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遭遇了一场暗杀,愤怒的魔术师没办法保持理智坚持让Saber一组退场,来血洗切嗣带给他的侮辱。
大概正统的魔术师都无法接受这种没有底线的偷袭吧,迦尔纳即使不能理解御主为什么会因为这种谋取胜利手段过分生气,也不会抗拒肯尼斯的命令。
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御主坑了的亚瑟不明显的呆毛反射性的晃了晃,清冽的面容一脸严肃,他倒不是害怕应付不来枪兵的袭击,只是爱丽丝菲尔还在身边,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毕竟,他并没有看到Lancer的御主。
“既然到达此处,那么请告知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迦尔纳没有在高处继续俯视下去,脚踩在虚空中一步一步落入地面。
看来对方有可以飞行的宝具,亚瑟心中再次提升对枪兵的实力评估,脸上反而更加平静起来。
“大概是,与你一战。”
话音未落,迦尔纳指尖上的武器闪烁出耀眼的红芒,魔力化为炎火依附在手中的神兵上,他冷然没有什么感□□彩的面庞被火焰的光辉所照亮,多了几分残酷的艳色。
“爱丽丝菲尔,避开!”
枪剑交织间,亚瑟急促的呼唤身体僵硬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夫人,不过迦尔纳不会特意去针对柔弱的女人,稍微看了向后退去的白发女子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归到亚瑟身上。
兵器的相互摩擦划过片片耀眼的金属磷光,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碰撞了许多次,不过这只是简单的试探,谁也没有使用真正的实力。
“你的武器真是碍事。”
迦尔纳淡淡凝视着眼神亚瑟手中被风力掩盖的剑刃,难以猜测这把武器具体的长度。
“这也是策略的必要。”
虽然做事光明磊落,亚瑟王却不是他人想象的那样诚恳到不知变通,否则他不会接受湖中仙女的馈赠利用风力隐藏住誓约胜利之剑。
想到自己还没有暴露出阶职,金发青年弯唇一笑,他举起手中不可视之刃,轻松的调侃道。
“你可以猜猜,我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或许是刀,或许是剑,又或许是枪,哪怕是斧头也是有可能的。”
“等我战胜你,我就知道了。”
迦尔纳不为所动,神枪向上凌厉的一劈,挡住了亚瑟的攻击。
也许原先只是为了互相探试实力并没有投入什么战力,但是现在他们逐渐开始认真起来,以爱丽丝菲尔比正常魔术师都要优越的视角里根本看不到两人的残影,战斗开始白热化起来。
原本美丽的花园失去了岁月静好的模样,精心装饰的建筑早已支离破碎,蔷薇花的花瓣四处纷飞,形成淡白色的落雨,紧接着又被迦尔纳炽热的魔力燃烧殆尽。
爱丽丝菲尔不能帮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拖后腿,她暗自默念治愈的魔术,又不太希望能有真正用到它的地步。
无论是亚瑟还是迦尔纳,在属于他们的时代,都是武技出众站在顶尖的高度,不过要拿出真正的实力解放宝具还是不太可能,毕竟宝具的威力足矣破坏掉附近的一切物体,但即便如此,能够见识到不分伯仲的对手真正的实力,也算不虚此行。
激战许久过后,连声喘气都没有发出,迦尔纳收回神兵,静静伫立在亚瑟对面。
“你很强,看来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你了。”
直白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听不出赞美的语气,能够得到对手的认同,亚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表情略微舒缓了一点。
“要解放宝具吗?”
“不,我的御主在召回我。”
迦尔纳慢慢垂下眼,感受到肯尼斯转达过来的信息充满气急败坏的意味,估计是他拖延太久了,导致那位傲慢的魔术师心生不悦。
他一贯不怎么在意御主的想法,此时更没有诚惶诚恐的担心御主发脾气,不过对于总是有自己想法的肯尼斯,迦尔纳并不是全然的冷漠,他仍是很在意契约者的安危。
“那么,下一次,我们一定要分出胜负。”
亚瑟失笑,湖绿色的眼眸荡漾出清澈的水波,事实上他不怎么讨厌这位说话做事耿直到一塌糊涂的枪兵,哪怕对他上门讨伐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猜测出来......大概是切嗣他们有什么行动吧。
很奇怪的是,Lancer的行为举止让亚瑟觉得有点熟悉,他说话的方式,偶尔的举动,都像极了一位故人。
应该是他想错了吧。
如果不是御主的召唤,以迦尔纳的性格,他是一定要与亚瑟分出胜负才会退场。
化为粒子游荡在高空中飞速移动着,一边想着刚才的战斗,虽然不怎么满意还没有拼尽全力,迦尔纳的确从那场战斗中获得了乐趣。
居然还会有英灵这么大胆的在夜晚用真身游荡吗?
突然察觉到什么,粒子转移的速度骤然缓慢起来,迦尔纳看到远处在高空中移动的马车,没有贸然前去打扰。
“Rider吗?”
即使相隔遥远,迦尔纳仍可以清楚的看见挥舞着翅膀健壮威猛的两匹天马,可以乘骑幻想种类的坐骑,想必对方的数值也高的可怕,难怪如此放纵的把自己暴露。
不过,迦尔纳暂时没有想要斗争的打算,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回到肯尼斯身边。
他顿了顿,又加快速度离开了。
和迦尔纳想象中有些不同的是,Rider的御主并不是运筹帷幄,放心大胆的让自己的从者四处去游荡。
“Rider你能不能开得慢一点,再降低点速度。”
如果韦伯维尔维特近期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一定就是在意气用事下偷走了老师的圣遗物召唤出他的从者。还有,答应从者的这次出行。
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车的边缘,在庆幸宝具的结构不是封闭式的环境时,韦伯还有一点想吐。
“抱歉,御主。这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
回应的英灵语气温柔态度良好,灿烂如阳光倾落的金发随着夜风晃动,就像黄金编织的金线般惹人注目。
他的外表极其出众,充满了古典式的俊美感,此时脸上充斥着淡淡优雅的笑意,正注视着迦尔纳离开的位置,难以猜测他在思考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
面色青白的韦伯终于在这几天认清自己不但恐高还晕车的事实,不由地苦笑召唤出Rider还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除此之外,英灵对待韦伯还是很好的,不仅耐心听着他无意义的抱怨,也会对他的魔术修炼进行指导,即便是偶尔表现出来莫名的疏离感,但比起韦伯的导师肯尼斯可真的是好到不行。
“刚才路过一个很强大的英灵,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追过来。”
“哈?”
韦伯惊讶的看向夜空深处,在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后揉揉眼睛,又安然的舒了口气。毕竟现在他们在天上,如果真的有什么斗争韦伯跑都没有地方跑,没有事情发生实际上是最好的了。
“那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吧,既然Rider你说他很强大,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
韦伯对圣杯没有什么野心,他参加圣杯战争无非是想在老师面前证明自己,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场混乱当中。
如果能拿到圣杯最好,韦伯就可以在时钟塔吹嘘实力顺便让肯尼斯好好看看他其实一点也不差劲,要是拿不到就顺其自然,毕竟参加圣杯战争这个名头就足矣让他的履历增添光辉的一笔。
“他的本源与我很接近,所以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太阳吗?他和你一样有神的血脉?”
这可是相当令韦伯震惊的消息,有关于他的英灵的身份已经让他很满足了,甚至有野望去争一争那个杯子,现在又冒出一个有关于太阳的存在,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吧。
在神性buff还没有被未来玩坏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可是很稀有的软实力,能够召唤出类似的英灵,基本上可以保障能够突出重围,夺取到圣杯。
青年摇了摇头。
“我其实并没有神的血脉,只是可以使用太阳的能力罢了,但对方有这样的血统,而且是直系血脉。”
好吧,看来这次圣杯战争想要拿到圣杯估计是无望了。
第七十七章 旧日
晨曦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眼睑上,晒得让人有些发痒,还没从休眠的状态脱离出来的恩奇都,久违的感受到一丝来自灵魂的轻盈。
就像是躺在乌鲁克的草原上,鼻尖迎来淡淡植物的芬芳,暖风吹拂在他的发尖,既没有忧虑也没有烦恼,每天所想的,好像只有......
恩奇都睁开了眼睛。
头顶的天花板陌生的装饰把他拉入现实中,还没等他支起身,印入眼帘的,是一根毛绒绒的草芯。
“......”
难怪他会觉得有点痒,原来是挚友又调皮了。
青年的王侧躺在恩奇都身边,顽劣的用手中的道具戏弄他的友人,见恩奇都已经醒来,也没有丢下那根草芯。
“啊,吉尔,早上好。”
没有因为看到吉尔伽美什变回熟悉的样子感到惊讶,恩奇都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朝挚友打个招呼。
“分别了这么久,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来这是笑脸还是嘲讽,不过恩奇都知道他并没有生气,轻车熟路的开始顺毛不悦的友人。
“我想,比起好久不见,你会更喜欢我像平常一样对你简单的说声早安。”
“哼。”
王从胸腔处震荡着犹如叹息般的轻哼声,酒色沉淀的红眸注视着那张熟悉且难以忘却的脸,伸出手指,勾勒着自私丢下他的友人的面孔。
白皙的肌肤在暖色的阳光的照耀下形成浅淡透明的蜜色,与温柔的肤色相对的是艳丽明亮的绿发,长长的发丝仿佛触摸不到尽头,再往上去,便是露出一截锁骨的白色长衫。
恩奇都春草般的双眸干净的像两片不染尘埃的琉璃,又亮闪闪的更似乌鲁克王最钟爱的宝石,当王的手触碰到那双眼睛时,即使再过自傲,也有些犹疑,这片清澈的湖泊里,会不会留下王的倒影。
“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忽然开口,华美的声线在安静的房间里荡漾,即使听过挚友呼唤过他那么多次名字,但这一次,恩奇都的耳朵却莫名的有些发痒起来。
“下次擅自离开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么说,就是不生气的意思喽?
从来没有害怕吉尔伽美什生气过的恩奇都失笑,他的思维很简单,每次和吉尔闹脾气的时候只要打一架吉尔就会和他和好,可听到吉尔伽美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会觉得心底突如其来的发软。
“那么如果我突然不见了,吉尔你会怎么做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王眯了眯眼睛,与他豢养的雄狮发脾气的样子颇为相似,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恩奇都,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话语。
“我会拿天之锁锁住你,然后把你关进笼子里,就算你哭着求我,也不会放你出来。”
看到恩奇都难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吉尔伽美什唇边绽放出一抹恶劣张扬的奢艳笑容,恍若神明的容貌因为这抹笑容而熠熠生辉。
“最起码得把你这个愚蠢惹怒本王的家伙关个十年八年,等你好好取悦本王,我再给你出来的机会。”
“唉?”
因为想象不出这种画面,恩奇都满脸问号,只当挚友是在开玩笑。
不说天之锁是他本身的意志,而且两人的实力可谓是势均力敌,恩奇都可不担心随随便便就会被吉尔伽美什捉住。
完全没有把重点放对地方的泥人实在没有开窍的征兆,他叹了口气回复道。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吉尔。”
踏越了无数个时空的距离,辗转在岁月与轮回之中,正是因为想见到眼前这个人,恩奇都才会停留在那个黑暗的世界中,一遍又一遍寻找着友人的方向。
至于还会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一个世界里,他已经脱离充满了抑制力的许愿空间,完完整整的走了出去。
“嗯?那擅自不与王见面,也是你的决定吗?”
果然和年幼的王料中的一样,吉尔对这件事还是很介意啊。
恩奇都苦着脸,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认真的思考,斟酌着语句,却又在看到与他相对的视线中,注视着勾首凝视着他,眼带笑意的王,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去回应。
“没做好想见吉尔你的打算,是因为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去把你带走。”
实际上恩奇都是有占有欲这种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未知情感的。
正因吉尔伽美什把恩奇都看做他们彼此的唯一,恩奇都在下意识中,也会认为,吉尔应该属于他一个人才对。
但这种想法太过自私,在察觉到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时,恩奇都第一时间不是惊讶自己出现了人类才会有的情感,他更多的,是不解和责怪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吉尔,抱歉。”
哪怕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恩奇都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幽深,向来高傲目下无人的眉眼间竟多了几分伤感的怜悯。
“为什么会自责呢?”
他不解的低下头,金色的耳坠微微晃荡出波纹般的弧度,一如王的内心,并不似他表面上展现的那样平静。
“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