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打在保鲁夫拉姆的脸上,
“好美,第二次看见彩虹了。”
“我也是。”
有利从背后拥着保鲁夫拉姆,头轻轻的搁在他的脖子窝,感受着细雨般的温润。
“美丽的彩虹就像是爱情,美丽、梦幻、飘渺!”
“保鲁夫拉姆!”
有利轻轻的放开怀里的人,有些伤感的望着他。
“有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见彩虹吗?”
保鲁夫拉姆扭过头看着有利淡淡的笑着,完美的容颜,却是有些飘忽的笑脸,像极了眼前的变幻莫测的雨雾。
这样美丽的笑容却灼伤了有利的双眼,仿佛感受到一丝不好的气息,却是无可奈何。
“记得呢,保鲁夫拉姆还为我和彩虹画了一幅画。”
“那时候我还说过,我每次作画都会以有利为主,不过我还是失言了呢。。。。。。”
似乎是预知到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言语,有利猛的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往日的种种瞬间清晰的回旋在脑海,
“我还记得你说过,让我抱着感激的态度,在你还愿意为我作画的时候。现在我才明白它的含义!”
“我之前已经给奥萨画过了,以后也许还会为其他人画,比如我的小保儿。”
保鲁夫拉姆不理会有利的忏悔,再次切换到自己的话题。
“这有什么关系,你喜欢画谁都可以,只要你某天突然来了兴致,还愿意为我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有利有些乞求的望着保鲁夫拉姆,多么迫切的希望他可以终止这样的话题,这样的保鲁夫拉姆让有利察觉到了结束的气息。
“有利。。。。。。”
第一次,保鲁夫拉姆见到了有利这样的眼神,心脏瞬间紧缩了一下,一种酸楚的苦涩滋味涌上舌尖。
他扭开头,看着在雨雾中朦胧美丽的彩虹,心中感慨万千,但,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是骄傲的保鲁夫拉姆,他是火之国的王妃,他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深入骨髓的让灵魂都甘愿堕落的爱恋,一次就够了!
“有利!”
保鲁夫拉姆再次扭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的看着有利,
“我承认我爱你,我一直以来真正爱的人是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为了爱情放弃现在的一切!对这段感情。。。。。。”
“保鲁夫拉姆!你什么都不用放弃,也不要在说了好吗?”
有利一把把保鲁夫拉姆拥进怀里,他害怕他即将出口的话语,彼此真的到了一个回不去的地步了吗?
他却不想放手,那怕是让他把心剖出来给他看,他都愿意。
当然,这正是他们的问题之一,有利越发激昂的情绪只会让保鲁夫拉姆感到煎熬。
但是有利急切的想要弥补过去和用爱来抚平对方受伤的心的这种情感,已经让他逐渐舍弃了原来的理智,这两天彼此的亲密已经让有利失去了判断,他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在眼前。
“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我不会再有那些自私的想把你圈在我的范围内!”
短暂的沈默之后,保鲁夫拉姆轻轻的推开了有利,
“有利,你听我说!为了这段感情,我们努力过、尝试过、沉沦过,这就够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说不感动也是假的!但是,不管怎样,彼此都感觉到了勉强不是吗?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的就阻隔在了我们的中间!与其我们都这样的勉强着,不如让我们退回到相对遥远的距离,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我不需要确定自己的心意!”
眼泪从有利的眼角滑出,斑驳的落下来,他颤抖的嘴唇说出了自己的坚持,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浪漫之旅却成了彼此刚刚好转起来的爱情的结束。
一瞬间,他突然没有了方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学会走路的孩子,正自得满满的大步走着,途中偶尔也有畏颠颠的时候,但是当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突然的他就狠狠的摔倒在地,疼痛和害怕让他无所适从,让他不知所措!
“这句话我以前也说过,现在看来再深的誓言也不一定能到达永恒,总会有一些突发事件来打乱我们的步调。”
保鲁夫拉姆没有伸出手拂去有利的泪水,这一刻他的清醒的,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了,每个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情绪负责。
“不管如何凌乱的步调,但是我们的爱还是没有改变!”
已经不是十六岁青涩少年的有利,他不会听不出来保鲁夫拉姆话里的含义,对方眼里坚定的信号,正想是一道明亮的闪电,让有利清醒过来。
这只是原本已经想象到的挫折中的一个,当对方需要安静的时候,应该给他一个安宁的场所,而不是纠缠不休。
意识到这点的有利,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如果保鲁夫拉姆需要一段距离来沉淀,我不会紧逼你的,”
说完,有利再一次拥抱了对方,以一种友好的姿势,
“我会在隔你遥远的地方一直默默的幸福你,但我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对着保鲁夫拉姆的耳朵说出了这些话,有利放开了对方。
“有利!”
“好了,不要浪费了眼前的美景,我们还可以沿着那边的堤坝从另一个角度观看这里。”
说着有利转过头手指指向另一边,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恩。”
这之后他们像一对老朋友般的游走在这干净、清澈、平和的日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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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48、3月21。。。。。。
正是一年冬末初春时节,大地开始复苏,冰雪融化成冰冷透澈的水流,缓缓的拂过发出嫩芽的草地,拂过静静开出花苞的花园,像甘泉一样的滋润着世间万物。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季节也正在保鲁夫拉姆的生日,作为火之国尊贵的王妃殿下,雅尼克亲自CAO办了生日宴。
以往保鲁夫拉姆的生日都是由奥萨安排的,即使两个人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奥萨也会单独给他准备一场温馨的生日宴。
他们相识之后,保鲁夫拉姆的第一个生日是在麦卡斯德海湾的别墅中举行的,来宾都是奥萨的朋友以及部分亲信。
因为考虑到保鲁夫拉姆的心思,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所以并没有邀请他们的父皇和亲属。
来的全是一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奥萨也希望藉此来打开保鲁夫拉姆紧逼的心扉。
因此,那次生日宴的更像是一个狂欢papty,青年们喝着酒玩着游戏,起初保鲁夫拉姆还是有些讨厌这样喧闹的场面。
但是奥萨的朋友,不管是男还是女都非常热情,跳舞也好,各种有趣的笑话也好,还是许多整蛊的小游戏也好,都带着保鲁夫拉姆一起,渐渐的他也放开了。
在这里,保鲁夫拉姆度过了他94岁的生日,一个独特而自在的生日宴。
第二年保鲁夫拉姆的生日,正是两个人结婚之后的一个月,因此他的生日宴也是在蜜月期度过的。
鉴于保鲁夫拉姆怕冷的体制,他们的蜜月期也在四季如春的异国度过。
那是一个美丽的花之国都,在辽阔的土地上,是一望无际的花的海洋,各种花按照种类单独种植一片,白色的清高,红色的妖娆,粉色的浪漫,蓝色的寂寞,金色的高贵,紫色的优雅,各种交相辉映,沁人的花香缭绕着身心。
“这里好美!没想到那么寒冷的季节,这里却如此的温暖。”
保鲁夫拉姆沉醉在花海里。
“恩,这里一年四季如春,花开不谢,美丽浪漫正是我们蜜月的好去处。”
奥萨微笑着轻轻拥着自己的老婆。
“啊,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好啊,只要你愿意,我陪你住下来好了。”
“不好!你将来是火之国的王也,你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那你给我生个小的出来不就好了,我就可以陪你云游四海了,到时候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
保鲁夫拉姆红着脸跑开了,钻进一片粉色的花里。
这是一种有着许多花瓣的花朵,一瓣瓣细长的层层叠叠的花瓣绽放开来,金黄色的花蕊静静的吐着芬芳。
保鲁夫拉姆一身洁白的剪裁合身的制服,半蹲在粉红之中,露出金色的脑袋和小半个身子,显得那么妩媚而可爱。
不远处的奥萨看呆了,花美人更美,即使是在万花丛中,保鲁夫拉姆优美的身线和完美的容貌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
奥萨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他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保鲁夫拉姆灵活的跑开了。
“不要跑太快了。”奥萨宠溺的喊道。
“没事,反正不让你抓到我。”
“你停下来我不抓你了,不要踩到花了啊!”
“当然没有了,我在小道上又没有在花园里。”
“好好,我怕了你了停下来吧。”
“切,我也没有虚弱到这地步吧!”
保鲁夫拉姆嘟嘟嘴表示不满,还是停了下来。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
保鲁夫拉姆拉着保鲁夫拉姆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里,
“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宴吗?”
“奥萨,这大概是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吧。”
保鲁夫拉姆没有挣脱,任他拉着自己,淡淡的笑着昂起头有些歉意的看着奥萨,语气里难掩那份失落。
他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但是却是离结局不远了。
“不会的,这不会是最后一个。生日的时候就不要再去想那些问题了,要开开心心的。”奥萨微笑着揉了揉他的金发。
“知道了!我也有些饿了,奥萨。”
“那你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走。”
“为什么?这么神秘啊!”
“跟我来就是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小步的走着,在香气四溢的软软小道上,在虫鸟清脆的名叫声中,靠着温暖手指的牵引,他们来到了花圃中心的小亭里。
这里处于整个花海的正中央,小亭特意修葺在垒高的基石上,身下就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微风拂过,无数的花儿摇曳着,宛如浪氵朝,各种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跟随着风的幅度缭绕着人们的嗅觉-qi-官。
稍远处便是蔚蓝明亮的湖泊,平静的湖面上,被各种可爱的小精灵们滑出了一道道水痕,太阳温暖的光线洒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波光粼粼一片旖旎。
“到了,睁开眼睛吧。”
保鲁夫拉姆缓缓的睁开双眼,当奥萨的手指移开之后,保鲁夫拉姆处于八角亭子的中央,不管是亭子的圆柱,还是顶端和地面、围栏都已经用红色、金色的花朵装饰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由花朵修葺的小房子里。
亭子中央已经摆放好了一张正方形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全是保鲁夫拉姆爱吃的食物。
奥萨拉着呆住了的保鲁夫拉姆坐下来,
“生日快乐,我的保鲁夫拉姆”
“谢谢你,奥萨。”保鲁夫拉姆的感动因为弯成月牙的眼睛显露了出来,此刻的心情就像花儿一样。
两个人相对而坐,奥萨轻点了一下保鲁夫拉姆的鼻子,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已经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也,这么美丽的地方,光是在这里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作为你的生日礼物,下个月我陪你回去怎么样?”
“奥萨!”保鲁夫拉姆惊愕的睁大了眼。
“你的愿望不是要在孔拉德忌日的时候回到真魔国吗?你不时的思恋着你的故乡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奥萨温和的笑了笑。
“对不起,带给你不好的记忆。”
保鲁夫拉姆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最后的时光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故乡,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当初他从那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
不管是不是为了回去见有利最后一面,但他始终都是真魔国的子民,即使他被除去了贵族的封号,但他效忠的始终都是真王陛下。
“不要给我说对不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实现你的愿望是我的责任。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当然去马卡德拉山等死之类的话,奥萨并没有说出来。
尽管他已经从他的口中知道了真相,了解了他一直以来的夙愿,也一早明白了彼此的婚姻不会长久,但是奥萨始终都不想放弃保鲁夫拉姆。
“其实,我。。。。。。”
保鲁夫拉姆看了奥萨一眼,随即又扭开了头,
“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求婚!也许我在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爱!”
尽管保鲁夫拉姆不想承认这点,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可是他终归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受到伤害的随时紧绷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生活的少年。
眼下,当他觉得无法面对奥萨真挚情感的时候,他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点,一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泛出了眼眶。
他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自尊都已经被自己的懦弱碾碎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奥萨伸出手拭去他眼角的泪,
“你听我说,你只是接受了一个爱着你的男人,接受了这个男人对你的照顾。保鲁夫,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最后的时光过得平顺一点?即使是犯了重罪的人,在他们面临死刑之前也是会被好好对待的,所以不要再强迫自己去想那些关于尊严和矜持的事情了,没有人会怪一个即将离世的人是不是背叛了他忠贞不渝的爱情。也没有人一定要勇敢的奋斗到最后一刻,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