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露出不舒服的神态。
“痒痒粉发作了吧?”水门见状立刻开大水龙头,让浴缸里的水满得更快一点。
“你先进去洗洗。”他忙的团团转,“我去给你拿衣服。”
杀生丸盯着升腾起热气的浴缸,一脸的苦大仇深。
虽然浑身痒痒很难受,但是洗澡,让狗狗更加难以接受。
“其实我不需要……”他下意识地抗拒洗澡,但是一回头,水门已经不在了,显然是去拿衣服了。
杀生丸看着浴缸里的热水,想着水门忙碌的样子,心里不断权衡着。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坐在浴缸里,对着水面发呆了。
杀生丸:“……”
他伸出手捧起一些水,然后看着水流从指间慢慢流下。
因为水龙头一直没有关,渐渐的,水面漫过杀生丸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腹部,向着他的胸口出攀升。
水门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透过白茫茫的水雾,看到的就是杀生丸头搁在浴缸边上的懒散模样。
杀生丸湿漉漉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到地板上,蜿蜒曲折。
“感觉怎么样?”水门将衣服放在柜子上,走近了询问杀生丸。
“咳。”他咳了一声,接着很坦荡的面对杀生丸赤衤果的胸膛带来的视觉冲击。
水门很淡定,杀生丸就比他更加淡定了。
“好多了。”杀生丸站起来,残留在身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滑落。
水汽不光让整个浴室变得朦胧,就连杀生丸的声音,也不像从前那样清冷,反而是染上了一丝丝暗哑。
“再泡一会儿吧。”水门说,“大蛇丸老师发明的药粉,没那么容易洗掉。”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杀生丸跨出浴缸,大大方方地走到柜子前,将水门给他准备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确实有一点点小,但是他不在意。
“有劳。”他还特别有礼貌,有教养地向水门道谢。
“应该的。”水门笑笑,“毕竟是鸣人的恶作剧,我这个做爸爸的只能替他善后了。”
那么水门真的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吗?当然不是了。
在看到杀生丸从浴缸里出来的一瞬间,水门整个脑袋都当机了。
可是这就像他先前得知杀生丸回来的消息时心里生出的那些占有欲一样,他并不很清楚问题出在那里。
暂时找不到答案,或者说不想找出答案的水门只能不停地在心里用“朋友情深”来给自己洗脑。
这才在杀生丸面前维持住了神情。
“这个东西怎么用?”杀生丸指着吹风机问水门。
他知道这个可以吹干毛发,但是让他自己用,还是有些困难的。
“啊,对了,差点忘记你头发还湿着。”水门连忙取下吹风机插上电,然后指着开关对杀生丸说,“按下这个就可以用了。”
杀生丸接过吹风机,依照水门的话按下开关,然后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气流朝着他的脸吹来。
水门:“……”
“算了,还是我来吧。”他无奈地用杀生丸手里拿过并且关掉。
他指着一个小板凳,道:“坐下。”
这个小板凳是鸣人洗澡的时候用的,儿童专用版。
杀生丸没办法,只能蜷缩着大长腿,让自己勉勉强强地坐下并且不会摔倒。
水门尴尬地笑笑。
为了快点让这事翻篇,他赶紧一本正经地拿起杀生丸的一缕银白色长发,仔细地给他吹起来。
“啧。”听着耳边嘈杂的声响,杀生丸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将吹风机拍碎。
这种东西,真是他们犬族的大敌!
“好了。”水门满意地揉了揉杀生丸干燥的头发,很是得意。
杀生丸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鸣人的声音。
“叔叔,你竟然连头发都不会吹啊。”这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打开了浴室的门,将自己的头塞了进来。
他洋洋得意地说:“鸣人会自己吹头发哦。”
“是啊。对着自己脸吹。”水门直接戳穿儿子,“把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像个小狗似的。”
杀生丸:“……”
突然觉得脸有些疼?
鉴于鸣人擅自结束了自己罚站的处罚,水门冷酷无情地没收了他一个星期的零食作为追加的惩罚。
“爸爸——”鸣人扒拉着水门的大腿,企图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打动他爸爸。
然而水门不吃这一套。他将鸣人拎进房间,让他反省,然后再带着杀生丸进了书房。
杀生丸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床。
“你还睡在这里?”他问。
水门笑着解释:“有时候回来的晚,鸣人又睡着了,我就在书房过一夜。”
“事情很多吗?”
水门回答:“日常事务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太郎你还记得带土吗?”他示意杀生丸坐下。
“记得。”杀生丸回忆起了九尾袭击木叶的那个晚上。
“带土手下曾经有个组织,叫做晓。”水门将晓和绝的事情对着杀生丸娓娓道来。
“绝……”杀生丸下意识地想要按住腰间的天生牙。等他摸了个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进浴室前将天生牙放在别处了。
“我之前碰到的,就是绝吧?”
“是的。”水门说,“听纲手老师说那些绝被你用天生牙斩杀了?”
“嗯。”杀生丸很有默契地明白了水门想要问什么,“在斩杀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了绝的灵魂。”
“他们的外表虽然一样,但是灵魂是不同的。”他说,“他们就像被困在木偶里一样,不停地痛苦挣扎着。”
要是面对的是其他人,杀生丸才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来说这些,但是他面前的是水门。
所以尽管他语言储备不足,还是尽可能地说了那些灵魂带给他的感受。
“看来绝确实有问题。”水门沉吟,“我明天准备去和带土再谈一谈,太郎要不要和我一起?”
“好。”杀生丸应下了。
这时候水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听你的追随者称呼你为“杀生丸”,这才是你的名字吗?”
“要不我也这么称呼你吧。”他接着提议。
“不用。”杀生丸依旧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底却闪着温柔的光。
“你可以继续叫我“太郎”。”
不然就不能和其他人区分开了。
第四十七章
杀生丸和水门并没有讨论太久, 因为肚子饿了的犬夜叉过来抓门了。
“大哥,我饿了啊。”
犬夜叉先前被杀生丸勒令在客房休息,这会儿已经睡了一觉了。睡醒过来只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难受极了。
当即他就拉上邪见一起, 循着味道来到了书房外。
一开始犬夜叉还觉得奇怪呢。
“你有没有发现大哥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他问邪见。
邪见用鄙夷的目光回应, 嘴里说着:“我又不是狗, 哪里闻得出来?”
“哇, 我要告诉大哥,你看不起狗狗。”犬夜叉立刻抓住了邪见的“把柄”。
“才不是!”邪见顿时跳脚,“我才不允许你这个半妖离间我和杀生丸大人之间的关系!”
“你们有什么关系啊。”犬夜叉吐槽, “说来听听。”
“那当然是战友关系!”邪见挺起胸膛, 骄傲极了。
犬夜叉不屑地冷哼, 他心想:我争不过刚才的小鬼头, 我还争不过你?
不过无论他们两个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掐架, 到了书房门口, 都安静老实下来了。
“你说饿, 你敲门。”邪见用眼神示意犬夜叉。
犬夜叉没办法, 搓了搓脸,让自己看上去狼狈一点, 然后扒着书房的门就开始嚎。
书房里水门被逗笑了:“你弟弟真有意思。”
杀生丸冷冷地握紧拳头, 然后来到房门前, 一把打开房门。
犬夜叉一个没站稳, 就这么顺势倒下去。还好他反应快, 扭着腰换了个姿势, 扒住门框稳住了。
“差不多是该吃饭了。”水门看杀生丸眼里像时结了冰一样冷,连忙说到。
犬夜叉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看着水门, 就差没有吐舌头了。
“瞧着模样。”邪见这时才走出来,装作是听到了犬夜叉的声音才赶过来的。
杀生丸当然不会上当。他瞥了一眼邪见,然后拎着犬夜叉跟在水门后面。
水门的厨艺这些年下来比以前更好了。犬夜叉和鸣人都吃得饱饱的,再也升不起斗嘴的心思了。
就连邪见,也一口气吃了和他体型极为不匹配的满满两大碗饭。末了还打一个饱嗝,惬意极了。
杀生丸简直觉得没眼看。但是他闻着萦绕在鼻尖的米饭香,看着水门因为鸣人他们满足的神情而露出的温柔笑容,忍不住也多吃了几口。
“果然很多吃饭才香。”到了收拾碗筷的时候,水门看着光溜溜的碗具很有成就感。
杀生丸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惊得邪见差点拿不住人头杖。
他情不自禁地感慨:“这个人类真厉害,不光让杀生丸大人换了衣服,竟然还让杀生丸大人帮他洗碗!”
“人类,都这么可怕吗?”
犬夜叉看邪见呆愣的模样,不以为然地说:“这又什么,我也会帮我母亲洗碗啊。”
“嗯嗯。”鸣人附和,“我有的时候也会帮爸爸洗碗的。”
邪见瞪着死鱼眼,心想你们完全不知道我在感慨些什么。
当很多年后邪见回忆起这段在忍者世界的经历,才恍然大悟,原来杀生丸和水门在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有猫腻了。
也不对,应该是他伟大的杀生丸大人老早就看上了“温柔贤惠”的水门,但是就是憋着不说。
时间回到现在,还没有领悟自己是“真相帝”的邪见不再理会犬夜叉和鸣人,专心抱着人头杖发呆。
犬夜叉和鸣人因为这一顿饭,关系缓和了很多。这一大一小竟然格外地有话题可聊。
“明天我把你介绍给佐助和鼬大哥认识。”鸣人说。
“就是今天那两个人吗?”犬夜叉摸了摸下巴,“那个高个子的,身上有血腥味。”
“嗯,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鸣人没有在意犬夜叉口中的“血腥味”,一门心思地很犬夜叉说佐助和鼬的事情。
犬夜叉听多了,就起了要和鼬切磋一下的心思。
“你说的那个鼬,真的那么厉害?”
“当然了。”鸣人甩着小短腿,很肯定地回答。
“那好。”犬夜叉满意地点头。
这时水门也脱下围裙走过来,他身后跟着杀生丸。
水门刚才听到了犬夜叉和鸣人的对话。他说:“那明天就让犬夜叉叔叔带你去佐助家。爸爸正好有事,不能送你了。”
鸣人听了先是一喜,然后不解地挠头:“为什么要叫他叔叔?”
在他看来犬夜叉和他差不了几岁。
“因为他哥哥杀生丸是爸爸的好朋友。”水门耐心地解释,“所以他和爸爸是一辈的。”
“好吧。”鸣人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喂。”犬夜叉不乐意了,然而还不等他“教训”这个“看不起”他的小鬼头,就被杀生丸按在椅子上。
他大哥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还特别冷酷无情地将他“卖”给了小鬼头:“你以后就跟着鸣人,保护他。”
邪见在一旁偷笑,然后也被抓了壮丁。
“邪见。”
“是的杀生丸大人。”邪见立马站直了。
“你跟着犬夜叉一起去宇智波家。”
“是。”T_T
到了夜里的时候,犬夜叉和邪见睡在客房,鸣人和水门依旧住在主卧,而杀生丸则是霸占了书房里的床。
太过灵敏的嗅觉成为了阻碍杀生丸入睡的原因。
杀生丸躺在床上,鼻子里闻到的,全部都是水门的气息。
那股清雅的,舒适的,如同水门这个人一般毫无侵|略性的气息一直缠绕着杀生丸,甚至一路跟到了他的梦中。
杀生丸惊醒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询问天生牙:“我这次可以在这里待多久。”
得到的,是天生牙连续几次的闪光。
“我知道了。”他再次闭上眼睛,又一次地沦陷在床铺之中。
第二天早上,杀生丸难得睡迟了。
他是被水门叫醒的。
书房的窗帘被水门拉开了。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离开,暖和了杀生丸的大半个身子。可这份温度和耀眼,在杀生丸眼里,完全比不上水门逆光中的灿烂笑容。
那明媚的,不带一丝杂念的笑容注定成为杀生丸记忆里又一个美好的瞬间。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水门在阳光中更加闪耀的金色头发。
“怎么了?”水门眨眼,“我头发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杀生丸快速收回手。
“我在楼下等你一会儿。”叫醒了杀生丸,水门就脚步轻快地下楼了。
杀生丸这时摊开手掌,只见有一缕金色的发丝躺在手心里。
他又握紧了拳头,然后顿了顿,取下挂在胸前的苦无,将发丝缠绕在红绳里。
接着他小心庄重地将红绳和苦无挂回脖子上。
做好这些,杀生丸才换回原本的衣服下楼了。
今天杀生丸和水门的心情都不错。具体表现在水门做早餐的时候在哼歌,而杀生丸的绒尾让鸣人摸了。
“真舒服~”鸣人一头扎在绒尾中,左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