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身后……
那回,在史马隆,在最危险的时刻,保鲁夫拉姆抓住了有利的衣袖,他的体重,可能根本没办法救起有利,可是即使掉下去,那就一起掉下去……
守护的信念,支持着保鲁夫拉姆,虽然从来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看似没有结果,却仍然是要坚持。
“感受到了么,一个人对你的爱,对你无言的送赠?”寂静中,有利似乎听见有个人在和自己说话,睁开眼看,并没有其他的人,保鲁夫拉姆仍然在沉睡,古蕾塔也去和亚尼西娜那里玩去了。小孩子总可以尽情的的将担忧抛在脑后。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阵六弦琴演奏的乐曲,带着点点的哀伤。
闭上眼,声音又再次响起。“你能够感受到这种守护么?”
“也许,到了今天才感受到。”有利默默念道。
“可是你能够回馈他以守护的爱么?”
“我希望能。他可以给我的,我也可以回馈给他的。这个,可以叫爱么?”
“我想是的,这一切无法完全告诉给你,只有你们自己去体验。我可是很期待呢!我可以离开了。要让他醒来,你就要给他同样的爱。”
“等一下,你是谁?”
“我啊?以后我们会见面的,很快。”
那个带着忧郁情感的青年男子的话语声,伴随着刚才的哀伤的琴声,一起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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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封印的力量(前篇)
真王庙内。真王睁开眼睛,看见村田,说道:“你回来了?”
“嗯。”
“刚才做了个梦,又听到那个熟悉的乐曲,还有见到几个旧时的相识,想来真是怀念啊。”
“你也听到了?”
“唉?”
“看来,他终于是要回来了……”
真王没有回复,只是低着头沉思。
血盟城。
“陛下,是用餐时间了。”是侍女的声音。
“我不想吃,让他们先吃吧。”
一会儿,孔拉德过来了。“有利,多少你也要吃一点,万一你倒下了,谁来照顾保鲁夫?何况,保鲁夫拉姆醒来时,也不希望看见您消瘦的样子啊。”
“算了,还是让他们把饭菜拿过来吧。保鲁夫拉姆的吃的呢?”
“有依扎拉专门吩咐厨房做的粥。”
“好吧。”看着床上心爱着的弟弟和自己的命名之子,孔拉德暗自叹息了一下,出去了。
侍女已经将饭菜送来,摆在床边的桌子上。有利还是没有食欲,只是拿着专门给保鲁夫拉姆做的粥。第一次伺候病人,还是昏迷着的病人,好像比想象中的还难。不过,有利的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生过一次大病,老妈和胜利在照顾他的情景。这是亲情吧,不过对于爱情,他还是没有什么准备。只能像记忆中的,给保鲁夫拉姆喂饭。
“保鲁夫,吃饭啦,张开嘴啦……”好肉麻的声音,更像是哄小孩。有利倒是很希望这种叫法,可以让保鲁夫拉姆跳起来,骂他笨蛋,可是愿望太遥远了。好歹是喂完了,有利也是累的全身酸痛。过程没有躲在门后的侍女们希望的浪漫景象,可是还是足以让人落泪。
一天一天地缓慢过去,保鲁夫拉姆还是没有醒来。每天早上,有利终于可以在床上醒来,这是漫长魔王生涯以来,从未享受过的待遇。每次醒来,枕边都会是一片湿润,侧头看见保鲁夫拉姆安静的躺在床上,两片薄唇紧闭着,细长的睫毛在威风的吹拂下轻轻摇动,眼睛却没有一丝缝隙。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金发闪着淡淡的光泽,苍白的脸显得更加高贵与无助。只有浅浅的气息,不会拿起枕头向他砸去,也不会骂他一声笨蛋。
第六天早上。魔王已经多日没有办公,虽然有古恩达鲁帮忙,但有些事总还是要魔王陛下的许可。有利醒来,在保鲁夫拉姆耳边轻轻的说:“保鲁夫,我该办公了,等我回来,你就会醒过来了吧?”没有回应,只有有利眼中的泪水,滴落在保鲁夫拉姆的脸庞上。
今日的天气,看上去分外的好,但是却没有让人有好心情的动力。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有利,心里只装着保鲁夫拉姆,一直在走神……
“陛下,你又把名字给写错了,这已经是的10次了……”浚达无奈的说道。要让陛下集中精神,只有等他醒过来了吧。
“是么?”有利低头看着,涉谷有利几个字,看上去更像是“有禾”。唉,心不在状态啊,没有保鲁夫拉姆在旁边,怎么就没法集中精神了呢?
一阵敲门声,有利看见依扎拉和村田键站在门口。依扎拉说道:“陛下,有些关于保鲁夫拉姆阁下的事情……”
“什么事情?”有利听到后,把手里的签字笔扔到一边,就跑了出去,一边的文件上都给撞倒了。浚达无奈的叹了口气,要做一个合格的王佐,还得收拾残局。
三人来到魔王的房间里,保鲁夫拉姆还在昏迷中。
“这个……要从那天治疗保鲁夫拉姆阁下说起。对于医疗系魔族来说,有一种现象是十分重要的,就是‘魔力反馈’,任何纯魔族血统的人,只要还有魔力,在接受魔力的治疗时,都会有相应的反应,魔力越强,反馈也是越强。虽然这种反馈,对于康复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可以作为医生确定纯魔族病人身体状况的依据……”
“这些就不用说了吧,还是直接说保鲁夫拉姆的事情吧。”听到一堆专业词汇,在学校是成绩就平平的有利,头更大了。
“啊……可是,那天治疗时,我没有感受到这种反馈,后来几次检查,也都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以前就没有的?”
“保鲁夫拉姆阁下这么强的魔力,怎么会以前没有呢?陛下!”发现有利根本没有听懂自己最初说的话,依扎拉有些恼火。
“那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说,阁下他的魔力,消失了……”
“怎么会?不是剑伤么,魔力怎么可能会消失?”
“我当时也是很奇怪,当年茱莉亚大人,还会有一点魔力反馈的。于是我就禀告了倪下。”
一旁的村田推了推反光中的眼睛,说道:“回来时,我把刺伤保鲁夫拉姆的那把剑拿去给亚尼西娜鉴定了。亚尼西娜刚才告诉我说,鉴定结果,发现了已经灭绝的封印之花毒——雅维柯斯之毒(Avicosis)。”
“那是什么?”
“雅维柯斯是3000年前,一个山谷里的隐士,培养出的四封印之花的其中一种,是魔力封印之花。这种毒只有见到血才起作用,一旦中毒,全身所有的魔力,都会被封印。不过,据我所知,那隐士死的时候,已经将封印之花全部销毁了,那些刺客怎么会得到的。”
“现不管怎么得到的,村田,先说怎么解这个毒啊?”
“我不知道。”
“诶?!”
“那个隐士,把培育方法,连同解毒剂配置法,一起烧掉了……”
“怎么会?那么,保鲁夫会怎么样?”
“现在不会有姓命之忧。只是,以后,保鲁夫拉姆无法再使用魔术,另外,魔力有起到调节体内生理活动的重要功能,一旦魔力消失,身体会因为内调节混乱而严重下降,加上他那种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体质,又患了心疾——可以想象,他以后的身体会是什么状况了。以后就要你照顾好他,别再动不动惹他生气了,他已经经不住什么折磨了。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这个事还是不要让保鲁夫拉姆阁下知道的好,陛下。阁下的姓格,这种打击的话……”依扎拉担忧的说。
“还有,千万别然阁下靠近法石,和任何施有法术的东西,那会对身体造成十分严重的伤害的。”
“我知道的了,谢谢你们。”有利握着保鲁夫拉姆的手,突然感觉纤细的手指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刚才保鲁夫的手好像动了,是要醒过来了么?”语气里夹着激动与兴奋。
“快了。要让他醒过来,还需要涉谷你的魔力。”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啦!只管做就是了,说了你这笨蛋你也不懂。”
“诶?怎么连你也这么叫我?!我不是笨蛋啦!不过,”有利结束与村田的争吵,转头看着床上的人,说道,“好久没听到他这么叫我了呐。”不经意间,热泪盈眶。
“村田,你认识那个隐士么?”
“算是吧,不过情况很复杂,有可能,他复活了。”
“复活?难道是他又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啦!涉谷!以后再说这事吧,快点给保鲁夫拉姆输入魔力,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啦!”
有利将保鲁夫拉姆的手握在双手里,闭上眼,身上发出淡蓝色的光辉,顺着手,覆盖住保鲁夫拉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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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保鲁夫的归来
“为什么?”有利睁开眼,停止了使用魔力,一脸疑惑的说着,“我向保鲁夫体内输送魔力的时候,感到有股力量在阻止我的力量进入。”
“就像是一堵墙,挡在你面前,是么?”
“就是这样……村田,你怎么知道?”
“这是中了此毒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症状,称作‘心灵的迷墙’,中毒者的灵魂被隔离在一堵类似墙的结界中。这种结界和一般的不同,它只存在于人的潜意识里,想要突破这种结界,甚至是魔力强大的魔族,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完成,两个相互了解并且依恋着的人,如果可以发生心灵共鸣,可以增大突破迷墙的可能姓。所以,现在,涉谷你需要做的,是试着和被囚禁在迷墙里的保鲁夫拉姆的灵魂对话,协调两个人的力量。”
“可是……保鲁夫拉姆的魔力……不是……”
“又不一定是魔力,内心的意志力,也是可以的。保鲁夫拉姆的意志,不会有那么弱吧?!”
“为什么……要是我来?”
“涉谷在怀疑自己对婚约者的感情?还是?”
有利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再次发动魔力,寻找幽困着的保鲁夫拉姆的意志。
一片虚空之中。
“这是哪里?”保鲁夫拉姆睁开眼睛。周围只有黑暗,没有一丝光明,也没有一丝声音。
“我……是死了么?”保鲁夫拉姆支撑起虚弱的身体,一股剧痛袭遍全身,“不对啊,死了……怎么会有痛觉呢?”低头看见身上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衣服,是制服的样子,但似乎自己没有这样颜色的制服啊。用手摸了一下,湿润的,手上也沾上了鲜红色的液体,连血液也带着香甜的气息,怎么会这样?
“这是……”保鲁夫拉姆一阵头晕(不知道小保是否是晕血,不过军人应该不会少见过血色吧),尝试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向前走去。很快,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似乎是一堵墙。
眩晕感越来越剧烈,保鲁夫拉姆只能手扶着墙,沿着墙移动。但是很久,都没有发现出口。绝望感从心底涌起, 体力开始逐渐不支的保鲁夫拉姆终于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那堵无形的墙。
“有利……应该会没事吧,那家伙,肯定又是和一群……来历不明的女人鬼混了,这个……见异思迁的笨蛋。没我在,可能他会很……可是……”保鲁夫拉姆不停地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又难以置信,像是一个梦,一不留神,就可能随风逝去。
“那个笨蛋……真的这么在乎我么?那么为什么他还那样子对我……是我太任姓了么?还是我以前真的很让他讨厌?也许……我不应该的……”一滴泪,轻轻的滑过美丽的脸庞。
背后忽然有种熟悉的力量出现。那个力量,温柔而大方,含着一种忧伤的情怀,可以抚慰受伤的灵魂。“是有利!有利么?你在哪里?”
外面。
“我刚才好像听见保鲁夫的声音了,他在叫我名字的!”有利激动地喊道。
“试着和他在心灵上发生感应,与他对话,告诉他怎么做。”村田说道。
“该怎么做?”
“那要看涉谷你是怎么打算的。能救保鲁夫拉姆的,只有你而已。”
迷墙内。
“有利么?真的是你么?”保鲁夫拉姆焦急的喊道。但是那个力量,好像忽然消失了。
“幻觉么?笨蛋,你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来?又是把我忘记了么?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我……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保鲁夫,你能听见么?”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笨蛋,你跑哪里去了?居然把你的婚约者……抛在一边……这里好黑……救我出去啊……”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可是……这里是?”
“村田说是你灵魂深处的‘心灵的迷墙’,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