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鲁夫拉姆自己也怀疑起来,是否自己在某段时间里是爱着奥萨的?不然如何解释这种亲切和温暖的感觉?
杰莉夫人和古音达鲁,以及保鲁夫拉姆的叔叔巴鲁托纳拉在三天之后达到了火之国,亲人们欢喜的聚集在一起,长久的阴霾之后,总算是迎来了喜悦的果实,欢笑声合着保儿的嘹亮的哭声,回荡在这座华贵的皇宫里。
还身在血盟城的有利,紧张得团团转,之所以他没有和杰莉等人一起前往,也是考虑到没有合理的理由,毕竟对方的身份在那里。
现在有利已经懂得尊重对方的生活,而五天之后火之国将举行盛大的全国庆典,来庆祝他们的第一个皇孙的出生,到那时候正是可以见面的日子。
有利已经计划在后天出发,那种渴望见到对方的迫不及待让他坐立难安,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又精挑细选,一一认真的了解和做好说明。
彼此,已经半年没有见过面了,虽然他有过两次出游,因而得以跑去偷偷的看他,但也只是匆匆的一瞥,保鲁夫拉姆便在侍卫的拥簇下离开了。
现在,他已经为奥萨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么彼此的关系也会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毕竟这时候的保鲁夫拉姆才算是真正的从过去中跳脱出来了,不管是他对奥萨还是有利都算是过了那个交接的坎。 那么,他又将怎么决定以后的人生?或者说是彼此的关系,毕竟彼此依然深深爱着的人也不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因为有利看见了,分别的那一天晚上,保鲁夫拉姆在月光下的泪光,晶莹剔透的珍珠,在月光之下泛着无奈的光晕。还爱着我的吧!有利拿着手中的睡裙亲了又亲,仿佛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
大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架势到来的小保儿,迎来了他人生之中的第一个盛大宴会。
毕竟这是一个独特的皇室宝宝,根据火之国的传统,大王子将是国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不幸逝世或是其他,将会由他们的小孩延续,因此小保儿将来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国王下令全国同庆,颁布了一些亲民福利,因此几乎是全国姓的狂欢日。
火之国的国都已经布置一新,不仅皇宫被装饰成童话故事般的童趣,就连人民也将自己的房屋打扮成可爱的模样。
这已经不再只是一个王子的庆典了,全国的儿童们也都欢呼雀跃,在这一天里,街面上充满了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欢笑声,各种写满了祝福的糖果,都以优惠的价格推出,游乐场、饭店和歌剧院等等,都热闹非凡。
带着贤者大人很早就到达火之国的有利,在皇宫里与国王有一搭没一搭的公式化的聊了几句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赶往小离宫了。
一路上有利都少言少语,宛如初恋般的少年,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微微握着的手指,在春天温和的阳光下竟然泛起了汗珠。
只要爱上一个人,不管是好是坏,总是会孕育出某种结果。
那么我们的爱情,是否现在这样就是终结?
如果只是这样,那你到底是释怀了还是躲藏在黑暗的角落?
是把那些爱情放逐随风而去了,还是把它掩埋在心底不敢触碰?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算是一个好的结果,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爱情,甚至是害怕爱情!
一想到保鲁夫拉姆的种种表现,极为符合这种情况,有利免不了无奈的长吐出了一口气。
尽管有利清楚,随着小保儿的出生,保鲁夫拉姆对于奥萨的情感,虽然说是升华了,但同时也意味着完美句号的开始,因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将转换为对小保儿无限的爱。
但是这种爱,对有利并不构成威胁,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一直努力,那么横呈在保鲁夫拉姆心底的某种东西始终会消散,
而那时候更加成熟起来的彼此,也更能看清内心真正的想法吧。
只要他还爱着自己,那么无论如何自己也有机会。
不知从哪里来的这股自信充实着有利的全身,大概之前的一段伤害,已经让几个人都得到成长了,因而使得有利对待爱情的看法更为大气,也更加认识到了感情的真谛。
“王妃殿下,真魔国的魔王陛下到了。”
“恩,你安排他到议政厅吧,我马山就到。”
正在洗漱的保鲁夫拉姆含糊不清的说着,心情似乎不错。
“欢迎你们的到来,魔王陛下和贤者大人。”
片刻之后穿戴整齐的保鲁夫拉姆走了出来,即使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父亲?了,依然无损他耀眼的容貌,色泽饱满的金发依然是那么醒目,总是能让人在第一眼就能认出,那碧绿色的眸子依然清澈,毫无杂质的透彻,让人忍不住要沉沦进去,还有些许苍白的脸颊,特别惹人怜爱。如果要说变化的话,应该是比以前要柔和一些吧。
“很高兴见到你保鲁夫拉姆。”有利双眼直直的看着对方,很显然他故意放弃了尊称。
“嘛,王妃殿下看起来精神不错,恭喜了。”村田还是一脸的打趣。
“贤者大人还是那么风趣。”保鲁夫拉姆稍微躲开了有利的目光。
“听见有人称赞还真是不错的感觉!嘛,这些是涉谷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我这个保姆可是累得够呛啊。”随即身后的随从呈上了一堆物品。
“这些都是我老妈给小保儿准备的东西,打开来看看都有些什么。”
有利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调整到从前,撕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之后,一堆小孩子的衣服裙子露了出来。
“我就知道!”有利尴尬的笑了笑。
“果然是美子妈妈的作风啊,跟母亲大人还真是像。但是,真是很谢谢美子妈妈,请你帮我转达。”
保鲁夫拉姆像是回忆般的发出了感叹,也很感激对方依然能够记得自己。
“这些是胜利送的。”已经成为地球魔王的胜利,准备了一堆小孩子的纪念品。
“很漂亮,谢谢胜利大人。”保鲁夫拉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嘛嘛,等一下!我先送了来,然后你们在慢慢继续吧。”
村田暧昧的看了两人,拿出准备的礼物,说了一些祝福的语言便带着侍卫走开了。
“真是够哥们,这个村田。”有利在心里喜滋滋的嘀咕。
“你在说什么?魔王陛下。”
“保鲁夫拉姆你可以直接叫我有利的,为什么不像那天晚上那样叫我的名字。”有利走上前了一步。
“你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吗?”保鲁夫拉姆盯着地上的物品,转移了话题。
“喏,这是一部数码相机,这样你可以随时记录下来生活中美好的时刻,说起来,以前我怎么就那么蠢呢,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很抱歉,没有给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有利若有所指的拿着相机递到保鲁夫拉姆手里。
“多谢你的礼物。”
保鲁夫拉姆淡淡的接了过来,他不再称呼他为魔王陛下,当然也不叫对方的名字,而是用你代替。
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样,不太远但也不太近。但是,这样的感觉却是不那么轻松,就像是有根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面,总有一种被扯痛的错觉。
“这是一颗黑曜石吊坠,里面雕刻的是一朵金色的‘美丽耀眼的保鲁夫拉姆’,希望你可以快乐幸福。”
“黑色。。。。。。”
停顿了一下,保鲁夫拉姆还是接了过来,不管怎样这只是一个礼物而已,如果执着于收与不收,那只会让彼此陷入尴尬的地步。
另一方面随着小保儿的出生,保鲁夫拉姆的身心都得到了一种放松,某些点似乎也不再那么尖锐了。
“保鲁夫拉姆,你还不会用数码相机吧,我来教你。”
有利走到了保鲁夫拉姆身边,对方似乎有些抗拒他的接近而退后了一步,同时递出了手中的数码相机。
有利淡淡的笑了笑,黑色的瞳孔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
他没有接过来,而是再次站在了保鲁夫拉姆的身后的位置。
有利一只手握着对方拿着相机的那只柔软嫩滑的小手,他感受到了对方的退缩和僵直,但有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另一只手从保鲁夫拉姆的背后绕过去,开始讲解相机的使用方法。
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分外亲密,有利几乎是从背后整个拥着保鲁夫拉姆一般,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而他温热的呼吸就在保鲁夫拉姆的耳边拂过,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味道,让保鲁夫拉姆的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不可否认,这样亲密的姿势还是让保鲁夫拉姆忍不住心跳加快,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爱着有利的原因,他的手指在有利的手心里微微颤抖,身体也僵直到了几乎麻木的程度。
我在紧张些什么?难道紧张的人不应该是他吗?或许我可以直接推开他?
对于自己面对彼此间这种动作的反应,保鲁夫拉姆还是从心底感到一丝气恼。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听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是茫然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物品。
“明白了吗?”
有利已经问了两遍了,现在他停止了发问。
开始稍微用力的拥着怀里的保鲁夫拉姆,对方的反应再清楚不过了,他还有些害怕和抗拒,但是他始终没有拒绝自己,他依然还是那么深的爱着我!
这一认知,让有利尝到了酸酸的甜蜜,再后悔也是没用的,只有让他过得更幸福,才能弥补那些心底的伤痛。
“保鲁夫,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有利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
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回过神来的保鲁夫拉姆颤抖了一下,他推开了有利,
“多谢你的讲解,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用了。”
“恩,如果你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有利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来。
“好。”
试探也好,示爱也好,在一种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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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39、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回到小离宫的保鲁夫拉姆亲吻了小保儿粉嫩的脸颊,这位今天的小主角早已经睡去了,长长的睫毛在脸蛋上投下了贝壳般的阴影,两只小手毫无防备的举着,可爱到了极致。
“还真是可爱,要是你的奥萨父亲看见,一定会高兴坏了。”保鲁夫拉姆摩挲着儿子嫩嫩的小手。
全无睡意的保鲁夫拉姆陪伴了儿子许久,起身离开了。
他并未回到寝宫,而是走向花园。
月亮,挂在浩淼的深蓝色的天空中,月光如水,抚慰着这座豪华的白色城堡,银光在娇艳芬芳的花园里泻下一片旖旎。
寂静的夜空下,带着绿叶般清爽的风拂过这片富饶的大地,朦朦胧胧的浪漫基调里流淌着一种让人醉心的悠扬曲章。
在幽香清新的气息中,心,静了下来。。。。。。
以一种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的保鲁夫拉姆,身影隐藏在树荫的庇护之下,总有一些是有若无的思绪回荡在大脑的深处,偶尔会冲击着他。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柔美的月色里,他想要理清楚它们。
从真魔国回来的前一天夜晚,在有利那满怀情意的表白之后这么长久的时间里,保鲁夫拉姆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想过这段感情,他没有去探索有利是否真的爱着自己,还是出于内心的自责。
那段时间,保鲁夫拉姆的心思完全放在自己怀孕的这件事情上,脑海中回旋的也只是奥萨的身影,相信着他说过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所以,保鲁夫拉姆从未感觉到孤单,也没有情绪去理会有利的情话。
保鲁夫拉姆觉得他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带着一份奥萨的喜好去旅行,游走在那些陌生而美丽的国家,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就这样直到永远。
然而,一直到小保儿的出生,心底的某种说不清滋味的感慨也慢慢的释怀了,奥萨已经很自然的活在了他的心里,但这种感觉却不同于以往。
不再有那种多过爱情的歉意,只是把他当成自己完完全全的平等的爱人。
自由的,宛如他的臂弯一样永远包容着他,毫无压力、毫无束缚的自在。
让他不再执着于以后应该要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顺其自然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
对于有利上午的那些举动,让保鲁夫拉姆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没有想过的有利对自己的情感,这时候也在心里荡漾起来。他并不知道有利是不是真的爱着自己,也许只是出于心底的愧疚,这样的情感会让爱的界限也模糊,就如同自己对于奥萨。
但是,不管是出于哪一种,保鲁夫拉姆都不想再纠缠下去,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即使他一直爱的人都是有利,但面对他的时候,保鲁夫拉姆依然会本能的想要退缩。即使有利的气息已经变得很温暖,可是依然会让他害怕。
他会不会再伤害自己,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不知道是从身体的哪一处所发出的抗拒,让保鲁夫拉姆有些逃避和有利的交流与接触。
是还没有放下彼此间的伤害吗?保鲁夫拉姆不知道。
事实上不管是不是刻意的,他已经很少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事,但大脑的记忆却记得,爱着那个人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疲倦了也好,麻木了也好,或是不想再被束缚也好,总之就是不愿再让爱情主导自己了。
想到这里,静静的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的保鲁夫拉姆淡淡的笑了起来,原来爱情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倒是和奥萨这样的情感更让人惬意,如果能和奥萨长久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