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来打扫,应该还能凑合过。(停水停电这种乱七八糟的bug不要管咩,就当是男主光环好了)”
“嗯。”雪清河接住余声抛泡的衣服,虽说读取了余声的记忆,但对陌生的衣服多少还是有些生疏。
余声利索的将连帽卫衣套在身上,难得看见雪清河笨手笨脚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上前几步,帮雪清河把宽紧线放松,整整衣领,二人身形相似,雪清河较余声稍微高了几厘米,但穿的是较为宽大的卫衣,倒也没有多大违和之感。
雪清河就这样看着余声帮他整理衣襟,突然升起一种满足。不必轰轰烈烈,也不必生离死别,只消这一分尘世的安稳,便已足够。
唐三与小舞的爱,太过于跌宕,经历了太多,方才有这一份坚定不移。他与他俩不同,他不愿余声受任何委屈,于是所有的怀疑揣测都不会存在于他们二人,他只愿在白云静水,清风朗月中,与余声共度过。
“喏,把裤子穿上。”
雪清河展颜,笑着拿过余声手上的黑色休闲裤,“记得多添些厚实的衣物,外头多少有些寒冷,小心着凉。”
余声点头应是,“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想来是要去一趟超市,购置一些必需品。”
行至客厅,随意瞟了一眼立式挂钟,便走向厨房,遗憾的发现冰箱里空无一物,随手从身侧拿了一包保质期较长的饼干,开始查看有哪些必要购置的物品。
雪清河方方换好衣裤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衣,余声将口中嚼着饼干吞咽下肚,弯腰打开上锁的保险柜门,“斗罗大陆的时间是这儿的10.7倍左右,这儿与我记忆中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
“要去哪逛逛吗?”雪清河上前,轻柔的将羽绒衣套到余声身上,余声伸出手任他打理。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先去小吃街逛一下吧,斗罗大陆可没有这么地道多样的食物。”余声炫耀地扇了扇手里的一大沓毛爷爷。
雪清河微笑着捏了捏余声的脸,“那我可就要你养我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百七十二次约会?”余声上前轻轻吻了一下雪清河的嘴角,一触即分。
“不,是第一百七十三次。”雪清河笑着吻了回去,也许他获救的那个夜晚,对于余声来说,不过萍水相逢,但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生命里最为绚烂的星光。
那个夜晚,如酒封存在岁月深处和时光争输赢。
正是春节,大部分门店都关上了,门前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只有零星几家店为了生计,还不得不营业着。
路上行人虽不是很多,但看到两个身高腿长颜值俱佳的青年,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但余声和雪清河二人却不甚在意,他两从不缺关注。
“清河~”
“嗯?”
“想吃冰淇淋。”余声撒娇。
“会着凉的。”雪清河敲了敲余声的脑袋。
“想吃嘛。”
雪清河叹了一口气,他算是栽在余声手里了,罢了,大不了着凉的话回斗罗大路给他治疗好了。
“ 想要什么口味?”显然,雪清河早已注意到余声眼光平平扫过的店面。
“香草!”
雪清河在刚刚敲过的地方揉了揉,“在这儿等着,我帮你去买。”
“好。”余声笑的很灿烂,他在雪清河前的面貌和别人前永远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雪清河之于他,也是不一样的。
高贵如雪清河,本应在皇宫中享受他人的侍奉,书写属于他的传奇。但他却愿意为了余声洗手作羹汤,愿意为了余声排队买吃食,愿意为了他做一切雪清河以往不会做的事。
唐三接受完海神的传承后,曾经询问过余声和雪清河,依照他们的天分,应该比他更有资格继承神位,却为何共同隐退在小小的处所,度过余生。
雪清河不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在他人看来也许是遗憾的,但在他二人看来,却是满足,因为他们已经是彼此的信仰,是彼此的神。
这就是爱吧,把宇宙增减到唯一的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上帝。
雪清河护着手中的冰淇淋,看起来有些违和,但他就是这般穿过人群,走向余声所在的地方。
无论是飘着小雨的清晨,还是寒风吹彻的夜晚,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的人群,他一一走过他们,走向余声。
余生笑着迎了上去,眼中饱藏星光。
雪清河顺手将冰淇淋放入余声手中,“还想去哪?”
“去看场电影?”余声询问。
“我对此地不甚熟悉,去你想去的地方便可。”
出乎二人意料的,电影院几乎人满为患,不论是柜台前,休息区,亦或是检票渠道,都围满了来自各处的人们。
贺岁档有四部,二人对此道并无多大追求,随意挑选了一部人数较少的都市爱情片,就在20分钟后开场,余声到柜台处领买了一份爆米花和两杯可乐,享受最纯粹简单的幸福。
“尝一尝,斗罗大陆可没这等美味。”余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雪清河,将吸管插入便喝起可乐来。
“好。”雪清河点头。他并不在乎这口腹之欲,但只要和余声在一起做任何事,他都很开心。
电影放映完毕,已近下午五点,虽说是小成本爱情电影,质量却并不差,画面音效都算是一场盛宴,给了雪清河很多从未有过的惊喜。
二人选择就近在影院下的超市里购买食材,这里余声家不算太远,步行也就30分钟的路程,以他二人的身体素质,就算没有魂力,拿着购买的物品负重也非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这段路他们将一起走过。
锅,碗,瓢,盆家中倒有,但油盐酱醋什么的就得靠自己了,大包小包的食材,调料,衣物等必需品提在手中,大部分在雪清河那,小部分在余声那。
夜,渐渐深了,绛紫浓蓝被大笔涂抹,浓墨重彩,层次分明。
雪落人间,舞弄如絮轻影,纷纷扬扬,自天上飘落,绒毛一般,轻轻附的湿润的街道上。
寒风呼啸,吹的人面颊生疼,余声这才发现自己勃颈上被强制围上一条围巾,而且清河则空空如也。
“清河,低头 ”雪清河疑惑的低头看去,却有一条毛绒织物品缠上了他的脖颈,犹带着余声的体温,暖洋洋的,直暖到心窝子里去。
余声细致的帮他缠绕整齐,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一人一半。”
因为围巾长度的问题,二人靠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彼此身上,雪清河贴心地将物品换到左手,以免不小心磕碰到余声。
雪,落在二人头上,青丝共染。
霜落雪满头,也算是白首。余声不无浪漫情怀的想,眼底染上了笑意,为自己的想法而窃喜不已。
到家后,二人将东西收拾好后边开始做饭,余声当主厨,雪清河在一侧打下手。足足做了四菜一汤方才罢手,都是些家常菜,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色香味俱全,倒也不负上天美意。
似寻常人家般坐在桌前,打开电视看着内容并无甚创新的春晚,碰上无聊的节目也会闲聊吐槽,碰上好笑的节目也会欢声一二。
“五!四!三!二!一!”新年的全民倒计时开始了。
“新年快乐,清河。”
“新年快乐,我的余生。”
是的,新年快乐,我的余生。在这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有你,便足矣。
像是一张丝薄的纸,在水墨中清浅,缓缓荡开的,是尘世中最简单的幸福。
此后,巫山云雨,欢眠自在,春花秋月,任尔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