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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青年人，他们手里拿着撬棍——恐怕暗区也只能找到这样的武器了。

　　情况和托尼想得有些不同，他们并不是在试图恐吓野狗群，谋求自己的生命，而是在和他们争夺地上的一具女性的尸体。

　　托尼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问道：“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吗？”

　　“有，我们还有二十多人个人。”领头的一个男人敬畏的看着他身上的白色战甲，这战甲显然比暗区现在的科技水平要高的多，只有可能是从外边来的。

　　一群人更加期望的看着他：“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托尼没有答

　　话，依旧在问道：“剩下的人呢？”

　　“在小基地里面，你要去吗？我可以带你去。”

　　去看看吧，托尼想，这些人能够在暗区里活下来，必定知道很多。

　　而且他们在这么浓郁的恐惧毒素之下生存，一定已经产生了抗体。

　　想到这里，托尼眼睛一亮：“等会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的血液样本。”

　　那群人一看他同意了，一个个都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点头。

　　一边手忙脚乱的要领着他走，一面去搬刚才那个女人的尸体。

　　托尼随口问道：“这个是你们的同伴吗？”

　　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人头领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看似随意的说道：“是啊。”

　　他犹豫的那一瞬间被托尼察觉到了，扭过头，眯起眼。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这人所说的小基地外边，其实说是基地，也不过就是一座看起来稍微改装了一点的小屋而已。

　　听见人回来的声音，里面有一个女声喊道：“你们回来了，肉带回来了吗？”

　　“肉？”托尼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即使隔着面具，他身上气势也迫得那个人开始发抖。

　　扯出一个笑容后，他说：“你是外来人，你不懂，我们这里吃兽肉。”

　　下城是哥谭最繁华的地方，有着相当丰富的食物储备……

　　“绝大部分食物在混乱的那天就被弄坏了，空气中感染了毒素的食物不能入口。”像是知道托尼在想些什么，旁边有人慌乱的解释什么，“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外边来的才是干净的……”

　　“闭嘴！”托尼还没有表示什么，这群人中间的领头人就呵斥道。

　　呵斥完了以后，他马上转过头来对着托尼说：“我们就只是平常抓点野兽，吃吃肉而已，这么多人总得活着吧。”

　　“把那个尸体给我。”托尼冷静的说。

　　抱着尸体的是一个青年人，他本来是不愿意做的，但是托尼抬头看他。

　　他立刻就把尸体放了下来。

　　托尼走到了旁边，玛利亚扫描。

　　他原本以为这人是死在野狗口中，但是玛利亚检查的结果却是死于撬棍。

　　野狗可没办法使用撬棍。

　　他摸了摸尸体上的口袋，然后从中间掏出一个警官证。

　　哥谭警局一直在尝试让人进去救人，但是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现在托尼知道进去的那些人在哪里了。

　　托尼忽然想笑：“你们一直靠着吃人肉活着。”

　　他不该问一群人在一个没有食物，没有希望的地方要怎么活下来，但是他忍不住。

　　“是兽肉！”那个首领一瞬间怒火中烧，愤怒的对着托尼说道。

　　人鱼症候群。

　　一种心理疾病，多数是发生在遭遇了海难的人身上。那些人漂泊在海上，为了生存下去，以同类为食，但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吃的是人，而坚持说那些人都是人鱼。

　　就和这些人一样，坚持自己吃的是兽肉。

　　布鲁斯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城市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不会。

　　托尼转过身，无论他原来怎么想，他现在没办法看着他们。

　　外面的人一直尝试着进来，这些冒险进来的人都是为了去救这些困在里面的人。

　　而他们却被那些人给杀掉了。

　　他们已经说了实话了，暗区的食物是被污染的，暗区的人也是被污染的，只有外边来的才是干净的。

　　“你去哪里？你不是来救我们吗？”

　　“那些人也想救你们，我不想落到那种情况。”托尼冷漠的说，他飞上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

　　他该怎么

　　责备他们呢？人到了这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仿佛变成了理所当然了。

　　【这群人已经废了。】从那次梦境以后，托尼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绿眼睛的自己，本来以为他已经消失了，但是此刻他再次出现，并对着他说，【就算你现在让他们活了下来，未来他们也会成为杀人犯的。你知道，动物园的野兽一旦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工作人员就只能选择——嘭——】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然后笑嘻嘻的说，【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再也不可能变好了。】

　　【你也该杀了他们。】

　　“我不会杀了他们的。”托尼没有继续理会那些人，他转头飞向半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去寻找小丑留下来的装置。

　　他觉得愤怒吗？意外的是他居然觉得非常的平静。

　　因为，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我还是觉得你该杀了他们的。】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里，托尼停了下来，离他不远绿眼睛的他说道，【毕竟让他们得救，那些死去的人该怎么办？而且，布鲁斯也不想看到这些吧，你把他们杀了，蝙蝠侠就永远不会知道暗区里还有这么种事情了，他只会知道，恐怖病毒扩散以后，暗区里就死完了人。】

　　“玛利亚。”托尼忽然喊了一声。

　　【是的，托尼。】

　　“氧气耗完了吗？你是不是已经改成了过滤系统？”托尼询问道。

　　【是的，托尼，我刚才向你汇报，但是你没有听见。】

　　【托尼，托尼，托尼，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到这种情况下依旧能这么冷静，或者说冷漠。】

　　奇怪的是，托尼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愤怒和恐惧，那怕他现在吸收着无法过滤的恐惧毒素，他也不觉得恐惧。

　　他就只是觉得很可笑而已，因为他本来就是知道人性是什么样的。

　　托尼忽然抬起手，掌心炮对准小巷尽头。

　　如果又是那群人的话，他就杀了他们算了。

　　但是出现的确实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捂着鼻子，但是实际上他的鼻子处有着小型魔法驱散空气中的恐惧毒素。

　　他看见托尼，眼睛一亮：“你也在这里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见他的第一眼，托尼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康斯坦丁仿佛没察觉到他的防备，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说：“来看看什么情况。”

　　“你是来看看地狱是什么样的吗？”托尼冷笑，“地狱就在你脚下呢。”

第75章 哥谭—白色地狱（5）

　　“我见过的地狱比这可怕多了。”康斯坦丁抽着烟，含糊的说道。

　　他看上去表情平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也是，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去过地狱还能活着出来，那么只可能是地狱神探。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托尼再一次问道。

　　“过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下哥谭的这些问题。”康斯坦丁说，他抱着手臂，“你不会真以为哥谭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小丑吧？”

　　“所以……”托尼不相信的看着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只是因为这来的吗？

　　“你听过金属N吗？”康斯坦丁说，“一种蕴含着所有世界的恶面的金属。”

　　托尼盯着康斯坦丁，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故事就要从狂笑之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开始说起了。”康斯坦丁说，“在你们解决哥谭事情的时候，我一直在调查狂笑之蝠。”

　　托尼一瞬间顿住，眼神锐利，死死地盯住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知道狂笑之蝠？

　　布鲁斯韦恩沉睡了，狂笑之蝠代替了他的身份，哥谭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狂笑之蝠的存在。

　　魔法吗？

　　托尼睁大眼睛，有一瞬间，他差点抬起手来，直接给康斯坦丁一炮。

　　康斯坦丁肯定知道他想这么做，那个穿着咖色风衣的男人微微偏了偏身，几乎是把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托尼面前，然后抽了口烟。

　　托尼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他没有那么去做。

　　“狂笑之蝠怎么样？”托尼平静的说道，他甚至抬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狂笑之蝠没有说过他来自哪里，托尼自然也不会去问，他知道那个疯子是绝对不会说的，这是他和他或者布鲁斯之间一场无言的战斗。

　　康斯坦丁提前给他们作弊了吗？

　　康斯坦丁知道布鲁斯现在被困在梦里了吗？

　　“狂笑之蝠来自一个被称之为黑暗多元宇宙的世界。”抽完的烟被按熄在地面上，比起托尼想那么多，康斯坦丁完全无动于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命运博士看到了世界之外的平行宇宙，一个完全被黑暗侵染的世界，是主世界的背面，与主世界相对，黑暗与光明相背，狂笑之蝠就是其中一员，他是被感染的蝙蝠侠，也是现在黑暗多元宇宙军团的主要领导。”

　　他又掏出一根烟，再次抽起来。

　　黑暗多元宇宙军团？托尼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狂笑之蝠曾经说过，他还有一些朋友。

　　这些朋友就是所谓黑暗多元宇宙军团？

　　康斯坦丁继续说道：“这些黑暗多元宇宙之中，孕育出了一种新的金属，被称之为金属N。这种金属蕴含着来自黑暗的力量，能够感染人的思想，狂笑之蝠把这种金属交给了小丑，小丑把哥谭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地狱神探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张金属制成的扑克。

　　扑克似乎是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托尼下意识的就像伸出手去拿。

　　但是在他触碰到卡面之前，康斯坦丁关上了盒子。

　　“别动。”康斯坦丁笑着说，“这玩意动了，你怕是会疯，然后变成……随便什么吧。”

　　托尼意识到这个玩意上面确实有些神秘的力量蛊惑人的内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十分想要去拿的冲动，然后说：“小丑把这种金属藏在了哪里？”

　　“整个空气中。”康斯坦丁抽完了烟以后，才缓慢的说道。

　　托尼一怔，不可置信。

　　“天知道那个疯子怎么把这种金属分解成了一种与空气等重的粒子，混杂在

　　了恐惧毒素中间，这玩意只要覆盖在物体之上就会产生反应，不过幸运的是，由于实在是分散的太小，所以对人的影响并没有实际上那么大。”地狱神探无奈的说，“我一向是觉得哥谭的那些反派挺麻烦的，这次我才发现他们比我想的还要麻烦。”

　　一瞬间，托尼了然。

　　怪不得他的战甲无法将空气过滤。

　　“也就是说，它只要接触到我的战甲都在发生作用？”

　　康斯坦丁的表情上写满了赞美，仿佛在说，你真是聪明。

　　托尼从这种赞美中间体会到了一点揶揄，地狱神探所知的看上去远比他想得要多的多。

　　“除去狂笑之蝠和金属N，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你会杀了我吗？”康斯坦丁反问道。

　　托尼自己问自己，他会杀了他吗？

　　不，他不会，还没到要杀了康斯坦丁的那个地步。

　　他并不想杀了他，不想杀了超人，也不想杀死……布鲁斯韦恩。

　　“或者说把我冰封起来？”在托尼说什么之前，康斯坦丁接着说，“我一直没弄懂，托尼，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呢？或者说，你想要证明些什么？只是小丑病血弄坏了你的脑子而已，蝙蝠侠都还没把你抓进阿卡姆，你先把自己判进了阿卡姆？”

　　康斯坦丁手指抵在嘴唇上：“每个人都有黑暗面，小丑病血只是放大了那些情感，但是并不代表你就真的成了一个恶人，不然你不早联合狂笑之蝠，把超人，布鲁斯都给杀了。”

　　“你非是神，托尼，即使你说多少遍你是神，你都不是神，你始终抛弃不了你的人类情感。”

　　康斯坦丁说完最后一句话，托尼猛然出手。

　　他的手在康斯坦丁脸上虚空一晃，凭空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用力扯下。

　　康斯坦丁往后倒退了一步。

　　托尼盯着手里扯下来的东西，是一张数字模拟面具，上面可以如实模拟出另一个人的脸。

　　他在蝙蝠洞里看见过这个玩意，夜翼为了查案，曾经带着它扮演过小丑，潜伏在阿卡姆里和布鲁斯里应外合。

　　“康斯坦丁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借给了你，你是怎么出来的？布鲁斯。”托尼咬牙切齿，“布鲁斯韦恩！”

　　“托尼，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我。”被揭下面具的布鲁斯十分冷静的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一天会出来的吗？”

　　“你应该被困在了梦里！”

　　布鲁斯点点头，对于这点他并没有被否认：“那确实是狂笑之蝠的梦，但是，那也是蝙蝠侠的梦。”

　　狂笑之蝠是小丑，狂笑之蝠也是蝙蝠侠。

　　托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笑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奥斯瓦尔德知道我的身份。”布鲁斯平静的说，在他一次失手昏迷的时候，企鹅人救过他的命，那个哥谭少有的正经罪犯有时候会做一些好事，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