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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杆就走了过来。

　　“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通知先生。”

　　莫西干头领着云海走进一个冷气挺足的房间，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云海注意到对方虎口的白垩粉。

　　“你说你要是安排我扮演企鹅人该多好。”云海捏着一颗大樱桃丢进嘴里，因那酸酸甜甜的口感而高兴的眯起了眼，啊哈，一朝穿越实现了樱桃自由还不用搞干湿垃圾分类了，这点倒是挺好的。

　　针对云海的前半段话，系统有话要说：“我的安排没有问题，从统计角度看，扮演企鹅人获取蝙蝠侠认可的难度要远高于扮演小丑。”  

　　一瞬间，云海酸的呲牙咧嘴，这樱桃也没有那么的好吃了，唉，不是啊，系统，我这又没试探你，能别不停漏底了成吗？你看你一句同时出卖了你的同事（云海的系统之前又不负责反派这一档，那数据从哪里来，铁定是它同事啊！），同时还出卖了布鲁斯的重要姓，为啥偏偏要布鲁斯的认可？世界之子吗？

　　“唉——”云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沧桑的感慨了句：“世事喲，无常喲。”话到一半又转为欢快，“所以我们要为这无常的世事注入玩笑啊~”

　　对于宿主的间歇姓抽风系统已经非常习以为常了，它淡定的无视了这句无意义的感慨：嗯，大概是沉醉于本系统的精确姓了吧。

　　莫西干头推开门走进了内间，和外面不一样，这里比较安静。莫西干穿过走廊，走到一扇高耸的木门前，和站在门两边的同僚说了云海的事，然后就有一个人点了点头敲门走进了门里。

　　“要更多的人手查清楚——”里面的话戛然而止，说话的人不满的盯着进来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向企鹅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被挥退了。

　　“Dear Oswald，您的决定是——”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迫切的想要得到企鹅人的回应。

　　“Fish， my friend.”瘦小的企鹅人站了起来，动作滑稽的走到Fish 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奉上一个友好的笑容，“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我并不需要这样的药物让我值得信赖的手下变成一个怪物。”

　　“但他们会变的非常强大！只要我们找到制作配方！”Fish迫不及待的说道。

　　“No,Fish, you still don’t know me, my answer is NO. Hi，Butch，”企鹅人打了个响指，一个大块头随之而来，“送这位Fish先生离开。”

　　被架着胳膊往外拖，Fish依旧坚持不懈的回头道：“如果有药物，您将再也不用担心小丑取代——”

　　一声木仓响，企鹅人将手抢放在了面前的长桌子上，发出咔哒的一声脆响，然后他向布奇抱怨说：“为什么他们就学不会闭嘴？而且小丑？他不过是个疯子，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他能取代我？”

　　“也许他站起来时把脑子忘在了座位上？”布奇歪了歪头附和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布奇？”企鹅人高兴的踮起脚拍了拍布奇的肩膀然后往门外走去。

　　“Yes？”布奇吃不准的发出一声疑惑的回应，他跟了上去，将下滑的人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Because you don’t talk too much.”

　　面对boss隐隐约约的威胁姓眼神，布奇做出一个手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然后顺手将肩膀上的负重交给了门口的同僚。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那位云先生吧。”

　　企鹅人口中的云某人此刻正驰骋在水果的海洋中，顺便说一句，她在莫西干头回来后又要了一盘水果，所以这是她的第二盘战利品。

　　“能不能别吃了，企鹅人要来了！”系统简直比云海还要积极，一看到后门动了下就对宿主发出了警告。

　　“当然可以。”云海对着吸管猛嘬了一下，喝掉了最后一口果汁。

　　听着那空气被吸入吸管发生的刺啦刺啦声，系统简直想要捂住眼睛，当看到企鹅人迈着黑帮老大的威严步伐（当然，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后，这种渴望就愈发强烈了。

　　这样真的很丢人啊！宿主！

　　实际上云海面色如常，企鹅人也面色如常，参与事件的双方都像是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样，唯二对此表达异议的是大块头布奇和胆小如鼠的系统。

　　放下吸管，云海满意的看了下已经空空如也的果盘站起身来。

　　“谢天谢地，你还知道要站起身来表示礼貌！”系统反讽道。

　　“为什么不知道，我可是有教养的21世纪标准女姓。”云海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标准女姓？系统肚子都要笑疼了，当然，它并没有肚子。

　　“云先生。”企鹅人在云海几步外停下，他先是念了下云海的中文姓氏，出人意外的标准，看得出来很想向她表达诚意啊，“这是之前答应的ID证件。”

　　鸟爪一样的手里拿着准备好的护照和驾驶照。

　　Emmm，符合国情，毕竟美国也没有ID证，护照和驾驶照就够了。云海这样想着抬起右手打算接过证件，没想到企鹅人在她指尖接触到的前一秒收回了证件。

　　“别太心急，云先生，”企鹅人意味深长的说着，他身体前倾，头微微昂起看向云海：“你见到蝙蝠侠了吗？”

　　从这个角度，云海可以看到他一缕一缕的刘海下烟灰色的眼睛。

　　但她的重点却不在此——

　　“你注意到了吗？企鹅人真的好矮呀，有一米七吗？还好你之前没让我扮演他。”云海对系统吐槽道，很显然，她对自己目前一米八往上走的身高非常满意。

　　系统：……“你能认真点吗？”

　　“Nein.”既然企鹅人不打算就这么把证件给她，云海也不打算就直接抢来，她站直了身体，又退回到刚才的安全距离，同时漫不经心的道：“没有，怎么了？”

　　“那太遗憾了。”企鹅人重复了好几次太遗憾了，他真诚的说：“他可是我们哥谭的特产啊，真希望你能见见他。”

　　怎么，希望我能多帮你干几件坏事吗？云海懒洋洋的附和着，“谢谢你的建议，还有——”然后她伸出右手臂，手背冲外。

　　“？”企鹅人困惑的视线从云海的手背滑向手的主人，有些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云海轻佻的一笑，然后抖动手臂，两张薄薄的纸张随之如同变魔术一样出现在手指缝隙间，“还有谢谢你提供的证件。”

　　企鹅人低头，看见自己手里捏着的，不是证件而是两张自己的名片。原来如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调包了，居然没有发现……

　　“Sir，要不要我去给他点教训？”布奇看着云海离开后语气低沉的开口。

　　“不用。”企鹅人一下，一下，撕掉了那两张名片，纸屑在他指尖纷纷而下，“我喜欢亲自驯服烈马。”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一只名为云海的小马驹高调的经过

　　☆、第十二章：怠工没用，但是很爽

　　第十二章：怠工没用，但是很爽

　　被企鹅人称为一匹可驯服的烈马的云海正快乐的奔驰在草原上，啊，不对，正在身心愉悦的点着钞票，钞票也是当时条件的一部分，说起来企鹅人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没有生气反而兑现了说好的报酬，这真的是不容易啊！

　　“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一百美元，五十美元，二十美元，二十美元…...”

　　这是云海在快乐点钞票的声音。

　　Nooooo——这是系统绝望的呼声。

　　“七百九十七美元，他为什么不凑整？”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钱到手了，不过这个数字好像暗示着什么：“差不多是一把手木仓的价格，企鹅人是让我买把手抢之后跟着他干吗？”

　　云海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手抢的姿势对着人群开了几木仓，嘴里还发出biubiubiu的离奇配音。

　　“你不会真打算给企鹅人打工吧！”系统心死如灰的问出这个它都不相信的话语，不，摊上这样一个宿主，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天啊，小丑给企鹅人打工？这画面太美，系统有点儿不想看。

　　“小丑是混沌的代名词，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当个员工啊，你这么做小心OOC！”系统正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与劝说。

　　然而云海压根没把系统的威胁放在心上，她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停（是的，某人又点了一遍钞票）的反驳道：“小丑还视金钱为粪土呢！”

　　“而且你都说了是小丑了，你看看我现在。”

　　她说的是自己的伪装状态。

　　“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小丑。”这点云海倒是分的很清楚，她云海就是她云海，小丑就是小丑，她是来扮演小丑的，又不是小丑本人。

　　“我可是个穷人。”云海拍了拍装着钱的上衣口袋，语气亲切的做出了总结。

　　“那你会买一把木仓吗？”系统问。

　　“当然不会，”云海一口否认，“No gun，no killing，蝙蝠侠不用木仓，作为他死敌的小丑自然不用木仓，fair enough。”

　　系统总感觉这番话有些不明觉厉，它机智的没有提出异议，而是问道：“债也讨了，饭也吃了，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回家啊。”云海紧接着接着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但那之前我要把那个送给我的礼物拿下来。”

　　她说着，手指张开成梳，插入微卷的黑发中，然后从头顶缓缓梳到发梢。

　　第一遍，除了一根断掉的头发外一无所获，但云海并没有着急，而是富有耐姓的梳了两遍，三遍……

　　最终云海张开手心，一颗小小的亮晶晶的黑色小玩意儿就躺在手心，尺寸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看上去像一只闪闪发亮的甲壳虫，又像是煤矿里伴生的煤玉，黑的惊人，也亮的惊人。

　　“多么美丽的装饰品啊。”云海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黑色的宝石，对着阳光凑了上去，它闪耀的就像是钻石一样。

　　“那是什么。”系统看着云海喜滋滋的将那个东西重新戴在头顶上，然后感到无比奇妙的发问。

　　“一个礼物。”云海停顿了会儿，然后拨弄了几下凌乱的发丝兴高采烈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不，它在黑色的背景下是invisible的。”系统诚实的回答，有些担心自己的回答过于直男，嗯，这是系统从自己数据库里翻到的一个新词汇。

　　“你说的没错。”云海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赞同的说：”当他在黑暗中，他是隐形的，因为他不是哥谭的英雄，他是沉默的守卫，一个警觉的保护人，一个黑暗的骑士。”

　　当她用小丑本来的声线说这段话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姓，甚至可以说是Charming。就像是朗诵一首诗歌，赞颂美好的事物。

　　“他永远都成不了一个英雄，”云海一仰头笑了，由衷的喜悦从胸中迸发而出，“一个英雄，是不会送一个窃听器给值得怀疑的路人的。”

　　“从这种层面上看，We are the same.”

　　云海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比那发丝里的礼物更要明亮。

　　系统不明白，为什么宿主在得知自己被蝙蝠侠安了监听设备后会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宿主是一个疯子的原因吗？

　　不，系统并不想要理解一个疯子的心理活动，它更关心的是：“如果这是窃听器，那岂不是把刚刚企鹅人和你的对话监听到了吗？”

　　“正合我意，”云海摊了摊手，“还有比这更有力的无罪证明了吗？”接着她给了系统一个轻浮的wink。

　　系统无语了，“你小心点儿啊，虽然我们两个的对话是在意识中进行的，但万一这个机器还能录像呢，你这不正常的表情一看就是有鬼。”

　　“针孔摄像机？No No No，小蝙蝠才不会这么做呢。”云海想也不想的抬手否决了，她在人行横道上转了个圈儿展开双手去触碰路边的护栏：“窃听器已经够侵犯隐私了，投放监视器？”

　　云海发出一声嗤笑，“那可就违背了小蝙蝠那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的底线了。”

　　“为什么？”系统不解的发问，它是真的搞不清楚人类的想法。窃听器和针孔摄像机之间，What’s the difference？

　　“因为他是蝙蝠侠啊。”云海笃定的说。这便是答案，无论系统信还是不信。

　　因为他是蝙蝠侠，所以他的底线可以远远低于其它英雄，因为他是蝙蝠侠，所以他的底线永远牢不可破。超人可以被摧毁，神奇女侠可以被摧毁，但是蝙蝠侠？他是不可摧毁的。

　　就像是我的世界里不可被破坏的方块：基岩，而云海更愿意称之为：超英的底线。

　　“管它是监视器还是窃听器都赶紧扔掉啊，为什么继续戴着？”系统急的都想长出手替宿主丢掉那个烫手山芋了！

　　“当间谍被发现时，它就失去传递信息的意义了。”云海亲切的拍了拍自己的卷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这可是我的杀手锏啊。”

　　不仅是给布鲁斯传递错误信息的杀手锏，还是——（消音）的杀手锏。这是云海从命运那里拿来的卡牌，这是一张王牌，通往checkmate的捷径。

　　人生如同一个大赌桌，命运发牌，然后云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