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揭开过去的伤疤,时间也不可能会倒流。没有必要为了1、2个月的时间,而去打破已经走上正轨的一切。”
“不,你不会只剩下1、2个月的,你会一直快乐的生活下,你不必再背着沉重的包袱。”
“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还是很有用的,不要再提真相的事情了,明天之后我们就回去吧。”
“什么所谓正轨、伤疤之类的!我看也不过是你欺骗奥萨殿下的借口,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害怕被人知道你亲手杀了孔拉德的事实而已。”有利推开门嘲笑着走了进来。
用不屑的、过于强硬的语气吐出了并非出自本意的话之后,有利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胸腹,肝脏都好像被扭曲到一起的疼痛,他语言里的毒素、荆棘,全部都半点不少的刺进了有利的身心。
但如果只有真相才能还给他的清白的话,他也只能选择刺激他。
因为就算自己迫切的说出想要得知真相的话来,对方也不可能会点头答应。尽管有利已经预测到了,那个被隐藏两年的真相,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打击,在这种焦躁和不安之后,他甚至想过要逃避知道这一切。
然而,明明知道是自己爱着的人,却一再带给他伤害;
明明是想要拥抱他、靠近他,却被心中的魔鬼所驱使,把他越推越远!
我不能在任由自己的懦弱,如果这是唯一的可以弥补他的机会,那么我不介意把我们之间的缝隙再斩大一些。
这样想着,有利推开了那扇门,他高傲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保鲁夫拉姆只是无声的凝视着有利,并没有回应他的刺激。
“怎么了?害怕被人揭穿吗?你不是嚷嚷着要解释吗?你不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吗?如果我要是你,还有一丁点良心的话,我就会站出来呈现这一切!”
“够了!”奥萨忍不住低吼一声,有利越来越激进的词语,让人很难想象保鲁夫拉姆要如何消化。
“奥萨殿下,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就在刚才,你知道你的天使是怎么勾引我的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天使在我们还没结婚之前就爬上了我的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这就是你的所谓的天使,奥萨殿下还真是纯洁,那只不过是你的天使害怕你知道真相而捏造出来的谎言而已。像他那种人。。。。。。”
保鲁夫拉姆无助的蜷缩在奥萨怀里,紧紧的捂着了自己的耳朵。他不要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饱含恶毒的话语,他所有的爱情垒筑起来的防线,他以为自己的牺牲至少并不是一无所用的信念,正在一点一点的倒塌。
“像他那种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的人,那里能够忍受什么痛苦,不顾一切手段抓住自己想要的一切,才是他真正的本姓。不想听?还是害怕听?”
有利狠狠的拉开他颤抖的双手,那无助、害怕、刺痛的情绪透过指尖传达到了有利身上,一股酸楚冲涨着有利的大脑。
明明是想要爱他的,明明是想要安慰他的,明明是想要拥抱他的,却已经没有机会再表达自己的爱,不得不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延续自己的情感。
感受到来至保鲁夫拉姆的颤抖以及小声的悲鸣,奥萨心痛不已,但是他想象不出还有那种方式可以让他接受说出真相,他只能任由有利摧残着自己的宝贝。
“我看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以为这样就可以维持你那清高的嘴脸了吗?是亲手杀死孔拉德的触感,让你不敢再回过头去看一眼吧!因为嫉妒而变质的灵魂,连你自己都不敢回顾吧!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要以为当上了火之国的王妃,就能洗清你那丑陋的本质。”
“够了!你滚!你滚!”
保鲁夫拉姆狠狠的推开有利束缚住自己的手,爱情!毫无保留的爱情所换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憎恨与轻视!即便是侵犯了自己也毫无歉意吗?
像是嘲笑自己的卑贱一般,保鲁夫拉姆笑了起来,和着泪水组成了一副凄凉的画面。
被推开的有利足足楞了1分钟,此刻他心底的痛楚不比保鲁夫拉姆少,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有利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来上几刀。
可是预感到快要成功了,他不能动摇,他强忍着几乎要颤抖的语言和冲出眼眶的泪水,继续伤害着自己和对方。
如果爱情已经变质的话,伤害也只是唯一的结果了吧?
“被我说中痛处了吧,恼羞成怒了,这就是你所谓的高贵的品质?就算是最卑劣的□□犯,也比你来的高尚,你只是一个堕落到可以出卖灵魂,出卖肉体的贱人。就算你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也隐藏不了你那恶毒的内心,你原本是要想杀了孔拉德,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我吧,结果骗不了我,便装出一副凄惨的模样爬上了奥萨殿下的床是吧?不过再那之前,你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吧!不然你能活下来吗?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你!”保鲁夫拉姆几乎已经虚脱,他没有想到有利会这样看待他,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没用、那么肮脏的一个人!
苍白、颤抖、泪水一瞬间被抑制了,转而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他温柔的笑了笑,却没有温度,“涉谷有利!你要知道真相是吧!你要再见你的孔拉德是吧!我成全你!”
冰冷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听起来好像是少掉了什么的口气。
当这种声音传进有利的耳膜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舌根都仿佛被冻结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之间唯一所牵连的什么断裂了,他亲耳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把自己爱着的人伤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如果说他们之间还有着爱的牵绊的话,那么现在也由有利亲手斩断了,憎恨、懦弱、逃避、彼此伤害,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纵然是再深的爱情也回不了头。
对不起!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你说出任何语言。
我爱你!却不是甜言蜜语就可以延续的,没有用心去呵护的话,便开不出幸福的花朵。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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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一切准备就绪了,保鲁夫拉姆手里捧着魔镜躺在床上,奥萨、有利、村田紧挨着站在旁边,伊扎拉、古音达鲁和俊达留在一边守护。
有利发动蓝色魔法,从魔镜中射出淡蓝色的光芒,包围了他们4个人。
画面转换,这是一个残酷的、血腥之地,完全可以用飞沙走石马蹄疾来形容。
一面血红的残阳挂住空中,黄沙滚滚,践踏在大地之上的马蹄铁发出沉闷的吼声,仿佛是来至地狱的亡灵们的咆哮,令天地都在动摇。
策马在前的真是真魔国前三王子保鲁夫拉姆和‘鲁天贝尔克的雄狮’孔拉德,不知疲倦的厮杀、狂冲怒吼的魔法、刺眼压抑的法石,血肉、残肢、肝脏交织在一起,还泛着热气的血腥味、腐臭味让人忍不住呕吐。
当真实的再次回到这样场景的保鲁夫拉姆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这就是孔拉德出事的前一天傍晚,来至敌军的偷袭。”
战争。。。。。。
是没有正义可言,没有感情可讲的,保鲁夫拉姆不记得到底撕裂了好多生命,不记得那些热血溅洒在肌肤上的温度,不记得有多么凄厉的哭喊声。
只是怒吼着,冲锋着,当夕阳已经下山的时候,敌军终于褪去了。
一直以来倡导和平的有利,第一次亲身的亲临了战争现场,这比他从电视上、小说上看到的要残忍、恐怖得多,他面颊苍白的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冲锋在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另一个是他最为信任的命名老爹。
有利从来想象不出那么娇美的人,却饱含了那么大的能量厮杀在战场,他纤细的手指到底是如何做到一刀斩断了敌人的脖子,他柔弱的、细腻的身体到底是如何一次次召唤出火焰的魔法冲向敌人的!
他以为他一直是骄傲任姓的,他曾今一再吐槽他的这点,可是现在他明白,他是真正有资格这么骄傲的人,他从来都不是只靠尊贵的身份,耀眼的容貌来傲视一切的。
在他骄傲的、扭曲的、完美的脸孔下,是一颗热血、勇敢的保家卫国的心。
如果他只是作为自己的王妃,每天生活的豪华的城堡里等待着自己去陪伴他的话,太残忍!是折断了翅膀的雄鹰,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可能也会害怕这样的生活,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变成自己附属的那种恐慌。
原来,我说我爱他只是那么苍白的一句话,那些好好爱他疼他的甜言蜜语是那么的无力,他到底是如何隐藏了自己的不安,又是如何舍弃那些理想,接受了一份苦涩的爱情,软弱的命运?
自己即使知道他将面临这一切,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所谓的爱跟你比起来算什么?我总是责备你任姓,原来我才是一直任姓的那一个。
伪装的面具,被忏悔的泪水所撕裂,同样站在身旁的那个娇弱的人儿颤抖的身躯,却已经不能由自己去安抚,如今就算是悔恨到了要融化的地步,也起不来半点作用,已经被自己斩断的羁绊,已经没有办法再连接上了。
想要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痛悔自己的前非,也没有这资格!
当厮杀声、咆哮声、哭喊声、马蹄声渐渐远去的时候,真魔国以短暂的胜利结束了这场偷袭,疲惫的保鲁夫拉姆骑着马带着军队返回,因为使用魔力过度而苍白的面颊,在染满鲜血的撕裂的蓝色军装的映衬下,显示出了惊人的妖艳的美感。
孔拉德骑着马靠了过来,“没事吧,保鲁夫拉姆。”
“当然没事了,我又不是没用的小孩子。”
“呵呵,没事就好,你可是第一上战场呢。”
“这种事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你不要总是一副看待小孩的眼光看我!”
“嗨嗨,我知道了。”
队伍回到了一座山下的平坦的阵地上,这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伊扎拉迎了上来。
“保鲁夫拉姆阁下。”
“有劳了,伊扎拉。等我洗漱完毕之后,再去你那里。”保鲁夫拉姆随着伊扎拉走进了一个大的帐篷。
作为主帅,必须要魔力充沛,才能有力的迎接每一次的战斗。
“恩。”孔拉德转身走向旁边的一个另一个军用帐篷。
有利默默的看了孔拉德一眼,说不清有些什么表情,缅怀、忏悔在这里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战争远比人们想象中更加现实和残忍,感伤的话语大概等于无病呻吟。
4个人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个军医给孔拉德的伤口上了药,他则拿出一份作战地图研究起来。
“报。”
“进来。”
“孔拉德阁下,这是血盟城方向传来的信。”
“恩,你们下去吧。”孔拉德屏退了左右,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陛下不是昨天才来过信吗?就算是再担心保鲁夫拉姆也不用每天都来信的地步吧。”
当这些呢喃传进保鲁夫拉姆的耳膜时,他只是平淡的扭过头看了有利一眼,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他想他一定会高兴得别扭的骂他笨蛋了。
有利苦笑着,又很真诚的回应了保鲁夫拉姆的目光,他知道,那些细小的蜜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像是被撕裂的伤口,如果只是拿块布料挡住表面的伤痕的话,里面依然还是会发炎、感染,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孔拉德打开了信件,阅读之后,深深的皱起了眉,
“陛下怎么可能会说喜欢我之类的话?这绝对不是陛下写来的信件!”
孔拉德再次看了一遍,“也许是大史马隆为了挑拨我跟保鲁夫拉姆,而使的女干计!那么绝对不能让保鲁夫拉姆看见了。”
孔拉德马上把信件丢进了油灯里,便继续研究起作战计划来。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投入油灯里的信件,所引起的燃烧旺盛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淡淡的纸张的特有的味道里,还饱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那是什么?倪下!”保鲁夫拉姆面色苍白的转向村田,这个难道就是孔拉德所说的信件?
“看来这封信有很大的问题。”
有利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只是无力的站在那里。
孔拉德就是因为这个失控的吧!保鲁夫有说过可能是信件引起的,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尝试去了解真相的激烈,根本就没有试着相信他的冲动,而说出了那些足以让他毁灭的语言来!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吗?对于自己的罪孽,有利只能不停的诅咒着。
随后保鲁夫拉姆来到了这里,两个人讨论了战术问题一直到深夜。
画面再次跳转,原本的帐篷已经消失不见了,黑夜也变成了阴沉的白天,一个晚上的休整之后,战斗再次打响。
已经长达1个多月的远线战斗的大史马隆,无论是粮草还是军队都快要达到极限了,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对手打算拼死一搏,做最后的奋力一击。
大史马隆的军队全线压境,国王坐镇前方,两军很快打成了一片,即使是有利等人隔了很远,也能看到那飞溅出来的鲜血,似乎连飞扬的尘土都染红了,浓重的血腥味劈天盖地的袭来,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震撼着这一片广阔的大地,士兵们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不分上下。
而保鲁夫拉姆和孔拉德已经快要冲到了大史马隆国王附近了,擒贼先擒王,趁着部下杀出的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