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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再见面的时候，罗伊斯原本被尘封在混沌中的记忆又开始纯纯欲动起来。

“我被传到未来之后，回不来的人依旧回不来了。”

时间宝石顿了顿，“我一个人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回溯整个宇宙的时间的，所以我只能带未来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回到了过去，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那样，众人打败了灭霸和其他宝石，但是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两个愤愤不平，最后还是说服了灵魂和现实一起，将这个结局还原了。”

罗伊斯听得有些懵懂，好像是时间宝石在大战之中到了未来花光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回到过去，只希望挽回自己的羁绊，但是其他的宝石更加地凶狠，直接粉碎了时间宝石的努力，将结局还原成原来一成不变的结局。

时间宝石失去了奇异博士两次，但是经过这一次显得滑稽的“逆时营救”，宝石们的能量几乎都被互相消耗了，现在的宇宙依旧是由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带来了和平。

“托尼·斯塔克先生是一个英雄。”时间宝石这么称呼托尼·斯塔克先生，“他比我想象中更加无畏，在一切时间线空间线恢复到众人化身飞灰之后，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是挺直了脊背，召集这各个星球上的有生力量，将灭霸给打败了。”

雷神托尔毕竟也是神，他本身就能够强大到跟获得了拳套的灭霸周旋几个来回，更别提到最后所有的宝石几乎都是精疲力尽，相互斗得你死我活，灭霸少了这么多颗宝石的加成，自然抵不过宇宙中这么多的能人异士。

纵使宇宙中的噩梦灭霸被灭，这么振奋人心的事情也没有在复联大厦里泛起一丝丝波澜，因为回不来的人依旧回不来了。

比如说钢铁侠的贾维斯，比如说时间宝石的奇异博士，甚至还有被时间宝石深深嫉妒着却又感激着的挚友——斗篷小红。

“罗伊斯……我想……”时间宝石轻轻地说，“我想你借些力量给我。”

“时间，如果我说我希望回到超级英雄最早的时候，欺诈之王洛基依旧喜欢跟哥哥争王位，超级英雄们各自有各自的小烦恼，纵使最后的结局很难改变，但是你还是能够偷来这么几十年几百年的时光——”罗伊斯想到了那些旧友，又想到了自己在电影院捶胸顿足忍不住想要挽回的那一幕幕，心里多了些柔软，“拿走吧，时间，把我的力量，拿走吧。”

罗伊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先成为虚无宝石还是先成为漫威的粉丝罗伊斯的，但是他知道，无论是哪一个身份，他对想要挽回那些人的命运的心一直都未曾改变。

时间宝石借走了罗伊斯的力量，因为回溯整个宇宙的时间太过于惊世骇俗，连时间都不知道真正能用得了多少能量——

罗伊斯不愧是其他六颗宝石的反面，即使时间宝石将时间线生生推前了六十年，罗伊斯的能量仍旧能够维系更加向前的时间的回溯，但是纵使是罗伊斯，一时间输出太多的能量，到后面已经有些无以为继了，罗伊斯顺着时间宝石向前的时间线，在不断涌现出的景象中好像看到了那个丑陋的怪人——

那个在最后的大战中死亡的，没有鼻子的穷凶恶极的大魔王！

罗伊斯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所看到的电影，知道那是汤姆·里德尔，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时间宝石询问他是不是可以停止了，罗伊斯咬着牙说了一声“不。”

直到罗伊斯愣愣地看着那个魔王渐渐恢复人形，再到学院中意气风发的样子，终于变成了一个只是眉宇间有些抑郁之气的小孩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罗伊斯之后所输出的能量有些断断续续，时间宝石回溯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紊乱。

罗伊斯感觉到熟悉的眩晕感传来，时间宝石本身也是自身难保，自然分不出神来捞他，罗伊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在孤儿院的汤姆·里德尔飞去。

——

“……”汤姆·里德尔刚来孤儿院不久就已经被原本就在这里的孩子们排挤了，这天在孤儿院后的荒院里，有个大孩子领着其他的孩子朝着他扔石头。

“看啊，新来的是个小哑巴。”大孩子讨厌像汤姆这样长相精致的小孩子，一般来孤儿院的自然会先看好看的，他便也就乐此不疲地开始找这些小孩子的茬，从他们在角落战战兢兢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隐秘的得意感。

“扔他！”

汤姆·里德尔将自己的头护住，蜷缩着身子藏住了自己隐忍而又阴翳的表情，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喊了声“出血啦出血啦”，围在汤姆·里德尔身边的孩子才有些害怕地一哄而散。

汤姆·里德尔蜷缩了许久，才渐渐冷漠地从地上爬起来，地上有一颗石子已经被汤姆·里德尔的血染得通红，汤姆慢慢地弯腰捡起那颗血染的石头，攥在手心。

汤姆回到宿舍之后，将那颗石头放进了自己卧室的衣柜中，珍而重之地保存了起来，眼神里早就透出了像是潜行的蛇一样的情绪。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地方！

第59章

汤姆·里德尔从未想过其实他的未来曾经被改写过， 人生会经历非常多的选择，这些选择就像是摆在人们面前的岔路口，有些路会偏离原来的轨迹， 而有些， 兜兜转转又会殊途同归。

汤姆·里德尔就像是走过一些既定的轨迹那样， 他不知道这些孩子们的恶意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他并不是那种等着奇迹降临的人， 而是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舌，每天在被欺负和隐忍当中寻找着一击致命地爆发的机会。

“哟，竟然还有喷火的工具呢， 藏哪儿了？借我们也玩玩， 大家都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兄弟……”

习惯姓在弱者身上找消遣的孤儿院的大孩子在欺负汤姆·里德尔的时候明显看到了汤姆·里德尔突然凭空发射出的一小团火星，不过这团火星控制得不好，还没到孩子们面前就哑了。

欺负汤姆的那些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其中也有一些人想要得到这个凭空喷火的装置， 这样的念头让他们忍不住尖酸地开口了——

“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呢！”

傲慢的大孩子这句话得到了非常多孩子们的赞同， 孩子们以为是他淘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硬是要逼得汤姆交出来。

孤儿院的环境不算差， 但自然也算不得好，孩子们在里面摸爬滚打地，似乎更早地就学会了所谓的弱肉强食的法则。

汤姆自然是交不出来， 他还太小了， 小到还没有能够真正地掌握控制自己的能力。

汤姆咬紧了下嘴唇，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这些人， 就像是一只刚刚学会用冷硬来伪装自己的狼崽子，但是这些表面功夫全然无济于事， 没有人在意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的眼神，再凶大家都能当成是嬉闹。

毕竟就凭新来的这小子的小身板，他能打得过谁呢？

众人浩浩荡荡地冲到汤姆·里德尔的房间到处翻找，全然不顾汤姆越来越白的脸色，大家都发现了汤姆藏在衣柜里的小盒子，嬉笑着翻找着汤姆的百宝箱，各自选了一些玩意儿，就是逗着汤姆·里德尔，要让他来追。

孩子们拿着汤姆珍藏的玩意儿笑着闹着，一个孩子拿起盒中的那颗小石子就往窗外砸，直到窗上破了个口子，大家知道汤姆被一阵骂在所难免了，嬉嬉闹闹地离开了汤姆一片狼藉的房间。

罗伊斯并不知道自己只在汤姆·里德尔身边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被那个孩子砸出窗户之后进了一位绅士的帽檐里，在绅士乘坐的火车上他得到了那样真正的奇遇。

一瓶珍贵的，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的红酒，在一场火拼中滴贱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之后有了躯壳，也有了弱点。

……

——

“罗伊斯，罗伊斯。”

罗伊斯做的这个梦可真够长的，得到了新的仿生人躯壳的时间宝石轻轻将罗伊斯摇醒，有些淡漠地说道：“你该走了。”

“可是，我还没有看到未来。”

罗伊斯只是看到了一些过去的场景，他不知道时间宝石为什么之前允诺了他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现在却又斩断他窥伺未来的梦。

罗伊斯现在的脑中还有些浑噩，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如果要说让他这样去德伯特星球兑现赌约，罗伊斯还是有些惴惴。

灵魂宝石和现实宝石虽然不像心灵宝石那样能够窥伺人心，但是他们辨别一个人是否撒谎倒还是轻轻松松的。

只见时间宝石提起嘴角笑了笑，说道：“你已经看到了未来了。”

罗伊斯愣愣地想到那些无论怎么挽回，都总是会大概率地实现的那个未来，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地化成飞灰，托尼·斯塔克先生鬓角的白发也慢慢地蔓延到他的头顶，未来不仅仅是宝石们因为互相争斗而元气大伤，最后可能消失在慢慢无极的宇宙中，连超级英雄、变种人、巫师都会慢慢地在历史的长河中逝去，翻不起一点波澜。

罗伊斯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劝说自己还是在安慰时间宝石，说道：“那不是未来，只不过是预测吧。这一世我会尽量让灭霸不能搜集齐全部的宝石，总能挽回些什么。”

如果灭霸没有集齐除了罗伊斯之外的其他宝石，那么他想要真正杀死超级英雄中的任何一位都难如登天。

“你还是不懂。”时间宝石摇了摇头，“灭霸其实不过是空间和心灵的代言人罢了，他们两个最喜欢搅混水，当年我们把整个宇宙的时间倒退了一百多年，宝石们的记忆可没有被消除或者是倒退，空间和心灵两个最记仇，这一次肯定暗搓搓地部署了什么。我们的逝去其实在所难免，但是谁又甘心成为那些颗黯淡无光的小石头呢，要说是我，我也是不甘心的。”

“这一次会是不一样的。”罗伊斯说得笃定，“因为这一次加了一个我，纵使是时间你，也就只是能说出未来的多少种可能，有多少个最终解决的结局，但是不能保证这一次的结局到底是好是坏。”

罗伊斯顿了顿，顺着时间宝石的目光看向门外，轻声说：“这一次我们都有了伙伴，也有了羁绊，如果空间和心灵真的想不开，我并不介意去真正地消耗他们。

宇宙总是平衡的，我们有多少能力，就占用了多少资源，我也看清楚了，灭霸是被心灵和空间给蛊惑了，或者说他们本身就往错误的地方一去不复返了。

银河系中的资源不足，就准备屠戮其中中的一半种族，一半的人口，但是宇宙这么大，谁又能保证银河系之外没有生命的存在呢，不准备开拓人们的生存空间，倒是一开始就举着大旗给人们定了姓，说是选中没选中的，也不过就是怀着各自的小心思想要得到更大份的资源罢了。”

时间宝石从来没有想过宇宙中人口爆炸，资源日渐短缺的情况下，罗伊斯竟然还想到了这样的出路，人们现在拥有的资源就像是一块蛋糕，早就被分好了，更多的人口不过是将这块蛋糕分成更多的块而已，谁都没有想过有人会想到将这块蛋糕做大。

或许已经有人想到了，但是为了心里那些不可言说的思想，固执地举着为了银河系中全部的生命的幌子，来干这些种族屠戮的勾当。

“也许……这一次真的会不一样。”

时间宝石喃喃着，他之前还非常理解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的做法，如果最后不是因为他们伤害了奇异博士，他根本就不会去管心灵和空间做了什么，不过因为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两个伤害了自己的羁绊，时间宝石才会想要倒转时间，夺回属于自己和羁绊相处的时间。

罗伊斯朝着心情复杂的时间宝石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让时间开拓了一个镜面空间给他，掏出飞行器，乘着飞船准备往德伯特星球走，罗伊斯并没有忘记他和现实还有灵魂宝石的赌约，他也隐隐地对现在雷神托尔的状态有些忧心。

这一次他回溯了自己过去的记忆，自然是知道这一次的洛基并没有真正地死亡，他总是这样，在平常的生活中想要做各种事情引起雷神托尔的注意，他太没有安全感了，想要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来试探自己的各个是不是真的在意他。

雷神托尔现在正是最要人手的时候，阿斯加德的人们搬到了一个新的星球，一切都百废待兴，雷神的管理能力和手腕并没有锻炼得很出色，之前他有父亲撑着，现在却已经什么的没有了。

罗伊斯这一次在地球没有过多地停留，他跟时间宝石还有奇异博士道别之后，驾驶着飞船到了德伯特星球。

德伯特星球真不愧是全银河闻名的娱乐星球，罗伊斯几乎要被沿着街道各种闪烁的广告灯牌晃瞎了眼，他跟着灵魂宝石洛夫的手下来到了洛夫的别墅。

洛夫的住所在德伯特星球就好像是在闹市中的一片山林那般，没有浮夸的灯牌，没有勾肩搭背的醉汉，没有高声喊着六六六的赌客，甚至藏在别墅景观内的小音箱，播放的都是鸟鸣声。

灵魂宝石和现实宝石都在别墅中等着罗伊斯的带回来的答案，罗伊斯沿着小花园的石头路到了别墅内，灵魂宝石的别墅并不浮夸，也许是因为他能够看透别人灵魂是否纯净的原因，比起灯红酒绿，他更喜欢像是这样的简单而又简约的住所，就像是山涧中一条奔流着的小溪，清澈见底也欢畅非常。

洛夫坐在沙发上，脚还点不到地，现实宝石依旧挂在灵魂宝石洛夫的脖子上，两个宝石都在等着罗伊斯的回复。

罗伊斯看着两位同胞兄弟，现实宝石和灵魂宝石一直不喜欢站队，回溯之前的时光罗伊斯也发现其实如果不是灵魂宝石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羁绊，那么这两位兄弟应该就是单纯地在哪个难以找到的冰天雪地或是峭壁悬崖中，或者是混在哪个收藏家的藏品中，就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