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这个世界没有王之策,以前王之策做下的事情不是被归到了周独夫身上就是被归到了圣后身上……”
把小黑龙那里听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还有些膈应的秋山君也渐渐被他话里的内容吸引。
“她说圣后在用她的力量供养星盘大阵,长生,你以前可听过这个阵法?”
摇了摇头,陈长生回答:“不曾听闻,不过看朱砂的意思,此阵可逆天改命。”
“我倒觉得它像一扇门。”思考了一会,秋山君道。
“嗯?门?”陈长生茫然地问。
摇了摇头,秋山君并没有解释,他道:“只是有些猜测,但这还太远。当务之急是找到周园和龙魂玉佩。”
“嗯!”陈长生的心很暖,因为师兄那话很自然的把他的事分担了过去,这种有人与你一同承担的感觉真的很好。
在回国教学院的路上,唐三十六遇到了莫雨,莫雨问他陈长生回来了没有,这让唐三十六有些郁闷。
“我还没回去呢,我怎么知道?”嘟囔了一声,唐三十六叫住逛街回来的落落和轩辕破,问道:“你们见到长生没有。”
“没有啊,师父不是在休息?”落落眨了眨眼睛。
“那我与你们一起回国教学院吧。”莫雨试探道,她必须确认陈长生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随你咯。”落落并不待见她。
唐三十六刚刚还有些吃味,这会却答应的飞快:“好哇好哇,莫雨你要不要就住我们那里,我隔壁可以给你住的……”
在唐三十六的魔音环绕下他们一起回到国教学院,轩辕破先去了厨房把买来的菜放好。
突然,一声尖叫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啊啊啊!来人啊!闹贼了啊!”
听到他的声音,人都往厨房涌。
唐三十六问:“怎么啦怎么啦?”
跟在他身后的莫雨脸色古怪,她想她大概知道是谁搬空了国教学院的厨房,原来那会陈长生做的准备就是这个,可这也太奇怪了吧?
落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会就是你干的吧?偷了东西怕被发现所以专程跟着我们回来。”
“殿下你在想什么啊……”莫雨无语。
“什么闹贼了?”陈长生施施然走了进来。
“先生你看!厨房里东西都没了啊!”轩辕破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
“咳,”咳嗽了一声,陈长生强自一脸平静:“被我……和师兄吃光了,晚上的饭我们到外面去吃,师兄已经去安排了。”锅还是不要一个人背的好,这个就也让师兄给我分担一半吧。
似笑非笑看了莫雨一眼,他问:“莫大姑娘可要一起?”
被他看得脸色有些不自然,莫雨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还让陈长生见到了那个禁忌,她必须快点回宫去向圣后请罪。
“不用了,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等到莫雨一走,唐三十六狐疑地凑到陈长生面前,警惕道:“你和莫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只是今天找她帮了个忙指了个路。”陈长生微微笑着说。
“我警告你哦陈长生,莫雨是我喜欢的人,你可不能打她主意。”唐三十六的声音底气很是不足,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道理。
忍着笑,陈长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喂喂!陈长生你还没答应我呢!”
“你就放心吧,长生他有喜欢的人了。”秋山君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极其自然地搂住了陈长生,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得意和许多的幸福。
看到这一幕,唐三十六罕见的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他想,那两人的相视一笑怎么就让他跟有一种被闪瞎的感觉呢?
低着头,落落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难过,因为师伯说师父有心上人了。
看着落落,轩辕破也有些难过,殿下是喜欢先生的吧。
第二十章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陈长生靠在秋山君肩膀上吃着秋山君做的酸奶看着书,对,他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品尝秋山君的手艺并且再次解释当时他并没有要偷吃秋山君摆在那里的酸奶。
陈长生很感谢这次的问题不是像以前那样要注意吃注意睡就为了能多活一点点时间。他觉得能这么痛快吃痛快喝痛快的过日子还是很幸福的,当然,要是没有那片挥之不去的阴影就更好了,可惜周园的钥匙怎么都找不到。
就在陈长生看得入神的时候,轩辕破闯进了藏书楼。
“先生先生,我刚在门口捡到一封给你的信。”
接过他拿来的信,秋陈二人脸色古怪。
“我看起来很傻么?”陈长生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像是被打击到又像是嗤之以鼻的奇怪表情。
秋山君忍着笑,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是挺傻的。”这当然只是单纯的调戏。
愣着神,轩辕破眨了眨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挠了挠头,小声说:“先生不傻啊,他那么聪明,可为什么先生师兄说先生傻先生反而很高兴呢?”
得出一个先生好像是有些傻的结论,轩辕破很好奇那封送给陈长生的信:“信上说什么啊,先生?”
收了信,陈长生和秋山君一同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我和师兄出去一趟,你们好好修炼。”
“又偷懒……”轩辕破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他家先生和先生师兄。
城外树林,燕雀无声,静谧的不同寻常。
陈长生背着手,独立林间。早在出门时候,两人便默契的分开行动。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世界的黑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至于那封写着所谓的徐有容有约的信?
秋山君嗤了一声,只一瞬信便化作了飞灰。
“徐有容怎么会约陈长生?”
然后,徐有容便出现在了他藏身的大树底下,秋山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红,好在他马上想通徐有容来的目的恐怕和他们一样,只是想到陈长生还没有退婚,他便有一丝泛酸。
想到这个,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可树底下发生的事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思考。
黑袍很强,虽然他的装扮和他所知的不太一样,那个面具看起来甚至让人有种想要掩面的冲动。而且,传说中能在幕后就绝不出现在幕前的黑袍居然就这么轻易的亲自动手也实在有些崩坏,可这些都不是让秋山君无暇思考的理由,真正让他无暇思考的原因是——陈长生抱住了徐有容,虽然有黑袍把人打飞的原因,可这两个人对视的也未免太久了些。
秋山君很贴心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场制造尴尬,其实如果不是看他们有些应付不来他在接下来也不会出现。
“师兄?”
“师兄!”
带着疑惑的是徐有容,她没想到秋山君会出现;很是高兴的是陈长生,他是只要看到秋山君便会开心。
和徐有容对视了一眼的秋山君脸色有些古怪,因为徐有容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奇怪。
“师兄?”徐有容又是一声疑问,这次她是因为陈长生的那句师兄。
“秋山君。”黑袍的声音低哑,闷在面具后面嗡嗡的响得很难听。
秋山君不明白黑袍为什么会用那种“势在必得”的语气叫他的名字,这让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的结果当然是拔剑相对。
“秋山君,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黑袍却不与他动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立在一处的陈长生和徐有容,他觉得男人的嫉妒心一定能让魔种轻易的在秋山君体内茁壮成长的,他得快些去把种子激活了。
黑袍走了,走得就像是他害怕了秋山君一样,这让徐有容一直看着秋山君的眼睛里带上了惊奇。
陈长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担心已经有什么阴谋围绕着秋山君展开了,可糟糕的是关于这一点他们都毫无所觉。
“师兄,我们回去吧。”陈长生很自然的挽住了秋山君的手。
张了张嘴,徐有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赶来的国教学院一众人等面前闭上了嘴巴,这些事还是再说吧。
看着徐有容背影,唐三十六小声嘀咕了句“她怎么会在这里”便准备拉住陈长生问东问西,可结果他发现,陈长生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秋山君身上,那双眼睛更是分不出一丝一毫给他,这让他不禁有些吃味。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我知道你是担心黑袍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不过或许他没成功,或许他还没做,总之我现在没事,不用担心。”
听着他们的对话,后面跟着的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如果是黑袍的话,那真的挺让人担心的。
由于陈长生和秋山君的那番对话,众人在回到国教学院的路上都有些沉默,气氛压抑着天也不知不觉的黑了。
踏着星光,他们回到了国教学院。
落落没精打采就要去推门,陈长生的眼睛一眯,伸手拦住了她。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巷子的四面八方跳了出来。
唐三十六戒备地挡在了陈长生面前:“什么人?”
“杀,杀人的人。”天海牙儿的声音有些虚。他在心里不停骂着徐世绩,不是说看见陈长生一个人出去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就连落落也在?还有……等等?!秋山君?!
在看到站在最后面的人的时候,天海牙儿险些叫了出来。
陈长生有些烦躁,这种拙劣的伪装,他根本不用多仔细去辨认就知道他是天海牙儿,可他现在真没心思和他折腾,他决定一劳永逸。
秋山君握住了他拔剑的手,然后摇了摇头,这里的圣后可没有那么不护短。
“离开或者死。”秋山君上前两步走到了天海牙儿面前。
刚刚就有些发怵的天海牙儿更怵了,他谁都不怕得罪,可这个谁里并不包括真龙和天凤。
这让他对陈长生更嫉妒了,他来这里是因为徐世绩告诉他陈长生居然敢打徐有容的主意,可现在秋山君都护着他!
看到那一大群黑衣人呼啦一下子全部消失离开,除了陈长生以为的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落落瞪大了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哇,师伯你太厉害了!一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轩辕破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那么大一群人呢!”
唐三十六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声:“虽然厉害可还是让人不喜欢。”
未知的隐患最是吓人,回到房间,陈长生把秋山君整个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检查得秋山君脸都红了。
“真的没事。”把人拉进怀里,秋山君轻声道。
“可黑袍的样子不像虚张声势。”陈长生闷闷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不淡定可不像我们的教宗大人。”
“我还不是圣人,何况圣人也是人。”
“嗯。”
这个世界真正的教宗大人挑了挑眉头,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旦陈长生被围攻他便把人带走,可现在他好像什么都不用做。
“不得不说,这个孩子给人的惊喜太大了。”
“还真期待明天他在青藤宴上的表现。”
在神都住下的离山剑宗众人聚到了一块,他们正在讨论明天青藤宴上替秋山君向徐有容提亲的事宜。
“东西已经送到徐家了,明天不过是走个过场,哪里还会有什么问题?”七间不以为意。
“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样,徐师妹是天凤,我们得拿出诚意来,绝不能坏了礼数。”苟寒食反驳道。
七间有些吃味,她也喜欢师兄啊,可现在还要和人讨论帮他提亲。
“随便吧,我睡觉去了。”
关飞白脑袋上挂了个问号:“她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苟寒食说:“我们继续说吧。”他知道这时候七间需要的只是一个人安静呆着。
青藤宴的前夜,有人欢喜得睡不着觉,有人彻夜准备着各自的计划,只有极少数的人,因着这样那样的事把明天就是青藤宴这件事给忘记了,这极少数的人就是——秋山君和陈长生。
第二十一章
“长生!陈长生!”唐三十六急急忙忙地闯进了秋山君和陈长生住的小楼。
“今天可是青藤宴啊!你居然也能起晚了,你不是一直起很早的么?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出去了呢,可他们都说没看到你我才想些回来看一看,没想到你还真……”
唐三十六消声了。
他整个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张着嘴瞪着眼指着陈长生一动不动。他的目光落在陈长生刚刚才拉起来的衣领上,之前他看见了陈长生锁骨地方的一点红痕,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可就是因为清楚他才如此的不可置信。
“你,你们……”
“出去。”秋山君声音微冷。他可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木愣愣转过身走了出去,唐三十六还记得关上门,只是关上门之后踩空了一阶楼梯,坐在台阶上,他的关节都僵硬了。
等到不耐烦的落落带着轩辕破走了进来,“喂,唐三十六,你不是来找我师父的么?你坐这干嘛呀?我师父呢?”
猛地抬起头,唐三十六死死拽住了要去敲门的轩辕破:“别进去!”
不解地退了回来,轩辕破问:“怎么了?”
“呃……”咽了咽口水,唐三十六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不带喘气的飞快地说:“长生不舒服,他师兄正在照顾他,青藤宴他们会晚点来,所以我们先走吧!还有千万不要去打扰他们,不然会出事的。”
听到会出事,落落把声音都压低了:“好,那我们先走吧。”
“哦哦……”猛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