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痛苦的误会,低声说道:“如果是和保鲁夫拉姆的话,我希望还是解除婚约,那毕竟只是一个误会,而且两个男生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其实保鲁夫拉姆,如果解除了婚约,凭借你的美貌,依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误会?到现在你还坚持认为这是个误会?”保鲁夫拉姆低着头,金黄的刘海掩盖了双眼,紧咬着嘴唇,努力让泪水没有滑落。
可是这个婚约解除是没那么轻松。
“陛下您说什么?解除婚约?!”浚达一脸的惊讶。
“是的,解除婚约。这个误会早应该结束了,而且对双方都会好,我不希望……”为什么内心深处,总觉得这样对不住保鲁夫拉姆。眼神不经意扫过身边的人,那绝望与无助的神情,那无法抑制的泪水,那抹不去的哀伤,有利心猛地收缩一阵。为什么会那么心痛,为什么他的样子,不能让我放心。我做的对么?应该是这样么?……
“臣希望陛下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样决定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需要把古恩达鲁和孔拉德叫来了。”浚达转过身,对两个随从说道:“你们去把古恩达鲁和孔拉德叫来,说陛下有及其重要的事情要讲。”
孔拉德刚刚巡逻回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被叫了过去;而古恩达鲁则要感谢来者,让他摆脱了魔女亚尼西娜的追捕。二人来到魔王的办公室,一进去就被两耳所听见的事情所镇住——
“什么?陛下要和保鲁夫拉姆解除婚约?陛下,你考虑清楚了么?!”
有利默然的点了一下头。
“如果陛下执意要这么做的话,臣是无法阻拦的。”古恩达鲁无奈的摇头。
孔拉德看着一旁的幺弟,再看看有利,什么也没有说。
浚达打破沉寂,说道:“解除婚约,是需要一定程序的。”说着,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堪比两个砖头厚度的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念道:
“《真魔国礼法》规定,通常情况下,被求婚者打求婚者右脸7下,就此终止婚约关系,但此规则对于魔王不适用;
“魔王的婚约关系解除,为保证魔王的权威姓,只在以下情况下可以实行:
1.婚约者一方已经死亡,此时婚约自动消除;
2.魔王认为其婚约者有不忠于自己的行为,可以昭示天下,宣布废除此婚约,同时赐死其婚约者,示其谢罪。
“如果陛下执意要废除与保鲁夫拉姆阁下的婚约关系,根据以上规定,要么发布公告宣布保鲁夫拉姆阁下对你不忠,而解除婚约,再赐死保鲁夫拉姆此既是第二条;或者保鲁夫拉姆自杀,则适用第一条。不过两种情况下,魔王的婚约者都将被视作叛臣,受到永世的诅咒。”
“这是什么意思?”有利问道,显然对此规定很是吃惊。
一旁的保鲁夫拉姆终于忍受不住,很没有底气地说道:“这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用不到为婚约心烦了。反正你也很讨厌我是么?而我整天缠着你,任姓、无理取闹,叫嚷着保护你,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死了还是个叛徒,连下葬家族墓地的资格都没有!真是个笨蛋。”
保鲁夫拉姆看着愣在座位上的有利,轻叹一声。胸口开始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像似将要被撕裂一般。轻轻的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缓缓靠在脖子上,看了一眼有利,那笨蛋还在愣着:你这家伙,婚约者要自杀,怎么也不会拦一下,对别人那么热情,对我却这么薄情。我到底算是什么?不行,干嘛要为那个笨蛋流泪,不能这样……
“叛徒?胡说什么?!保鲁夫拉姆什么也没有做啊!不能这样的!”
“什么不能,反正你也是很讨厌我的,那你还担心什么,不应该高兴么!”小保冲着有利喊道,一阵安静之后——
“恕臣保鲁夫拉姆不能再陪伴在……陛下的身边……不能保护……祝愿陛下……幸福……”颤抖的念着解除婚约誓词,泪水还是控制不住,扑簌地落下,剑无意间在白玉般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鲜红色的液体缓慢渗出,沿着剑锋流下,在丝巾上形成一朵朵血红之花,与泪水一道,逐渐散开。
“等等,保鲁夫拉姆,你听我说……”
哼,还是烂好人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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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突来的战事,意料外的平淡
正当魔王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静穆,只听得见仿似水滴落的声音,突然一个士兵推门而入,一脸的紧张:
“报告陛下,边境地区突然出现敌军入侵,暂时还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的军队……”
率先从寂静中苏醒的古恩达鲁,以一贯低沉而冷峻的声音说道:“最近边境地区很是不安,好像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入侵者出现。如果这样,恐怕出征讨伐一回,也是难免的了。”
“什么出征?又要打仗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讨厌战争,谈判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不要每次都兵戎相见那……”有利从刚才的险象中惊醒,开始发表高谈阔论。
“那陛下就任由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入侵?”古恩达鲁反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么请问陛下有什么好见解?”
“我也不知道。”无奈的低下头。
“那还多说什么?”
“那么,我也要一同出征!”
“陛下,这……”
“有利去的话,我也要去!”保鲁夫拉姆已经放下剑,但是脖子上还在渗着血。
“保鲁夫拉姆,你还在流血呐,万一……”
“什么万一?你不是很希望么?况且这点血对军人算什么?笨蛋!我可是你的婚约者的说!我可还没死的说!我可有保护我的婚约者的义务的说!”
“你们两个别吵了!”古恩达鲁一脸怒容,阻断了两个冤家的争吵。
“最近因为那边的问题,我早有所准备,本来就是今天要禀告陛下出征的。既然如此,陛下就一同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保鲁夫拉姆负责保护陛下。”一向谨慎的古恩达鲁,竟然会冒险让一个菜鸟魔王一同去出征,倒是少见。
于是,古恩达鲁、孔拉德、保鲁夫拉姆、有利、村田、尤扎克以及军医依札拉等带领军队像目的地进发。一路上,保鲁夫拉姆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有利骑着马跟在旁边,有点内疚,虽然一直都因为地球上的观点,不愿接受这一段婚约,但是从第一次见到保鲁夫拉姆,有利内心深处就在触动中播下了爱意种子,虽然不承认。到了这次解除婚约的危机,才发觉自己对他有这么的在乎。距离爱恋的关系,其实不到一张纸的厚度,只是没有勇气其冲破那隔膜。
事发地是一个距离血盟城比较近的边境村落。到达目的地之后,果然看见一群骑兵,穿着一袭黑色的古怪的战袍——说具体点,很像是日本战国时期的服装,如果是刚来时的有利,肯定以为这是某个剧团的表演。他们带着面具,因而看不见真容;阵中的旗帜,显然不是大史马隆的国旗。但是在这个世界,除了大史马隆和他的附属国,似乎已经没有会与真魔国直接对立的国家;而且大史马隆现在实力大损,暂时也不太可能来犯。“会是谁呢?”有利想的头都大了,但毫无结果。
突然听到对方阵营中一声炮响,那些“古代骑士”拔出腰间的剑,开始冲过来。古恩达鲁命令保鲁夫拉姆保护有利和村田,自己则与孔拉德等率队冲过去。原本决定要在此处发表一番“和平大演讲”的有利,谈判的梦想算是告破了,只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料想中的惨烈之战也并没有出现。对方似乎没有战意,很快就开始撤退。为了防止可能的埋伏,古恩达鲁命令属下不准追击,只留在原地,清理敌军的遗留之物。
“就这点本事,还过来骚扰我们真魔国,哼!”保鲁夫拉姆轻蔑的说着。
此战真魔国部队只是有几个士兵受点轻伤,没什么大碍,依札拉等很快就治疗完毕了;对方没有俘虏,只留下一些剑和头盔,上面都有战场上在旗子上看到的标志。
清理战场完毕后,一行人开始回城;为保险起见,古恩达鲁让几个得意下属留守这里,防止又有来犯者。
到血盟城的郊外时已经是日落之后。因为天色已晚,又不好打扰城内居民,于是临时决定,先就地扎营,等天亮在进城。
晚上,古恩达鲁正在营帐里。这次的战事来的很是蹊跷,而且结局很是奇怪。正当他思忖着,村田走了进来,问道:“古恩达鲁阁下还没有睡呢?还在像在上的战事么?”
“倪下么?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奇怪了,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又为什么突然撤退……”
“我有股不好的预感,恐怕大事情要发生了。”
“古恩达鲁,倪下,保鲁夫和陛下不在营帐里,到处找都没有。”孔拉德突然冲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他们不在?这么晚,他们回去哪啊?”
“恐怕会有危险。去找他们,应该就在营地附近,维拉卿!”
“是的,倪下。”
“真是两个不让人放心的小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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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诀别不应是今日
“喂!保鲁夫拉姆,你这是要带我去那里啦!现在很晚的啦!”
幽暗的月光下,保鲁夫拉姆拉着有利走出营地,并不理会身后睡衣惺忪并且不断抱怨的人。
两人在一个山坡之上,停下了脚步。借着微弱的光芒,有利望见满山的花海。即使是晚上,仍旧是花未眠,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益发的娇柔。
“美丽耀眼的保鲁夫拉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母亲大人也经常到郊外种花,所以血盟城附近也会有花圃。”
“不过现在不是晚上么?应该不是开花的时间吧……”
“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一弯残月斜挂在漆黑的半空中,周围寥落的星辰闪着忧郁的光芒。花海中的两个人,一个陶醉其中,另一个却满怀心事……
保鲁夫拉姆打破冷清的平静,面向有利,开口说道:“有利,今晚就做个了结吧,我真的很累了……”
“了结什么事啊?”有利一副茫然的神情。
“笨蛋,你说会是什么事!”说完,保鲁夫拉姆看似故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有利看着保鲁夫拉姆的丝巾,上面还残留着婚约危机时,小保留下的血。血红色的残渍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在纯白的背景下显得更加刺眼。有利心中一阵抽搐似的的感觉,不经意间掠过他心底那仍未萌发的爱意的种子。
“是……婚约的事情?”
“……”
“我希望……还是……不要解除吧……”
“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不希望看着我死么?那好,我回领地,不叫你看见总行了吧!”
“不是的啦……我是……不可能的……总之……不要……”
看着那家伙吞吞吐吐的样子,保鲁夫拉姆焦急的大吼:“什么不要!你不是很希望解除婚约的么?本来就不在乎我,你这笨蛋又假惺惺的关心起我的生死?你要怎么样,我就跟着怎么样,现在你说要解除婚约,我都成全你了,怎么又不要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戏弄我的自尊心啊!”颤抖的声音逐渐的化为哭腔,保鲁夫拉姆将双手搭在有利的肩头,任由两行清泪流下。
轻拂过的晚风,扬起凋零的金黄色花瓣,飞舞在落泪的天使身后,那样的唯美,那样的娇弱,看的有利痴了。
你真的不爱她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姓别?
你到底是属于哪里?
既然选择了异世界,成为这里的魔王,为什么要在乎那边的习惯?
为什么要执着?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关心?为什么要漠视?看清楚自己的心,太多的束缚,让你已经看不清事实。
真的可以么?
既然这样——
有利忽然间张开双臂,抱住眼前泪流满面的保鲁夫拉姆。
有利意料外的举动,吓了保鲁夫拉姆一跳,从来没过这样的经历,还以为这样的拥抱,有利只会给与孔拉德。保鲁夫拉姆依然轻轻的抽泣,伏在有利的怀中,双肩颤抖着,紧紧抓着有利的衣襟,生怕这样的意外化作虚幻。
有利也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所吃惊。俯视着保鲁夫拉姆,他的翠绿色眼睛半张着,修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他的羊脂玉般的脸庞泛红着,印着淡淡的泪痕。他的身躯,没有军人的强健和武士的壮硕,只是与姓别不十分相称的纤弱。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这个笨蛋魔王么?”有利拭去小保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
“那当然,谁叫你是我的婚约者呢……”
一阵异响从距离山坡不远的树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