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而且上一次的齐木也提出了解剖这一方法,只不过不知道这黑炎的作用如何才未能莽撞下手,现在把所有事情告诉齐木的话,他一定会信手拈来。
不过齐木的个性可是要保密的,他在那么多警察的监督下暂时不可能跟齐木汇合,还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行。
二宫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他眸中细碎的光泽,静静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然而就在他搬到医院入住的那天晚上,变故又一次袭来。
等到夜深人静的凌晨时分,正在病床上浅睡的银发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直直坐了起来,他原本如泉水一般水亮的双眼此刻空洞麻木,似乎什么景象都无法印在双眼中,像残破的提线木偶般,被规划好的动作机械诡异。
他径直的推开了房间里的窗户,并跳到窗框上,望着下面将近离地三米的距离,纵身一跃。
失去了人影的房间猛地发出锐利的警报声,负责掌管监控的门卫也立即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顿时,无数警察的身影从走廊鱼贯而入,嘈杂的脚步声也逐渐响起,其中还能听见为首警官的命令声:“目标从三楼房间落到一层外围的空地上,全体人员注意,将目标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就这样,想要逃跑的二宫被迅速赶到这里的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果是正常思维下的二宫一定识时务的选择更好的机会,但此刻的二宫却没有任何心理活动,他只是遵从着心底那唯一的声音执行命令:去基地。
只毫无波澜的看着正前方的警察,下一秒,二宫便飞快的碰了下自己的耳垂。瞬间,凶猛的火舌从他的手掌突然爆发,如一条游走的火龙一般向四周迅速略去,炙热的温度仿佛能吞噬一切。
尽管这附近有着层层的警察环绕,但他们却统一被这火舌愣在了原地,有几名警察被猝不及防的火焰卷入,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他怎么还能使用个性!”
为首的一名警察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可置信的喊道:“不是已经把他的现金收走了吗!”
“快点,使用水个性的人进行攻击,不要让他跑了!!”
一时间,绝望的呐喊声、愤怒的咆哮声统统在耳边炸响。但二宫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这一切一样,只是机械的进行着攻击,并通过武力开辟出可以的逃脱的路线。
至于为什么现金收走了还能使用个性,这纯粹是二宫本人的锅,二宫无法放心将那么多珠宝和现金全部上缴给警察,更何况他还要留出呼唤齐木的足够现金,因此特意耍了个心眼,使用个性变出了可以储藏物品的银色耳扣,又将所有的现金转存在了耳扣中,只留下几十万用于迷惑警方的压缩球,上缴给了警察。
他银色的发丝正好可以覆盖住自己的双耳,跟发色相近的银色耳扣几乎不会被人发现,以至于现在给警察填了这么大的麻烦。
麻烦的不仅仅是火焰。他的火焰即使威力十足,但警察们也不是吃素的,尽管他们的个性没办法跟英雄相比,可这么多人的个性对付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比起火焰更为棘手的,则是二宫堪称完美的近身战,他动作凌厉的游走于警察之间,却根本无法让人捕捉分毫,再加上夜晚视线下降的原因,更是难上加难。
一片混战中,警察们机智的向职业英雄发出支援请求,尤其是负责二宫的相泽消太。接到电话的相泽瞬间将脑中的瞌睡虫惊醒,迅速披了件外套就往医院处奔去。一路上他拼命祈祷着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让他一定要赶上。
然而他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医院中已经空空如也,连警察的影子都只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相泽的心重重沉了下来,连忙逮住附近一位警官的胳膊,慌忙问道:“二宫呢?”
“跑了。”警官捂住自己受伤了的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解释道:“我们没有挺住,他的火焰烧开了包围网,随后就往医院外面跑去,没有受伤的人都去追了,不过现在依旧没有结果。”
“……嘁!”相泽烦躁的砸了下舌,得到的结果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但此刻,除了拼尽全力去找二宫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
于是,他立即转过身,开始朝着警官指的方向追踪过去。
而顺利逃脱包围网的二宫正路线笔直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着。没有自我意识的他此刻称得上是心狠手辣,无论谁敢挡在他的面前,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击,打伤了许多警察后才从中杀出一条血路。他借助昏暗的小巷内无法清楚捕捉的视野,躲过层层警察的追击,按照着脑中指示的地图机械的走去。
午夜时分,正在基地中睡的极不安稳的死柄木此时也烦躁的揉着发丝,掀开被褥坐了起来,二宫离开的这两天他就像是心里被划开一道口子一般,坐卧不安,恨不得立即找出二宫的行踪,给他个狠狠地教训。
然而潜伏在雄英的卧底却告诉他二宫并没有回到学校上学,甚至连二宫自己的家中也空无一人,他就像是整个人蒸发了一样,再也得到不其他的音讯。直到这个时候,死柄木这才发现他对二宫的了解知之甚少,甚至连对方可能去的地方都不清楚。
他做错了吗?
选择了敌联盟而放弃了二宫的邀请。
……不,他不会错的。这个社会已经腐朽了,他做的事情、他的信念一直以来就是极为正确的,不可能出错。
但为什么……在二宫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有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中发酵?
死柄木的思绪十分杂乱,他忍不住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曾经二宫对他吐槽过他的身体缺水后,他就不自觉地重视起补水来,早已养成了习惯。可现在,那个人却离他而去了。
无论干什么事都会想到那个少年的身影,死柄木愤愤的砸了下舌,将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打算上床继续睡觉。然而就在这时,基地的门口却逐渐传来稳重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有成员过来,死柄木的神经立即绷紧起来,他目光不善的盯着大门,缓缓走了过去,并防备的将右手手掌垂在身侧,左手小心的打开了一条门缝。
等看到那比月色还要洁白的发色时,死柄木微微一怔:“……二宫?”
因为太过于想念眼前这个人,死柄木脑中第一闪过的思绪不是二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由衷的从心底散发出喜悦,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直接打开了大门,让二宫进入。
“你果然来找我了……没错,你其实也发现了吧,你是无法离开我的,对吧?”
死柄木目光温和的凝视着二宫的眼眸,情不自禁将手掌伸向他的脸庞,穿插进那银色的柔软的短发中,动作温柔的摩挲着他带着温度的脸颊。
但是听了他难得柔情的话语后,二宫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甚至连肌肉都没有动一分。
死柄木一直在观察着他,见此,忽然眉头一皱,一丝古怪浮上心头:“怎么了?”
没有往常的嬉笑回嘴,连那双他最喜欢的灵动的双眸都不曾升起一丝温度,二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如同看着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陌生人。
这样的二宫绝对不太对劲,死柄木下意识的将摩挲他脸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眉头皱得越发紧蹙:“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谁!”
二宫依旧保持沉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给他。死柄木忽然想到了曾经挂在墙上的破旧的人偶,没有感情没有生气,就像现在的二宫一样。
死柄木的心顿时慌乱了起来,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一想到二宫可能出现了问题,他就再也控制胸口的痛处,想要向四周发泄,想要毁灭一切。
但这样做,除了遍体鳞伤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他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下来重头开始思索这件事。首先,这样的二宫明显没有自我意识,有点像是被他人的个性操控了似的。其次,二宫竟然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来到基地,又会是什么原因?
因为以前的酒吧基地被雄英端了老窝,他们现在的基地是全新的,而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二宫基地的位置……能够知道他基地位置的人也只有敌联盟的成员,不可能是他们操纵的二宫,那么这么排除下来……
死柄木的血红色的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动作也瞬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难道是,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死柄木。
现在应该是甜文吧,我觉得一点也不虐。
下一章,表白!!!
记得撒花!!
——
另外,那个 好感度它反了 的预收文让我写成了沙雕风……本来是打算正剧的,结果觉得没意思就往搞笑了写,一不小心……写歪了。
第67章 互斥心意
得出这个答案的死柄木一时有些心思复杂, 不过他很快放弃了追寻原因,只想要快速唤醒二宫的意识。
但无论他怎么大力的晃动二宫的身体,甚至拍的二宫的脸颊泛红, 二宫仍旧目光空洞的看着他, 甚至连反应都没有。
情急之下, 死柄木烦躁的顺手拿起刚才喝过的还剩下一半的水杯, 猛地往他的脸上泼去,企图用冰凉的液体唤醒他的意识。
随即, 他便眼睁睁的看见被水拍了一脸的二宫动作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尝试的眨了眨眼睛,尔后抬起右手轻轻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二宫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看向手掌上多出来的水珠,视线逐渐变的疑惑起来, 而当他看见站在他面前凝视他的人影后,也吃了一惊:“……弔?”
看见他回复了正常, 死柄木总算松了口气,目光也松软了许多:“二宫。”
他带着深情呢喃着自己名字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二宫到嘴边的话一卡壳,呆了半晌, 才堪堪憋出几个字:“好久不见呢。”
他不提这句话还好, 一提出来死柄木顿时就想到了他们分离时候的场景,胸口也涌上了淡淡的不满:“确实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你执意要离开我之后。”
“啊哈哈……”这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的二宫恨不得时光倒流,干笑着摸了摸头,他看着四周陌生的房间忍不住问道:“这里是?”
“新的基地。”死柄木虽然面上不怎么好看, 但对于他的话却回答的一点也不含糊:“自从那些英雄把你掳走后, 我们的基地就换成了这里。”
二宫觉得他把‘掳走’这词换成‘救走’的话,这句话会更加恰当。当然, 他是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反而感慨的叹了句:“这样啊,我并没有为何出现在这里的记忆,所以我再次被人操控了吗。”
见死柄木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他了然的勾起一抹微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状态了呢,弔,那么这一切的起因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老师,一直在为我考虑。”死柄木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他希望他即使不在了,你也能为我所用。”
二宫点了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松,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确实,这一点上看起来老师是全心为你着想呢。”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他朝死柄木微微一笑,碧绿的眼眸中似乎闪过流光:“是按照老师的意愿让我永远变成傀儡呢,还是让我恢复原状呢?”
死柄木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手掌也开始不断地抓起了脖子,这个问题让他十分烦躁,他却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出答案。
说实话,对于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自己这件事,二宫一半是失望,一半是果然如此的了然,他知道死柄木是没有办法放弃亲爱的老师为他提供的机会。这是人之常理,任何一位抚养你长大成人的亲人,恐怕都无法冷漠拒绝。
所以他只是有一点点的失望而已,不是理智上的,而是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情感。
见死柄木脖子上的红痕越发显眼,二宫立即抓住他自残的双手,轻轻在手心中捏了两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好了,不去想这些了。现在还是大半夜,把你吵醒真是抱歉哦,正好我也困了呢,我们去睡觉吧。”
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一样,二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连眼眶也孕育了一层水雾,慵懒的样子有点像将睡午觉的猫咪。看着这样的二宫,死柄木的内心忽然柔软了不少,他弯起唇角将二宫领到自己的床前,自己先脱鞋躺了上去,侧着身子留出了外侧一大片空地:“上来。”
二宫望着睡两个大男人绝对很拥挤的床,沉默了:“……没有其他的床铺吗?”
“没有。”死柄木冷声拒绝,拍了拍身下的被褥,又喊了一次:“快点上来。”
他固执的样子让二宫觉得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微微叹了口气,挤上了狭窄的床铺。平躺的话他的大半个身子都会掉下去,因此他只好跟死柄木面对面侧躺着。
死柄木见他乖乖的躺好,心中像是被幸福填满了一样,满足的勾起唇,他顺手用臂膀搂过二宫的腰身,察觉二宫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又不禁搂的更紧了一些:“别乱动,想化成灰吗。”
“……”意识到他的手掌很有可能擦枪走火摸上自己的后背,二宫立即不敢动了。
死柄木的身体温度比常人似乎要低一些,在夏天的时候倒是像人形冰棍,即使凑到一起也只会感到舒适,二宫也觉得离得越近越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