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仁没有松子儿大!就冲你这智商是怎么活完那一百二十回的?
几个人一起拦着武松劝他早回。安九与另外两个衙役把我一直送到门外,连连作揖道:“大官人莫怪,我等也不知武都头会是这等性子。今日太爷刚封了他当个都头,他便猖狂成了这副模样?早知如此,我等才不凑钱请他。”
我只说无妨,又小声安慰了李娇儿几句,叫下人送她回丽春院。
这一天着实累了,回来的路上,我靠在车厢上昏昏欲睡,那倒霉系统贱贱地出了声:“大官人今日表现,我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我装睡不理它。
那货继续犯贱:“你将房里所有女人都摆平的不错,此时怨气都被暂且压住,明天饭里不会有耗子药。不过你故意在武松面前损宋江,是嫌命长了吗?”
我闭着眼睛冷笑着不理,系统突然福至心灵。
“哈?,我懂了,你是故意的,宋江私通贼寇的事情快要败露了。这货又当众管宋江叫哥哥。
只要宋江的事情一出来,你叫人在县太爷面前随便说上几句话,轻松将这货发配出清河,那样他还怎么杀你?大官人,看来是我小瞧你的智慧了!”
我闭着眼睛叹气,其实我又何尝想阴他。
穿越成大官人,良田美宅不知道有多少亩,金银财宝一箱又一箱,不用担心工作上出点差错就被老板骂,更不必害怕客户突然作妖一个月的奖金都归零。
我倒是想在这具身子里面多呆一阵子,可是这个武松注定与我为敌,想不弄他也不行。想起他那张帅得不象话的脸,我又在心痛,虽然贪恋他的美色,可还是保命要紧,他不入地狱谁入?
系统又在贱嗦嗦地自言自语:“话说,在你之前我们可请了不少宿主过来,但凡是个男人全都没能活过一个月,没被武松打死之前就被府上那些女人们给榨干了。
难不成你这个gay版的大官人倒是能通关?有趣有趣,对了,顺便通知一声,你明天的任务是会一会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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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去过开封的清明上河园,这里的景致与那般无二。
街道很干净,人群熙熙攘攘,我走得渐自焦渴,正想去前面的凉茶铺子里喝上一杯,突然从天上掉下个叉竿,不偏不倚正中的我头顶。
我怒气冲冲抬头想骂,却见楼上的窗户里冒出一张网红脸,嗔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冲我发嗲:“大官人莫怪,是奴家一时失了手……”
接下来的剧情该是我堆起满脸Y笑说:“无怪无怪,我这就帮小娘子将叉竿捡起来。”
这是道送命题,你当我傻?
我抬脚将那叉竿踢出两丈远,冲着网红脸骂道:“臭娘们儿,你TM瞎啊!”
网红脸一怔,当即柳眉一竖:“我C,找打呢你?”把袖子挽了挽就往楼下冲。
我即转身要走,网红冲过来一把拦着我,瞪着牛铃般的眼睛大声骂:“你这厮无礼!我本是失手打了你,已然赔过礼了,你却骂人,还将我那叉竿一脚踢出去,现在你就替我寻回来!”
这妇人穿了件水红色的衫子,领口恨不得开到肚脐眼儿下头去,以我的身高看她自是丘岭起伏,若不是骨子里是个GAY,此时定然暴喷鼻血,哪儿还舍得与她吵架。
可惜西门大官人如今皮还是那个皮,瓤儿却换了,我斜睨着她冷笑:“小娘们儿,你们家里头缺布啊?穿成这样还装良家妇女?莫挡道,再敢纠缠,当心大官人我揍你!”
“咦!你这男人……”网红涨紫了脸皮,定是想不到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伸手照着我胸前一推:“我叫你把我那叉竿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我铁定与你没完。”
我往后退了一步:“叉竿找不回来了,赔你几文钱可好?”
网红脸昧着良心胡喷:“赔我几文钱?告诉你,我那叉竿可是祖传的,太上老君拿它挠过背,释加祖师为它开过光,张果老拿它赶过驴,韩湘子拿它制过箫,少了一百两银子你今天别想走。”
我从荷包里取出两文钱:“我这两文钱,周公拿他问过卜,三藏拿它化过缘,诸葛亮借东风时拿着它去向天地鬼神行的贿,荷仙姑未成年时,拿它做的毽子踢,老值你那个叉竿钱了,收好不谢,今日这一会到此结束。”
我要走,网红脸不依,照着我胸前推,我护着胸口往后退,她又推,我又退,她再推,我再退……只听身后“呼啦”一声响,却是退到了人家的凉茶摊子上,将那茶具水壶全都给撞翻了一地。
开茶摊的老太太上前一把扯住我:“赔钱!我这水壶唐太宗用过,我这杯子杨贵妃拿过,我那盘子供赵飞燕跳过掌上舞,我那瓢……我那瓢……那可是个好瓢,一个葫芦只能开俩。这一桌子东西怎么不得个三百两,啥也别说了,赶快掏钱。”
我说?:“大家都好好说话成不成?”
第6章 我家神兽是武松
那老太太与潘金莲相互递了个眼色,一起冷笑:“大官人,赔钱吧,总共不掏出四百两银子,今天莫想出这道街。”
全都不按牌理出牌了?
脑海里传来系统磕瓜子的声音;“别以为就你自己会换剧本儿,这些人也都贼着呢,怎么样?破财消灾吧?”
根据我前世与各类泼妇打交道的经验,知道今天这个财是万般不能破的,轻易应下十两八两,她定然图我百两千两。
我板脸道:“一个叉竿加你们那一桌子破烂横顺不过一百文,我现在给你们二百文,立马给我让道儿。”
潘金莲银牙一咬:“看来你还当真不怕死!”
王婆一叉腰:“金莲,给他放大招!”
潘金莲抬手将身上那件水红衫子一扯,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大半个胸,抱着我的腿放声就号:“光天化日的有人非礼啊!有人非礼我了啊!”
王婆双手支成大喇叭对着正街大声喊:“快来人啊快来看,有人非礼良家妇人了啊!正是那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大官人!”
转眼人群把我们给围得水泄不通。
从一排腿下头钻进一个人来,将炊饼挑子往旁边一放上前就揪我:“哪里来的混人,胆敢非礼我家娘子?”
这货站直了不到我的肚脐眼高,我将他的手腕握住往后一掀:“看清楚点,是你老婆抱着我的腿,到底是谁在非礼谁?”
王婆在旁边添油加醋:“分明是你这厮硬要调戏人家良家妇人,人家不从,你便当街扒人家衣服,还伸着双手照人家胸前摸索,我都亲眼看着的,你敢不认?”
武大郎躺在地上打滚:“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西门大官人非礼我家娘子还动手打我,成心欺负我们外地老实人!众人可要为我作主!今日他若不赔我们个三五百两银子,我便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依他!”
连赔偿金额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致。
我冷笑道:“实在不行,咱们一起去衙门里头论吧,是我非礼了你家娘子还是你们几个一起来讹我,交由县太爷说了算。”
听我这么一说,那三个人都怔住了。
王婆与潘金莲相互看了一眼,神色微有些怯。
武大偏是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道:“去就去,当我们在衙门里头没有人?”将手往嘴边一拢,大声喊道:“二郎!有人欺负你大哥大嫂啦!”
凌空中传来一声大喝:“武松来也!”
转眼见那神兽从空中掠过,一身黑衣黑裤,帅气逼人,前空翻空中转体两周半,侧身转体半个月,牢牢落在武大身边,一点水花也没有。
神兽问:“大哥,哪个欺你?说与我听!”
武大拿手指着我吠:“就是他,西门庆,他适才扒你嫂嫂衣服,他还打我!”
武松眉头一竖,怒声道:“果然又是你这厮,先吃我一拳!”
我未回过神来,却见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然及我面门,我下意识抬手去格,却无意间与他过了两式。
原来西门庆也是有武力值的?
我心中暗讶,一边与这货缠斗,一边在想如何脱身。
脑海里又传来系统磕瓜子儿的声音:“想不到吧?大官人。
其实你武功还不赖哩,梁山上的108人,前面那36天罡你一个也打不过,余下的72地煞没一个能打得过你。
你与这武二郎比试,十招之内未必落得下风,二十招以后体力不支,三十招之后瘸胳膊少腿?,却也能落下半条命!”
我骂了一声“SHIFT!"一掌将武松格开转身就跑,那厮在后面紧追?!
遥望着不远处过来一架官轿?,我将脚底下一顿,后心便吃了武松一拳,冲着那官轿就扑了过去。官轿“哗啦”一声散开,绽放出里面端坐着的县太爷,太爷拿着个烤地瓜正在啃,我的突然到来,让他把地瓜糊了自己一脸。
师爷赶快将帕子取出来,替太爷擦干净脸,太爷看清眼前形势?,冲着武松就是一声喝骂:“武松,你在作什么?”
武松往前奔了几步这才刹住掌风,讷讷向县太爷施了一礼:“见过太爷!”
吴县令扶了扶歪掉的乌纱,叫手下人将我扶起来问道?:“大官人可曾伤到?”
我嘴里说着无妨无妨,却适时喷出一口鲜血。
县太爷大怒:“武二,你作的好事!当街行凶,将大官人伤成这样,我今日必不饶你!”
武二辩道:“太爷明鉴,是这厮辱我大嫂,欺我兄长在先。”
武大与潘金莲听了他这话,不但不往前来作证,反倒作势想溜走,早被安九几个人抓住,与那王婆一起丢在县太爷面前。
县太爷气得脸青:“武二啊武二,你还真就是个二货!
你兄嫂二人自打入我清河县境内,便整日行骗。
女的故作轻桃,引那浮浪男子进房,待成事时,男的作势捉J强讹人银两,对面那王婆便是替他们望风的!
大官人定是看透了其中机窍没有上当,这才被他们给强讹上了,你却替他们打人?”
武松脸上诧异,回头看了看他兄嫂与王婆?,只见那三人目光闪烁,根本不与他对接。
他又回头与我目光迎住,小狼狗般的眼神,呆萌浧澈无措愤怒又委屈,诸多感情在他眸底化成繁星点点,瞬时又电得我半边身子发麻。
我将头侧过去,心无旁鹜,专心吐血。
县太爷叫人取了轿椅将我抬上,到得县衙,入偏堂坐了,县太爷皱眉道:“大官人,也怪我昨日武断,看那武松生得武孔就教他作了都头。
原想他佐我治一境之安稳?,未尝想这厮行事差池得很,连底下人也说看不惯他。
不如今日,我便借着他打你这事,免了他的职,再将他兄嫂一并赶出清河县,免得往后再生闲事。”
按说这是个绝后患的机会,我应当及时落井下石将这货从面前清扫走了才对,正要多咳上几口血以示支持,眼前却莫名浮现出那双小狼狗般的眼睛。
“这个……怕是不妥吧。”
第7章 虎下水
县太爷扬眉问道:“大官人觉得有何不妥?”
“太爷昨日刚任了他职务,今日又免,怕会累您声望。”
县太爷沉吟道:“那倒也是。”
“今日他伤我之事虽然不妥,却因他那兄嫂不贤故意蒙骗了他,不如太爷重罚了他兄嫂,再给他个教训,惩戒一下便是。”
县太爷点头:“大官人说得有理。来人啊,叫人将武大夫妇投入牢里,先关他个数日。至于武都头,罚他一个月俸银给大官人养伤,叫他好生长个记性,往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
下人领了诺去,我嘴里那个用猪膘做的血袋刚好吐干净了,吞了半盏茶将它咽下,也就不再多坐,与太爷拱手告辞。
刚一出门,差点与人撞个满怀,那人冷着一张脸:“西门庆,是你小子?”
在这县城里头敢直呼大官人名讳的当真没几个,这一位,却是着然惹不起。
“老泰山好,老泰山好久不见。”
“你与我是好久不见,我手下人倒是经常见你,说!昨日你小子是不是又去丽春院了?”
心里头“格登”一声,去J院被老丈人抓个现行可不是好事,正要拱手解释,老泰山一把扯着我的领子就走。
“老泰山息怒,老泰山莫恼,老泰山你听我解释……”
吴千户将脸色一虎:“臭小子别嚷嚷,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丽春院,召那个新来的头牌没有?”
我赶快举手盟誓:“绝对没有,老泰山信我。”
吴千户将眼一瞪:“真没见?”
“真没见,我是与那老鸨子谈生意去了,她买了我些货……”
吴千户手托下巴?,表情很是匪夷所思:“连你都未见过,这个头牌可神气得很啊。
小子,我且问你,外人传那头牌是打波斯来的,一头金发,眼睛碧蓝如猫儿也似,骑上去如同烈马一般,瞬时就能要人老命,可是真的?”
我道:“这算啥稀奇?西域女人还不都是那样?”
吴千户将食指放于唇上,渐自出神:“果然如同烈马?那会是何种滋味?”
我一骇:“老泰山不会是对那烈马有意?你当心我岳母她……”
“嘘……”吴千户四处看了一圈:“小子,我知你与那老鸨相熟,下回去叫她唤那头牌出来与我相见?”
纳尼?老岳父找着女婿替他拉皮条?我有点转不过频道来。
“我不跟月娘说是你带我去的,你跟你岳母也不要说。”
“岳父大人想要见头牌一面不难,下回我去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