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妹!”
宋江把手一拍:“你总得给我们个时间置备婚礼吧?”
“不必置备,所有婚礼上用到的物件我都备齐了,这会儿就可成婚。来人啊,马上布置礼堂,把新郎官也给带下去,好好打扮一番。”
将手一挥,几个警卫抬着举行婚礼的物件就往堂上走,另外两个人扯着晁盖就往门外去。
晁盖梗着脖子嚷嚷:“你们别拉我,不就是成个亲吗?用得着扯来扯去的?西门庆,你这是逼婚!你无耻!”
我挽了袖子就要上去打他,晁盖把脑袋一缩赶快跟着那几个兵士走了。
眨眼功夫,聚义厅就换了个模样,红灯笼挂上,红绸子饰上,红地毯铺上,酒席摆上。
晁盖身着喜服,耷拉个脸,象个死刑犯一样被几个警卫按在喜堂正中的位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李娇儿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顶着个红盖头坐在晁盖旁边,过一会儿拿着帕子到盖头底下展展,过一会儿又拿着帕子到盖头底下展展。
我寻思着这事儿不对劲,这丫头嫁人应该不会激动得哭成这样吧?赶快跑过去问她:“娇儿,怎么了?哭了?可是坐得太久有些累了?要不要哥给你换个软点的椅子?”
第164章 李家庄
李娇儿将盖头掀起一个角来,?冲着我直笑:“哥,?就你体贴,我才不是哭呢,?我是闻见下头摆的那些吃的东西流口水了。”
我说:“瞅你那个没出息样,不过也对,?现在你是双身子呢,就是爱饿,你想吃啥,我叫人给你取去。”
李娇儿说:“就那个猪蹄子,?你给我拿一个过来。”
双手夹了猪蹄子奉上,?这丫头拿到盖头底下,吧唧吧唧就啃。
晁盖黑着一张脸,一脸轻蔑:“瞅你这个女人,?除了好色还贪吃!”
我把手一抬:“你他么再说我妹子一句试试!”
晁盖一瞪眼:“西门庆,到了这会儿你还敢打我?”
我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我他么就打你怎么了?”
李娇儿赶快伸手拉我:“哥,?行了,一会儿还得拜堂呢,?你叫他身上再添几处伤还怎么拜啊?你下去吧,?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娇儿,你慢慢吃,不着急,想吃啥哥还给你拿,别管别人说啥,?咱就放心吃咱的。”
晁盖又是一翻白眼儿:“切。”
我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堂下走。
堂下几拨好汉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看到我过来,全都拱手说恭喜,我一一给还了礼。
黄信把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大官人,你行啊,硬是把你妹子塞给晁头领了?往后咱们这梁山头把交椅上坐的可就是你大妹夫了,记得要多照顾照顾咱兄弟们哟。”
我冷笑:“切,我硬塞给他?我妹子还吃着亏呢。她在我们家,我是吃香的喝辣的,尽拣着好东西供着她。
到了梁山她能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啊?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穷成什么样了。”
白胜拈着我的衣服角看:“啧啧啧!大官人,要说这富贵,我们是当真不能跟您比。我们都听说了,现在您和二爷把那三个庄子治理得那叫一个体面,粮食多,人还富,兵强马壮的,要不然咱哥几个跟着你混去?”
我说:“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就因为我和武二把那庄子给治得太好了,不知道招了多少人恨呢。要是您几位也去了,别人更疑我有二心,这种事儿咱可千万不能干!”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又是一通说笑。
我问黄信:“王英呢?怎么自打一上山就没见着他?”
白胜“扑哧”一笑:“他这几天烦着呢,他媳妇怀孕了。”
我说:“媳妇怀孕这是好事儿啊,他有什么好烦的。”
白胜和黄信摇着手嘻嘻笑着一起逃:“这事儿别问我们,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
奇奇怪怪的。
转眼看到大树底下,李应正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抬头看到我,他冷哼一声,拿起酒坛转身就走。
我跟过去:“李庄主,你李家庄我没动!除了把城墙加高点和我们其他两个庄子连在一起之外,我没做任何改动,而且改城墙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们李家庄的原住居民。”
李应顿住脚步,可是没有回头。
“李庄主,你们李家的祠堂我也保护得很好,腊月初一那天,你们李家庄的原住民还在那里举行了祭拜大典,我和二郎也送礼物过去了,还一起给您的祖宗牌位上了香,行了跪拜大礼,请他们降福给我们。”
李应回头看我:“李家庄祭祖,你们也去了?”
我点了点头:“对,我们也去了,我还见了你三伯母,她还问起你了,说是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们在梁山过得怎么样。
我说你很得头领抬举,你和家人们都在梁山过得很好。
你三伯母说,这样她就放心了。对了,今天早上来的时侯,她还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我从手下手里接过一个箱笼递过去:“这是三伯母亲手做的年糕和粘豆包,是用咱李家庄今年收的新粮食做的,她说让我带来给你尝尝鲜。”
李应接过那个食笼打开看了一眼,眼眶就有些红了:“真的是三伯母的手艺,她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我笑了:“三伯母一家人现在都过得很好,对了,她儿媳,也就是你三堂弟家刚添了一个孙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可好看了。现在还没取名字呢,三伯母说了,孩子的名字等着你回去给取。”
李应笑了:“是小三子吗?呵,也对啊,我走的时侯他媳妇就大着肚子了,现在是该当爹了……”抬头与我眼神对上,他的笑容再次凝住。
我对他笑了笑:“李庄主,你的庄子我没动,也没让我的人进去住,更没有叫人进去破坏你们的任何东西。
前阵子,你三伯父找到我们说,要把这几个月的租子交给我,让我代为转交给你,我也没答应。
我跟他说,您等李庄主回来了,可以亲手交给他。他还问我你什么时侯能回去……”
李应垂头苦笑:“我还能回去吗?之前宋江他们二话不说就将我的家人一起接过来了,说是为了让我安心呆在梁山,其实是抓了他们当人质。如今,我已经回不去了……”
“李庄主……”
他抬头看着我:“大官人,在下谢你。”
我赶快拱手:“不敢当,不敢当,这本是我份内之事,请李庄主放心,只要我和二郎在庄上,定然保得李家庄的百姓们安居乐业,无人侵扰。”
他郑重地对我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婚礼办得挺热闹,底下的人又吃又喝,一百多号人,硬是吃了百十只羊,几十头猪还有两头牛,瓜果菜蔬不计其数。
听林大哥说,这阵子他们的光景确实不太好,梁山上现在人多,连头领带喽罗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快五千人马,这么多人吃的穿的用的,消耗得快得很。
他们又没有其他产业支撑,几位头领必须精打细算。
可是这些莽汉们偏又都是舒服惯了的人物,定要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于是就克扣手底下的人。
象林冲戴宗他们这些厚道的,还肯给底下的人用度好些。
象王英那种人,光顾着自己吃好的喝好的,手底下人的用度就尽量克扣,害得那些兵士怨声载道。
宋江找他说过几回。
他表面改了些,背过脸又去抢他婆娘的兵饷,两口子打了几架,后来一丈青怀孕了,不好带兵,宋江就把她的兵交给秦明带,王英倒好,兵给秦明养着了,他照样领他媳妇的饷银自己花。
秦明气得找他说了两回,王英就是一味耍无赖不还钱,还要动手打人家。
秦明恼了,说这些兵自己也不带了,爱叫谁带叫谁带去,现在这些兵还在林冲那儿寄养着呢,兵饷也是林冲代为垫上的。
这可把我给笑得:“林大哥这事儿莫愁,他们的饷银我借给你,咱兄弟有钱。”
二郎照着我的脑袋上就敲了一记:“你再接着炫?”
林冲拈着花生米说:“不怕大官人炫,我现在还真就需要这笔钱,我家娘子过了年就要生了,我不能光养兵,也得养老婆孩子啊。”
我又看向戴宗:“戴大哥,你迎娶我们家月娘的事儿怎么样了?”
戴宗说:“这事儿大官人放心,我哪怕是勒紧了裤腰带养兵,也保证会先把老婆给娶进门的。”
众人都笑。
我酒量不行,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就到别的地方转,转着转着就到了洞房后头。
正打算扒着窗户往里头偷看一眼,突然听到脚底下有人说:“哥,你踩着我了。”
低头一看是时迁。
“迁儿,怎么这一整天都不见你,你知道哥来了,也不说过去给我打个招呼?”
时迁打了个呵欠:“白天我没起,补觉呢。”
我说:“迁儿,你晚上不睡白天睡?可别告诉我你又在这梁山上重操旧业了。”
时迁切了一声:“就这穷地方我能重操旧业?我他么偷谁去?一个个头领都在为兵饷发愁呢。我是作息习惯调整不过来,就喜欢晚上出来走动走动,四处看看。
唉,哥,你知道吗?
花和尚晚上睡觉打呼噜,说梦话,还说他是一朵蝴蝶花。
张青怕孙二娘打他,每天晚上都是躲到米缸里,等到孙二娘睡着了,他才往床上上。
还有宋太公他有毛病,每天晚上就胡晃悠,还在纸上画符。
而且我听说,他宋公明跟扈三娘真的不清白……”
我赶快一把捂了他的嘴:“嘘,迁儿,这话可不敢乱说。”
时迁挣开我的手:“不是我说的,是王英说的,他们两口子天天为这个事儿吵,扈三娘非说没有。王英说他算过日子了,那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吵着吵着两口子就打,满屋子东西都给摔碎了。”
我说:“就王英那身手,能打得过一丈青吗?那娘们脑瓜子不好使,武力值可不低?。”
时迁说:“她现在怀着身子呢,怎么不得先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敢跟王英拼了命的互殴吗?
我看那娘们儿也可怜,每个月的月钱都叫王英给抢走了,自己就能留个吃饭钱而已。她偷着跟宋公明告状,宋公明说他也没主意,现在那娘们儿天天晚上哭。”
王英还真就是个渣男,果不负我所望。
“迁儿,帮哥办件事儿,今天晚上你就……”
时迁越听眼睛越亮,搓着手直蹦哒:“好玩好玩,有趣有趣,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办,我好久没偷东西了,手都痒了。”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洞房里传来一阵哭声,象是娇儿的。
第165章 暴打新郎
新婚之夜娇儿她哭什么?就她那个混不吝的脾气。
就听洞房里头晁盖道:“说你两句你就哭,?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嘿,?这我可就忍不了了,对时迁说:“迁,?想办法缠着二爷,让他别注意这边,?我得给我妹子撑腰去!”
从墙角抄了根棒槌拿手里,走上前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我拿着棒槌指着晁盖的鼻子:“小子,刚进洞房就敢欺负我妹?作死呢你?”
晁盖拧着眉头看我:“西门庆,你还有完没完了?竟然追到洞房里面来寻事?”
我说:“嘿,?你娶了老子的亲妹,?老子就是你大舅哥,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晁盖愣住:“我娶了你妹,咱不还是平辈吗?”
“你大舅跟你是平辈啊?”
晁盖摇头:“不是。”
“这不就结了?娇儿,?先别哭了,说说这货怎么欺负你了,?哥给你出头。”
李娇儿捂着脸道:“他,他说我出身不好……”
嘿,?这个孙子唉!
我上前一把拉了晁盖的领子:“你说我妹子出身不好是什么意思?她是我妹,?你说她出身不好,也就是说我西门庆出身不好呗。”
晁盖挣我的手:“我没说你西门家不好,我是说她以前在丽春院干过。”
我说:“丽春院怎么了?我妹子命不好,小时侯被人给卖进去了,她也是没办法才干的这一行,不象你,?他么的有家有业要当贼,你他么一个当贼的嫌弃我妹出身,你说你该不该打?”
晁盖道:“我……”
我拿棒捶杵着他胸口:“你你你,你什么你?我说的就是你,你个贼头子,你个死胖子,你自己就是个没脸的货,你还敢嫌弃我们家人。
看看你自己长那个样儿吧,一把年纪了,功不成名不就,文不能提笔,武不得□□,仗得在江湖上有几分歪名就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能娶着我妹子是你八辈子修着的福气,她还没过门就肯替你生孩子,这是多么贞洁和伟大的女人。
就这你还挑上她了?你你你……嘿,我就打你这个不知道惜福的货!”
二话不说,抄起棒槌就揍。
晁盖被我打得抱着脑袋嗷嗷喊:“西门庆,你别得寸进尺!你今天带人欺负我一回就算了,你还追到洞房里面欺负我第二回 ,你真当我这个梁山头顶是白当的,来……”
我追着他打得欢快:“你再喊,你再喊,你今天白天的亏没吃够啊,你再喊来人,来的也是我的人,现在是我一个人打你,一会儿是一群人群殴你,你自己挑一个吧。”
晁盖捂着嘴不敢再喊,虽然他武功底子也不差,可是到底是岁数在那儿摆着,横顺是打不过我。
被我逼在墙角,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