷冷看着他们，像看着死人：“不要妄想逃走，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这回姬皓月果断抓住了叶凡的手，一段奇异波动的文字传入叶凡识海：“我传你大虚空术口诀，随我破入虚空！”
“这么短时间……”
“紫月告诉我她传过你部分虚空经。虚空术万变相通。”
“那是我威逼她，她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她嫁给我兄弟！”
“闭嘴！速速参悟。”
“……还是有点难度。”叶凡看着识海里一小段完整口诀。
“无需完整掌握，只需化身青烟归于虚无，其他由我主导。”姬皓月施展身法。
两人消失原地。
“姬家大虚空术果然神秘。不过，他们能力有限，穿越不了多远距离，我们耐心等待。他们跑不了！”
虚空术不是万能，不然要阵台和域门何用？不过能撕裂空间，穿越距离，在近战中可占据主动。
“冲出去！我们唯有不断穿越，才能脱开包围！”
可惜，不管怎么穿越，好像都被封住了空间。
再次破开虚空冲出时，姬皓月道：“这个人对虚空术很了解。你施展疯老人所传步法，自行突围吧。我来挡他！”他身有重伤，不断用秘术，耗损极大，坚持不了多久。不如，战！
叶凡看着他毫不顾及伤势，已然化出体内寒剑，朝麻衣人的银塔挥了出去。
“喂！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姑娘家挡在前面！”叶凡二话不说，祭起体内青铜，冲过来。
银塔封锁空间，一股巨大的吞噬力旋转，想将两人纳入其间。
“塔上炼有玄黄，我们引出体内母气根源，扰其法力！”姬皓月道。
“好！”
两人竭尽全力！银塔果然失控。
足足逃遁数个时辰，他们才停下。
“到底是什么人在追你？”叶凡沉声，“他们肯定有秘诀追踪，不然甩几次都甩不脱。”
“谁都有可能。”姬皓月道，“怎么就不是追你了？我看麻衣人对你也很感兴趣。”
叶凡道：“他是追你而来。除非，背后之人认识你我。”
姬皓月点头：“这个麻衣人动作时有僵硬，如同木头，我怀疑是傀儡。而且本事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有针对性。之前追我的好几股力量都如此，都被我抹杀了。”
叶凡道：“你不是说很少出世？这么这么多仇家？”
姬皓月看他一眼：“我忽然觉得这股势力不像要杀我。好像要捉了我，或者逼我到绝地，有几次孔雀王快找到我，还是他们阴差阳错拦了拦……”
“是你自作多情吧？我看他们哪里手下留情。”叶凡吐槽。
“不需要他们手下留情。”姬皓月拂袖，“我若全盛功体，灭他们如同蝼蚁。”
“哦。”
“……”
“他们捉了你还可以去姬家领赏，逼你到绝地是为了什么？好玩吗？”
“……你以为凭我一已之力，会逃不出？”
“难道你还当历练？”
“未尝不可。”
“之前我捡到你的时候，你也未被逼到绝地？”
“一时不慎。”
“你们姬家果然都是怪物。”
“你！”
“虚空术随随便便传给别人？”
“你用神泉救我一命。如今，两不相欠。”
“原来如此。”叶凡语气有点欠。
“而且，紫月传过你虚空经，不管是何原因。你与姬家已脱不开关系。”
“我是圣体，你们不怕被我牵累？”
“紫月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恐怕……”
“啥？”
“她属意与你。”
“噗。”叶凡拍拍心口，“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你且随我回姬家。”
“你方才对阵中还让我一个人走……”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方才危险，所以让我一个人走。现在安全了，让我跟你一起回家。小姑娘，我是不是也可以误解什么？”
“随我回去见紫月。”
“哎？”
“她若要留你，你便入赘。她若不要，我帮你消了虚空经和秘术的记忆。”
“这么狠？能打个折吗？”
“……”
“或者换个婚约对象？”叶凡取笑道。
“闭嘴。”
叶凡摸了摸鼻子，心想，你是不是很懂？
说笑归说笑，他们一路潜匿，不止麻衣人，还遇到不少更厉害的杀手，几次险死还生。迂回前行，往姬家方向，逃了不止几万里。
连体质强悍的叶凡都觉得受不了。
“你说得对，你们家肯定有内应，跟外人合手，想真杀了你！跟后面几拨疯子比起来，只知道先围再捉的麻衣人简直客气极了。”
“若没人阻拦，家中宿老早该找来。”
“你还不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不想，不愿，不必。”
“……”
数日后某地，正拼杀中，姬家的人没出现，南宫正出现了。
南宫正不过大手一挥，灭了诸多围杀者。
“你随我走吧。”他对姬皓月说。
姬皓月略迟疑。
南宫正弹指，一个印记浮空，正是姬家圣主所留。
“是，师尊。”姬皓月行礼，又看向叶凡。
“走吧，走吧！走了没人追杀我了。”叶凡笑着挥挥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真情实意。
姬皓月看了看他，拿出一物，施与类似姬家符纹的印信，道：“你持此物去姬家，可助你开域门离开姬家。我答应过你。”
“好。”叶凡笑了笑。
姬皓月看了看他，便随南宫正走了。空中虚无的花瓣随他们身影消失。
忽然一个人了，空落落，叶凡找了处酒家，准备好好吃一顿。
手里的玉佩一如之前紫色，触手生温，不似主人冰冷。
叶凡怔了怔，收起来。
他想，他现在又有大把自由了，是否真往姬家方向去？
第23章 大虚空术
叶凡以为祸水被南宫正引走了，他就没有危险了。他想得美。
虽然大部分消失了，还有小部分驻留。比如麻衣人。
如果说之前麻衣人还企图先围后捉，那么现在完全试图灭口架势。
叶凡不禁怀疑紫衣姑娘所说，麻衣人一伙不似要杀姬家人，但是绝对对他也很感兴趣。
他一个人了，也追着不放。
这日，他正施展大虚空术，疯老人所传步法，和青铜等秘宝力抗！
姬家搜救的援兵终于出现了。
“大虚空术！”有人惊叫。
出现的不是时候。被困的叶凡叹气。
“他怎么会大虚空术！这种无上秘术连我们都不能学！”
“先不要说了，先救人！”
叶凡终于暂时不用逃亡了。
“你怎么会大虚空术？你是谁？”这是姬家高绝秘术，他们这些旁系精英子弟都没摸到边缝。
叶凡叹气，这从何说起？反正姬家是不会放他跑了。他现在伤势很重，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血迹斑斑。想走也走不了。
“带他去见姬惠老祖。”
就这么被押到一处小城。姬家一多位名宿在此，包下了整座客栈。
这位姬惠老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目光迫人，看上去就不好对付。
叶凡正被审问，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怀中的紫玉令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叶子！原来你在这里啊！叫我好找！”
姬紫月。叶凡抬头。
裙带飘飘的小仙女娇笑着站在楼梯上，正快步走下来。月牙儿弯弯的眸中闪烁水光。
“姑祖！您之前不是还问我怎么逃出来吗？我说有朋友相救，就是他呀。”姬紫月甜甜笑着，跟老妪撒娇。
“好。既然如此先请这位小友住下。”姬惠看见姬紫月，笑得慈祥，宠溺地拉着她，“你伤势没好，别轻易走动。”
“姑祖，他为了帮我引开敌人，满身受伤。您一定要让人先医治他。”姬紫月说着，示意叶凡上前见礼。
“前辈。”叶凡躬身。
姬惠点点头：“紫月既然如此说，你为姬家做的，姬家不会亏待你。”
叶凡觉得这老妪大约知道他会虚空术了，眼神不冷不淡，语气也敷衍得很。
姬紫月过来扶住他：“小叶子，我先带你去休息吧。”
叶凡刚一动身，对上姬惠不善的目光，一道传音入脑：“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姬家女儿犹如神月，高悬在天，不是你能高攀得起。你要的补偿，姬家会给你。”
“你放心，我跟她没什么。”叶凡心想，姬紫衣，你的愿望怕是落空了。只是你人不在，也消不掉我的记忆印记了。
不知道你拜师后现在如何？
南宫正与孔雀王对决，能全身而退，想来这个师父不会差。
“如此，甚好。”姬惠没有说什么，当先往里走。
姬紫月领着叶凡到一处上房，让婢女去找干净衣衫，准备吃食。
等到只剩他们两人，姬紫月才问：“他们说你看见你施展大虚空术？”
叶凡点头。
姬紫月道：“我会跟姑祖解释，是我传给你。路上艰难逃生，总有不得已之时，想来他们应该能体谅。”
叶凡觉得有点难。
姬紫月道：“有我在姬家，不会让你有事。”
“恐怕多惹事端。”叶凡道，“你不问我如何得到大虚空术？如何来到此处？与谁同行？”
姬紫月笑了笑：“小毛孩，一阵子不见，你皮得很嘛。”
叶凡哑然。他跟姬紫衣在一起，叫对方小姑娘，对方似乎也默认了。现在又听到姬紫月叫自己小毛孩，落差感顿生，哭笑不得。
叶凡道：“我不想留在此处。待伤好点，我便走吧。”
姬紫衣或许好意，或许为姬家所想，让他拿信物来姬家。姬紫月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姬家其他人……起码姬惠的不欢迎，他已经感受分明，他叶凡还不到乞人收留求人帮助的时候。
姬紫月并不知道姬皓月临走对叶凡所言。便点了点头：“等你好点，我送你。”哥哥不在，叶凡身上秘密太多，若姬家长辈真计较起来，姬紫月怕有人对叶凡不利，她也防不住。
“你哥哥呢？”叶凡又问。
“……他九死一生，总算逃过一劫，知道东荒不是他一个神体就能称霸了！”姬紫月眨了眨眼睛，问，“我紫衣姐姐呢？”
叶凡道：“南宫正带她走了。”
“啊？是了。我们听家主提过。”姬紫月道，“没事就好。”
“你们家主提过？”叶凡明显套话。
“是啊，我们年轻一辈几个资质卓越的都被孔雀王和他的徒弟们截杀，家主说南宫老前辈要是能就走一两个，随便选去收个徒弟。”姬紫月答得轻巧，滴水不漏。
“南宫正不老。”叶凡道，“你说连路上也有人相救？”
“是啊，我这么可爱的天下第一美人，当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走哪里都有人帮忙。”姬紫月笑。其实，前路上跟她走的就是她哥哥，哥哥受伤后为躲开追踪化身元阴体，后来哥哥为她引敌。两人走失了。
这些，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连姬家人也不知道。
“是。你最厉害。”叶凡笑，“最自恋。”
这时候，送衣服送吃的人都来了。男女有别，姬紫月走开了。
叶凡先拿出生命泉水喝了几口，他体质特殊，真气行几个周天，便恢复了几分力气。
吃饱喝足沐浴完，精神也好了许多。想来再休息一晚，明日纵然不能完全复原，也能独自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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