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的爱情很伟大。传统的男婚女爱跟这一比,简直弱爆了。
许魏洲大概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影响了黄景瑜。
从那开始,黄景瑜渐渐对剧本有了兴趣,也开始学着许魏洲那样揣摩顾海,但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系统化的分析做不到位,他只能用最 笨的方法去演,投入全部的情感去演。
演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顾海就是他本人。
剧本里顾海被白洛因深深的迷住。
戏外,他也被许魏洲的纯粹,干净,善良吸引。尤其他看似瘦弱的外形居然练过拳击,难以想象将这样一个妖娆的男生压在身下是什么样的光景,他发现自己在跟洲洲对戏的时候,内心里只想压倒他,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这样一个对未来,对社会毫不设防的小男孩,他真不希望看到世俗的社会对洲洲造成伤害。
第一次,他内心深处有了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
第24章 第 24 章
黄景瑜慢慢发现,许魏洲很喜欢玩隐喻。
有一次他指着一个车牌号码乐半天,周边人的人都没明白他在笑什么。
“你看这车牌号,si不si傻。”洲洲拉着他去看。
黄景瑜定睛一看,4148?
“如果车主听到你这样说,不得揍你!”凑巧有路人经过,洲洲立刻抿紧嘴唇忍住笑,那模样真可爱。
还有一次,景瑜在枫稳面前闹了个笑话,死活捋不直。、
洲洲特贫的走过来,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完全家属的口吻:不好意思,我家大傻子今天没带脑子出门,让大家见笑了。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他哪能懂。他的脑袋可是一个亿的。你们的脑袋估计就值几毛钱!
枫稳二人一时没get到点,黄景瑜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因为他那个是新的完全没用过。”说完一溜烟跑个没影。
“臭小子,别跑!”
枫稳看着黄景瑜追出去,还是没有get到洲洲的点。
“他们这是神默契啊!”稳稳吐槽。
“刚刚发生了什么?”大树看着稳稳,愣了。
黄景瑜将人压在床上,闹腾起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见怪不怪了,这特殊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打打闹闹的已经是司空见惯。哪天他两变得客气了,才会引人疑惑吧?
黄景瑜特别想知道洲洲是受了谁影响。在生活上一般喜欢隐喻,玩数字游戏的人都是年纪比较大的阅历比较丰富的长者,可他才21岁,这 种诗人般的习姓,难道真的是学校遗传的?是不是每个读大学的男生都会这一套呢?
某个夜晚,他们又开始闲聊模式。
洲洲突然问道:黄景瑜,你觉得爱情最美的样子是什么?
最美的爱情?
景瑜重复着他的话,脑袋想了想,转了转:应该就是白发苍苍的两个老人手牵着手,漫步夕阳下。
以为洲洲会嫌弃他的回答,没想到洲洲点点头:这个也算,不过那都是老年阶段的,咱们还这么年轻,你觉得现在爱情最美的样子是什么 ?
现在阶段?
黄景瑜看了他一眼,笑道:咱两这样算不算?
洲洲斜了他一眼:换做是顾海跟白洛因就算。
那我就不知道了。
黄景瑜一手枕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
你呢?你觉得爱情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样?
洲洲眯起双眼,认真想了想:我特别羡慕我爸妈的爱情,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从来不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每次我爸想要约妈妈看电影或者出去的时候,他就会去电影院门口的大树下摘一片叶子,然后交到我妈手里。
那最后你妈妈去了吗?景瑜特别好奇。
当然,他们就在电影院门口等,特别浪漫。
洲洲在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我觉得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应该就是我不说,你都懂。
万一不懂呢?或者理解错了呢?
关于这个问题,洲洲看着黄景瑜,笑道:你问了跟我同样的问题,当时我也是这么问我妈妈的,她告诉我说:那这个人就不是他!老一辈的人特别注重缘分,他们认为相爱的两个人,思想应该是相通的。
听你这样一说,我那几段恋爱好像小孩子玩泥巴。黄景瑜自嘲。
这样的爱情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遇不上是正常,要不然又怎么会被称作为‘真爱’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发着光,黄景瑜一直记得这个表情,仿佛对世界充满爱,充满希望与阳光。
看着他,自己罕见的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包括他是怎么开始学习柔术的,就连那一夜被打的事情,也都跟洲洲说了。
那些跟了他七八年的兄弟都不知道的故事,他就这样告诉了许魏洲。
“你就这样走了?不像你作风啊!”
“我什么作风?”
“你看起来就像是东北黑社会的老大,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黄景瑜笑了。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暴力,哥是文明人好吗?”
洲洲对这个回答不予置评。
“我那时候就是觉得脏,太脏了,如果我继续在那混,说不定会变得跟那些人一样脏,所以我第二天就鼻青脸肿的去火车站了。”黄景瑜 眼睛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我一直都在跟自己说,我不是出来讨生活的,我是在寻找未来的方向,这些苦对我而言都不算什么,但是看不到未来,不知道未来在哪,我就会觉得很痛苦。”
“黄景瑜,其实你是个哲学家吧!”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我是佩服你,换做我是你,我可能没你有勇气。”
黄景瑜看了他半响,眼神带有难以言喻的沉思,末了他说道:睡吧,我关灯了。
睡到半夜,黄景瑜的胳膊一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揉揉眼睛睁开一看,许魏洲拿他的胳膊当枕头了。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一个玩偶,要不要捡起床底下的那只小猴子塞过去呢?
想了一秒后,算了,还是睡觉吧。
或许连黄景瑜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似乎越来越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而这个人分量也在他心中越来越重。可这戏拍完之后呢?这样的相处就都不会存在了吧?
没来由的恐慌让他忍不住靠近了些,用胳膊圈住了‘娇小’的许魏洲。
不去想可能会来的分离,只要现在他们还睡在一起,就好了。
清晨,窗外的麻雀吵醒了屋内的人。
洲洲揉揉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还没响,还有20分钟,还能再睡一会。
他拉拉被子盖住胳膊,正想要再眯一会,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黄景瑜的脸在眼前放大,他的胳膊成了自己的枕头,也就是说他枕着这条胳膊睡了一夜?
难怪那么舒服!?
洲洲眨眨眼睛,悄咪咪的坐起来,搔搔头发,睡意全没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另一个人,他翻了个身,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
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刚刚居然有一瞬间心跳加速,这真是见鬼了。
看来剧组里的人观点是对的,睡在一起果然可以培养默契。
不仅可以培养默契,还会养成习惯。
他是越来习惯有个人睡在身边了。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第25章 第 25 章
呯!
手机被黄景瑜重重砸在床上。
洲洲瞄了他一眼,没有发问,继续低头打游戏。
这几天景瑜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每次聊完电话都会沉默很长时间。
看情况,初步判断应该和感情有关。
但挖人伤口不是他会做的事情,所以洲洲权当没看见。
只见黄景瑜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
“卧槽,死了,死了,太坑了。”被猪队友成功坑了一把的洲洲,气的也扔手机了,还差点砸到黄景瑜的脸上。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黄景瑜摸着差点被砸到的脸,好奇的捡起他的手机一看。
“这个啊?我看别人玩过。”
“你会玩吗?”洲洲好奇发问。
“没实践过。”黄景瑜还在一脸好奇的看攻略。
洲洲心生一计,“你来玩一局,我场外指导。”不能尽给别人坑,怎么着也得坑回去。
“你就不怕我输光你的积分啊?”
“怕什么?你输多少,老子都会给你再赢回来。”洲洲果断点了下一局开始。
事实证明黄景瑜不是一般的坑,而是很坑!
玩到一半,聊天区就炸了。
还是上一局的猪队友,见到对方发飙,洲洲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看我输了还这么开心?”黄景瑜不高兴了。
“我当然开心啊!你帮我报仇了嘛!”
黄景瑜也瞄到聊天区的留言了,聪明的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合着你是拿我来借刀杀人了?”
“会不会成语啊?不会别乱用,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被洲洲这样一闹,黄景瑜原本烦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他也来精神了。
“不行,我必须赢一局。”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要踏上战场。
洲洲见状,一把夺回手机。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
“臭小子,过河拆桥啊!”
“那是必须的啊!真被你掉光了积分怎么办?”
“不行,我还非得玩一局。”黄景瑜扑过去,跟洲洲厮打在一起。
科科科。
你技术太烂了,不能用我的号,自己开一个去。
洲洲边躲边笑还不忘提建议。
不行,我得先拿你的大号练练手。
黄景瑜说什么也不肯。
没门,想都别想!洲洲果断拒绝。
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床上滚到床下。
手机早不知道落哪了。
洲洲笑到没气了,捂着肚子求饶。
“我投降,我投降。”
“早投降不就好了嘛!”柔术招式从来都是景瑜克敌制胜的关键。
“做梦吧你!”洲洲一招猴子偷桃,趁机脱身,溜到门角。
“你丫……臭小子!”黄景瑜捂住裆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科科科!
“来来来!”洲洲有恃无恐的拍拍翘臀。
黄景瑜刚站起来,他嗖的一声躲进卫生间,关门上锁,干净利落。
“臭小子,有种别出来。”
“有本事进来啊!”里头的小伙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等着!”黄景瑜在房里溜了一圈,找到了一些小工具。
洲洲等了半天,发现外头没声音了,他好奇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那家伙在干嘛呢?怎么没动静了?
正当他好奇心旺盛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这这这?
洲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开锁匠。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像这种锁,我不知道开过多少。”黄景瑜得意的展示小道具,“怎样?怕了吧?”
“大哥,大哥,我错了,错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黄景瑜一把圈住他的脖子拖到外面。
“还跟我贱?还敢跟我贱?”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对于他的求饶,景瑜很是满意,于是放过他一码。
洲洲见他也没有再抢手机的动机,这才又躺在床上继续开局。
被景瑜砸在床头角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没有去接,任它不停震动。
洲洲好奇的看了黄景瑜一眼,没有说话。
接收到他的视线,黄景瑜自言自语说道:那是我女朋友。
没回应,可某人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回来了。
我们最近一直在吵架,有时候真搞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管你做什么事,她都不满意。
洲洲退出了游戏,认真的看着他。
你们没有聊过?
怎么没有聊过,不过都谈崩了。
黄景瑜看到手机停了,忍不住拿过来看了看。
他的举动表示心里还是很在乎那个女孩的。
洲洲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是什么。
别想太多了,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磨合的,说不定过几天她就想通了。洲洲拍拍他的肩膀,装作一副小大人模样。
而事实证明,女人钻牛角尖的时候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冷处理只会让感情变的越来越糟。
指望过几天就能冷静和好的,基本上算是做梦。
分手的那天晚上,景瑜喝的酊酩大醉。
他跟那个女生的通话,洲洲都知道了,因为那家伙喝酒的时候就把事情全盘托出。幸好当时洲洲将周边的人都赶走了,要不然会出什么乱子谁都不知道。
没想到他当初毫不犹豫接拍这部戏是为了拿到那笔钱,给那女生买个名牌包包,当做生日礼物。
只是对方一心要他离开剧组,往娱乐圈发展,说是圈钱快,能够在北京买房。
有些话尽管景瑜没说出来,洲洲也能隐约猜到,那女孩对这部耽美剧并不看好,说不定还充满了敌意。
过去洲洲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黄景瑜想法会跟自己一样,他身边的朋友应该也和自己的朋友一样,对这种爱情报以祝福。但照现在看来,拍上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