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抱歉,因为实在是想知道敦君还要过多久才能搞清楚状况,就没忍心站出来让敦君看到。”刚才起就藏到旁边一直偷笑的太宰治跳出来,状似乖巧的连连道歉。
忽然听到首领的声音,中岛敦浑身一僵,脚下一崴,啪叽一声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老是大晚上修仙更文,感觉很不妙,所以明天鸽了,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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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点心吧
“太宰先生……”中岛敦弱弱的垂着头,羞愧的一塌糊涂。
私自行动被最尊敬的人抓了包,这可比复仇失败让他难堪多了。
会被惩罚吧?但是比起惩罚,中岛敦更恐惧看到太宰先生失望的眼神。三年多来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有时候仅仅只是想到就会内心振奋起来,获得正向的积极情绪,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吧。
难过的心情差一点就要压垮中岛敦,但他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太对,而且是大大的不对,已经不对到莫名其妙了!
太宰先生居然不但不表现得失望,还对他和颜悦色!
不是中岛敦自大,但他真的认为自己对太宰先生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比如说他看得出来太宰先生心里一直装着事,还对他有点不知缘由的另眼相看。
虽然这么一点点了解只是浮于表面,但也足够中岛敦肯定的说:现在太宰先生非常反常!
瞧,太宰先生笑得多开心啊:“敦君,我说你也稍微长点心吧。”
点心?什么点心?
“唉,到现在为止你仍然猜不透真相吗?”太宰治无奈的叹气,虽然故作失望,但表现出来的明显是一种纵容、一种宠爱。
一种不可思议到让中岛敦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亲切:“敦君,疑点和证据都是早就摆在你面前的哦,想想看,在我带走你让你加入港黑之前,虎就经常出现和搞破坏了吧?你就不奇怪么,为什么孤儿院的大家都要向你保密?”
“为什么?”中岛敦下意识的顺着追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想这下太宰先生绝对要失望透顶的放弃他了。
但是仍然没有。太宰治脸上的亲切与放松就像面具一样牢固。
作为首领平时一贯深沉威严的黑发男子,此刻却耐心又温柔:“要问自己啊,敦君。”
要问自己……
中岛敦混乱的脑袋忽然平静下来。
为什么总是被关在地下室……为什么总是能听到虎啸……他在孤儿院时异能失控的频率绝对不低,造成的破坏和损失绝对不少,可从来没人向他挑明真相。
那是因为当初年幼的他根本无法承受真相,院长了解他的软弱,所以在他成长到能控制并接纳体内虎的年龄之前,都决定牢牢的看管他。
院长不懂异能,但是院长了解他。就是这么回事。
但事到如今,这个院长其实是为他好的真相,他怎么可能接受啊?!
太宰治满意了:“终于想到了吗?那么织田先生,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出去和院长聊两句。”
房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中岛敦,他慌张的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一直趴在地面上。
他左右四顾,发现太宰先生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了,眼前只有一个陌生的红发男人。
他们彼此对视。中岛敦瞪圆了两颗紫红色与金黄色相交的大眼睛,有种古怪的滑稽。
“我是织田作之助,太宰的朋友。”红发男人这么介绍了自己。“你的异能很不错,福泽社长肯定很喜欢。”
下一刻,两人又同步陷入了迷茫。
中岛敦是因为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鬼话而迷茫。
织田作之助则是因为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鬼话而迷茫。他的脑海里对福泽社长喜欢什么毫无概念,但潜意识却充满迷之自信。
所以福泽社长到底喜欢什么呢?獠牙?利爪?总不会是毛茸茸吧。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一起沉默下来,中岛敦回忆起刚才太宰先生说过的话:长点心吧……
他本该感到后怕的,如果他真的杀死了院长,那他今后无论要不要原谅院长,都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也本该感到庆幸的,因为白色巨犬的乱入和终究没有放弃他的太宰先生,他不用被罪恶感折磨一生了。
可在这件事之外,一些无关的细节率先抢夺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没法全心全意思考自己的事情。
他现在更想知道别人的事情。
因为……道理他都懂,但是为什么太宰先生这么反常啊?!
他自信绝对没有M倾向,一点也不期待被太宰先生虐。但如此亲切的太宰先生实在是吓人,满身的鸡皮疙瘩怎么都消不下去,心里在意的厉害。
一定有一个原因。必须有一个原因。
中岛敦上下打量眼前的红发男人。红发男人就呆呆的任由他打量。
许许多多细节在他脑海里滑过,就像冬天垂挂在屋檐上的冰锥,和冰锥上映出的流光幻影。
他忽然醒悟了。
因为疑点和证据早就摆在眼前。
“是因为你!”太宰先生突然温柔起来,是因为你啊!
“嗯?”红发男人木讷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
太宰治坐在座位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鸢色双眸映照出对面之人的影子。
锅盖头院长表现平静,正在他预料之中:“是的,我知道他恨我。”
“所以,你也是故意让他恨你的吧。”太宰治自然的使用了陈述句。
院长也自然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当年的他太过软弱,让他恨我,好过让他恨自己。我当初也是因为仇恨着这个不公的世界才得以顽强生存下来。”
“所以你觉得他今天表现如何?”
“挺不错的。白色巨犬出现的时候,以及横梁倒下来的时候,我知道他选择保护我。”院长嘴角微动,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他太久没有笑过了,所以很难笑得自然:“他已经可以独立在这个糟糕的世界生存下去了,并且也会保护他人,做到我当初没能做到的事情。”
太宰治盯着院长看了两眼,慢慢露出几分无趣的表情:“看来你对自己的教育成果很满意,就算他永远都不原谅你,你也甘之如饴。”
院长又笑了一下,这次就比刚才自然多了:“他不需要原谅我。”
“那就这样吧。”太宰治兴致缺缺的站了起来。“趁今天还有时间,去把毕业礼物送到他手里吧。”
院长立刻将保护了一整天的白木箱抱起来,点点头离开了。
太宰治目送院长离开,面容分毫不动,眼中充盈着冰一样的淡漠。
他只说了中岛敦的恨,没有告诉院长中岛敦今天其实不是来参加毕业典礼,而是来杀死仇人的。因为就算说了也不会有超出他预料的事情发生。
院长或许对中岛敦信任过头了,从没想过中岛敦真的会下杀手;又或许院长其实意识到了中岛敦的杀意,只是不愿点破;又或许院长早就等着被中岛敦杀死,心甘情愿引颈受戮。
怎样都好,那都不是太宰治关心的问题。
现在太宰治所关心的问题是——
他换上欢快友好的模样,热情的凑到了坂田银时跟神乐旁边:“你们好~我的异能有可能会破坏你们的状态,所以就不和你们握手了,刚才我听到你们谈到‘织田作’?”
橙发蓝眸的神乐盯着太宰治的脸看了看,忽然脸红,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是啊,我知道你,你叫太宰治,织田作说你是他的朋友。”
坂田银时注意着神乐忽然发春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太宰治笑意加深,眉眼弯起,双眸深邃,唇角扬起风流的弧度,纤长的手指松松的抵在唇边,是个十分吸引人的姿态,他用深情的目光对神乐放电:“为什么要管织田作之助叫‘织田作’?一般人都会叫他‘织田’或者‘作之助’吧。”
“因为织田作说他的朋友都这么叫他。”神乐毫无心机的回答。
太宰治笑得更真诚了。这次绝对是真诚的。
原来如此啊。他想。原来如此,他搞到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乱步气急败坏:只有朋友才能叫的称呼!怎么不告诉我啊!
第19章 虚伪力惑
对太宰治而言,这次求证“织田作”称呼问题,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所料。
怀疑其实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并由每一处细节逐步加深。
比如织田作对他莫名的自来熟;比如织田作呼唤“太宰”二字时过于熟稔的语气;比如织田作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拆他的绷带;又比如在听到枪响时,织田作异常的反应。
一切疑点都显而易见,因为织田作根本就没怎么掩饰。
太宰治当时只是犹豫——他应该求证吗?他能接受求证后得到的结果吗?如果织田作身上出了大问题,那他……那他必须得搞清楚。
于是他先是十分小心的试探,故意放任中岛敦攻击织田作,以确认织田作的战斗力和异能,结论是织田作没有被敌人掉包。
排除最糟糕的可能性之后,他才拿出勇气找到神乐进行求证。
现在他终于可以稍微安心些了。
织田作也像他一样,接收到现实世界的记忆了吧,然后因为记忆的冲突而导致失忆。
问题不大。
织田作不知道【书】的存在,只要接下来没有更多人接收到现实世界的记忆,计划就不会被打乱。
沉思一阵之后,太宰治微笑着同两张纸片人道别,全程都小心避开了任何物理层面的接触。他可不想被织田作讨厌,所以还是管好自己的异能吧。
等太宰治走远了,坂田银时才用震惊脸转向神乐:“你看上那个绷带君了?”
神乐天蓝色的双眸里慢慢浮出一丝轻蔑:“银酱可真是笨蛋,装作心动是女孩子专有的绝技,我刚才只是拿出来练习一下。而且织田作的朋友那么好看。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力惑?”
“你是想说魅力和魅惑吧。”坂田银时的额头上冒出了十字路口符号,“你就是心动了吧?不然你为什么会流鼻血?”
“心动和流鼻血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你这种年纪的大叔,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着,神乐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擦鼻血。
不知道为什么,纸片人鼻孔里流出来的鼻血居然是真的鼻血。神乐的纸片手擦过去之后,半张脸和整只手都全染成了血红色,看上去陡然惊悚。
坂田银时眯起眼睛:“少给我装蒜,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只会更加如饥似渴。大婶和阿婆是宇宙里最麻烦的生物,会对所有漂亮男性构成威胁。”
“你难道想暗示你是漂亮男性?”神乐满含轻蔑冷笑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愣住。
她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开心地大笑起来:“银酱!我学会用‘暗示’这个词了!”
坂田银时很有经验的放空头脑,开始发呆,等神乐那股疯疯癫癫的兴奋劲儿过去了,才幽幽开口:“你到底对绷带君有什么想法?女孩子发情也要看对象的,我看新吧唧就不错。”
“那你就去找新吧唧吧,我不会歧视你的,因为我看织田作就有爱上同性的倾向,为了织田作我只能对你一视同仁。”神乐也幽幽地回答。
坂田银时的表情瞬间崩裂:“你说织田作.爱上我了?!”
他开始紧急思考要怎么拒绝才不伤朋友感情。
要不就把这三年的房租免了?但是他本来也没打算收织田作的房租。
“不,是织田作.爱上了那个力惑的人。”神乐用自己刚刚才造出来的新词予以否定。
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万事屋时,织田作最常提到的就是这个人,我打感情节目的热线电话问过了,只有陷入恋爱的人才会这样。”
如果志村新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吐槽打给感情节目当然只能得到这样的回答,根本就是问错人了。但是志村新八不在这里,所以没人吐槽。
坂田银时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要给你的朋友戴绿帽子?”
“只是试探一下罢了,感情节目的主持人说过,好朋友都会帮忙把关。对了,‘把关’是什么意思?把感情的苗头掐掉吗?”神乐一脸单纯的问。
“不,是帮朋友牢固感情的意思。”坂田银时随口瞎说,“你试探出什么来了?”
神乐思索了一下,突然肯定地点头:“我的结论是我非常看好他们!太宰治能够随心运用自身的魅力来套取情报,逢场作戏。只有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上织田作。”
说完,她又转了转眼珠:“我会用‘魅力’这个词了,银酱,快点奖励我吃醋昆布。”
坂田银时摆手:“你现在是纸片人了,你吃不了。”
“我能吃。”
“你不能。”
“我能吃。”
两个纸片人就此展开无限循环,直到定春撒欢的奔跑过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才将循环打破。
——
织田作之助站在房门外耐心等待,门内是似乎在自闭的中岛敦。
方才院长抱着个木箱进去了一小会儿,没多久就两手空空的离开,状态很平常的样子,什么感想都没发表,就继续去处理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