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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合作？

　　第十五章：合作

　　小丑和蝙蝠侠可以合作吗？不可以吗？

　　当第一声木仓声响起时，云海开始觉得亲眼看着蝙蝠侠suffering的选项不再那么charming了。

　　chaos也好，justice 也罢，那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there is nothing to do with children.（混乱也好，正义也罢，那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与孩子们何干？）

　　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系统撕心裂肺的吼叫和劝阻，云海突然扭头对着布鲁斯说了一句话：

　　“如果现在的你不能出现的话，就由我来出现吧。”

　　如果现在不是蝙蝠侠应该出场的时候，就由我Joker代替你出场。

　　忽视掉布鲁斯猛然投向自己的，如针扎一般的审视目光，云海一脸平常的活动着脖子看向前方，好像刚刚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不是出自她之口一样。

　　接着她抬高了声音对劫匪们有些挑衅的抱怨道：“嘿，我说，你们这些新人就不能更专业点吗？”

　　没错，我就是在挑衅，来吧，接招吧，你们这群渣滓。

　　而这群人真的是渣滓，在云海说出这句话后足足有三四秒，才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

　　云海的领口被人一把揪住，她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狂奔的声音，她能闻到眼前枪管中散发出来的硫磺味道。

　　在这之后，她看到了死亡本身，它像一只黑色的大鸟掠过天空，然后收起翅膀降落在云海身边的枯枝上。

　　美丽的它侧着头看向云海，云海投以回望的目光。然后在那幽深的大鸟的眼中，她看到了那永恒的宁静——

　　如此诱人，如此圣洁，如此不可抵挡。

　　死亡就像那白茫茫雪地上留下的能够吞噬一切情绪的黑洞，它从来不是负面的集合体，它是仁慈的。

　　是的，Mercy，那便是永恒的安宁，那便是永恒的平静。

　　不必在思考，不必再愤怒，不必再痛苦，不必再欢乐，喜怒哀乐悉数如燃烧殆尽的灰尘般被一阵风卷着吹散了。

　　如同数千年未曾得到睡眠的可怜人儿，终于回归到床铺之中，沉沉倦意席卷而来。兴许就此投入其中，那便能继续享受那永恒的宁静，那便是，属于死亡的仁慈。

　　这就是为什么，当大胡子控制不住的退后一步，当枪口从她太阳穴移离时，云海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失望吗？倒也称不上，有时候我们选择这一边，有时候我们选择那一边，只是这一次，云海恰巧选择了生而已。

　　“我来教你怎么做一个绑匪。”

　　“第一步，放下卷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愚蠢的暴露在狙击手面前。”缓缓转动着隐藏着小刀的手，云海轻蔑的看了眼大胡子，然后就毫不在意的移开了视线。

　　她看似漫无目的的眼神追随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当看到布鲁斯完美的避开了歹徒的视线潜伏下来时，云海勾唇笑了起来。

　　作为敌人的蝙蝠侠是无可挑剔的，作为队友的布鲁斯同样也是无可挑剔的，你看，他是多么迅速的就领会到了云海的意图。

　　多么幸运啊，他她们心意相通。

　　多么不幸啊，他她们心意相通。

　　“Who are you？”这是来自绑匪脱口而出的问话。

　　我是谁？就连云海自己也想知道。一个异世界的幽灵？一个飘荡的亡灵？是女姓？还是男姓？是云海？还是小丑？但这些重要吗？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的话，云海可以给出答案的。

　　“我就是哥谭唯一的犯罪咨询师。”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个职业！这是你前世的职业吗？”长期掉线的系统短暂的上线，好奇的发问道。

　　“你当然没听过，因为这是我刚刚创造出的来的职业。”云海理所当然的说着，完全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什么问题。

　　“……”系统：惹不起，溜了溜了。

　　理所当然的，对面的大胡子绑匪并不知道云海和系统进行了怎样友好的交流，自然也不知道这个职业的诞生时间才几分钟而已。他更关心的是：

　　“那么，这位哥谭的犯罪咨询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大胡子挥了下右手，让手下拉上了卷帘门，而他自己则将手里的□□往前怼了怼，试图威胁云海。显然他已经忘记了，眼前的人比起恐惧死亡，更加渴望死亡。

　　“然后我代替你们和警察谈判。”

　　“你认为我是傻子吗？”大胡子冷笑了声，他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小女孩的方向开了一枪。打空了，子弹深深的嵌入木质地板之中。

　　在母亲的尖叫声中，大胡子说道：“你或许不怕死，但他们的死呢？”

　　“你可以试试。”云海轻声吐出这几个单词，那声音飘渺的好似一缕轻烟，眼睛黝黑的好似深潭，当你努力看下去时，才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啊，云海也想知道结果。

　　人们了解自己吗？大部分人说他她们了解，但有一小部分人并不会这么说，而云海就是这一小部分人群中的一个，而她，渴望了解自己。

　　“你可以试试。”

　　试试，然后让我们看看结果吧。云海会感激大胡子的，即便，是以她亲手终结大胡子的生命为结果。

　　卷帘门已经拉上，在黑暗中云海的眼睛像掠食者一样闪着光芒。

　　大胡子打了一个冷颤，最终理智屈服于本能：“我可以同意不碰他们一根汗毛，只要你教我怎么和这些条子谈判。”

　　带着些许遗憾，云海向大胡子伸出她的右手。

　　“？”

　　“扩音器，”云海不耐烦的重复了遍，“你难道觉得谈判可以靠吼的吗？”

　　当那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突然勇敢的站起身时，凯瑟琳正在双手合十，颤抖着给女儿祈祷。

　　她将女儿交托在上帝手上，然后上帝派来了Joker。这真的是一个Bad joke不是吗？But it works！绑匪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无论你是天使还是恶魔，谢谢你，谢谢你！凯瑟琳悄悄的朝女儿的方向挪动，对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摆出嘘的手势。

　　不要出声，这样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你，不要移动，这样他们就会忽视你。

　　“对面的Ladies and gentlemen，早上好啊，很高兴能看到你们，更值得高兴的是看到你们的战术小组成员已经就位了——”

　　在靠近女儿后要做什么？凯瑟琳不知道，也许是用自己的血肉之换取女儿的自由，也许能干掉几个劫匪，但只要她们在一起，那就无所畏惧。

　　而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凯瑟琳几乎要叫出来了！如果不是她及时的用手捂住嘴的话！

　　‘韦恩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是的，凯瑟琳认出身后的这张总是出现在花边新闻上的脸了！

　　布鲁斯看着她，轻轻的摆了摆右手。

　　不要轻举妄动，由我来处理这件事。但布鲁斯不确定对方是否读懂了自己意思，值得庆幸的是这似乎起作用了。

　　看着这位勇敢的女士捂着嘴退了回去，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被枪劫匪包围的云海。

　　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从这个角度看，云海看上去像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劫匪团结在他的四周如众星拱月般，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布鲁斯知道那个答案。

　　正听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质与警察的对话，黄毛大耳环劫匪突然回头。

　　“最后——Send me a pony，I need it RIGHT NOW!”

　　“为什么我们要一匹小马啊，嘿，你在听吗？”一个外围的劫匪轻声询问他的同伴。

　　“等等，我去看一下那边。”不知为什么，一向多疑的黄毛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端着枪歪着头向着身后的一个餐桌走了过去，但地上横躺着的女子恰好挡住了去路。

　　“去，滚一边去！”一脚踢在腹部，对方痛苦的口申口今让黄毛产生了一种得意洋洋的感觉，先前这些女子对他避之不及，现在不也得乖乖的呆着吗？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黄毛带着遗憾转头看向三米外的餐桌。

　　因为是情侣桌，餐桌被长长的粉色流苏所覆盖，看不清下面的场景。在放下卷帘门后有些发暗的光线下，流苏的颜色有些加深。

　　谨慎的扳动了右手冲·锋木仓的握把保险，黄毛似乎透过纤薄的流苏看到那里藏了一个人，头就在自己木仓所指的地方。

　　动作缓慢的，他伸出左手接近了眼前的流苏——

　　“Why don’t we play a magic trick before you shot my head”（在你对着我的脑袋来一木仓前，我们来玩一把魔术吧。）

　　“What？”伴随着扭曲的，被呛在嗓子里的笑声。

　　“I can make this pencil disappear.”

　　终于，黄毛的手碰到了流苏的一角，他猛的抬手一把扯掉了流苏！‘抓到你了！看你还能往哪里逃！’他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桌子下面，藏着——

　　一团空气？？？？

　　不对，怎么可能呢？这里为什么空无一人？等等，头顶好像——

　　下一刻，从天而降的黑影直接击晕了措不及防的黄毛！

　　“当当当当！”下一刻云海若无其事的将手从大胡子的后脑勺上移开，对着呆若木鸡的其它劫匪露出了一个鲨鱼的微笑： “See？It’s ——It’s gone.”

　　Tonight，Bruce join the hunt，with Joker.

　　(今夜，布鲁斯加入狩猎，与joker一起。)

　　在那邪恶的令人颤栗的笑声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扑向劫匪。他可以是一条狡猾的蛇，也可以是一头矫健的黑豹。但无论他是什么，都一定是绑匪心中最恐惧的存在。

　　不断的扑向敌人，然后在原地留下一具具悄无声息的身体。

　　慌乱中的敌人盲目的开木仓射击，但那些子弹纷纷落空，甚至打在了自己人身上，是啊，多么的具有嘲讽意味。

　　四次，莫西干头颤抖着举起□□试图瞄准那个黑色的影子，三次他丢失了目标，最后一次终于稳稳的瞄准了那个黑色的目标。

　　但那有用吗？

　　“亲爱的，你好像忘了什么了。”耳边是来自地底的低语声，一把锋利的小刀就这样划过了手腕上的筋，在他没有感觉到痛苦前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颤抖的抬头，莫西干头看到本来被他们挟持的人质左右活动了下脖子，然后向他展露出一个真正的，来自恶魔的微笑：

　　“让我们来找点儿乐子吧Boy。”

作者有话要说：　　梗出自炫酷的血源诅咒，今夜，格尔曼加入狩猎。

　　☆、第十六章：双向暴露

　　第十六章：双向暴露

　　“你在干什么？”布鲁斯一个回旋踢试图踢掉云海手里的冲锋木仓。后者当时正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惊讶吗？不。面对布鲁斯突如其来的的攻击，云海像是早已预知一般稍稍前进了一步避了开来。当然不是预知，单纯是因为小丑对蝙蝠侠太了解了。

　　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云海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拆掉弹夹将木仓扔在地上，发出了直击灵魂的疑问：“You just don’t want it go the way I want it to be，aren’t you？”（你就是不想让我如愿，对吗？）

　　这样说着，云海转身正面看向布鲁斯。

　　背后的伤口是不被允许的，是不对的，因为这往往意味着背叛。如果云海和布鲁斯一定要以小丑和蝙蝠侠的身份对立，那么她希望他们正面交锋。

　　他们相向而立，云海与布鲁斯，相近的身高，同样的沉默，一个魁梧，一个消瘦，不祥的凝重在两人之间涌动。

　　三分钟之前他们合力干翻了劫匪，这是事实，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此时的对立，这也是事实。明明危险已经解除，劫匪还在地板上半死不活的口申口今着，但此时的气氛却比之前更要糟糕。

　　那种沉默压抑下的爆发，仿佛只要一滴水，整个安静的热油就会像原·子·弹一样爆裂开来，毁灭一切。无间合作带来的激动还未消去，现实就已化为冰冷的针锋相对贴面而来。

　　没人说话，没人动弹，数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正中间的两人，就连劫匪的哼哼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仿佛亲临古罗马斗兽场，一群人围着一对随时会发动攻击的野兽，战斗随时有可能发生，唯一的问题是：when？

　　他们之间，仿佛涌动着无形而又致命的张力，如狂躁的龙卷风：毁灭一切可毁灭的，摧毁一切可摧毁的，任何试图切入的事物和个人都会在顷刻间粉碎的彻底，只剩下白骨的残渣。

　　“I don’t want to fight.” 布鲁斯盯着云海的眼睛沉声说。他早已从对方刚刚的言行中发现了隐藏其中的另一个身份（不，说隐藏是有失公允的，因为Joker根本就没有费心去隐藏），而云海的一切行为也表明了他同样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