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
我透过玻璃盯着外面的露天游泳池许久，默默把视线转向了里苏特。
“......梅洛尼提议的。”他低声说，“休息用的。”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让部下休息。
我眼神死地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
这个房子虽然确实是拿来让我方便观察他们的......可送了就是送了，送了就是暗杀组的了，要怎么改造又不关我的事。
就是我没想到暗杀组真的放松下来......就真的连娱乐项目都搞了。
“加丘、梅洛尼、杰拉德和索尔贝的房间在一楼，我、普罗修特、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在二楼。”他继续解释，“大厅一般是开会和分......发工资的时候用。”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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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考虑到杰拉德和索尔贝的状态，别墅的落地窗和有玻璃的地方都安置了窗帘。
......倒是布置的快。
他们搬过来应该还没多久才对。
普罗修特在说完那句话后就直接回沙发上躺着了，好像并不觉得有个干部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是。
暗杀组上面本来也没有干部，又是直接接收我的命令，除了我以外，确实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惹到别的干部也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而毕竟全替身使者的小队不多，暗杀组算其中一个，其他组要招惹也得掂量掂量。
但是提起这个——
我倒是有些想知道因迪鲁在单独面对自己的原部下时是怎么做的了。
我不否认她做事十分果决——正因此她才能坐上干部的位置——但正因为她的性格，她与别的干部有些不一样。
当一个干部愿意去带着自己的部下一步步往上爬、而且和每个人都交流感情的时候......那她就是不一样的。
她记得自己部下里的每一个人。
就连我也记不起所有干部的名字。
“除了......任务以外。”里苏特顿了顿，“还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主要就是亲眼确认一下，毕竟当时除了多比欧还有乔鲁诺那个小鬼在，多少有些不方便。
但是里苏特这样倒也不奇怪，布置任务我一般还是发邮件的。
“稍微......过来问你点事。有些话用邮件说不太方便。”
我略微昂首。
“关于波鲁纳雷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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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忘记最开始是因为里苏特和波鲁纳雷夫搭上线的。
可似乎他并没有告诉里苏特名字......在听见我开口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才犹豫着开口：
“是......那个法国人吗？”
我挑眉，就这么看着他。
最初知道波鲁纳雷夫下落的契机，便是他找上了里苏特，并通过里苏特想要见我。
而他们之间似乎只是交易——里苏特给他提供方便，或者一些信息，而他也同样给里苏特提供一些小帮助。
波鲁纳雷夫知道里苏特会将消息传达给我。
但是......他最初的打算是什么呢？
这两个人最初的打算，怎么看也不会是为了如今的局面吧。
“......BOSS，你杀了他吗。”
“我看上去这么无情？”我笑了声，“的确，他打探我的情报——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开始他找你不光是为了交易，而且还有合作的意向。”
“......”
“你拒绝了他，为什么？”
里苏特沉默着，垂下的眼睑将眼底的情绪尽然遮掩。
“不全是。”
他意味不明地回答，也不知是指的交易还是别的。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您也不希望这种谈话在暗杀组内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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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方。
我倒是本来就有这种打算，可从里苏特这里主动说出来，我心情还是有些微妙的。
总觉得他有些过于为我考虑了......可能吗？以他的立场。
还是说......我过于谨慎了？
我给暗杀组买的别墅是在郊区，一方面是方便观察，另一方面他们据点本来也需要隐秘，在外面找没人的地方不算困难。
可独处就让我想起记忆里的某一战——我是说，里苏特和多比欧的。
但是现在状况不同。
我知道里苏特的替身能力，他却不全知道我的。
他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就算在别墅内也没什么。
隔音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和里苏特往外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就到了海岸。
我点了根烟，看着海面好一会才开口。
“最开始他见你是想确认什么？”我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
里苏特似乎在考虑怎么回复我。
“我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是在佛罗伦萨。”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他的安全屋在罗马，而约我见面的地方在佛罗伦萨。”
这么说来，我的确是在那里看见的里苏特。
......原来那时候波鲁纳雷夫也在吗。
“他像是在调查热情，但是又似乎早就掌握了很多情报。”里苏特说，“我回到这里的时候，索尔贝的最后一块尸体刚刚送来。”
“......”
“我没有......调查您。”
他像是在辩解什么，又咽了下去。
“但是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于是他约我见面。”
他继续道。
“提出的唯一条件是......透露给您消息，让您去罗马。”
“报酬呢？”我咬了下烟，没有看向他，“他给你的报酬——是什么？”
“......您的替身，绯红之王的真相。”
我低笑了声。
然而这个交易——在被里苏特衡量以后，变成了告诉我波鲁纳雷夫在罗马的事实，以及......效忠的筹码。
哈。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老板知道里苏特的心思，里苏特知道老板知道自己的心思（草怎么这么绕）
我就可以
里苏特：最好的报酬是您的信任。
看我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然而并没有
看我表演一个多比欧式嘴臭【。
.
…？
什么时候20W的，我怎么不知道
.
虫
第80章
575
这个选择不奇怪。
而且这个结论也是......在他见到我以后才得出的。
如果我确实是原本的迪亚波罗，对将来、对波鲁纳雷夫还存活的事实一无所知，那这个交易实行下去的确比现在对里苏特的好处——不，对暗杀组的好处要大。
也谈不上出卖——
正因为波鲁纳雷夫知道会有这种可能性，所以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交易。
就结果而言，我也确实去见他了。
里苏特没有食言。
只是现在的结果的确出乎波鲁纳雷夫的意料罢了。
也多少有点出乎我意料。
毕竟最开始我是完全不打算借助那些家伙的力量的——可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意外呢。
......我现在想起来我就该直接捅了他抢走箭就溜，后面他做什么事都白搭，联系到外界也摸不着我，身份多的好处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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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之王的真相。
里苏特的确不清楚我的替身能力。
他拥有原本的记忆，这点十分特殊，但与多比欧对战，他所知道的仅仅是「墓志铭」的能力。而删除时间，他只在人生最后的0.5秒有所体会，甚至毫无察觉。
所以在我找上他的时候，他才切实体会到了绯红之王的能力。
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对这样的能力进行解读的。
就连波鲁纳雷夫也是因为有过和DIO战斗的经历，才能那样迅速地意识到绯红之王是与时间有关的替身。
这作为交易的筹码......的确非常不错。
在价值方面也适中——毕竟就算知道了绯红之王的能力是删除时间，要应对也是很难的。滴血计时法能够知道删除时间究竟在什么时候，可真正战斗的时候......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说不准了。
我有办法能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间里遮掩敌人的视线，也同样能在时间飞跃后的那一瞬间取走敌人的性命。
仅仅是「知道」，可没有击败我的资格。
“然后呢？”我开口，“你在告诉我这件事之后......似乎没有回去找他。”
“......”
“因为比起杀了我还是效忠比较稳妥——又或者，是因为我把杰拉德和索尔贝丢回来了？”我说，“不止这么点吧，里苏特。”
恐惧是项圈，是枷锁。
可如果说那时候里苏特是因为想要保下暗杀组才没有展开调查我的行动，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
我总觉得是在DIO那边的世界和年轻的里苏特那点交流出了点什么小问题，毕竟融合世界对他的影响肯定比别人要大。
究竟是以怎样的形式......这点很重要。
然而没有任何记忆的我无法解读。
“BOSS，你是否记得......”他顿了顿，“很久以前的事。”
“你指什么？”我漫不经心地说着，目光跟着海边出航的船，“过去对我来说都能说是很久以前。”
“......”
与我约在教堂见面的时候，他就提起过十多年前的事——对我而言不过是几个月前罢了——然后彻底效忠。
他说——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
我等着他接话，这个男人想必不会说些重复的话题。
他似乎有些犹豫该怎么说，现在算是休息时间，我不介意多等一会。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就很简单。
两个都是真实的。
曾因迪亚波罗葬身撒丁岛是真实的。
十六岁那年在西西里见到了迪亚波罗也是真实的。
我哼笑了声，弹了下烟。
火星与灰烬飘落下去，很快便消逝在风里。
也是。
我问这么多做什么呢。
对里苏特而言......如今的一切，不过都是过去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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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到底了。
里苏特还没开口，我干脆也就不问了。反正知道了他怎么和波鲁纳雷夫搭上线的，来西西里这一趟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
接下来还有些事要交给亲卫队去执行......乔克拉特就算了，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
等「傀儡BOSS」上线，下一件事就是把毒|品组之前残留的货给清理了。如今与他们合作过的残党闹不出什么毛病，但货物还是能够盈利。
「新鲜货」并不会在马西莫死后失效——
这是有危险性的。
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人群，热情的麻烦就大了。
为了给热情正正名，让亲卫队做也能拉拢点民心。
而且这也正是将毒|品组覆灭的消息通告整个组织的好机会。
让原本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收收心。
再者......
乔鲁诺不是想调查我吗。
那就来呗。
BOSS出面，怎么也会把火力吸引过去，而他又难以见到我......尽管我不觉得他会知难而退，但这样一来，他就得老老实实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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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上面的干部？”
伊鲁索盯着我半晌。
“搞笑呢吧，BOSS传达任务还需要人？难不成是找我们来算部下死掉的账？”
“伊鲁索。”里苏特喊了声，“只是有特别的事要交待。”
“......嘁。”扎着小辫子的男人把头扭开，“我说啊......我记得情报组的干部说这个新干部没有替身吧？胆子这么大跑到暗杀组......就算是BOSS的命令，他也不情愿吧。”
......干嘛？
看不惯我还想把我拽进镜子里打一顿不成。
我眼神凝视着伊鲁索，直到他不自在地往旁边蹭了一步。
“总之——这种人就别到处乱跑，老老实实跟在队长旁边就得了。”他钻回镜子里之前哼了声，“免得出门被仇家干掉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谢谢你关心我了。
虽然我不能当这你们这群人的面用替身，可我枪还在啊。
信不信你进镜子之前我先对你脑门来一发。
“平时就这样？”我抬眼，“我还以为他不太喜欢......「马尼亚可」。”
我记得我当时还威胁他来着。
看样子他对那个身份的印象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不太喜欢？不，看着刚认识的人......”里苏特顿了顿，“看着刚认识的人死相凄惨地倒在自己眼前，多少是会有些不好的印象。”
“嗯？”
“他觉得您......不太爱惜部下。”
“......”
这个好像不太好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犹犹豫豫，错过机会【。
这个时候就该表白啊——！
.
之前改了个专栏（因为有写正在更新之类的，愉悦那本完结了我干脆从专栏简介就删了）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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