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敷衍姓的点了点头，他去看了一眼任务状态，光屏毫无变化。
医护人员的确像被人引开了一样，没有一个黄色的点接近这里。
杰森低头看了一下铁门，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枪，对准锁，开了一枪。
锁完好如初。
小丑舔了舔嘴唇。
杰森面无表情地继续开抢。
枪声很响，但是那些黄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都执着的留在原地，也没有任何红点到达阿卡姆精神病院。
铁门的锁上亮了一下光，门开了。
不知道是被枪怼开的还是被人用机关打开的。
杰森走了进去，他伸手关门时，看了一眼墙角亮着红光的摄像头。
铁门被关上。
小丑还被捆在椅子上，他没有挣扎，而是笑着看着杰森。
他笑的让杰森觉得有点眼熟。
任务状态还没有更新。
杰森随手把房间角落的另一把椅子拽过来，放到小丑对面。
小丑还在笑。
然后他就被杰森用枪把砸了一下下巴。
光屏上的任务动态动了动，好像要刷新，但最终没有动静。
杰森转了一下枪，看向小丑。
小丑活动了一下下巴，舔了舔唇，“亲爱的~”
他顿了一下。
因为杰森把腿放在小丑的腿上。
杰森心平气和，“说，继续说。”
小丑:……
他想起了上一次杰森做出这个有点亲密的动作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杰森还在他手里，都可以挣扎出让小丑赞叹不已的美感。
把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拉进深渊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小丑也一直如此做。
比如，让蝙蝠侠杀了他。
比如，彻底打破杰森的一切希望。
前者，他差点成功了，就在他告诉蝙蝠侠，杰森是怎么一点一点在他手里燃烧进最后一丝火焰后。
后者，他已经成功了。
第二代罗宾不愧是蝙蝠侠的小鸟，相当的有趣，有的时候，小丑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只小鸟预料出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就仿佛，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小丑达到共鸣。
但他和小丑还是不一样。
他有爱和希望。
所以，小丑亲自把他的爱碾碎，让他知道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小丑亲手把他的希望剖开，让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多么的无趣。
小丑成功了。
杰森刷新了一下任务状态，光屏上一个字母都没有变化。
这让他觉得有点不耐烦。
事实上，从到达阿卡姆精神病院后，他就一直觉得不耐烦。
究竟是为什么，他要来见一群精神病？
上帝作证，无论是哪个超级反派……比如之前那个在负三层、住宿环境极差的那个鳄鱼怪物，在看杰森的时候，眼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像是同情，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当年那件事，几乎整个哥谭都知道了。
因为那件事有小丑和蝙蝠侠掺和进去，因为那件事的受害者还是一个未成年，因为那是蝙蝠侠被戳中痛点的少数事件之一。
无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不少超反都通过各种渠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无论是和小丑独自待一年，还是第三代罗宾的出现，都对第二代罗宾极不友好。
在那段时间，这些超反越狱后，他们开玩笑缓和彼此之间明显的针锋相对的气氛时，都会用来开玩笑。
无论怎么看，这只小鸟如果侥幸不死，都会用复仇的怒火燃烧整个哥谭。
但，这只臭鸟又一次地提醒了他们，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任会有人选择跌跌撞撞地走向光明————哪怕他会被光明灼的遍体鳞伤。
这就不太友好了。
杰森一边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一眼小地图，顺便把整个光屏都翻了一遍，翻到系统不耐烦地把光屏化为光点缩在天花板上。
他在小丑又舔了一下嘴角时出声，“人生导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比如遗言。
小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杰森，而且裂开嘴笑了起来。
杰森打量了一眼他的恐怖笑容，抬起放在他腿上的腿，直接给小丑的下巴来了一下，“无效发言，警告一次。”
小丑毫不在意地转了一下头，“亲爱的~蝙蝠侠还好吗？”
有没有被你捅死？
杰森缩小地图，他看了一眼代表蝙蝠侠的红点，发现蝙蝠侠在蝙蝠窝。
他看了一眼小丑，“过得不错，挺开心的。”
蝙蝠侠最近过得不错。
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商业合作，最近没少举办宴会，斯塔克没有出席宴会————这个有点奇怪，整个宴会上的女郎都围着布鲁斯转。
最近哥谭也很太平，没有多少超反越狱。
家里的鸟球球也都很安生，没有一个人出现意外。
综上，蝙蝠侠最近过得很开心。
小丑毫无诚意地“哇哦——”了一声，像是在惊叹，又像是在琢磨下次怎么给蝙蝠侠送上一份大礼。
光屏散开了，杰森没法看，他想了想，问:“你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吗？”
人生导师。
刚刚那种奇怪的眼神又出现了。
小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笑了一下，“亲爱的~”
他说:“如果你想咬我的话……”
杰森舔了一下獠牙，他身后的蝠翼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背上。
小丑侧头，露出脖颈，“亲爱的~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真爱之吻，让我从哥谭永远消失吗？”
说这话时，小丑的语气很古怪，是特意古怪出来刺杰森的。
但是杰森不在意，他有点嫌弃地把腿放下来，又带着椅子坐远了一点，“你身上有化学剂的味道，反胃。”
杰森顿了一下，又道:“你消失了，哥谭还会有新的小丑。”
面对近乎折磨的困境时，有人会癫狂笑着走向黑暗，有人会咬牙一步步地走向光明。
所有的结果，不过是一个个的“凑巧”构成的。
蝙蝠侠的出现，是一个凑巧。
小丑的诞生，也是一个凑巧。
杰森的复活，同样是一个凑巧。
但它们又都是必然。
命运紧扣成环，似乎无懈可击。
杰森想了想，“但那也没什么。”
“就算命运早已定局，只要还没有发生，就可以改变。”
“————就算让它迟一秒发生，也算我赢了。”
他看向笑容突然顿住的小丑，“你不是唯一。”
当一个小丑从哥谭消失的时候，会有另一个小丑从哥谭诞生。
他们的来历不同，遭遇不同，但都可以成为“小丑”。
就和第二代罗宾失踪，会有第三代罗宾、第四/代罗宾、第五代罗宾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一样。
杰森把话题拉到现在，“我还没有吃饭，可能吐不出来，但我还是拒绝咬你。”
“说真的，你知道蝙蝠侠有多嫌弃你吗？”
反正杰森也不知道，但这应该可以打击到小丑。
小丑仰头笑了起来，他笑的动作很大，近乎撕心裂肺，而且一边笑一边说话，“哈哈哈……亲爱的J~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
绿色的头发贴在小丑惨白的脸上，他几乎和杰森同时说出了几句话，“蝙蝠侠甚至没有那么在乎你，他只在乎他的哥谭。”
“蝙蝠侠不在乎你，他只在乎哥谭。”
杰森顿了一下。
小丑耸了耸肩，“亲爱的，我的记姓还不错~”
“我甚至还记得，当初，你在说完这句话后，还因为我想亲你而咬了我一口。”
因为被捆在椅子上，小丑动不了手，他舔了舔唇，总结道:“你真辣。”
他很辣的亲爱的面无表情地用脚挫了一下他的下巴。
那些散落在房间各处的光点缓缓在半空中凝聚。
【强制任务一已完成，奖励正在抽取中。】
【任务评价与总结正在加载中……】
【评价:还不错。】
【总结:万物不是唯一，但你是唯一。】
【提示:命运就像轮胎，总有人可以把它撬下来。】
任务完成了。
杰森捋了一下，这个任务的目的是，让他知道命运可以更改。
但是，他还有什么命运可以更改？
蝙蝠车的轮胎已经撬过了，也做过第二代罗宾了，甚至，他也被小丑捉去折磨过了。
他还有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了。
杰森起身，他把双枪收回系统空间，头也不回的走出来特殊病房。
他只在拉开门时回了一下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小丑道:“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包括你所说的那些。”
所以，你无论在谁心里，都留不下一点痕迹。
你真的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就像杰森一样。
杰森补充道:“Fuck you。”
“————那个鳄鱼说的不错，Fuck you。”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章暗示了杰森命运，下面，就可以，搞事情了。
【突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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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知道伯爵会吗？”
杰森平静地把光屏刷了一遍, 等奖励抽取完毕。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合上。
门上的锁亮起了一下，立刻把门紧紧的锁住。
杰森看了几眼锁, 想了一下蝙蝠家。
【奖励抽取完毕。】
【奖励名称:Lazarus Pit
奖励效果:它会让你痊愈。
提示:请谨慎使用, 它有很强大的副作用。】
比如, 让一只蝙蝠崽暴躁到敢和蝙蝠侠正面刚，警告他不要再监视自己。
再比如, 能让一只蓝眼睛水汪汪的天使小猫咪变成绿眼睛大魔王，能把蜘蛛侠挠到没脾气觉得自己暴露了某些事和让钢铁侠被每天的叫/床服务坐到怀疑人生的那种。
………或许，也可能是鸳鸯眼的猫咪。
这谁知道呢？
【系统建议:@％#
(出现错误，已屏蔽。)】
拉散路泉水？
一个副作用很大的治疗水，没什么用。
身后的房间里, 小丑哼了几句歌。
这歌有点缠绵, 听起来是在告白。
杰森沉思了一下，敲了敲铁门, “蝙蝠侠在听。”
“我觉得，他更喜欢听猫女唱歌告白，而不是你。”
而且你唱的并不好听。
在他走到走廊尽头抬脚踹玻璃窗时，他听见小丑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意道:“亲爱的~我这是为你而歌~”
说完，他又哼了起来，哼的很愉悦很缠绵。
杰森一边翻窗出去一边走了一下神。
哥谭的人都是一些什么神经病？
他的蝠翼被玻璃渣子划了一下, 血迹穿过跟在他身后的光屏落到地上，一滴一滴。
光屏上有一个强制任务刷新了出来。
【强制任务二:命运。
任务描述:时间与空间紧扣成环，灵魂的出现使你甘愿放弃一切。
任务提示:你是一些人的唯一
——————无论何时、无论各地。
无论你是否认识自己。】
【任务攻略:不明。】
【任务奖励:真相提示。】
杰森的视线顿了一下, 他盯着那行任务奖励。
蝠翼在他身后挥动，他的唇角抿起。
什么是真相？
其实也没差。
一边是以蝙蝠一家为代表的深沉的冰山爱，虽然没有特意去打听过————事实上，他反而特意避开了————但，用蝠翼想，他和蝙蝠一家的八点钟八卦档肯定火爆整个哥谭，反正正义联盟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万幸，没有哪位正义联盟的超英出现在他面前关爱一下他顺便企图帮助一下老朋友改善父子关系。
另一边，是目前情况并不好的复仇者联盟。
同样，他没有特意探寻过钢铁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但用蝠翼想就知道了，钢铁侠肯定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背景及经历。
或许，第一次见面后，钢铁侠就把他整个喵都调查了一遍。
起码，钢铁侠会确定他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那个山洞里这一点。
但是，在他第二次出现在钢铁侠面前后，钢铁侠还是那么热情的把他搂进怀里。
————杰森不想知道蝙蝠侠或钢铁侠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兴趣。
就连彼得最近为什么会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会不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他都不想去探究。
有的时候，活的太明白并不是一件好事。
蝙蝠侠什么都知道，但他开心幸福吗？
………噢………杰森其实有点羡慕布鲁斯在宴会上被所有的美女包围。
蝙蝠侠并不快乐。
他是哥谭首富，他是花/花公子，他是黑暗骑士。
综合以上，他不能快乐。
自从布鲁斯·韦恩选择成为蝙蝠侠后，蝙蝠侠便成了他真正的身份。
钢铁侠快乐吗？
爱心猫粮1金币
南瓜喵10金币
喵喵玩具50金币
喵喵毛线88金币
喵喵项圈100金币
喵喵手纸200金币
喵喵跑车520金币
喵喵别墅1314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