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弄成这样?你听我的话呆在清河,继续当你那个体面的大官人难道不好吗?
非要跟着那个黑贼来孟州受罪,你处处为他经营,事事为他着想,到头来又如何?他走了,却将你弃在这里?在他心里,怕是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敞开,脸颊被这个混蛋抽得红肿,嘴角挂着一道血。
前世今生,我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武松与西门庆注定会是仇人,我为何还要爱上他?处处算计是为他,千里奔波是为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他。我想与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
眼泪忽是止不住,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温良玉凑到我的耳边道:“哥哥,现在你可明白了?那人终是不爱你的,只有我才能对你好。
你看,这座小楼便是我为你所建,起名叫作鸳鸯楼,为的便是与你成就鸳鸯事,你看你可喜欢?”
心头猛然一颤:“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鸳鸯楼啊!哥哥,这个名字就是我为你我而起啊。”
心头陡然一亮,这个地名,我想起来了……但是断然没有想到这地方是这样得的名字。
温良玉拾起衣袖替我擦去嘴角鲜血:“哥哥,你受苦了,我本是不愿这般待你的,我只是要你回心转意啊。”
“回心转意?哈哈,回心转意,好一个回心转意。良玉,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你将我扶起来,地上太凉!”
温良玉一怔,赶快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放在椅子上:“哥哥,你可是想通了?”
我笑了:“想通了,现在方是想通了,人不能与天斗。我与他终是有缘无份,强行在一起,便是逆了天意。早知如此,我何不早些顺从了你?你待我定会比他更好些。”
温良玉大喜:“哥哥你早说这话,我必然不会那般待你,你被我打痛了是不是?怪我怪我,来,我给你揉揉。”
他的脸上瞬时布满了柔情,好象适才把我往死里虐的人不是他。
他取来帕子将我脸上身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又是一把抱住,嘴巴在我耳边乱蹭:“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恨不得日日与你在一起。
我适才说了,那个倌人与你形似,我与他恩爱过几回,他死了之后,我又素了好久,适才见哥哥可怜,心下早是已经忍不住了,好想那个事儿……
哥哥你莫怪我心急,我真的很想很想要你,能不能现在你就给我?”
忍着恶心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我说:“天还没黑,这样不太好吧?”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脸颊,气息沉腻:“有何不好?我想念你这么久,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与你好。你怎么忍心教我继续等着?哥哥你莫怕,我定会待你温柔的。”
真是越听越恶心。
我用肿得只余一条缝的右眼看他:“良玉,长得这么斯文没想到却是个色中恶鬼啊?那你教门外那些人全都退了吧!四周无人我们好来恩爱。”
“好,我这就教他们退!”
温良玉大喜,冲着门外喊:“你们退下!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
门外脚步声渐远,所有人都退下了。
我倒在椅子上,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肚腹和雪白的皮肉。
温良玉眼神一动。
“哥哥这满身伤是……”
“叫牢里的人给打了。”
这货瞬时满脸心疼:“哥哥为了那人竟受得这般苦,真叫我心疼死了。”
急火火地扑过来就要抱我,我抬脚将他抵住:“良玉,来,先给哥舔一个。”
温良玉迟疑:“哥哥你这是……”
斜眼冷笑:“怎么,不会?还是不肯?你问我为何爱武二?因为他为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莫说是舔一下了,我让他啃遍我全身他都干。你若是做不到,莫怪我不乐意给你。”
温良玉毫不犹豫地道:“那个莽夫若肯为你做这个,我也是肯的,我还会做得比他更好。”
他将衣摆一甩,跪在面前就解我的腰带。
扯了半天扯不开,低头用牙去咬。
我这把腰带可是特制的,别说是他温良玉解不开,我家那几个娘们儿打马吊,三个挤兑我一个,赢了也不要钱,六只手上来一起解我的裤腰带,硬是没有一个能解开的,拿着剪子绞都绞不动。
这就是老子特制的防狼腰带。早知道色|狼不但有女的还有男的,老子就该做个铁裤叉天天穿在身上。
眼瞅着温良玉与腰带搏斗得满头是汗,我抬手将头发解开披散下来。
他急得可怜,仰脸看时又是目光一润:“哥哥头发一披更添颜色,莫说叫我做这个,教我做什么我都肯的,你现在把腰带解开,我来服侍你!”
“良玉好乖,教哥哥痛你……”我伸手将他的脸颊托起来作势去亲,猛地将手里发簪直捅到他的左眼里面,拨腿就往门外跑。
温良玉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又死死抱住我的腿。
强挣了几下未挣出来,我说:“温良玉,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武二,他是不会丢下我的,你放我出门,还能留下你和这里一百多条人命,你若是不放,你们可是都要死的。”
他忍痛惨叫:“你莫蒙我,那人早已弃了你走了,他才不会来救你!”
“那你听听门外是什么声音?”
转瞬之间,门外传来几声惨叫。
伴着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一声惊雷似地喝喊:“你们快说,将那个王老吉藏在哪儿了?”
正是武松的声音。
温良玉一声大叫,跳起来就要咬我,被我一把推倒在地上。
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我叫道:“二郎,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转眼那个黑色的身影杀到楼上,抱着我问道:“怎地满身是血?那些人可曾伤了你?”
“这血不是我的,是温良玉的!我说你这个夯货这几天躲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顾不上答我,只管拼刀杀人杀得两眼血红。
第100章 孙二娘的黑店
温良玉捂着一只眼追出来大喊:“将大门都给关紧了,莫叫这两个贼人跑了!给我拿住他们当场剁碎!”
武二大骂一声:“你这厮作死!”反手一刀就捅破了温良玉的肚肠。
众多手下登时大乱,?我扯着武二说:“赶快走!莫再杀人了。”
武二说:“这些人看过你的脸,?必是一个也不能留?,?待我杀尽这些人去!”
话一说完,他又冲入人群之中,?挥着两把朴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满眼血红。
我扶着栏杆滑坐在地上,?眼瞅着面前血流成河。
武二终是血洗了鸳鸯楼,终是杀了这院内的一百多口,一个活口也未留。却不是因为打了蒋门神得罪了张都监被人陷害,而是为了救下他深爱的男人西门庆……
司命之神那只奇怪的笔,?还要如何书写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忽听得远处喊杀声震天,?抬眼看去,见上千枝火把正在渐自逼近,?却是附近的守军听到府内着了匪,前来支援的。
我急得大声喊他:“二郎,?快走,有援军到了!”
武二此时已经将满院子人给杀了个干净,没断气的挨个给补了一刀,?转身奔回楼上将窗子推开,打了个忽哨,一匹骏马快速跑过来,在墙外站好。
武二抓着我就要往马上掷,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武二,?想什么呢?要走他娘的一起走,要不走老子陪你一起死!”
他骂道:“骚|货,死到临头还在拉扯,那匹马哪里驼得动两个人?”
我大声骂回去:“你才骚!当老子不知道?前天晚上在野外强上了我的就是你,你把老子便宜占完了,往窗户外头一甩就得了?你当老子是破鞋呢?”
武二耐起性子道:“庆儿听话,你家里还有一百多口人,你一出事他们都要受连累!
老子可就只剩你一个了!你给老子好好保重,老子活着才有盼头!”
“二郎……”
他将我抱在怀里狠命啃了一口:“西门庆,我……我喜欢你。”
后背教他用力一拍,身子腾空飞出,正落在马背上。马儿撒开铁蹄一路往前奔去。
回头望见楼中那人在墙上用鲜血写下一行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他是要一人替我顶罪啊!
心痛得儿乎碎掉,嘴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那一掌用了巧劲儿,伤不到我,却封住了全身穴道,此时人动不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无数人喝喊着冲进那座府邸,他如猛虎般高大的身影转眼隐没在一片血光之中……
好马直跑出城外很远这才渐自放慢了脚步,四周变得越来越荒凉,穴道刚刚解开,想要抬头辨别一下方位,那匹好马却突然一头扎在地上,我亦滚落一旁。
转眼几个人从旁边的草丛里面跳出来,手执钢刀直对我的胸口。
“哈哈哈,好一只肥羊!今天这一天老娘总算是没有白守,来人啊,把这头羊给捆起来,带回去杀了下酒!”
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只感觉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过来拿我,强挣着叫了一句:“快去救武二,他有危险!”脑袋一晕,人又倒了。
一桶冷水泼在身上,眼睛睁开,过了很长时间才能聚焦,手腕上火烧了一样的痛,却是被人给吊着手捆在了树上。
对面站着一个……我靠,那是个女人吗?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 看到长胡子的女人!
却见那个娘们儿的身量几乎和我一样高,宽肩膀老粗腰,身上穿着一件石榴红的衣服,下头配着条大翠绿的裙子,扎着满脑袋纸做的花,五颜六色花胡六哨的,明明是个女人打扮,偏是嘴边长着一圈胡子!
见我看她,那个女人把手里的鞭子一甩,照着我身上就抽了一下:“小白脸,说,你到底是谁?”
我咬牙看着她没有开口,从她身后转出一个混身碧绿的男人,端着个凳子叫那个长胡子的女人坐下,柔声道:“娘子,忙活了一个晚上,累了吧?留着这只肥羊慢慢审,咱们不用急。
他爱说他是谁就说,他不爱说,我们直接把他给剁了包成人肉包子不就好了?刚好他这身皮肉好得很,当作嫩羊肉卖可贵着哩!”
我抬头看了那个绿菜叶子一眼,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你们是武二的朋友对吗?他现在有难,你们快去寻他!”
两个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女人先开口:“你怎知我二人名讳?你与叔叔又是什么关系?”
我急声道:“是武二告诉我的,他说过和你们两个是极好的朋友!他现在在鸳鸯楼正被一千多官兵围杀,你们现在赶上,还能救他回来!”
听说武二有难,那个女人脸色紧了紧,教人把我放下,捏着我的脖子问:“此话当真?”
“当真!求你们了!快点去把武二救出来!”
孙二娘眯了眯眼,对着他男人一招手:“你看他说的象是实话吗?”
大菜叶子说:“也象也不象,武二郎那人神勇的很,怎么会跟这种小白脸交朋友?他别是诈咱们的吧?”
都他|妈什么时侯了,这两口子还在这儿磨叽!
我跪在地上猛磕头:“你们可以把我给扣下来,到了孟州定然知道我说的就是真话,若是我敢骗你们,你们把我给割了当包子馅儿!”
孙二娘端起我的脸认真看了几眼,最终把手一挥:“当家的,你现在带几个人去孟州打探一下,我在家看着这个小子。”
菜叶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婆娘,象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到底是带着那几个人走了。
虽然知道菜叶子的武力值不怎么样,但是有他带着那么多人帮忙,武二脱身的可能性就要大一些,眼瞅着天已经亮了,武二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下巴上突然一痛,却是那婆娘捏着又将我的脸给端了起来,拈着胡子一笑:“小白脸儿,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武二朋友,我叫……啊哟!”
话音没落,肚子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这婆娘狞笑着道:“呵,你会是叔叔的朋友?别哄我们了,叔叔的为人我知道,他再来是最讨厌你这种白白净净奶油气重的男人了,你敢妄称与他为友?活够了吧?”
大官人的强项向来是与女人沟通,但凡是个女人就没有我搞不定的。
可是眼前这个娘们儿别说是个女人了,他么的简直就不是人啊!这脑回路真他么的比神兽还神兽。
我强撑着坐起来,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说我跟武二不是朋友那就不是吧。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仰慕他,听说他有难,我这才给你们报信!啊哟……”
话音没落肚子上又挨了一脚,比刚才那一脚还要重。
这娘们儿混他么的不是人。
她冷笑着说:“呵,一会儿说是朋友,一会儿又说不是,你当老娘那么好骗?”
我倒在地上痛得直抽抽,哪怕她问什么也不开口了。
这老娘们儿偏就还是不依不饶,打骂了一会儿看我不动弹,竟然冲过来要解我的裤子,这下可不能不管了。
我往后躲着吼她:“你他么解老子裤子干什么?”
这婆娘冷笑道:“不干什么,怕你跑,你把裤子给脱了就跑不了了。”
我被绳子捆着手也动不了,被这老娘们儿强按着来回扒我的裤子。
跟我的裤腰带搏斗了半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