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吧,省得来一个吓一个。”嗯,一起被吓到似乎看起来更过瘾。
猜中了他心里的小九九,秋山君笑着拥住了他,“好。”
这人实在太叫人喜欢了。
第二十五章
在见到到秋山君突然回来,并且在再次提出要请他们吃饭的时候,苟寒食和七间是面面相觑的。在看到依旧失魂落魄没有反应的关飞白之后,面面相觑变成了目瞪口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苟寒食以眼神询问七间。
七间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他去看关飞白:“四师兄他不是向来最崇拜大师兄的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耸了耸肩,苟寒食表示:“你问我我问谁?他从回来就一直这个样子了。”
饶有兴味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秋山君给了关飞白一个略带怜悯的眼神,然后拍了拍他这位耿直的“迷弟”肩膀,小声宽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吃饭的时候我会解释你们听的。”
“大师兄!”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关飞白的拳头攥得紧紧,这是因为紧张,因为面对的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师兄。
“嗯?”秋山君笑着应了一声。
没有被他的笑容安抚,咬着牙,关飞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师兄你不……”怕字还没问出口,关飞白自己先住了嘴,大师兄他怎么会怕呢?
有些泄气的松开了拳头,关飞白耷拉着肩膀,小声说:“我不想有人说师兄不好。”师兄明明那么完美。
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秋山君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苟寒食忧心忡忡地问关飞白。
摇了摇头,关飞白有些颓然的说:“等师兄自己说吧。”
人都聚集到大门口准备出发的时候,唐三十六的脑洞又起飞了。
“那以后长生不是要嫁到离山剑宗去?卧槽,那得是一件多么轰动天下的事?圣女峰的人那不是得疯?哇,该不会长生一个人引起南方内乱吧……”
用手肘撞了撞他,落落一脸嫌弃:“一个人在那想什么呢?我师父问你有没有见到轩辕破呢!”
“啊,他啊,他估计还在后院盯着那堆石板呢。”
“石板?什么石板?”陈长生问道。
“就上次你要我们找钥匙的时候轩辕破他挖出来的,不过不知道干嘛用的。”唐三十六不以为然道,他觉得铺地上的石板很正常啊,也不知道轩辕破要研究个什么劲。
陈长生和秋山君对视了一眼,“你们先走,我和师兄去叫轩辕破。”
澄湖楼,一间坐落在澄湖与国教学院之间的酒楼,这里有整个神都最好吃的蓝龙虾,还有整个神都最贵的消费。
雕梁画栋,红漆白瓷,面对这熟悉的装潢,唐三十六吹了个口哨,“你们离山剑宗的大师兄还挺有钱的嘛?”
“……”
没有人理他。
苟寒食皱着眉头,想着事情。
七间有些不安的频频回头。
关飞白不用看,依旧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一脸新鲜的左顾右盼,落落压根没有听到他在问什么。
翻了个白眼,唐三十六嘟囔:“我招谁惹谁了呀我!”
“走啦,长生说在楼上房间。”唐三十六郁闷地喊道。
等到秋山君和陈长生面带笑意在轩辕破崇拜的眼神中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唐三十六的苦大仇深的脸。
“你干嘛站门口吓人?”陈长生无语。
“你怎么好像心情很好?”唐三十六凑近他,嘟着嘴,气哼哼道。他都不高兴了,陈长生还心情好,太没有兄弟精神了。
“因为轩辕破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挡在了陈长生面前,秋山君笑着说。
“才没有!明明是先生和秋山君你们才是真厉害,那么复杂的问题都难不倒你们!实在是太神奇了!”眼睛里闪着光,轩辕破一脸的崇拜。
“什么问题啊?”撇着嘴,唐三十六狐疑道。
把他推着往前,陈长生笑着说:“一会一起告诉你们,快吃饭了,你总不会叫我们站着说完吧。”
“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呢?堕落了,堕落了,陈长生你跟着秋山君堕落了。”唐三十六一脸沉痛的说。
他的话成功换来了关飞白的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关飞白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长生,陈长生点了点头,向他回以一笑。
待到所有人落座,陈长生和秋山君不约而同的给房间加了个隔音的禁制。
才从栏杆那边挪回目光的落落,坐在陈长生旁边,笑眯眯地盯着她家师父猛瞧。
陈长生的另一侧,秋山君也正笑望着陈长生,他的眼中满溢着温柔。
陈长生正襟而坐,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蓝衣,熨烫平整,妥帖的没有一丝褶皱。他的眼睛很亮也很干净,如蕴星河。他就那样一脸安静的坐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让忧愁焦躁的几个人不知不觉消了几分忧愁。
苟寒食暗暗赞叹了一声:“陈长生是个妙人。”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陈长生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是想告诉大家两件事。第一件事是——”
“我和秋山君在一起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第二十六章
陈长生的声音很平,平得就像他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就是这样一个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小的声音,却让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脸变成了调色盘。
落落脸上的笑像被人突然定住,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轩辕破张开的嘴巴可以塞的下两个鸡蛋,只是他的心思很快又被落落的哭声勾了去。
唐三十六脸上脸上的郁闷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他对着陈长生大叫了一声:“卧槽,要不要这么帅?”
离山剑宗的众人表情则要复杂的多。
关飞白一脸颓然,他没想到陈长生居然就这么说了,可就是因为他说的这么直接,反而叫他有些欣赏这个得了师兄青睐的人。这让他的模样更见颓然了。
苟寒食还算淡定,他先是愕然的愣住了几息,然后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来我们之前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想到的当时众人的表情还有自己的心思,苟寒食有些失笑:这陈长生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七间的反应就最大了。猛地一拍桌子,七间喊道:“我不同意!你凭什么说师兄喜欢你!师兄明明一直喜欢徐师姐的,怎么你一出现就喜欢你了?再说你考虑过师兄的身份吗?他是人人景仰的真龙血脉,你是什么身份?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秋山家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正和手忙脚乱的轩辕破一起安慰着落落的陈长生停下了动作。
转过头,静静看着脸色泛红,眼圈也泛红的七间,陈长生有些不合时宜的想问问她折袖的事,这个世界似乎就没有那个英勇而孤独的狼族少年。
“七间姑娘。”陈长生轻轻喊道,他这一声成功让看戏看得起劲的唐三十六再次“卧槽”。
“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喜欢我这事我想其实你也明白的不是吗?”
因为秋山君就坐在他旁边,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秋山君眼里满是赞同和自豪:赞同他说的每一个字;自豪自己喜欢的人值得欣赏。
“至于我能否配得上他的问题……”略作停顿,陈长生扬起笑容:“我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能配的上他了。”如果在那个世界,可能还得加上个有容,想到有容,陈长生觉得自己的头又有些痛了。
忍不住的鼓起掌来,苟寒食叫了声好,他是真的越来越欣赏陈长生了。
怒从心起,七间气得咬牙,抽出放在一旁的剑就要向陈长生刺去。
这一幕不止离山的另外两位惊呆,就是哭着的落落也呆了,带着哭腔,落落大叫了一声:“师父!”
剑光一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亮,然后便见陈长生一手用剑柄锁住了七间的剑,另一手则按在了秋山君握剑的手上。
秋山君松开了握剑的手,他明白陈长生想要证明自己给离山这位小师妹看,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毕竟他现在的脸色还是很不好。
气得丢了剑,七间跑出去哭了。
看到她哭,落落也忍不住自己的伤心,跟着跑了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背靠着门,大哭了起来。期间七间还记得布了个隔音的阵法。
结果她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对方,越哭越伤心。
“明明是我先喜欢师兄的,结果比不过天凤也就算了,现在不知道哪里冒出个男的也来抢师兄,师兄明明应该是我的……”
听到她的话,落落的眼泪更像决堤的洪水了。
被她哭声震耳,七间哽咽着问:“你哭什么啊?”
“我喜欢的师父喜欢上我师伯了……哇……师伯那么好,我没有机会了……”落落越哭越伤心。
“你师父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坏人!”
“我师父才不是坏人呢!他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他欺负我他就是坏人!”对着落落,七间也忍不住小孩儿心姓了起来。
结果两个人就这么蹲在门前,围绕着“陈长生到底是大好人还是大恶人吵了起来。”
门内围观的众人:“……”
“所以我们能吃到东西么?”唐三十六问。他觉得这话本来应该属于轩辕破的,结果轩辕破正蹲在对着落落的门背后种蘑菇,所以只好他来问了。
“大概是不能了吧。”苟寒食苦笑,他就知道大师兄的饭怎么都吃不上!有师妹在门口,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到她哭啊……不让人看到的方法大概就是打跑要过来的人吧?
“哎……”唐三十六默默摇头,然后不经意间瞥到正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的秋陈夫夫,忍不住鄙视:“狗男男。”
“我不许你骂我师兄!”关飞白拍桌而起。
“不骂就不骂,那我骂陈长生……狗……”唐三十六瞪大眼,和他对拍。
“也不许骂师嫂。”关飞白有些底气不足,因为陈长生和秋山君都在看他,弄得他更心虚了。
“哟,长生你不错嘛,这么快就有夫家人护着你了。”把手搁在陈长生肩膀,唐三十六笑道。
对关飞白道了声谢,陈长生睨了唐三十六一眼:“瞎闹什么,去叫他们进来还有帮帮那位可怜的老板吧,我看他快被七间姑娘给折腾疯了。一会还有正事要说呢。”
“行吧行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呢。”唐三十六抱怨。
把两个泪人儿领了进来,然后谢绝了老板请他们外带的提议,陈长生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今天他要说的第二件事。
“周园的钥匙找到了。”
第二十七章
国教学院后院的石板就是周园的钥匙,它还是地图,指明了另一把钥匙的所在。这存在方式简直简单粗暴到让秋陈二人觉得无法置信。
“所以搞半天它就这么铺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时候陈长生愕然的问秋山君。
秋山君哭笑不得:“这大概也算灯下黑吧。”白白找了这么多天。
“这石板上的阵法直通周园,师兄……我们要不要试试。”盯着石板,陈长生跃跃欲试,他太想知道此周园是不是彼周园了。
秋山君拦住了他,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果这个时候陈长生本不应该进入周园而进入了的话,那需要的神魂没准能直接要了陈长生的命。
“先找另一把钥匙吧。”秋山君道。
“为什么?”
“这石板里面的东西……也许我们本不会发现。”秋山君不敢当着轩辕破的面把话说得太清。
懂了他的意思,陈长生恋恋不舍的点了点头。之后他们便来了澄湖楼,再之后便是现在说出了两件重要的事。
对于这件事众人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强烈了。
听说钥匙在天凉,苟寒食建议道:“由我和师兄去吧。只是现在大朝试在即,就算周园开启了恐怕也要先就天书陵观书的时间。不如……我们先将此事瞒下来,毕竟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考虑到陈长生的身体,秋山君其实很想现在就把钥匙拿到手,可他又怕提早拿到了一样会影响到陈长生。
秋山君正自犹豫不决,陈长生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道:“大朝试我是肯定要去的,周园钥匙也不能落在魔族手里。不如师兄先把这件事告诉圣后吧,这般迂回,总归不会有太大影响。而且我总觉得……这找钥匙恐怕还会有我的一份。”陈长生半阖着眼,小声说着。
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秋山君眉角跳了跳,他总觉得陈长生刚才的语气有哪里不对劲,就像今天上午回来的时候听到的陈长生的话一样。
——陈长生一定瞒了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
秋山君无法理解,他不理解陈长生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其实陈长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觉得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需要自己先确定那是真的才行。
就在刚才,那个上次叫他爹亲的声音又说话了,他告诉陈长生,说:“爹亲,爹亲,你不用怕钥匙落到别人手里,我跟你说哟,那钥匙除了你谁也拿不走。”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魔种长成的树苗会发出孩子般的声音,他更不知道那声音为什么要叫他爹亲啊!
各怀心事的解决的午餐,神都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