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你回来为止哦。”
“恩,我一定会回来的。”
当奥萨走后,保鲁夫拉姆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你就到了一定要伤害我不可的地步?
我在这里,那怕只是远远躲开你,你也忍不住找机会羞辱我!
我离开了,远到一个完全可以让你感受不到我存在的地方,为什么你还要把我找出来践踏我?
我只是一个连两个月都活不过的人而已,为什么非要夺走我的最后一个温暖的怀抱?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再跟奥萨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只是要我一个人痛苦的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直到变得僵硬、冰冷、恶臭、腐朽,也没有人知道,最后只是被虫鸟吞噬,这样你就满足了吧!
你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放不过我?难道我一直为你付出的13年就完全不能得到一点你的怜悯吗?
“呼!”
保鲁夫拉姆最后停止了哭泣,算了!已经这样了,反正没有更糟糕的事情了!再怎么样我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吧,所有的唯一的丝毫不剩的统统失去了,那样的话不要再害怕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站起身来,忍着后面的刺痛艰难的向外走去。
当他走出这栋建筑的大门的时候,他仰着头不顾刺眼的白光,望着天空好一会,随后面容平静的回到了卧室,来到浴室安静的泡在浴缸里。
奥萨并不在房间里,想也知道他去了那里。
“混蛋,你竟然敢对他对这种事!”奥萨一拳打在有利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俊达在后面心疼得哇哇大叫,被古音达鲁拉了出去,如果不是有利太过分了,奥萨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古音达鲁根本就不想要阻止他。
“你做什么啊?古音达鲁!你没有看见陛下被他打了吗?”
“够了,他本人都没有呼救或是防御,你抄什么心!”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不能因为奥萨殿下跟保鲁夫拉姆的关系,就放任他乱来!”
“魔王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被打死的。”古音扔下这句话,冷冷的走开了。
“你!”就在俊达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双黑少年走了过来。
“嘛,怎么了冯.克莱斯特卿?”
“倪下,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快去救救陛下吧。”
“哦!那走吧。”
村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副我就知道奥萨贝尔带着保鲁夫拉姆回来就有好戏看的模样。
“哎呀!奥萨殿下你这也打得太狠了吧。”村田也吃了一惊,看来有利又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来。
“陛下!奥萨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殴打陛下!”
俊达哭啼着跑过去,扶起地上的有利。脸上倒是没有太多伤痕,只有右脸红肿,嘴角流血而已,不过从衣服上面的皱褶可以看出殴打的痕迹。
“我没事。”有利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
“你到底要怎样?陛下已经无缘无故的被你打成这样了。”
“我要你还给保鲁夫拉姆一个公道。”
“嘛,奥萨殿下应该要征求一下保鲁夫拉姆的意见吧。”
“村田,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有利转过身来急切的拉着他的挚友。
“我那知道什么啊。”村田耸耸肩。
“要想知道真相还不简单?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意愿去了解而已。”奥萨轻蔑的望了有利一眼。
“真相?什么真相?难道。。。。。。”
有利没有说出口,他不敢想象两年前是否还有一些他不了解的事实。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的心紧缩了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是保鲁夫拉姆杀死孔拉德的真相。”
然而奥萨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那在真魔国如同禁语一般的词汇,那语调像是秋风扫过落叶般无情,带着一股歧视与嘲笑。
“这!”
有利和俊达都同时惊呆了,像是从高空突然坠落一般,失重感带来的眩晕,让有利后退了好几步,又或许只是他本能的不敢面对所谓的真相的反应。
“奥萨殿下,可是保鲁夫拉姆并没有要说出来的打算啊。”村田沉默的望了有利一眼,淡淡的开了口。
“就是因为他太善良了,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他付出的一切换来了什么?如果他能够好好的跟我生活下去,那么我也不打算要说出来,正是考虑到以后他会一个人了,所以我必须要为他做点什么!”
“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俊达不明所以的望着奥萨,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魔王陛下你敢知道真相吗?”奥萨嘴角扯出一抹嘲笑的幅度,一脸不屑的撇了有利一眼。
“是。。。。。。。是什么真相,你说吧。”
没有起伏,像是一个音调发出的连贯的声音,茫然而虚幻的口气,此时的有利正如同一个等待宣判罪行的囚犯。
“我说的也许你也不信,你们真魔国不是有块魔镜吗,用它不就知道了!”
“用魔镜的话必须要靠保鲁夫拉姆才行,因为那是他跟孔拉德经历的事情,所以要他才可以回到那个年代。”村田平静的说出了事实。
“我会说服他的。”奥萨转身走了出去。
“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一起去吧涉谷!俊达你去招呼使者。”村田支走了俊达,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来到了曾今孔拉德的房间。
在这扇房门之后,他们又将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领悟到什么?
当所有人都以为两年前,随着保鲁夫拉姆的离开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那不过只是暂时的停顿而已。
当有利再次遇见保鲁夫拉姆的时候,众人依然以为随着他的再次离开,一切都会归于平静,这就是预料中的结尾。
然而那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彻底的撕开了隐藏了两年的真实,就算是被谎言与憎恨所扭曲的真实,就算是用生命筑起来的虚伪墙壁,也会有被推开的一天。
当他们走进那扇之后,他们的命运之轮再次残忍的、杂乱的转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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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奥萨来到门前踌躇起来,可是真魔国的魔法磁场是没法跟火之国相比的,况且保鲁夫拉姆遭受了这样的打击,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想到这里奥萨沉闷了叹了口气,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奥萨一个人轻轻的走了进去,而有利和村田等在外面。
保鲁夫拉姆已经安静的在床上睡得很安详,这样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打击一样,此刻他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模样,而是毫无防备的睡在那里。
但这也许只是他失去所有之后的释然,当一个人已经变得一无所有,并且掰着指头过日子的话,他的确也没有什么好特别计较的了。
有利不敢想象保鲁夫拉姆此刻的模样,一团苦涩蔓延在心头,只能深深的低下头去。
“保鲁夫?睡了吗?”奥萨摸了摸他的额头,就在他刚刚触碰到他的肌肤的时候,保鲁夫拉姆惊恐的躲开了,拉过丝被蜷缩了进去。
如果说保鲁夫拉姆还有什么顾忌的话,那也就是奥萨了,他没有办法再面对他。
“你走开!”
他的语气丝毫不客气,仿佛侵犯自己的人是奥萨一样,他只是想要他可以离开自己,不想再给他带来伤害。
“傻瓜,你是我的王妃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够了!你才是傻瓜!你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爱的人是谁?我只是被他抛弃了才投向你的,现在我回来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保鲁夫拉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对着奥萨大声嚷嚷。
当门外的有利听见这样的语言时,他悔恨得几乎站立不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对他做出那样的行为来!
一想到自己这充满悔恨的身体,他痛苦的伸出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这就是你以前的样子吧?任姓骄傲!其实只是隐藏自己的心事而已。”奥萨温柔的坐在保鲁夫拉姆身边。
“哼!不要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任姓、骄傲、自私而已,从来都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我利用了你的好,享受着你的深情,却在心里思念着有利!现在我回来了,又得到他了,所以你可以走了!难道你是笨蛋吗?”
保鲁夫拉姆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默然的看着奥萨,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简单的陈述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奥萨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保鲁夫拉姆只是语调平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如果说他咒骂、痛苦、生气的大叫,那起码也证明他在自己面前可以随心所欲的表情情绪。
现在,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轻松的说出各种刺激的语言来。
短暂的沈默之后,保鲁夫拉姆冷淡的笑了笑,“好了,现在知道真相了吧,可以死心的走了吧。”
“呵!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你心底爱着的人是谁,其实伤害远远要比深爱来得记忆深刻,正如他一直伤害你,而你却一直爱着他。而我,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会爱上我,却忍不住要尝试,坚持不懈的求了6次婚,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像是铺开了沉睡的记忆一般,奥萨静静的讲开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知道最终结果了吧。所以,你该走了。”
“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以后将永远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不让你再难过。因为你把你最后的生命交给了我,你把你一个人的世界为我打开了一扇门,让我走了进去。所以我想我要陪你到最后一刻。”
“不要再说了!”
保鲁夫拉姆无奈的扭开头,他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他的深情,他不想再给他增加伤痛,所以走吧!他在心里祈祷。
“当我走进你的世界的之后,我才发现表面坚定又平和的你,是那么的可爱、善良、像孩子一般的真诚。。。。。。”
“够了!你在说什么啊!”保鲁夫拉姆粗暴的打断奥萨,语气尖酸,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抛弃你啊?如果你非要我说明的话,我并不介意告诉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奥萨急迫的回应了他的话,他知道他冲口而出的将是什么。
“知道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回事!”
辛辣、毫不留情的,保鲁夫拉姆狠狠的打击着奥萨。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颤抖,但他只想等奥萨离开之后,自己再找个没有人的角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样的话也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也不会再有憎恨与愧疚。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
奥萨叹了口气用力的把他拥进怀里,他只希望他可以平静下来,放开那些束缚,不要再放弃自己。
“就是刚才,我跟有利发生关系了,我跟他床了!我背叛了你,这样的我你抱着不觉脏吗?”
保鲁夫拉姆闭上眼,冷冷的说出了这些话,他在等待着奥萨狠狠的推开他,甚至甩下来一巴掌,然后拂袖而去。
当这样的声音清楚的传达到有利的耳膜时,他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呜咽,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一只手狠狠的掐着另一只手,他憎恨着自己的罪恶的灵魂,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预料中的冷淡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只手抬起了保鲁夫拉姆的下巴,一个的吻落了下来,温柔的不带□□的轻轻吸允。
“你是最纯洁的天使,你永远都是最纯洁的。至从遇见你之后,你所带给我的是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时光,在那充满了欢笑声的一年多里,我真正理解了听说过的一个传说,神将一颗心分裂成两半,然后分别封印进两个身体。正是因为如此,被分裂的灵魂才会疼痛,才会疯狂的、拼命寻找着自己所欠缺的另一半。而我知道,你就是我要寻找的另一半,我不会离开你的。”
“奥萨!”
所有的防御都在顷刻间崩塌,能够拯救黑暗的也只有温柔的太阳,能够拯救受伤灵魂的,便是那饱含爱意的深深情感。
这一刻,他失声痛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伤痛、沉重都发泄在了奥萨的怀里。
这是奥萨带给他的第二个感动和奇迹,保鲁夫拉姆没有办法再假装坚强冷漠,他知道自己其实贪念着奥萨带给自己的温暖怀抱。
那无助的哭声,就想是从那个人身上留下来的鲜血,一直蔓延到了有利身上,无法面对的恐惧,让有利的四肢都忍不住颤抖,就连进去说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这勇气。
不知为何,保鲁夫拉姆的身影呈一种压迫姓的气势出现在有利的脑海,明明就是那么虚弱的一个人,却让人不敢直视,甚至不敢迈动脚步,
不管是自己的嘴唇也好,手指也好都没有资格再去碰触到那个人。
一种无计可施的痛楚,在撕扯着有利的身体,从大脑一直传递到脚尖。
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保鲁夫拉姆的气息也在慢慢平静下来。奥萨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拭去眼角的泪痕,“好啦,是该到了揭秘真相的时候了。”
“真相!奥萨?”保鲁夫拉姆吃惊的望着奥萨。
“我不要你以后都背负这样的罪名过一辈子,所以讲出来吧。”
“呵。”带着一丝自嘲与淡然,保鲁夫拉姆咧开嘴轻笑了一下。
“不必了,我的一辈子也不过是1、2个月而已,到了现在又有什么讲出来的必要。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被时间埋葬,最终也会消失在记忆的深处,就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