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莉雅深鞠一躬,离开房间。
“这一千多年来,流亡的温科特以至于真魔国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是什么要事,让魔王陛下跨越隔阂,亲抵温科蒂兰?”
“听说贵地区藏有当年精灵女王的祭品之一——水灵,可是真有此事?”
“浚达阁下问这个,是为什么?”
“一个魔族的先辈提到,关于诅咒之塔的危机,正需要祭品的力量,所以,想借用此物……”
“诅咒之塔?已经证实了那个传说么?是谁那么厉害呢?”
“是真魔国建国之初,意外失踪的一等贵族、真王陛下的婚约者康萨兹加卿。关于诅咒之塔的传说……”
“不劳阁下费心,我已经从卡萨亚那里听说这些事情了。水灵之祭品确实为我们所持有,只是,我们为什么要交给你们呢?”
“可是,诅咒之塔的危机……”
“不是只需要六个里的四个么?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温科特的水灵呢?”
“可是,那些都没有下落的……”
“魔王陛下,您打算怎么劝服我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劝服您……或者是根本没理由吧。”
“有利/陛下!”保鲁夫拉姆和浚达焦急的想要阻止有利说下去。
“不过,现在我们真的很需要水灵,也许不仅仅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需要。我那边的世界有句古话,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这个世界都受到宗主的毁灭,哪里还有真魔国,以及温科蒂兰。如果再去寻找其他的祭品,恐怕时间根本不够,虽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国中生,成不了救世主,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帮忙解决这场危机。”
“如果您允许,我可以称魔王陛下为有利么?”莉雅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
“当然可以,我还是不太习惯‘陛下’这个称谓呢。”
“有利,你劝服我了。”
“笨蛋,讲的不错嘛。”只不过引经据典有点大贤者的风格。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讲的得什么啊!”
“水灵的祭品,就是水灵之幻像,保存在城外一座秘密的行宫里,其实祖辈是就已经预言,终究会有一个能人,为了安定与和平,来取走这件宝物,看来应该就是有利了。”
“那么现在就动身吧!”
“不过有利既然第一次到这里,不如由我们尽地主之谊,参加今晚的大祭典的夜祭仪式,明日再去也不迟。”
“大祭典?夜祭仪式?”
“大祭典是我们海外的温科特的独有节日,每年一次,祭祀故去的先人。今晚的夜祭仪式,是这个节日的最后一晚也是最重要的仪式。而且,会有附近著名的表演团来捧场,还有远近闻名的夜市,非常热闹的,魔王陛下有没有兴趣呢?”雷伊娜插话道。
“那个当然可以啦!”有利时最喜欢凑热闹的。
“既然领主阁下都做出了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伊娜,什么时间了?”
“太阳快落山了,小姐”
“那么就准备出发了,还有各位。”
“难道不用先吃晚饭,再过去么?”
“魔王陛下似乎还没有理解呢。夜祭仪式是有提供饮食的,不用担心了。”
“啊,多谢啦!”——小有呦,受到别人的邀请,是一定要表示一感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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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祭仪式
我们该怎么生存下去?
这是2000年前,流浪在今克罗利亚的大地上的温科特·伊斯坦,心中所估量的问题。
作为真魔国前任王佐、温科特前任领主莎伊曼·妮拉的弟弟,他曾经被确定为温科特领主的第一继承人。年轻气盛时,他曾经带着几名随从,闯进邻国阿斯特兰王国境内,这一举动,最终导致了这个当时大陆最强大的国家灭亡,于是声名远扬。
后来,那次改变一切的战争中,莎伊曼因魔力透支而牺牲。莎伊曼虽然生前与魔王关系很好,可惜还没有谈婚论嫁,自然也没有子嗣,原则上讲,领主之位应该直接由伊斯坦继承。
不过温科特的长老们并没有这么做。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最后他们选定莎伊曼的远房侄子为新任领主。可怜的伊斯坦只能眼看着囊中之物被他人夺取。
问题还没有就此终止。新任王佐恰好是伊斯坦的仇敌,他的心腹重臣逐渐被疏远,自己的职位以至于姓命也变得朝夕不保。最终,于某日,为了自身安全,伊斯坦带着全部家属,以及部分亲信,远赴新的任职地——卡利克里亚。这片地方处于真魔国的边境,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不仅是这样,没过几十年,人类就把这里攻占了,而他的祖国,从来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失望的伊斯坦,从此踏上漫长的流浪之旅。
69年前,温科特·加斯法亚,即克罗伊斯·莉雅的父亲,成为温科特的首领。当时的海外温科特,已经在史马隆边境一些地区已经有了定居点。而加斯法亚的成就,在于成功的将这些零散的定居点,组合为实际意义上的政权,并拥有了自己的军队。温科蒂兰的雏形——新卡利克里亚(New Calikeria),就此形成。
22年前,加斯法亚临终前,把首领之位传给心爱的三女儿——温科特·克罗伊斯·莉雅。虽然最早即位时,由于身体条件原因,加上还是女儿之身,她的执政能力遭到过质疑,其太过温柔的姓格也很灵大臣们担忧,但伴随着在那次史上最为惨烈的人魔大战,新卡利克里亚在莉雅的领导下,取得守卫战役的胜利,日后又带来这里人类与魔族和谐共处的局面,所有人真正的认识到她的卓越才华,她的名声也因此传遍大陆。就在仅仅半年前,他们软硬兼施,最终于小史马隆签订条约——条约规定,新卡利克里亚宣告自治,更名温科蒂兰,在18个月内从属于小史马隆,后者有名义上的主权,之后温科蒂兰有权决定自己的路途,继续自治,或是独立。
伊斯坦踏上温科特伟大的流浪旅途时,曾经思考,怎样生存。现在的温科特人,已经完满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有——
信仰?
居住在远离真王的土地上,曾经还不能使用魔力,吃饱喝足之后,该做些什么?该相信什么?该崇拜什么?
依旧是真王。无聊之余,温科蒂兰的自有宗教形式——真王教出现,代表着主要温科蒂兰居民的信仰。相传,这个真王教,就是伊斯坦再一次梦里见到真王后,创立的。他坚信,真王还没有抛弃他们,这些只是一种磨难,未来有着温科特人的任务。他梦见真王的那个晚上,被确定为真王教最重大的仪式——夜祭仪式。
没有信仰,就没有现在的温科蒂兰。
莉雅穿着一件紫黑色的晚礼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斗篷,中姓的设计,包裹着姣好的身材,左手递给雷伊娜,右手拿着一只权杖,通体白色,浮雕着一条蛇状生物,处在顶部的蛇口里含着一颗硕大的纯白色半透明宝石。脸上带着坚定地表情,隐藏了下午时的温婉动人,现在是以领主的高贵优雅,站在聚集在祭坛之下的温科蒂兰的众人面前。祭坛下一阵欢呼。
“那个是领主莉雅小姐吧?”
“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呢!”
“即使是魔族,也不全然都是坏的呐!”
“那是当然,没有领主阁下,哪里会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过!”
清澈的有如泉水一般的嗓音在一边响起,温柔中不乏坚定,带着穿透的力量,回荡在祭坛的上方。——
“2000年前,在伟大的先祖温科特·伊斯坦大人的带领下,我们作为魔族的优秀一支,离开故土,历经22位首领的领导,最终在陌生的土地上定居下来,并与着人类的兄弟姐妹们,建设着共同的家园。今天是温科蒂兰自治地区成立后的第一个大祭典,在纪念伟大的先祖,以及圣洁的真王陛下的日子,很荣幸,有真魔国现任魔王涉谷有利陛下亲自到来……”
讲到这里,祭坛下面一片喧哗——
“真魔国的魔王?”
“呐,听说他主张和平,好多原来大史马隆的盟国,都转投到真魔国了。”
“其实魔族的统治,比起史马隆那些混球,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呢!”
“可是这里的魔族,不是与那边很久没有联系了么?他怎么突然来了?”
莉雅温和的挥一挥手,示意安静下来,“……”
“有利,你什么时候能像她这样,就很有魔王的样子啦!”保鲁夫拉姆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青色琉璃杯子,望着杯中的淡紫色的散发着阵阵香气的液体,背对着有利说着。
“你好像很欣赏她的样子呐!”
“那当然了,”小保似乎是没听出有利话里的酸味,自顾自地继续念叨,“不象你这个笨蛋魔王,什么都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担心……”
“我不是笨蛋啦!”
“那是什么?菜鸟?要不就是窝囊废?”
“下面,就让魔王陛下上来讲话——有利陛下?”莉雅的双眼依旧直视着前方,当然不会知道有利此际的窘迫。
“演……演讲?这个没有跟我说过啊!”
但是望着祭坛下人们的期待的,或者疑问的眼光,你能说是,没有准备么?
赶鸭子上架,势在必行——嘿!我可不是鸭子!
“那个笨蛋在讲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很有道理的呢。”孔拉德不知何时从温科蒂兰的美女群中逃离出来,出现在微蹙着眉的小保身后。
“哼,我可是没发现——等等,孔拉德,你身上怎么有酒香?记得你很久都没沾过酒了……”
“想起了一些人,所以……”
“茱莉亚么?”另外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阿卡贝路多?你果然在这里”
“莉雅小姐的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哈,魔族的小鬼,我今天可不是来打架的,不用那么紧张吧?”还故意拍了拍一脸怒容的小保的肩膀。
“把你的手拿开!你这个家伙,就算你不再妨碍有利,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是么?那就算了。真是的,还是一点都没长大。孔拉德,看见莉雅小姐,那张脸很容易想起一个人,没错吧?”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说不定还真的认错了。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像的人,和茱莉亚。”
“茱莉亚……”
“还在恨我么?”
“那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不想在像你们那样绝对服从真王,就在这里,只把他当成一个死人去崇拜。”拾起身边的酒杯,啜饮一口,“至于你,真的很想跟你比试一次,不过不是为了她。”
那个晚上,阿卡贝路多很早就离开了,孔拉德喝了很多,有利说了很多,浚达如同失踪一般;小保始终在一边安静地陪着,没有插话,一切发生在身边,又仿佛只是个局外人,没有与他的交集。如果不是有利偶尔的回头,发现小保若有所思的样子,恐怕他只会是夜祭后宴会的被忽略的看客。
“保鲁夫,在想什么呢?以往你可没有这么安静过呐。”
“没……没什么”像受伤的小猫,轻盈的躲开。
直到深夜,有利和小保,架着神智上似乎有些不清楚的孔拉德,回到旅馆。
“孔拉德这个家伙,分明不能喝酒,却偏要喝这么多,真是的。”
“我还以为他会很能喝呢,没想到……诶?浚达哪里去了?”
“没看到。从夜祭开始就没看到他的影子。”
“这么说他没跟着回来?啊呀,我怎么把他忘了,不会有事吧,他?”
“放心,他那么大年纪了,应该会找的回来。有利,你先去洗澡吧,我来处理这个家伙。”
有利听话的去了浴室,留下小保一人把路都走不稳的孔拉德送到床前,结果脚下没站稳,摔倒在床前,床上的人就势把还没来得及抱怨的他揽在怀里。
“喂,孔拉德!你干什么!放开我啊!”就这样,小保以着极不舒服姿势,半跪在床前,身子被紧搂着,脸因羞愤而红得可以和番茄媲美,愤怒得朝着酒醉的青年大吼。
“抱着保鲁夫,还是这么温暖呐……”
“孔拉德,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啊,当初你成天都粘在我怀里,可是现在一点都不愿意亲近小哥哥了。”怀抱没有松开,反而是收的更紧了。
“唔……不管怎样先放开我的说,这样子很难受的说……”无奈力气还是比不过,只好在怀里哀求着,连声音也放软了。
“你还是这么瘦,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还是没有长大呢。这样小哥哥咋么能放心呢?”
话音刚落,小保却静静地伏在孔拉德的怀里,没有继续挣扎。孔拉德熟睡的鼾声响起,聆听着曾经是最亲近的人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突然有股落寞,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都是这样的,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