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抻着了。”
这货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那件宽松T被他穿成了紧身款,肚子上的机器猫被绷出了八块腹肌,脸的位置被他的胸肌给撑得直向两边撕扯。
那么卡哇依的多啦A蒙硬是叫他给穿成了个狰狞硬汉。
睡裤也是我的,明显紧了点儿,把那翘屁股给裹的……啧,真不敢多看,怕流鼻血。
我转身到卫生间去洗脸,这货突然照着我后腰一扯:“这是什么东西?纸尿裤?”
“次啦”一声一把扯出来,我捂着屁股“嗷”的一声惨叫。
他把那张热呼呼的屁膜拎在眼前看了又看,摇着头说:“这都是些什么玩艺?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闲的蛋痛。”
我气得一把将屁膜抢过来扔到垃圾桶里:“谁蛋痛啊?基础保养懂不懂?”
他又皱着眉头看我:“唉,你脸上糊的那不是屎吧?”
第200章 那种片儿
我气得两眼翻白:“这是面膜,?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裹着保养膜的手和脚,又撇了撇嘴。
真要叫他给气死,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气哼哼地转身进了卫生间,?把手膜脚膜摘下来往垃圾桶里一扔,对着水龙头就洗脸。
等到洗完了再出来,?那货靠在床头上,正拿着本汽车杂志来回翻。
我上了床坐到被窝里,?抱着肩膀生闷气,?这货只管‘’哗哗哗”地翻杂志,?硬是瞅也不瞅我一眼。
我捅了捅他:“壶在你那边呢,给我倒杯水。”
他嗯了一声,抬手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眼睛还是盯着杂志没动。
我一口气把水喝完,?又把杯子递过去,?他拿手接了放回原处,眼皮还是没抬一下。
我说:“杂志很好看啊?”
他说:“还行。”
我说:“你睡不着啊?”
他说:“嗯,?床有点软。”
我说:“这杂志上都写什么了?你给我聊聊呗。”
他说:“汽车。”
我:“……”
什么叫钢铁直男?就是过了九百年,?他照样直得跟电线杆儿似的。
我把平板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拿着指头来回点。
他把杂志放下探了个脑袋过来:“最新款的苹果板儿?速度挺快的吧?”
我点着平板头也不抬:“就那回事儿呗,你接着看杂志吧,?别管我,我自己找片儿看。”
他把杂志合上凑过来:“你要看什么片儿?”
“特刺激的那种,不适合你看。”
他又往我旁边凑了凑:“刺激?不会是……那种片吧?”
“哪种片?”
“就那种呗,一男的跟一女的……啧,?这么大人了你还能不懂这个?装什么装?”
我说:“我这平板里头不装男的和女的,装的都是俩男的。
他们相互追逐碾压,摧残彼此的肉体,不管感情破裂多少次,最后还是相亲相爱的那种。
反正不适合你看,你还是接着看杂志吧。”
他不屑:“切!不就玻璃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开一起看看。”
我说:“这比玻璃片可要刺激多了。还是我一个人看吧,你接着看书,别管我。”
他摸着嘴角:“难不成是GV?你还看这个呢?”
我挑眉:“哟,连GV您老人家都懂?”
他哧的一声冷笑:“切,你武哥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你一个小GV就吓住我了?只管大胆放你的。”
我一竖大拇指:“果然是条汉子,那您坐稳了,这我可就放了!”
“放!”
一段刺激的音乐过后。
平板上出来一行大字——《猫和老鼠》,迪士尼出品。
“噗!”
这货一脑袋差点栽床底下去。
“这他么也叫GV?”
“这不正是两个男人不断追逐碾压,摧残彼此肉体的故事吗?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对了,GV是个什么东西?麻烦武哥给我科普一下?”
“嘿,你小子!”他过来就卡我的脖子。
我笑着还手:“怎么了?看到这个很失望是不是?那咱们不看这个了,我这儿还有更刺激的。
钢管,虎皮,长筒袜,捆绑,野外,人与兽,那种你看不看?”
他压在我身上乱格支:“当你武哥我不知道呢?那不西游记吗?孙悟空拿钢管,穿长筒袜,捆着牛魔王在野外打!”
我笑着来回挣扎:“连这你都知道?看来是同道中人啊!我猜牛魔王才是孙悟空的真爱,孙悟空内心的迷失都是为了他。”
“我呸!孙悟空爱上牛魔王?那武松爱的还是西门庆呢!”
心口突然窒住。
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嘿嘿直笑:“我说武松爱西门庆!这听上去是不是比你那个孙悟空爱牛魔王更扯淡?好笑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不好笑,这是真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从我身上下来,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切,这事儿也信?你怎么比我还傻?”
我坐直身子看他。
他低头看着水杯:“其实,这就是我小时侯作的一个梦,我梦见武松和西门庆他们两个人特别好,在大草原上同骑一匹马,身边还跟着只老虎。
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知道那就是他们两个。
那个梦我记得特别清楚,醒过来跟我妈说,我妈还骂我脑子不好使,能把名著给看成那样,将来铁定没出息。
唉,我说,你有没有作过那种梦,就是……唔……”
我一把抱住他压在床上照死里吻。
这货下意识想要把我给推开,却在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反手把我抱紧,用更大的力气回吻过来。
空气骤然燃烧,两个人相互搂抱着倒在床上忘情拥吻,直到几乎窒息了这才把对方松开。
两个人喘着粗气,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他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看见你就全乱了?”
我用食指抚过他的鼻梁,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脸上:“?我是西门庆,那个等了你九百年的人!”
他拉着我的手背用力吻了一口,反手把灯给关了。
身上的睡袍被他一把扯掉,这货甩了衣服就压过来。
两米八的大床陷住了两个人的身子,滚烫的皮肤挨在一起,属于身体的记忆瞬时苏醒,他轻车熟路,提枪就上。
我说:“床底下有东西,你先给戴上。”
这货把那个盒子扯出来,扒出来个套儿手忙脚乱地武装小兄弟。
他说:“我是第一回 整这事儿,你要是痛了就告诉我,我就停。”
我说:“笨死你了,那不还有润滑剂的吗?”
这货拿起润滑剂挤了一手,重新压过来,一边照着那地方抹一边咬着我的嘴唇用力吻。
他说:“老子是不是疯了,你可是个男的!老子怎么沾着你的身子就上瘾?就他么想干死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吻:“武保国,你要是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他说:“来不及了!西门青,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来不及了!”
身子往下一沉,借着那股滑溜劲儿就进来了。
我呜咽一声蜷起身子将他紧紧抱住,刹那间脑海里金戈铁马,战鼓升腾。
耳边似有大风起,眼前血雨漫过天。
辽阔的大草原上,身披金甲的二郎身骑战马,挥舞长刀奋力杀敌,我和兄弟们跟在他身后所向披靡。
不断有人在我们身边倒下,鲜血染红了草原,血色草海翻腾着如同烈焰?。
成吉思汗灭了金,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灭了辽,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集结重兵来攻宋,我们再次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胆怯了,带着他的部落退出关外转战欧洲。
向北打到了莫斯科,向南打到了印度,却再也不敢犯我中原!
几十年后,兄弟们老了,病的病,走的走,陆续离去。
而我已经八十三岁,须发皆白,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靠在二郎的肩膀上再也醒不过来。
二郎在灵前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拨起长刀刺向自己的咽喉。
正在此时,城外鼓声大作,却是敌军得知了我的死询再次袭来。
八十岁的二郎提起长刀跨上马背,头也不回冲上战场……
生死一别九百年,他早已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认出了我。
这一夜,他抱着我要个不停,发疯似的缠绵,直到我象条被人大御八块的咸鱼般瘫在床上昏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的枕头摆得整整齐齐,那个人却已不见踪影。
屋子里的一切保持原貌,拖鞋摆在原来该在的地方,睡衣挂在墙上,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瞬时间慌了,光脚跳下地四处找他。
厨房里没人,客厅也没有,卫生间没有,其他两个卧室也没有。
我大声叫他:“二郎,武二,武松,武保国!”
没有人答应。
心口痛得锐利,我推开门跑出去,追出大厦放声大喊:“二郎!你在哪儿?你出来!”
昨夜下了一夜雪,天地一片银白。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跑着四处找他,扯着路过的行人去看他们的脸。
那些人被吓住,慌忙逃走间连摔了好几个。
我跑到花坛后面去找他的摩托车。
没有,那里什么也没有,雪白的地面上干净得连个车轮的印子都没有。
我颓然坐在花坛上,顿觉天聋地哑。
昨晚的一切是我在作梦吗?
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是我傻了,出现幻觉了?
还是他醒过来又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走了?
手脚渐自麻木,身体也越来僵,雪花落上头顶,化成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捂着脸默默发抖。
不远处快步跑过去个人,越过我却又退回来,盯着我叫了一声:“青,你咋在这儿?“
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黑脸。
武二吓坏了,赶快脱了羽绒服往我身上裹,低头看到我光着脚,又把自己的鞋也脱下来套在我脚上。
“青,你咋回事儿?傻了是不是?穿成这样坐在这儿发呆?刚才我要是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给冻死?”
我一把将他推开,冲着他大吼:“大清早的,你这是死哪儿去了?”
这货被我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
“我能去哪儿?我不是买早饭去了吗?”
“买早饭不会跟我说一声?”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没忍心叫醒你,就把屋给收拾了一下,又把摩托车开出去修了。
回来的路上又顺便给你买了点吃的……
唉,青,你别跑那么快,羽绒服披上,鞋穿上!靠,你他么这是什么狗脾气?”
我头也不回地跑进电梯,这货一手拎着羽绒服和鞋,一手提着豆浆包子追进来,把羽绒服盖在我肩膀上刚想说话,电梯里进来几个人。
这货拿身子把我跟那些人隔开,低头看了我好几眼,到底没再开口。
到了家,我还是黑着脸,他一路小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收拾,又嘱咐我:“快点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给换了,当心着凉。”
我站着不动,呆呆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厨房里忙活。
这货把吃的弄好了端出来,看到我还在站着就又急了,过来把我抱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就要帮我洗澡。
我往外推他,他过来抱我,我拿手捶他,他卡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上。
热水浇下来打湿了我们两个人的衣服,身上打了几个冷战,不自觉的眼泪又流下来。
他把我抱在怀里小声问:“青,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你跟我好好说说。”
我咬着嘴唇哭得说不出话,他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转身脱了自己的,低头抱着我用力吻。
我揽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心里还是委屈得不行,要是刚才他不回来,我宁可冻死自己。
现在他回来了,那他还会走吗?
他托起我的脸问:“青,你到底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说:“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不回来了。”
他说:“傻子,我怎么会不回来?我喜欢你喜欢得都不行了,离开一会儿就想得要命。”
我说:“就认识一天,能有多喜欢?”
他说:“有的事儿,一天就定住了一辈子。”
我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亲着我的耳朵小声哄:“往后我再也不会不吱声就走了,青,不生我气了,行不?”
他顺着我的肩膀一路吻下去,然后跪在地上,一口含住。
通天彻地的眩晕,我靠在墙上全身发抖。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颔让我看着他,他表现得更加殷勤又卖力。
我又哭了,这一刻我相信他真的不会走了,永远不会。
洗完了澡,他取了个浴袍把我给裹上抱到饭桌前面,又把豆浆和油饼送到嘴边。
我别着脑袋说不想吃。
他说看看你瘦的,再不多吃点东西都难看死了,要不然我嚼碎了嘴对嘴喂你。
我叫他给怄笑了,捶着他直说恶心。
他还真就含着豆浆嘴对嘴喂过来了,饭没吃完,两个人又着急,抱到卧室里又是一阵疯。
雨住云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