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想要试试做糖只是借口,但柱间出了卧室未免自己多想还真就去做了。小燕麦本身糖分比较高,但能不能像大麦一样作出麦芽糖来柱间其实并不确定。而柱间用做实验的燕麦动手后他一不小心发过了。
看着有一寸长的小苗柱间面色古怪,他很少在使用木遁上出现失误,但这一次他不得不承认他走神的很严重。两族结盟后和斑相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柱间从没发觉斑有过那个方面的需要,似乎完全想不起还有这种事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柱间无语的抹了一把脸,盯着又长大了一些完全脱离了‘麦芽’范畴的小燕麦最终放弃似的觉得得给自己倒杯冰水冷静下。反身回厨房后柱间崩溃的发觉他在留意卧室里的状况。不过另一个发现拯救了柱间崩溃的心情,他并没有听到预想的动静,他发觉从呼吸上听,斑似乎又睡着了。
对此柱间也只能咕哝句:“这种状况……莫名其妙啊……”
在被扉间赶出门到斑家借宿的时候柱间就向斑坦白了他坑静流和扉间的事,要不是怕惹怒了佐助那晚他和斑估计已经打了一场。那时候他就很清楚的讲过这个药的作用方式,而现在他就折出去了一圈回来斑竟然睡着了,可见就算再明知的情况下服下去斑也没有想歪那么一下下,但另方面来讲就是药力完全没有被催发。
相对于节CAO碎裂的自己,节奏完全错误的斑更让柱间崩溃。木着脸回到卧室把斑再次叫醒,面对一脸指责的斑,柱间干巴巴的说道:“你就这么睡过去了?药效没有激发啊!”
斑瞪眼:“没起作用?”
“没有。”
“……”抽了抽嘴角斑道:“还要怎么样?”
柱间扭开头道:“你想点……旖旎一些的东西。”
斑继续瞪眼,不过柱间一直撇着头拒绝看他。最终斑怒道:“你可以滚了!”
柱间终于松了口气乖乖滚了,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觉得这回自己能够集中精力实验制糖了,再凑过去就是作死了。不过柱间的这次尝试也失败了,到了关键时刻时卧室突然传来斑的怒骂:“千手柱间,你耍我!”
柱间又抛下了再次成立废品的麦芽冲回房间刚要说问这又怎么了,就见斑眼睛冒火的盯着他道:“我身上有血禁封印你让我想什么!”
☆、解印和炸毛
血禁封印对于柱间来说其实一种很难理解的东西。这种违反人类天姓的东西在他看来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忍不了的,他并不相信这种东西能真的管用,毕竟不管什么样的限制绝对都是有空子可钻的。但事实上是一个人在儿童时期就带着这种封印,而成长的环境大家也都这样的话,就算在柱间看来多‘违反天姓’也可以被视作平常。
至少在斑看来就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在宇智波一族中主流思想甚至有些向‘不以怀上孩子为目的的折腾都是瞎折腾’靠拢。对于斑来说单纯的去寻求肉体上的满足也是蛮难以理解的,因为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很复杂而且需要一个短期计划来支持的,简而言之来说就是太麻烦。
柱间确实是忘了这一茬了,有些结巴的问道:“你解开血禁封印要多久?”
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心情也很糟。很想跳起来暴揍柱间一顿,但现在又只想窝着不想动。烦躁的感知了下自己身上的封印状态,他现在并不想用自己的脑袋想事情,这会让他头疼:“最快五天后。”
对于这个答案柱间沉默了,他从未如此时一般感到血禁封印这种东西是多么的让人觉得麻烦,甚至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他是个女人,丈夫是个宇智波的话为这个事他就得吐血,想和丈夫亲热一下还得提前至少五天申请吗?这么一想都有点不理解宇智波一族和谐的家庭关系了。
鬼使神差的柱间建议道:“我帮你解开吧?”话一出口柱间就有些僵住了,不过斑并没有生气,他只是龇着嘴,伸手偏端着脑袋,仿佛把头放正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听到自己的建议只是有些迷惑的看向柱间似乎不太能理解的样子。柱间于是又重新说了一遍他的提议:“我帮你解开吧?”
柱间没有发觉他此时的语调带着一种类似于诱哄一般的意味,而斑有些迷瞪瞪的一般回了他一个:“好。”
“……”得到答案柱间反而愣住了,因为事实上他也没想到斑竟然就那么答应了!虽然现在是这个情况,但是解开血禁封印并不是必要的,但是……柱间不能否认这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把手伸进被子的时候再次得到了斑的一个瞪视,但没等柱间说什么,斑好像自己想起来刚才是他自己同意了的,于是便很豪迈的把柱间忽略掉,转到关注到底怎样的偏头角度才能让自己不头疼上去了。
拉开斑的衣襟时斑突然伸手捉住了柱间的手腕,柱间停下动作看向斑,给出让对方反悔的时间,但斑并没有,迟疑了一会会儿松开了手。
柱间则是刷新了对自己的又一认知,他并没有感觉到头脑发热,而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和镇定。当他的手直接触摸到对方胸腹间的肌肤时,甚至还在很镇定的和斑说他发烧的症度同时抱怨他的手冰冷,没有达到任何‘养病’的要求。
而在柱间的喋喋不休中斑终于受不了的呵斥道:“闭嘴!”
不过斑很快就后悔了,这种情况柱间乖乖闭嘴之后让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尴尬。真的很尴尬,对于很认同‘万恶- yín -为首’这种想法的斑来说,身上渐渐升起来的感觉让他尴尬的几乎无法自处。但身体状况又让他有些难以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作出准确的判断,忍了又忍斑还是又道:“你说点什么……”声音几乎轻的听不到。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柱间一张嘴就是抱怨:“我要说的时候你不让我说,我不说了你又让我说……”成功的让斑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面对这种尴尬境地柱间很清楚说些什么能让对方变的适宜并放松下来。而且就斑的反映来看这本来就是需要达到的效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做的很隐晦,但柱间确实有撩拨对方,要是真没有反应柱间才会觉得想不通。
柱间其实都没料到他的查克拉CAO作可以如此的准确而精细,而另一方面他发觉他的关注点其实在斑的身体上,最终给了自己一个‘了不起’的感慨。
由于自己的莫名好状态,柱间很快就把斑身上的封印上的‘结扣’找到并理顺了头绪,但他也没急着进行最后一个步骤把它拆了。倒也不是使坏,他在等着斑发汗。不过斑放松下来后就开始不愿意僵躺着任他施为了,而是很明显的试图避开。到最后更是直接翻了个身背朝他半趴着,柱间只好俯下身去,却又被斑手肘时不时的‘攻击’,抱怨柱间贴在他后面。
等到发觉斑鬓角有了微微的汗意,柱间摸了摸他的手,已经暖和起来了。在斑扭过头询问似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柱间凑近他的耳朵戏谑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来一次?”
晃了下神的斑反映过来他的意思,猛的瞪大了眼,刚要开口,柱间这时候却是猛的抽开了他身上禁血封印的结扣。
“嘶……”斑没出口的话只能化为一声抽气,疼的不由自主的蜷成一小团。耳边传来柱间的低笑,斑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蛋……你给我等着!”
柱间笑着帮卷成一团的斑把被子四边都压紧,伸手帮他把被汗水粘在脸上的碎头发理开,一边道:“嗨,我混蛋,正等着呢。现在你再睡一会儿吧?”
在身体上镌上封印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解开也不会轻松。刚才柱间把斑的注意力转开后一下子解了封印,倒是让他想起了帮族里那些熊孩子拔牙的经历。低头看似乎确实很累了的斑果然嘀咕了两声就忍不住睡过去,柱间又笑起来:“真是……小孩子一样。”
想了想柱间也躺在了旁边。卧室的地板下面蒸腾着热量,柱间躺了一会儿忍不住拉了拉领口,他觉得有点热。转头又看了斑一眼,斑不管刚才什么状态有解开封印那一下估计是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暂时不会有了,不过柱间这时候脑袋里倒是冒出浆糊来了。柱间翻身背朝斑,嘀咕道:“这可不行,快点睡觉。”
最终柱间对自己的催眠是成功的,他醒的时候发觉唯一的被子正盖在他身上,斑已经不在卧室里了。起身后柱间觉得自己似乎睡的太昏沉了,现在醒过来都有点分不清昼夜了。
出了房间就见斑坐在看他的那本闲书,而在他踏出房门的一瞬间斑像是被吓到炸毛的猫一样‘啪’的合上了手里的书。
柱间疑惑问道:“怎么了?”同时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看起色和精神状态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斑瞪了他一眼不语。
柱间两手推着头活动脖颈,接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进屋晚上,出来白天的,过的对时间的感觉都有些乱了。
不过柱间睡了一觉就这样了,而斑昏昏沉沉的过了两天就更不清楚了,他只答道:“我醒过来后你大约睡了三个钟头,其他的不知道。我煮了粥你要喝点吗?”
柱间摸摸肚子,确实饿了,点头:“当然要,我也觉得很饿了。”不过斑却没起身去给他盛。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斑额头青筋跳了跳:“你不去洗漱吗!”
“噢……”柱间听话的起身去洗脸。
斑自顾自喷口气转身给柱间盛粥。说实话厨房现在有点乱,而柱间放着的东西他也不知道那些柱间还用得着,他也就没动,于是只净放了小燕麦。刚才自己吃了些,唯一能给的评价就是——熟了。
就在斑对自己的厨艺报以微妙的歉意时,柱间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斑,你用了我的牙刷?”
谁会用别人的牙刷!斑怒道:“我只用了毛巾。”
不想柱间伸出头道:“那么说你没刷牙了?真难得。”
斑按住额角的青筋:“我在隔壁折了一根树枝用。你是不是想打架!”
柱间睁着眼睛:“昨天……”
“从现在起,不准再提昨天的事一个字!记住了吗?”
“……”这是杀气?柱间砸吧下嘴:“记住了。我去刷牙。”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又上场了
☆、狱友和改变
在一个几乎可以算作什么也没有的世界生活远比柱间想的要简单,而很快柱间就意识到这种极端的简单中潜藏着巨大的危险。
斑病好之后两人列出了计划将这个小世界分成小块细致的再搜索一遍,观察了一天确定斑确实好了之后便开始了行动。本是七天完成的计划最终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他们除了第一天之外往后的每一天都在不自觉的加快进度。而唯一的收获就是第二天的时候斑依靠写轮眼发现了冰面下大约十米处似乎有一条巨大的蛇。
通过挖掘,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条被封存在冰里长度接近九米的巨大海带。而围绕着这一条海带也发现了一些冻起来的鱼虾一类的生物,柱间通过医疗忍术探查这些生物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四百年前。很可能是因为这个答案触发的不安情绪让两人在之后一天毫无打折却又无比迅速的完成了所有工作。
之后柱间就后悔这么快把事情都做完了,因为他开始感觉到了深深的无聊。真的很无聊,从没觉得自己的时间这么充裕过。即便每天变着方的倒腾吃喝,在这一点灰都不会有的地方每天洗两次澡,把手上所有的忍术研究项目都录写下来轮着研究,最后每天都睡足八个钟头,依旧有充裕的时间让柱间感觉到无所事事。
而另一边斑整个人在行为上的变化也让柱间感觉到了这种环境带来的压力。他能确定斑也是很无聊的,特别是在有一天他睡了一觉起来后发觉斑用麻将大小的木块在种植室码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非常考验耐心的立方体菱形后确认无疑。
柱间觉得这种情况他需要更多的交流来对抗孤独感,但事实上是他现在拥有的唯一一个交流对象除了在和他进行每天的例行忍术论证之外越发的不喜欢和他说话了。柱间自认为作为忍者自己对于视线是很敏感的,但事实是有时候斑开着写轮眼观察他他都开始发觉不了了。
有时候柱间会觉得自己像是贸然住进了别人家的入侵者,而那个叫做宇智波斑的主人其实是一只猫,总是悄无声息的静静的观察他。他没办法知道猫在想什么,也不能探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猫在做些什么。但几天下来他才动动脚猫就能只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干什么,甚至他觉得对方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柱间会觉得他被冒犯了,甚至生出一种斑是不是在折磨他的想法来。即使一个劲的说服自己这不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但另一方面又不能排除这样的想法。在忍者修业之中有应对极度的孤寂环境的内容,属于刑讯与应对的范畴。好比一起坐牢的时候怎样的将负面的情绪发泄到‘狱友’身上来保持自身的状态。
柱间在墙上刻上代表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天的刻痕的时候还没来得急照例感慨时间过的真慢并吐槽这个时间判断到底对不对,忽然感觉到了杀气。猛的回过头看见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进卧室的阶梯上双手捧着脸在看他,神情非常的宁静。可能是自己的的表情有点怪异,斑还将头歪向右边,被头发遮挡着的右眼在这个角度也露了出来,给了柱间略带疑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