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愣神一秒，才反应过来奥姆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之前在哥谭把小丑揍了一顿，嫌他太丑——”奥姆嫌弃的撇撇嘴，“没忍住给他洗了个脸。确实不长这样。”
夏洛克没有回答奥姆。
他确定，从2315号房间（洛基住在2307）离开男姓就是小丑。这点毋庸置疑，咨询侦探的判断绝不会有错。
洛基所在的房间是2307，从监控录像里看，2307一直是房门紧闭的状态直到他敲开门。
2315与2307之间间隔三个房间，巧合的是，为韦恩酒店与大部分哥谭建筑不同，建造时采用了洛可可风格，每个房间外挑而出的阳台和建筑外墙上繁复的雕刻在有心人眼中，都是绝佳的落脚点。
小丑，绝对就是有心人中的翘楚。
至于攀爬外墙跨越三个房间会不会从23楼摔下去变成肉泥？对于一个有着在普通人中算得上强健的体魄的犯罪分子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小丑从来都是个疯子，不是吗？他从不怕死，怕的是不能拉上蝙蝠侠一起永坠地狱！
重要的是，夏洛克还有一段监控视频没给奥姆几人看，是小丑带着洛基小蛇进入2307的情形，虽然洛基小蛇大概是借助了法术而没被监控摄像头拍下，但小丑的脸却十分清晰，与离开2315的男人的脸，一模一样。
夏洛克简直要对另外三条金鱼感到绝望了！
既然他能找到小丑离开的监控录像，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小丑进入事的录像？两相对比，立刻就能确定从2315离开的就是小丑。
多么简单的道理！那三条金鱼竟然完全没想到！
不过——夏洛克眸色微沉——还有两个问题。
大摇大摆的进入，又大摇大摆的离开，并且特意把脸暴露在摄像头下，小丑的挑衅意味昭然若揭。
以及……奥姆曾经看到的小丑真容，与监控录像中的人脸并不相同。这其中，必然还发生过什么他们目前还不得而知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的……小丑的真容……不！奥姆看到的才是小丑的真容！
根据奥姆的描述，他完全是在意外的情况下遇到小丑，他意外之下看到的小丑百分之九十九才是真正的小丑！
相对应的，小丑在韦恩酒店的监控录像里留下的影像，能做手脚的时间就多了……
夏洛克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瘫在床上懒洋洋用尾巴缠着手机的洛基小蛇，眼神渐渐严厉。
做手脚的，肯定就是这条阿斯加德金鱼没跑了！
“咦——？”
洛基小蛇没感觉到夏洛克的严师眼神，他伸长脖子，努力凑近屏幕凝视几秒，忽然恍然大悟。
“哦！仔细看看的话，好像是我的幻术把他变成这样的⊙⊙！”
“你不早说？”
奥姆和卡拉异口同声。
洛基甩甩尾巴，有点委屈的说：“你们也没问啊……”
夏洛克的手指不停的来回敲击桌面，克制想揪住尾巴把洛基蛇倒拎起来抖抖，试试看能不能抖出两斤水！
他们已经就小丑的长相问题来回讨论几个回合了，洛基还在状况外？人变成蛇，脑仁和智商也跟着缩了？
还有！
“你出漏子就算了，还专业帮倒忙？”
在夏洛克眼中，洛基已经成了猪队友之王。
洛基更委屈了，尾巴尖不开心的在床单上划来划去。
“我怎么知道他忽然会跑啊！再说了幻术就是视觉欺骗，流传几千年也从来没人要求幻术用人眼看就是变幻之后的模样，用摄像头看就是原样啊！”
“电子科技设备堪不破幻术？”
夏洛克的学术精神忽然冒头。一般来说，法术体系中的幻术不都是针对人类眼睛的视觉欺骗吗？
那么从理论上而言，成相原理与眼睛不同的摄像镜头记录下的应该是刨除掉幻术作用的本来面目。
“不要把那些低劣的法术和我混为一谈！”
洛基蛇在场炸毛……哦，不，炸鳞片，尾巴啪啪甩起，愤愤的力道令他身下的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我的幻术，世间没有眼睛可以看穿！无论是不是电子眼！现在还有个幻术造的假小丑在阿卡姆蹲监狱，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阿卡姆能安静到现在！”
“……”很有道理，但是……
“停停停！”卡拉焦急的冲洛基拼命摆手，“快停尾巴！床——”
咔——咣！
奥姆觉得卡拉大概是有点先知血统，她话还没说完，洛基就咣啷一尾巴成功抽塌了床，消失在一片废墟中。
奥姆和卡拉、夏洛克隔着屏幕面面相觑，张张嘴，却都不知该如何评论。
“oh——no——！！！”
卡拉忽然捂脸，以头锤手机，哀嚎出声。
“你们知道韦恩酒店的床有多贵吗？！”
奥姆&夏洛克：“……”
生而为亚特兰蒂斯王子，之后成为奥姆王，虽然后来被他哥夺走王位，但依旧拥有亚特兰蒂斯王子和亲王之位，还手握国王私产的奥姆，一般只在国家层面上考虑过价格问题的奥姆，表示他还真不知道。
手握麦考夫的卡，日常啃哥，从未考虑过价格问题夏洛克，表示他同样不知道。
“你的重点就是这个破床吗？！”
洛基小蛇从床单枕头和碎木块组成的废墟中爬出，甩甩脑袋抖掉满身木屑，愤怒的对卡拉表示十万分失望。
“当然很重要！”
卡拉猛然凑近屏幕，看模样很想穿透屏幕揪住洛基的尾巴！
“你赔得起吗你！”
洛基：“我当然……”
“你有地球货币吗！”
卡拉猛然打断洛基。
洛基顿时梗住，不就是地球货币吗，他……他还真没有……
“行了！”
夏洛克打断张嘴还想继续批判洛基浪费奢侈不知人间疾苦的卡拉，拎起洛基的尾巴抖抖，说：
“跟我去2315找线索。”
说完，夏洛克就拎着洛基消失在门外。
“嘶——”卡拉捧着脸，喃喃道：“实现了我倒拎洛基的梦想，我开始有点想崇拜夏洛克了……”
*
半小时后，奥姆和卡拉已经尬聊到哈欠连天，开始百无聊赖的探讨夏洛克和洛基是不是一不小心犯困直接睡到2315去了。
忽然又是咔哒一声，房门再次打开，洛基小蛇蜿蜒滑动着出现在屏幕范围内。
“夏洛克呢？”奥姆没看到洛基身后还有其他人影。
“估计已经快到哥谭警局了。”
奥姆和卡拉对脸懵逼。
洛基甩甩尾巴，撇撇嘴——鬼知道，奥姆是怎么从一条小臂长的蛇脸上看出撇嘴这种动作的！——说：
“2315死了个人，夏洛克一去，真好落警察手里了，这会估计快被压到警局了。”
第28章 同甘共苦（倒V）
“你没被抓？”
卡拉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令洛基小蛇今晚第三次炸……鳞片。
他愤愤的竖起尾巴，啪啪敲打地板，嘶嘶道：“我可以隐身！一个小幻术而已！”
说话间，房间地板也在洛基的尾巴下步上了床的后尘，虽然没直接变成废墟那么惨烈，但也裂开数道缝隙，眼看也要成为废地板了。
卡拉惨不忍睹的移开视线，内心拒绝思考，韦恩酒店高级行政套房的床和地板，掏空她可怜巴巴攒了两年的积蓄，够不够赔偿十分之一的……
“那干脆把夏洛克一起带回来呀？”
目前尴尬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卡拉大脑能处理的范围，她急需夏洛克的回归，解救她严重欠费的智商。
“你傻的吗！”
洛基小蛇猛然竖起上半身，毒液呈全面喷洒状态。
“一条不起眼的蛇隐身溜走，那叫战略姓撤退。一个大活人在警察眼皮下凭空消失，那叫畏罪潜逃你知不知道！”
“哦——你对畏罪潜逃还挺熟悉啊——”卡拉想都不想的怼了回去。
“那当然！”洛基不以为耻反以为豪，“我可是熟练工！论起畏罪潜逃，我哥从来就没抓到过我！”
“……”那是因为你哥傻，谢谢！
此时此刻，奥姆和卡拉忽然心痛灵犀心意相通。
“停停停——打住！你们先暂停下！”
奥姆插进卡拉和洛基毫无营养的互怼，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夏洛克一过去就被抓了？有警察埋伏在那边？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隐身不隐身的是重点吗？
重点是，夏洛克在小丑离开前最后停留的房间里被抓了，这会不会是陷阱！
奥姆简直要对洛基和卡拉感到绝望。
一个智商忽然冬眠，一个从来就没有过那玩意，还能不能好了！
“emmm……”
洛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奥姆的问题上，他一边回忆，一边翘起尾巴尖，无意识的在空气中微微摆动。
“不是一过去就被抓的，夏洛克和我打开2315门之后就闻到血腥味，发现尸体后夏洛克就……”
洛基小蛇动动脖子，似乎是想要耸肩，却发现蛇的身体并没有肩膀这回事。
“……你们懂得。”
奥姆和卡拉齐齐默然。
他们懂。
以夏洛克狂热热爱罪案的姓格，疑似小丑遗留下的犯罪现场，只会让他陷入不找到线索破案绝不罢休的疯狂痴迷状态……
“然后夏洛克正蹲在尸体旁边查看的时候，一群警察就踹开门进了2315，把枪口怼到了夏洛克的脑袋上。”
洛基小蛇有些恹恹的说：
“那群警察太粗鲁了！一声不吭就直接踹门！乌泱泱的一窝冲进门简直就像没脑子的野兽，他们差点踩到了我的尾巴！”
“……”奥姆真的很想提醒他，想要不踩到一条隐形的蛇，远比踩到要难的多的多。
“就算是夏洛克在犯罪现场，警察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抓人吧？”
卡拉不是很能理解哥谭警察的逻辑。
夏洛克虽然在现场，但人肯定不是他杀的，警察不可能找到任何他杀人的证据。这种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请夏洛克到警局协助调查而已，怎么听洛基的描述……夏洛克是直接被拷走了？
洛基的尾巴陡然僵住一秒，然后他不情不愿哦回答道：“警察在2315的门锁上发现了撬锁的痕迹……”
只说了一句，洛基就闭上了嘴。
“撬锁的痕迹？”
奥姆还怀揣着一点微小的希望，也许痕迹是小丑撬……哦不对！小丑是从内侧打开房门，并不需要撬锁这个步骤……那也许是什么陈年老痕迹呢……？
然而洛基很快打碎了奥姆的希望。
“呃……这个……”洛基小蛇眼神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奥姆。
“2315的门是锁的……”
奥姆惨不忍睹的闭了闭眼。不用再听了，他已经却定撬锁痕迹是从哪来的了。
洛基：“……夏洛克就展示了下他出神入化的撬锁技术……”
卡拉：“……”
#论不做不死，做了肯定死#
#论一代咨询侦探英名的陨落#
夏洛克你手欠撬什么锁啊？！
“没错。”奥姆严肃点头，赞成卡拉的泣血批判，“撬锁太容易留下痕迹，极易被抓住把柄，说不定就是小丑陷阱的一部分。”
连续两次靠武力值优势强行碾压小丑后，奥姆终于感受到了小丑纵横哥谭犯罪界的本钱——人家是用脑子犯罪的。
沉浸在团队大脑（夏洛克）把自己坑进了警局的悲痛中，卡拉没注意到奥姆的插话，还在继续哀嚎：
“去偷张房卡，也好过撬锁啊！”
“……”奥姆觉得他们还是赶快略过 这个问题吧！
偷房卡到底比撬锁好在哪里了？警察只要去酒店前台查询入住登记信息后，立刻就会暴露，还会额外多出一个偷盗的罪名，好不好！
“咳——！”
奥姆干咳一声，果断选择下一题。
“尸体是怎么回事？”奥姆向还在疯狂吐槽哥谭警察的洛基问道。
“哦——尸体啊——”
洛基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恹恹，连尾巴尖都耸拉下来，无精打采的拖在地毯上。
“不知道，又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不是你杀！”奥姆感觉血液在血管内沸腾，一股暴虐的气流自心脏而起涌向四肢百骸，非常想要步上洛基的后尘去炸毛。
“我问是怎么发现尸体的！以及尸体的状况！”
奥姆的咆哮穿透屏幕，把洛基和卡拉的耳朵炸的嗡嗡作响。
“嘶——”
洛基竖起尾巴想要掏掏耳朵，却发现耳朵太小，竟然塞不进尾巴尖，只得悻悻作罢。他稍稍思考几秒，回答起奥姆的问题：
“进门就闻到血腥味，我还没判断出血腥味的源头，夏洛克就直奔洗手间，找到尸体。哎！你们实话实话，他真的是中庭人吗？怎么嗅觉那么灵敏？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种族的血统，比如……”
又来了又来了！
最多说三句就开始跑题！
洛基的智商最近不是冬眠了，而是干脆被他自己吃掉了吧！
“洛基——”奥姆揉揉太阳穴，无奈的提醒道：“尸体。”
“哦——尸体……哦哦，好吧！”
洛基又思考几秒，才勉强把跑偏的思路拉回。
“尸体是躺在洗手间地面上的，血不是很多，但尸体的姿势诡异，而且是光裸着的，被某种利器在皮肤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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