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酒店经理就来砸我房门了。
景瑜笑道。
洲:你以为他们不会啊!
洲洲信以为真。
瑜:傻子,我这隔音效果好,没事。
洲:你说没事就没事,我睡了。
洲洲挂了电话,躺在大床上。
可这一刻,他却没了睡意。
我想多了解你的世界,了解你喜欢的音乐,我想要融入你的生活。
这是景瑜最早前跟他说过的话,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他真的在身体力行。
洲洲想着想着,便偷偷笑了,困意终于击垮了洲帝,带着甜蜜的回忆,走进周公的世界。
几日之后,当他们再一次视频通话时,景瑜终于把整首曲子弹完了。
洲洲忍不住为他鼓掌。
洲:不错嘛!进步很大啊!
瑜:那是,有了名师指导,再加上我这么一个天才学生,不进步才怪!
这个人真的不能夸,一夸,就上天。
洲洲嫌弃的看他一眼。
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的贱兮兮。
洲:我听人说你最近在减肥?
瑜:听谁说的?哪个大嘴巴
洲:你甭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景瑜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瑜:我就是练练胸肌,管理管理身材。
洲洲听后,乐呵了半天,景瑜一直都搞不懂他的笑点在哪里。
洲:看来洲瑜党重整旗风,指日可待啊!
瑜:洲洲,快看看外面的太阳。
景瑜突然努努外头。
洲洲果真转头看向窗外。
洲:太阳都下山了,哪来的太阳!
瑜:是啊,太阳都下山了,做啥白日梦呢!
你丫的!
又被死鲸鱼摆了一道,洲洲不怒反击。
洲:我现在可比你高。
瑜:嗯,但是基本一压下去,就没反击的余地。
景瑜边点头边说道。
还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洲洲咬咬牙,冷哼一声:我看最近股市不好,零花钱什么的可以减一减了。
瑜:嘿,别介啊!你丫别随便逮个理由就想克扣我零花钱啊!
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招数,居然掐住了他的死穴,动不动就想要克扣老子的零花钱,那可不成呀!那些糖葫芦,煎饼果子,凉面,油条,包子可等着他呢!
洲:怎样,服不服?瑜洲党!
洲洲可嘚瑟了。
瑜:你丫又来这招,我要是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底下那群教徒可咋混。
科科科!
每次聊到这个话题,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瑜:我怎么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洲:你是该要有不好的预感,你现在演的可是音乐才子,你看看除了你这张脸,哪里像音乐才子了。
瑜:怎么着,老子还得去整个容再来演是不?
洲:可千万别,你就剩这张脸吸引我了。
瑜:我怎么越听这话越别扭。
洲洲笑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景瑜跟着他笑了半天,不知道笑什么,但看到他在笑,心情莫名变好了,不自觉嘴角上扬。
只可惜大夜戏要来了。
景瑜只得先跟洲洲说再见,挂了电话。
走在去片场的路上,不知为何,他突然跑了起来。
这是要抓住一切时间锻炼的节奏呀!
好笑的是,他在前面跑,后面那一群粉丝以及工作人员不得已也跟着跑起来。
就像是马拉松,那场面可壮观了。
有的人拍下来传给了景瑜,直把他笑死,连忙将视频发给了洲洲。
他都可以想象,那小子笑到捶床的模样。
第67章 第 67 章
12.23日夜
机场下高速,郊野荒外,一盏盏昏暗路灯指引着远途归来的人们,来来往往的车辆昭示着寻常又不寻常的归途和前程。
出口处,宽阔的阴暗角落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候在那,闪着后车灯,这时又一辆车开过来,一分钟不到时间,两车同时离开了。
那裹成蝉蛹的家伙一钻进车厢内,整个人就大爷似的瘫在座位上,也不说话,那被压的可怜兮兮的包包皱成一团。
瑜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洲洲,唇角微起,勾出一抹魅惑邪笑。
车道拐弯,绕了一条偏僻的路线,既可以让他多睡一会,又能拥有与他更多相处的时间。
眼看2018剩不到10天了,回想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前景看似坦荡,旭日东升;走来峰回百转,荆棘丛生。
但到最后,总算还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天边月亮。
看着挂在天上那一轮孤单的月亮,车子停在了无人的路边,偶尔疾驰而过的鸣笛声,从不会多做停留。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想想心里就特美。
瑜放低车座,看着月亮,竟有点困意了。
感觉车子静止了,后车座的‘蝉蛹’蠕动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爬出来,四周看看环境,一个探头向前,就看见某人放大版的睡脸。
周围很吵,风刮过的声音,车子狂嚣的嘶吼,可车内却安静的连他轻微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短短三年,岁月便无情的在那张俊容上划下青春的印记。
鬓角不如初见时锋利,眉宇间少了狂野,多了几分沉稳。
而在少年乌黑的鬓发里,竟有了银丝。
每次替他洗头时,洲总会动手拔掉那不属于他岁月里的东西。
有时他忍不住会想,究竟是怎么跟他发展成今天这样的?
越想越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大概是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欺负?
或者是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想要挑战挑战他容忍的底线在哪里。
反正就是这样,让自己一步步越陷越深。
旁人总说洲姓格不好,脾气暴躁,不懂浪漫,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尽管这些年,他经历了许多事,逐渐懂得隐藏张狂的个姓,可深埋在骨子里的傲气却会在相处中不自然的流露出来。
若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其实还是当年那个高傲的宣誓:解绑不妥协的洲帝。
而他的温柔,那如同隐藏在冰山里的雪种,不是没有,只是因为那个点燃他的人没有出现。一旦那个人出现了,就会像现在这般。
轻轻低头,温柔的轻吻着光洁的额头,如春风般缓缓掠过,不燃起一丝察觉。
可这如春风般的温柔,旁人不易察觉。
瑜却会知道。
他心思敏感细腻,洲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
“再往下一点点就好了。”原本睡着的人,笑了,掩藏不住虎牙的兴奋。
洲拍了他头一下,装作无事人般躺回后车座,继续当他的‘蝉蛹’。
嘴里嘟囔着:我饿了,在这喝西北风啊!
瑜连忙开车,载着他往家的方向开去。
家里显然精心布置了一番,客厅放了一盏小小的挂着彩灯的圣诞树。
洲扔掉发皱的包包,再脱掉羽绒服,对镜子捣鼓着耸耷的头发,嘟嘴卖萌,每一个小动作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瑜看了一会,上前一步,大手一把圈住他,目光温柔的看着他。
洲偏头看着他,四目相交,火光四射。
突然洲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嘚瑟的笑了。
“我比你高了。”
这个话题他们过去经常争论,这次也不例外。
瑜摸摸他毛躁的头发:发型问题而已,你把它洗了,一秒变矮。
洲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看镜子,检查皮肤有没有干燥,想想家里面膜还有多少,今晚都敷上,天天坐飞机,皮肤都干巴巴的。
瑜看着镜中的他,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圣诞快乐!
在洲的耳边倾吐这四个字。
“中国人不过洋节日,你应该说冬至快乐。”洲笑着纠正他。
“那我煮饺子给你吃?”瑜也笑了,轻轻摇晃他的身体。
“我能吃得下一大盆。”洲帝也不客气了。
瑜捏捏他的下巴,恋恋不舍的到厨房去了。
现在他们煮饺子,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手忙脚乱,起锅的时候皮没破,熟的。完美!
瑜像初见时那样用大盘装着饺子端到洲帝面前,笑嘻嘻的店小二。
“饺子来喽,客官,打算怎么吃啊?”
洲高傲的撇撇嘴,冷哼道:你看着办吧!
瑜低头想了想,夹了个饺子咬在嘴里,送到他嘴边。
刚出炉的饺子,汤汁还带着热度,洲被烫到了,缩缩脖子。
瑜的手摁住了他。
这次没有导演会喊‘卡’。他一口咬掉饺子,再咬住某人火火的大嘴唇子。
热吻五分钟,是一杯黑咖啡的热量。
这次也许要续上好几杯黑咖啡才行。
不过无妨,接吻不会发胖啊!
吻到半路,瑜退开了些,想要好好看清楚眼前的爱人,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洲了。
可刚才还陶醉在热吻里的洲帝,并不满意他此刻的温情,追了过去,索吻。
今夜吻不能停。
2018总算过去了,幸好我们依旧在一起。
洲,为什么我每次见你,感觉都像是第一次呢?
你真是让我看不透,看不够,也看不腻。
若是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你,我不知道生活里的快乐还会不会存在。
祈求老天就这样让我们纠缠在一起吧。
我不怕外面的风霜刀剑,这条路必然是义无反顾的。
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坎就都不是问题。
“这次该换我了吧?”吻到最后,洲退开了些。
瑜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发,哄着:明天你还有活动,不能乱来。
每次都来这套。
洲不服,哼哼的。
瑜再次吻他,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该浪费在斗嘴上。
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事要一起做。
晚安了,全世界。
第68章 第 68 章
夜幕降临,机场依旧轰鸣声不断。
拥挤的接机人群,挡不住某人那颗迫切归家的心。
面上依旧带着微笑,行迹却是匆匆。
景瑜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间,随即将它丢在角落里,继续研究眼前的‘舞台’。偌大的客厅不见沙发茶几,一条鲜艳的红地毯从房门口一直延伸到厅尾。
行动衣架上挂着一连串深黑色西服,若仔细一看,内含乾坤。
他拿着剪刀不时的唰唰唰,那模样跟外面发廊店的发型师差不多。
过了片刻,耳尖听到密码解锁声,景瑜嗖的一下快速推着衣架进卧室。
洲洲一进门,愣了半响,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心里泛着嘀咕: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他摇晃着脑袋,探出大门外,再次核对了门牌号。
没错啊!
正迷糊着,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便慢悠悠的从卧室走出来。
“你这几天在家孵蛋啊?怎么把家具都扔了。”洲洲科科科的嘲笑着。
景瑜抿抿嘴唇,没有答话,走过来,拿下他的背包,推着人进卧室。
神秘兮兮的,搞什么?
洲洲满腹狐疑,待走进卧室一瞧,气乐了。
瞧瞧那衣架上的服装,一套套的。
足足有四五个衣架,挂满了形状各异的衣服,洲洲再仔细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你这是把整个系列都买回来了吗?”
“不光是你代言的这个系列,我还把周边的都拿了一套回来。”景瑜献宝似的摆弄里面的两个衣架。
“这……你哪来的钱?”洲洲有点崩溃了。
“没事,动了点私房钱。”景瑜拿出最喜欢的一套,搭在洲洲面前,左看右看,喜欢极了。
这套浅灰色的西装看似保守,却在胸口处开了一个口,拉链在背后,完美的断了他爱暴露的癖好,却又充斥着某种SM的讯号,让人恨不得亲手扒掉。“穿上看看?”
“握草,你丫有病啊!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洲洲气疯了,一件件将那些衣服拿出来,“这些……还有这些,除了走秀,谁会穿出去,你买回来不就全成垃圾了。”
“怎么能成垃圾呢?不是快过年了嘛。咱们可以在家里搞个时装展览,地毯都铺好了。”话说间,景瑜又挑了一套,眼神有些浑浊,这套也不错,大腿以下完全敞开,洲洲穿的话,走在红毯上,那腿上浓密的毛发,将会形成强烈对比,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感觉一股热血直往天灵盖冲。“而且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也穿,我们现在就来挑你最想对方穿的。”景瑜挑挑眉,撩的一逼。
洲洲想了想,又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他抢先夺走景瑜手里那一套,“嘿嘿,那这就是我挑的了。”
“小兔崽子,耍赖啊!造型多得是,穿不死你。”景瑜暗暗饮恨。
两人在卧室里一通忙活,都挑了最想对方穿的衣服,景瑜提议先试穿一下效果,到时候还可以互换,洲洲同意。但谁先第一个来呢?
洲洲反应快,抢先说道:你是模特,你先来,我到外面等你哈。
说完一溜烟跑了。
景瑜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笑的一脸无可奈何。
姓感的黑色斜肩开边西装,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更要命的是,那家伙故意打开裤钮,露出里头黑色打底裤,致命的□□。
他缓缓而来,宛如欧洲神话故事里描绘天神的模样,雄姿昂昂,色气满满。
这第一套就让洲洲开始呼吸不顺了,眼看那扇房门关上,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随过去,很好奇下一套他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