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店,他转头问我:“佐助,你今晚想吃什么啊,我请你吧。”
我想了下今日卡卡西往鸣人家里带的、已经塞进了冰箱的食材,“家里还有食材,回去做吧。”
“诶?”鸣人愣了下,随后眸中跳动着雀跃的光芒,“好啊好啊!”
回到了鸣人的家,我随意地给他做了两个菜,这个家伙差点要把电饭锅端起给啃了。
我是会做菜,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的厨艺绝对没有到达那种让人吃了落泪及爆衣的地步,也没有抵到让人吃到撑还往嘴巴里塞的程度。
我吃了下自己做的饭菜,很平常的味道。
‘好好吃啊,佐助的厨艺居然很不错,而且,第一次有人在我家做饭给我吃,对方居然是佐助,可是真的不错啊。’
再心灵感应能力捕捉到这样的心声后,我沉默了一小会,原来如此么?
吃完后,鸣人也没有耍赖,乖乖地跑去了洗碗。
鸣人的家里也没有了饮用水,我跟他打声招呼后就出去买水。
在提着两大桶矿泉水回去的路上,远远地,我看到了鹿丸一个人坐在了路灯下的长椅上,他垂着头,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颓然消极。星点的火光在鹿丸的手指尖乍现,再定睛看,是一根烟。
鹿丸,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
我提着两大桶矿泉水走过去,鹿丸听闻到脚步声,也抬头看我。
借着路灯惨淡的白色的灯光,我觑到了他眼角发红,睫毛还有些湿润——
“佐助,是你啊。”他声音嘶哑,无精打采。
我遂在他旁边坐下,问:“你在吸烟?”
“啊。”鹿丸应了声,弯腰,将手上的烟头在地上捻转熄灭。
我顿了顿,问:“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没什么。”
我的口头禅在鹿丸的口中出现,听起来并不是很顺耳。
“鹿丸。”
一个重量搁置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蓦然狠狠地跳动了下,肩膀处的衣服被温热的呼吸晕湿……
第 91 章
我肩头处的衣服被鹿丸温热的的呼吸氤氲地有些湿,此时,鹿丸的呼吸絮乱且急促,疲惫感渗杂在呼吸里面,沉甸甸随着一呼一吸地压在了我的肩头。
狼狈,慌乱,悲哀,消极……
这些负面词语一个个在鹿丸的身上浮现出来,这种情形下,让我不免也有些紧张。
我不太会安慰别人,这也是第一次成为别人悲伤时的依靠,不敢动。
“鹿丸。”我又唤了声他的名字。
“不要动,佐助。”鹿丸低闷的声音溢了出来,他声音比往日低哑了很多,“现在的我,太狼狈了,不想让你看见。”
莫名地,我平静了许多,说:“对不起。”
鹿丸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了许多,他闷声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的能力。”
鹿丸沉默了一小会,他无力地笑了声,语气也轻松了点,“真是的,这不怪你,是我的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放松了很多,也再靠近我。同时地,由于心灵感应的能力,我也听闻到了他心里起伏不定的悲痛。
原来,是阿斯玛殉职了。
“抱歉,我不该防着你的,只是,下意识地……”
“这是我的错。”
我打断了鹿丸的话,呆滞在半空中许久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地、慢慢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动作小心而僵硬。鹿丸的背下意识挺直,最后又放松下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听……”
“你说的对,佐助。”鹿丸也打断我的话,“这下好很多了,没有那么累了。”
鹿丸的右手伸出,紧紧地箍住我的背部,让我的身体亲密地贴紧他的。同时,过于进的距离,我感觉到他随着呼吸而震动的胸前,以及源源不断的悲痛。
我很少与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本以为因为超能力会排斥与别人的接触,此刻看来,并不是这样。
夜越来越深,天上的残月倾斜着,像是被风吹弯了般。深秋的木叶村,一到晚上,温度慢慢地降低。
鹿丸的呼吸也变得凉了,随之,他的悲伤也慢慢地减轻了点。
我拍了他好一会背,鹿丸终于将偷哭从我的肩膀上抬起,他迅速地转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脸才转过头来看我。
鹿丸像往常冲我笑了下,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极为矛盾,却又意外地融合在他的脸上。
“谢啦,佐助。”他的声音也恢复到了往常的语调。
“没什么。”
惨淡的路灯光下,鹿丸的嘴唇干裂着,且泛着青白色。
我遂将地上的矿泉水拿起递给他,鹿丸拒绝:“我不渴。而且这个是五升的水,太大了,你留喝吧。”
鹿丸问:“你现在住在哪?还是以前的房子吗?”
“不是,跟鸣人住在一起。”
鹿丸眼中闪过了莫名的情绪,“我今晚不太想回家。”
“夜不归宿,你家人会担心吧。”
“我老爸知道我的情况。”
我没有再说话了。
鹿丸提议:“我想住在你以前住的房子,先让我,好好冷静。这副样子回去,我老妈肯定会担心的。”
我以前住的房子,我回去过一趟,很干净,没有蒙灰,不像是很久没人居住过的样子。我抬眼看了下鹿丸,是他的功劳吧。
心里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温水在身边漫漶着,柔和温暖,又像是平日里尝的蛋糕,甜味从舌根处一直流窜到了心底头——
奇妙,同时,也让我有些心悸。
真是奇怪啊。
从这条路去我以前住的地方,途径过鸣人的家,我跟鹿丸说了句让他等下,打算提着了两桶矿泉水上去。
鹿丸及时地拉住我,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涌起我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干裂的唇瓣动了动,最后说道:“好。”
同时地,在他说出那句话前,我也不再能捕捉到他的心里声音。
我提着两桶水上去,在打开鸣人家门前,我走进栏杆处,往下面看了眼。
鹿丸在下面踱着步,他的手指间隙再次夹起了一根烟,零星点红隐现着。他不太会吸烟,被烟呛得咳了一小会,还是没有放下烟,在原地慢慢走来走去,孤独而仓皇。
我推开了门,澄黄的光线如水流泻出,坐在沙发上的鸣人闻声看了过来,他的情绪也有点低落。
“佐助,你回来啦。”
我将水放在了饭桌上,鸣人从沙发上站起,朝我走来。
“鹿丸他,还好吗?”
我诧异地看了鸣人一眼,鸣人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头发也好像因沮丧耷拉着。
“还好。”顿了顿,我继续补充,“鹿丸今晚不回家,打算去我以前住的房子呆一晚。”
鸣人抬起眼睛看我,眼中如湛蓝色的天空飘来白云蔽日暗淡,他冲我笑了下,说:“去吧,今晚本大爷打算自己一个人独享我的房间。”
我也并没有说我要留在那边啊。
我抿了抿嘴唇不说话,正要出门时,鸣人又叫住我。
鸣人朝我走过来,在离我两步前站住,猝不及防地,鸣人将他的头颅靠在我的左肩上,动作有些大——
我的身体很僵硬,鸣人肯定把自己的头给磕疼。
一个靠我的右肩,一个靠我的左肩。
并没有太久,鸣人就将自己的头抬起,他的额头果然是磕红了,他撇了撇嘴,说:“切,也不是很好靠嘛。”
你可以滚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下楼,鹿丸见到我,他掐灭了手中的烟,问:“怎么,鸣人又惹你生气了吗?”
“哈,没事,鸣人那个姓格你也是知道的,多是无恶意。”
我:“我知道的。走吧。”
回到了我以前住的房子,鹿丸比我更轻车熟路地摸黑打开客厅的灯,把窗帘拉上,以及还准确地从橱柜里拿出了拖鞋,鞋子也意外地合适他的脚——
所以,你到底是来我家多少回了。
被一个人摸熟了自己的家,尤其是当你不在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微妙。
鹿丸看到我面无表情的脸,他自知理亏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下。
如果是以前,鹿丸也许会说着一些话为自己辩解,只是现在的他没多少心情,反倒是钻进浴室匆忙地洗漱干净,头发还滴着水就跑出来。
我看了眼鹿丸散下来的头发,整天扎着冲天辨,没发现他的头发其实也长到了肩膀。另外,发际线堪忧。
不过,漫画里面会秃顶的永远都是欧巴桑,男主角及男配角是不会秃顶,所以,鹿丸的发际线也是看起来堪忧。至于以后……
墙上的闹钟已经走到了十点半,我从沙发上站起,说:“晚安。”
我朝我的房间走去,鹿丸也跟了过来,我遂站住,指着一个方向:“你的房间在那边。”
鹿丸背着灯光,他漫不经心地说:“刚刚我喝水时不小心把床单弄湿了。”
你是小学生吗?喝个水都能弄湿床单。
鹿丸盯着我看了一会,他扑哧地笑出声,说:“开玩笑的,不会跟你挤在一张床,晚安。”
……
这个晚上,是非也太多,过得不□□生。
我背靠着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脚踩在窗户边缘的男人,他戴着面具的手扶着窗框,赤红的独眼在面具后面不含情绪地看着我。
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实为宇智波带土。趁夜而出,翻窗而入,你是贼吗?
随手将床头柜的一本书扔向了宇智波带土,书本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倒像是他把书本吸入体内般。
宇智波带土轻巧地翻进了屋内,带着恶意的声音从橙色漩涡面具后传来:“你居然回到了木叶村,想来,鼬一定很高兴你的选择。”
我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在乎,继续说:“当初,鼬放弃了宇智波一族选择了木叶,现在你也选择回到木叶,真是一脉相承的好兄弟啊。”
宇智波带土说这话时,独眼盯着我的脸看,见到我并无任何的反应,他的独眼在一瞬睁大了许多,紧接着,又说:“没听明白吗?宇智波鼬当年之所以屠杀一族是因为木叶高层下达的命令,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呆在木叶吗?”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宇智波带土的声音在一瞬拔高,他死死地盯着我看,惊讶、质疑、不可置信、讥讽——这些情绪轮流在他的红色写轮眼中流转着,短暂的沉默后,他随后桀桀地低沉笑着,“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宇智波家的小鬼。”
一口一个宇智波家,你不是宇智波家的吗?
我别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超能力感应到的宇智波带土心里面想的事让我一时难以消化——
鼬现在的病不知为何慢慢地好转一些,宇智波带土视鼬为眼中钉。以及,齐木空助居然与宇智波带土接触过——
这样算下来,我的两个欧尼酱都在宇智波带土手上。
宇智波鼬是卧底我理解,空助跑去招惹宇智波带土做什么?
头疼,我想骂人!
宇智波带土见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他冷冷地跟我说,我会后悔的,又爬着窗趁夜离开了。
月光洒在窗棂上,宇智波带土翻窗而入留下的脚印格外清晰——
呵,以前跟卡卡西玩得好的。
重回木叶(五)
空助把晓组织里所有成员的底细摸了一个遍,对方的基本信息,擅长的忍术以及一些弱点。这些资料都存在田之国。
我利用瞬间移动回了田之国大蛇丸的基地一趟,回空助的实验室去拿关于晓组织的资料。
如果鹿丸要报仇的话,知己知彼,成功率会比较高一点。
大蛇丸坐在椅子边,他对于我的凭空出现只是短暂的惊讶,之后也无多大的反应。
他打趣道:“怎么,佐助,木叶呆不下去了吗?”
空助那种阴晴不定的姓格也许受了大蛇丸的一点影响,不,极可能是他们在相互影响,臭味相投。
当初,大蛇丸辛苦地想把我给拐走,现在,反倒是任由我来去自如。
“没,我回来找点资料。”
“关于晓组织的吗?”大蛇丸单手撑着头不怀好意地笑,他低声说,“前两日阿斯玛不是殉职了吗,真是怀念,猿飞老师的儿子。”
你这种平淡的语气像是怀念吗?
大致翻了下资料,离下一次瞬间移动发动还有一分多钟,我环顾下周围的环境,跟之前空助在时没什么区别。大蛇丸保存的挺好。
“兜去哪了?”
大蛇丸挑了挑眉,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已经不打算呆在这边,还关心兜干什么?”
空助那个家伙时不时地叫我弟弟,很多次你都在场吧,现在不是明知故问么?
见我面露了不耐的神色,大蛇丸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很早就不管他了,兜比你更难控制,他与我的理念也不一样。”
大蛇丸停顿一会,他继续说:“很早之前,我认识兜的时候,他只是心中有些茫然的一个青年,脑子灵活,也愿意为我做事。慢慢地,兜开始展露出他的疯狂的一面,他认为忍者的出现是个错误,他认为如果没有忍者,建立起了完整的秩序和法律,这个世界会比现在和平,减少了很多纠纷……”
不,这个完全就是现代社会的观念。可以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来说,却是比较疯狂,以及不被世人认可。
“他的理念跟着晓组织差不多,可远远比晓组织疯狂,也更加的不择手段。”大蛇丸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