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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堡鱿鱼 字数:4933 更新:2022-01-08 04:37:08

于案前踱步,冥思苦想起来。

  邓百川见状出言告退。他正要退出去,慕容复却忽然叫住他,道:“后日我去一趟江宁,为王介甫奔丧,再去洛阳。劳烦邓大哥安排备马。”

  ============

  太阳已经西斜。满园皆是馥郁的牡丹香气。丐帮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猜拳、垂钓,投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春和景明,流觞曲水。乔帮主好风雅。”

  慕容复凝神盯着棋盘,头也不抬,顺口说了这么一句。

  乔峰不答,于对弈的二人旁边悄然打横落座。

  “乔帮主海量,今日想必跟弟兄们喝得尽兴。”奚长老笑着接口道,伸手落下一黑子。

  “今天来的客人少说有二三百人。我瞧贵帮主倒真是尽兴,来者不拒,跟人人都干了三大碗。”慕容复微笑,伸手至棋篓中摸出一枚白子。

  “我确是有些过量了。”乔峰笑着打圆场。

  慕容复手执棋子,在棋盘边轻轻叩着,凝神思索下一步棋路。闻他此语,抬头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如此。”

  乔峰望着他微笑,刚要作答,这时忽然一阵风吹来。

  二人原是坐于山石后对弈。石边疏密有致,植着几株牡丹,几近一人高,鹅黄魏紫,花朵几乎有碗口大小,开得华美烂漫。这一阵风起,落英缤纷,棋盘上、棋篓中,杯盘中,慕容复的白衣、发上,纷纷扬扬,俱落满花瓣。他大概也喝了一点酒,眉梢眼角微微泛起酡色。

  乔峰一时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他顿了一顿,忽转开话题道:“这次呆多久?”

  慕容复轻轻拂开棋盘上一瓣落花,面露歉意,道:“本想多留两天,但不巧月初王介甫过世了。只怕乱中生变。我得尽快赶回东京。”

  奚长老闻言,摇头叹道,“王相公虽然一意孤行,力排众议,推行新法,一生却当得起‘孤介正直’四字。我听闻,他这一去,虽是政敌,也无不哀恸。”

  慕容复沉默一会儿,忽道:“真要论起来,青苗、差役,并非恶法,本意是富国强民。然而几年前我在边关,却见多了当地百姓饱受新法之苦,有的人家偿不清青苗债务,卖儿鬻女,倾家荡产。细究起来,还是上行下效的问题。 ”

  “去了一个‘拗相公’,又来一个‘拗司马’。”奚长老感叹。

  慕容复并未立刻接话,于棋盘上落下一子,方道:““拗司马”并不是那么拗。前日高太后召司马相公与我入对,商谈割六寨与西夏一事。谈到夜深,说服了他,六寨只交还二寨。但如今他卧病不起,已不能朝。只不过朝中力主割地求和的臣子,却不止司马相公一个。”

  乔峰刚才一直沉默,这时却忽地开言道:“慕容,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复挑眉道:“但说无妨。”

  乔峰正色道:“西夏六寨,兰州、塞门、安疆、米脂、浮图、 葭芦。这其中有一寨还是当年你我并肩打下来的。这几个地方,田地贫瘠,不能耕种。地非险要,不能守御,如同鸡肋。倘若西夏与宋边界起了冲突,首当其害的,还是当地民生。倘若交还这六寨,便解决宋夏之争,不费兵卒,亦不令民生凋零,又何乐而不为?”

  慕容复耐心俟他说完,并不立即回答,提壶斟了一杯酒,仰头一气饮尽,方摇头道:“并非长远之计。乔兄,你想想,西夏虽为小国,却不甘臣服于大宋,国民以战养战,倾国之力,屡屡犯境。乔兄岂不闻:非战之罪?”

  他顿了一顿,叹道:“推行新法的王介甫人品没有问题。反对新法的司马相公同样当得起‘正直坦荡’四个字。他二人行事都无愧‘仁义’之称,然而一个陷民生于水火,一个害得朝堂分裂。这又岂是‘仁义’二字所能解的僵局?”

  乔峰忽地“哈哈”长声大笑,笑罢恳切道:“我是个粗人,又喝多了酒。说错了话,你莫要怪。”

  “我若有心怪你,只怕早就跟乔兄生分了。”慕容复微笑,复斟一杯酒,仰头饮尽。“不怕乔兄笑话,我也是武人出身。这一两年身在朝堂,步步留心,如履薄冰。倒是跟丐帮兄弟们相聚时最是自由自在。”

  “既然这样,将军常来便是。”奚长老笑眯眯地插嘴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也免去我们听乔帮主时时念叨。”

  慕容复不应,垂头注视残局,眉心渐渐蹙紧,手执一枚白子,举棋不定,沉吟了半天,忽丢开,将面前棋盘一推,大笑道:“我认输了!奚长老好棋艺。晚辈哪敢多来讨教?倘若走动得再频繁些,只怕我全副家产都要输给贵帮了。”

  “那又怕什么?”奚长老一五一十地数着棋子,仍是笑眯眯地道。“反正迟早都要过来的。”

  

  ☆、第八章

  “Yet what the best is take the worst to be. ”

  —— William Shakespeare

  ==========

  “他伤得怎么样?”

  慕容复熟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熟悉,然而又极为陌生:他鲜少如此,焦灼到近乎失态。

  院门口有马匹嘶鸣。有人声轻声交谈。随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甲胄轻轻叩击腰间佩剑,是乔峰听熟的声音。

  慕容复随着四下弥漫的暮色出现在门口。他身披银色甲胄,头发于脑后束起,眉心刻着两道深深的、忧虑的纹路。他肩上的猩红斗篷在水蓝的夜色里像野火一般,眼睛里也燃烧着野火一样的光彩。

  那一刻乔峰略略怔了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年轻骄傲,意气风发的慕容复。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于东京有幸得见的是一个“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慕容复。他像玉一样冷静、世故、八面玲珑,赴该有他的约,结交该结交的人,对一切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兴趣,透着丝丝缕缕的疲倦和燃烧成烬的气味。

  自司马光驾鹤西去,旧党把控朝野。慕容复身居殿前禁军军马司指挥这个不容易得罪亦不容易讨好的职位,这五年间,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波澜大概就是率领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禁军,轰轰烈烈抵抗了一回由东京城衙门主导的南熏门内贫民窟拆迁,并因此而受了一次处分。

  他像他那匹御赐的白马,英俊而不合时宜,踽踽行走在东京的街道上:他们哪里是政治动物。他们属于边关和连天的烽火。

  这几年大家都忙。慕容复和乔峰差不多一年才能见上一面,每次不及叙尽别后诸事,匆匆即又分离。上一次话别的时候,乔峰瞧见慕容复鬓边多了几茎白发。当时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边关的风霜未能摧折的,东京的繁华却险些做到了。

  慕容复脚步带风,大踏步穿过厅堂,径直走向坐于桌边,上身赤裸,半缠绷带的乔峰。

  他只瞟了一眼乔峰肩头的伤口,随即抬眼环视一圈室内各人,目光如电,沉声又问了一次:“怎么回事?”

  他并未提高音量。但这一问明显已带了压抑的火气。

  阿朱头埋得低低,给乔峰上药,不敢回答。

  若换成平时,王语嫣早就迎上去抓住慕容复衣袖不肯松手,今天看表哥脸色不善,她不敢造次,只躲在包不同身后,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是他们丐帮的人伤了乔帮主,还放蝎子咬伤了包三哥……他们……他们好不讲理!”

  “三哥!”慕容复一声断喝。“你刚刚也在场,你是明白人。你来跟我解释一下。”

  见慕容复怒成这样,包不同哪还敢插科打诨,恭恭敬敬地道:“回禀公子爷,表姑娘、阿朱连同这位大理的段公子离家出走,说是前来东京寻公子爷。我得讯前去寻找,于无锡杏子林外追上了几位姑娘少爷。不想竟撞见丐帮叛乱……”

  说到这里,他面露迟疑神色,向乔峰瞟了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虞神色,遂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分说明白。

  听完这一篇故事,慕容复不语,负手于室中缓步兜了一圈,于段誉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冷冷地道:“不想大理王子履我大宋境内,久仰久仰。”

  被他轻描淡写,一语揭破段誉身份,众人皆露出惊异神色,面面相觑。

  段誉受宠若惊,疾忙客套还礼,“国家栋梁”四字才说一半,慕容复已经一拱手打断他道:“甲胄在身,恕不全礼。”

  他亦不等段誉回礼,一转身将他晾在原地,自顾自走至王语嫣跟前,沉下脸道:“你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跑出来,舅妈知道么?”

  王语嫣并不敢应,呜呜咽咽,泪下更急。慕容复年长十岁,对她从来百般纵容,何曾说过她半句重话。这时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似心一软,脸色阴晴不定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放柔声音,道:“让她知道了,自然又是一场闹。……少不得我替你担待下来罢了。”

  他一转身,向着阿朱,正色道:“表姑娘年幼不懂事。阿朱,你是我慕容家的人,这话我却不能这么说你。”

  他这话一出口,别人尚罢了,王语嫣却脸色一白。慕容复此语,分明是把她划作了慕容家的外人。

  阿朱闻言立即双膝跪下,含泪道:“公子爷,阿朱知错。”

  慕容复沉默一会儿,叹道:“知错就好。起来吧。”

  他不再追究,自转身去查看乔峰伤势。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三刀六洞,贵帮好大的阵仗。”他只望了一眼便皱眉道。

  “轻伤,不碍事。”乔峰温然道。

  “也亏得你们丐帮,竟下得去这手。”慕容复一声长叹。

  他见阿朱给乔峰涂抹药膏的手直抖,遂解下腰间佩剑搁于桌上,拉过一把椅子,于乔峰身边坐下,吩咐道:“三哥,劳烦你把前日御赐的金创药取过来。”

  包不同巴不得这一声,脚不点地一阵风去了,不多时去而复返,将一只碧玉圆盒双手呈上。慕容复接过盒子,看也不看地旋开,凑至鼻端嗅了一嗅,以指尖挑起盒中气味芳香的黄棕色药膏,薄薄涂覆于乔峰肩头伤口周围。

  乔峰脸上肌肉微微一动,身下坐的椅子“喀嚓”一响。

  “算你运气好,刚巧前日官家赐了这个。”慕容复边上药边不留情面地道。“下回你再要逞英雄代人受过,好歹提前知会一声。我好跟皇上讨药去。”

  “这是何苦。”乔峰苦笑。

  “你给我住口。”慕容复余怒未息。“我接到命令,说西夏一品堂在这一带有异动,星月兼程带兵赶来,非但不见一品堂的人,遇见的还都是熟面孔。”

  他嘴上不饶人,见乔峰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手上动作却顿时放缓,问:“……疼不疼?”

  乔峰并未立即答话,紧紧地闭了一闭眼,方应道:“……还行。”

  “知道疼就是好事。”慕容复叹道,合上盒盖,接过阿朱递过的手巾拭手。

  这药膏果然立竿见影,眼看伤口渗血慢慢止住,青紫红肿亦逐渐消退。

  “每天早晚各上一次药,过几天就好踏实了。”慕容复道,将药盒掷给乔峰。

  刚刚他全副精力投注在伤口上,这时方注意到乔峰颈间以细细的麻绳系着一枚环状汉玉。玉坠悬于胸前,他毛茸茸的胸口上却刺着青郁郁的一个狼头,张口露牙,状貌凶恶。

  慕容复皱眉。他依稀记得在哪里过这个刺青,一模一样。似乎是在边关那几年的岁月里,在某个极为混乱的情形之下,惊鸿一瞥,于偶然间得见。他正苦苦思索,阿朱却忽然突然“咦”了一声,道:“公子爷,这不是你的……”

  乔峰忽然打断了阿朱的话。他抬起头来,望着慕容复的眼睛,一字一句,沉声道:

  “我是契丹人。”

  慕容复吃了一惊。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起是在什么样的机缘和情景之下得见这个狼头:那的确是在边关。

  他率一支五人骑兵队伍于前方斥候,鬼使神差,犯了只有无经验的年轻军官才会犯的低级错误:那几日连日阴雪,没有太阳,难辨方位。他们迷了路,越走越远,待到察觉时已不慎深入西夏腹地,无法回头。

  一天清晨,他们撞上了一支百余人的西夏骑兵。即便武功高强如慕容复,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西夏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耗子的猫群,好奇而充满怜悯。

  关键时刻,一群辽人救了他们。他们并非正规骑兵,只是刚好经过的寻常猎户,见西夏人多势众,再兼之辽人与西夏边境多有冲突,本能地对汉人伸出了援手。辽人人数虽少,然而勇猛无匹,以一当十,杀得西夏人落荒而逃。

  慕容复喘息未定,拍马驰前,以契丹语道谢。

  适才拼杀间,一名少年的胸膛为长矛所划开。他躺在那里,大睁着美丽的、碧绿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天空。风拍打着他划破的皮袍前襟,露出他年轻的赤裸胸膛,胸前刺着一个狰狞的青色狼头,已为干涸的鲜血染得赤红。

  辽人成年男子沉默地围着少年站成一圈,双手交叉于前胸,不发一语,静默地垂首哀悼。

  半晌,领头的一位老人唱起了一首调子古老而粗粝的哀歌,歌声划破长空,像一只孤独的鹰隼。众人纷纷应和。

  歌声住了,老人双手一分,撕开前胸衣襟,露出前胸刺的一只青色狼头,同行的汉子亦纷纷撕开衣襟,露出前胸狼头刺青,迎着漫天朔雪,仰天长啸,声音里皆是悲恸愤怒,盘旋在白茫茫的草原和铅灰色的天空之间,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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