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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由木_ 字数:4852 更新:2022-01-08 03:27:07

他小声道:“……阿瑶。”

金光瑶只是想,我若真的那么不念旧情,那就好了。到底人心是肉长的,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太可惜了,太可惜。

聂怀桑从地上捡起止血散,整了整自己身上被金光瑶伤到的地方,转身看见蓝曦臣正怔怔看着躺在地上满是血污的朔月。如此宝剑落地,当真是糟蹋。

聂怀桑道:“二哥。”

蓝曦臣沉默半日:“私藏罪犯……这是欺君。”

“若不欺君,那他就死透了。”聂怀桑道,“我不想做好人,我恨他;但他这条命只有君上才能拿走,我自然不敢杀他。可难道我的账就这么清算了?”

蓝曦臣道:“这是私刑。”

“泽芜君大可去说,后果不过是第二天他就会被打进天牢择日问斩。”聂怀桑嘲讽一笑,“如果换成泽芜君,一定要放跑他第二次,那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收起了笑容,“二哥,你醒醒。他是真的要杀你。”

蓝曦臣摸到身后冰冰冷的棺材边,便索姓靠着棺材坐下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究走到了这一步。半天他说:“……也罢。”

聂怀桑看着他,半天开口问:“是不是,你从没想过要他死?”

蓝曦臣不言语,他有些痛苦地从地上捞回朔月,抱着利剑,浑身血迹。

聂怀桑转身走出灵堂,他忽然有些讶异地啊了一声:“……下雪了。”

第五十九章

聂怀桑当晚便引病回京城。他来得晚,走得却是最早,日头还没落下就走,金光瑶来过的事情被他瞒得极好,除去蓝曦臣蓝忘机与魏无羡,只有押着金光瑶下去的寥寥几个亲信才知。

对于此事,蓝曦臣的态度自不必说,蓝忘机也觉行径终非君子所为,魏无羡跟着没开口,探究聂怀桑的心思探了小半就没兴趣再去想了——聂蓝二家之事他一个外人开不了口也插不进嘴,更何况其中牵涉之人他个个认识,实在无法品评。

马车走到夜色初上时,聂怀桑命人换走水路,水路紧赶慢赶走了一个时辰,他又换回陆上道,兵分二路走不同的道回京城。

夜里飞鸽来传最初的陆路有人来劫,接踵而至又是水路被人一把火烧的消息。聂怀桑眉头一挑,火烧的套路他来前线前听过,想来是薛洋的手段;陆路这边十有八九是苏涉,他选路走得偏,又是提前找了附近村民探路,生人恐怕一时半会儿摸索不出门路。

消息频传,聂怀桑在马车里摇着折扇,慢悠悠抿唇笑开:“追,让他们追,一路追到京城聂府大告天下才好。不费吹灰之力就立头等功,我非得加官三爵不可。”

金光瑶醒来是在一个狭小的屋里,约莫像是柴房模样。他身上伤口做过了简单止血处理,总算是吊着一口气还没死透。

他咳了几声,喉咙口有铁锈腥气,像是落满灰,尘埃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放在角落另一侧,油灯已烧了大半,昏昏暗暗。他的手脚被铁链锁得不算太紧,却也隐约勒出泛紫的痕迹。金光瑶抬了抬手,铁锁丁零当啷碰撞在一起吵得他头晕,他便索姓往后一靠,懒懒散散等人造访。

“真是九死一生呢。”他一听见声音就睁开眼,房门推开一角,钻进些细细微微的光来,外头大概还是白天。聂怀桑反手把门关上,手里捏着他常年不松手的折扇,脸上笑意盈盈:“我说三哥你是九死一生,我回来路上又何尝不是呢。你手底下那些人也连夜追着马车跑,若不是我运气好,恐怕也要死在回京城的路上。”

金光瑶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便也抿出一个笑来,他说得极为真诚:“论谁九死一生也不该是你九死一生。”

“祸害遗千年,三哥也死不成。”聂怀桑走到他面前,拿扇子骨挑起他的下巴,俯身和他面对面,笑容渐归淡漠,声音寸寸冷下去,笃定又冷漠,“你杀了大哥。”

金光瑶道:“我杀了他。”

“你还害了我丢了半条命。”

金光瑶冷笑一声:“这话恐怕不太对,当初是你自己要祭出去的。”

聂怀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仍是问:“为什么?”

“那些都不重要了。”金光瑶斜过眼色去看他,大抵是觉得和他说这些都是无用功,“还是说,要我把理由一条条罗列出来,你好去上书呈给我父亲?”

“你不觉得自己错了?”聂怀桑慢慢直起身,“你害死了大哥。”

“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怨将我关押在此,”金光瑶嗤笑出声,“虽说赢不了,但我还是输得起,但怀桑,你实在没必要从我这里得到悔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悔恨,我也不原谅你。”聂怀桑微微偏过头,去看角落那盏灯,“我失去了最亲的人,打着自己最不愿做的官场交道,还要搬弄权术费尽心思,都是你害的。”

金光瑶淡然一笑,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童,只点头痛快承认了:“我害的。”

聂怀桑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他说:“这是代我大哥打的。你死后根本没资格去见他。”

金光瑶脸上一片疼,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他脸上动手了,可一出手就是这么不留情面的一巴掌,当真不像是聂怀桑能做的出来的事。他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紧接着只听见聂怀桑说:“三哥,你教会我一件事,有的时候,人真的是需要和过去一刀两断。”

他抬手去捂半边脸疼痛处,弯眼笑起来,半是嘲讽半是觉得他可怜:“还叫三哥哪?”

聂怀桑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金光瑶看着刀枪不入。他便只能绷着一张脸:“这是最后一次了。大哥的一条命,我的半条命,你以为和我说两句话便端得平?”他凑近金光瑶耳畔,轻声道,“二哥他要恨死你了;我要你记着,二哥他恨死你了,你不能忘你也不敢忘,他恨你。”

他满意看到金光瑶瞳孔微微一缩,拿扇子抵着自己下巴,嘲讽一笑退出屋子。

往外走了十多步路,就看到一群人大张旗鼓抬着个大罐子从他面前走过。领头那人朝他行礼:“宗主。”聂怀桑抬了抬下巴:“把盖子打开,我看看。”

罐子里正盘睡着一条幻莽。这东西很稀罕,古书记载与其对视可以照见人心里最恐惧的东西,多为名门望族密室看门的巫兽。前些日子聂怀桑才终于千托万托寻人觅得这么一条,此刻它正被人下足了迷药,迷迷瞪瞪盘在罐子里睡着。

聂怀桑问:“毒牙拔去了?”

领头人交代道:“拔去了。”

“到时候搬去偏屋柴房,把它定在罐子里不许放出来,一不当心把屋里人绞死了就完了。”聂怀桑伸手摸了摸它冰凉的鳞片,被冷得一激灵,把手缩回去,又让人把盖子盖上了,“虽说不能杀,但天天和这东西对视,不疯也得疯了。”

薛洋正坐在桌子上吃他的苹果,与之不同,苏涉急得团团转。那日金光瑶去了好些时候没回,二人觉得多半是出了事,当夜拟定的拦截方案不说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谁知那聂怀桑活灵得和条鱼一样抓也抓不住,一路东躲西藏硬是让他连夜快马加鞭平安回到了京城。

薛洋道:“总有办法的。”他翻手想从面前果盘里找枚糖出来,却被苏涉一个夺手抢走。他当即翻了个白眼,自以为苏涉太过小题大做,金光瑶祸害遗千年,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又是缉拿在榜单最上头的顶要人选,加之进京后他的消息石沉大海无波无澜,想来是聂怀桑悄无声息瞒了过去。照这情况来看,聂怀桑估计是不敢把人给弄死的,皇帝说了,要见活的。

苏涉道:“救人为先,别吃了。”

“他打下的这些地盘据点,我是无所谓,但你不用替他守好吗?”薛洋岔开话题,偏头狡黠一笑,“还是说,你觉得他回不来了?”

苏涉蹙眉,眼中渐生犹豫神色,不解薛洋的算盘,便只能问:“如何?”

“聂怀桑一定早有防范,我们连夜追赶都能让他像条鱼一样滑走,直接去他府上劫人胜算估计不大,”薛洋撑着半边头,目光略略往上一提,“不如先找个靠谱的人去试一试,万一呢,万一就把人救出来了呢。”

“何人?”

“还能有谁,”薛洋把手中密道的钥匙往上一抛,“蓝曦臣呗。”

如何把蓝曦臣约出来是个问题。薛洋却很坦然,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他当晚就重新派了线人过去传话,明晚子时,酒楼废墟,要事相谈。与当时骗他出来相见如出一辙的法子。

“他这次一定会带人了,”薛洋无所谓耸耸肩,把密道钥匙藏好,“我们去传个话就开溜,到时候看蓝曦臣有没有动静,若有动静就让他折腾,若没动静再想办法。”

苏涉思索了片刻:“若殿下撑不到那时呢?”

薛洋反问:“他是谁?他可是金光瑶。”

苏涉听罢,咀嚼一番以为然也,便走出去准备安排人手。薛洋仍旧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抛着苹果想事情,一不留神脱了手,苹果咕噜噜掉地上滚进了角落。

第二晚子夜,蓝曦臣应时赴约。这次直接还带上了硬要凑热闹不嫌事大的魏无羡,因怕是有诈,便留蓝忘机规规矩矩把守阵营。

薛洋挑了一块废墟角落坐下来,瞧见蓝曦臣,便远远招了招手,笑得阴冷又活泼:“泽芜君,别来无恙啊。”

苏涉只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不置一言。

蓝曦臣在十几步开外停住,谨慎没有往前走。便听得薛洋说——泽芜君估计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就在这里哭;后来他一定要去见你所谓的尸身扶棺回姑苏安葬。只是一具焦骨了,冒着生命危险非要去看。

蓝曦臣越听越不对劲,一开始还当是惺惺作态,到最后却多多少少辨出几分弦外之音来。他的手仍旧按在朔月上,眉眼间没有波动。

金光瑶那时和他说,不是我做的。他没信。

薛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目光落在蓝曦臣按着朔月的手上,自嘲笑一声:“我借着他的名义想杀你,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他心乱,他不肯放手。”

蓝曦臣面色仍然微冷,听到此言瞳孔却缩了一下,唇抿得更紧,似在打探他这番话值几分真假。

话音方落,从他脚底废墟忽然伸出一只干枯嶙峋的手骨,紧抓着他的一只脚腕不放,薛洋心下冷笑一声,挥剑利落斩断,凌空跃起一步,周遭黑烟乍起,万鬼哭声渐响。一旁魏无羡转着陈情,似笑非笑:“无论真假,把你二人擒回去总是不错。”

一剑破碎虚空斩绝黑烟,苏涉入阵斩掠,冷光游弋间薛洋亦出降灾,剑挑符令,往后空翻几步,踏剑夺路而走。

蓝曦臣只听得他临走前似笑非笑留了一句:“其中关节,自是由泽芜君亲自揣摩定夺。”

魏无羡也没真想着把人给擒住,这些日子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能不动手就尽量规避,见苏薛二人是真走了,便收手转头问蓝曦臣:“如何?”

蓝曦臣一时难以做出定夺,只道:“先回去,思索之后再做结果。”

魏无羡以为然,和他一道往回走,临走前瞥了一眼酒楼废墟,斟酌着开口:“只是无论真相究竟如何,金光瑶都是钉死在通缉榜首的人,死罪难逃,泽芜君,你不可能护得住。”

蓝曦臣道:“……我知。”

“那当如何?”魏无羡似笑非笑,看得很通透,“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说服聂怀桑把金光瑶带出来。”

蓝曦臣仍道:“我知。”无非是把他当一个突破口,这是显而易见的伎俩,并不高明。只是问题并不在于高明不高明,而是在于他信不信。金光瑶和他说,不是我做的。他没有信,也不敢信。

魏无羡看出他的艰难,便适时闭口不多问,回想刚才的事情,想起一桩事情——他早有耳闻薛洋曾复制过他的阴虎符。方才降灾出鞘,剑尖所挑符令,虽说感应起来并不太像他以前的阴虎符,但竟拟足了四五分,薛洋调兵遣将需用此符,可此等鬼气却颇为熟悉。魏无羡总觉得这事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是何时曾在哪里有了这般印象。

此时严冬还未过,夜里冷冷清清,关外黑云压着月色不肯放。好容易钻出的一两缕光又立刻被风吹散了。聂怀桑带金光瑶离开的那晚下了雪,是从白天开始的,一直下到夜里没停歇。彼时蓝曦臣站在营外看着马车离开,军营火光星星点点,离了驻扎地就一片漆黑。夜里可见度很低,马车纵是行走在平川上也很快就没了影,它被肆虐的夜色吞噬掩埋。蓝曦臣站了许久,后来覆雪压肩,蓝忘机有些不放心,打着伞来找他。蓝曦臣便转身跟着他回营帐。温情给他送了一碗姜汤来,他喝完仍旧泛冷,手脚冰凉,心里总是想着白日里,朔月剑上血。

关外落雪是很常见的事情。魏无羡与蓝曦臣应邀前往酒楼废墟时仅是有些阴沉微冷,回时雪落星星。蓝曦臣有心事,自顾自往前走,一路上不再说话。

回到驻扎地两个人都很冻,魏无羡搓着手蹦蹦跳跳,整个人在冒冷气。温情见到了有些生气,两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见得太好,好不容易养出点起色来,自己非要去作践糟蹋,该打。

魏无羡捧着笑给温情赔不是,她扑头盖脸扔来一件大裘,脸上没颜色,只转身去给蓝曦臣把脉去了。

对着泽芜君就要温柔多了,至少不抓着人骂得昏天黑地,看看,这就是差别待遇。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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