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宇智波夫人怀孕的时间要比玖辛奈早上几个月。所以如今玖辛奈的肚子是像倒扣了一个锅盖，而宇智波夫人的肚子就大得有些吓人了。
玖辛奈一边把宇智波夫人和宇智波鼬迎进门，一边好奇地问：“是双胞胎吗？”
“不是。”宇智波夫人摸着肚子笑了，“只有一个孩子。”
“弟弟长得比较大。”一旁宇智波鼬盯着母亲的肚子补充到。他帅气的小脸上带上一抹笑意，看上去终于有了一份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纯真。
玖辛奈眨眨眼：“已经知道了吗？是个男孩子？”
“嗯。”宇智波夫人莞尔，“族里的医者告诉我们的。”
玖辛奈给宇智波夫人和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为坐到沙发上。
她感慨：“男孩很好啊。我的还不知道性别呢。”
“希望是个小姑娘，多可爱啊。”玖辛奈完全陷入了无尽的遐想。
她脸上那幸福的表情让宇智波夫人都有些动摇。
她看看身边安静的大儿子，再看看肚子，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丝失望。
她也想要一个软软的，香香的，乖巧的女儿啊。
这些杀生丸都看在了眼里。他本来是想监视那个曾经企图找他麻烦的“猫派”小鬼的，但是他一看客厅里的气氛就明白自己不需要多费心了。
两个沉浸在幻想中的孕妇和一个弟弟还没有出生就很有弟控潜质的小少年，这完全不需要杀生丸担心什么。
因此他百无聊懒地卧在一旁，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宇智波夫人这次的拜访来的突然，走的也跟突然。
她好像就是来串串门的，不带任何目的性。
这天水门回家之后，玖辛奈就一边看着水门在厨房忙碌，一边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水门。”玖辛奈身为上忍，该有的机敏一点也不少，“宇智波一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然而不等水门回答，许久没有露面地自来也就摇头晃脑地宽慰她：“不用担心。玖辛奈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吧。”
这时候水门为脱下围裙走了过了，他摸摸玖辛奈火红的头发，温柔地笑着：“自来也老师说的没错。”
“宇智波夫人为人温和，玖辛奈你若是喜欢，可以和她多相处。”
“好吧。”红发女忍者狐疑地鼓起腮帮子，总觉得眼前的丈夫和老师有事情瞒着她。
水门和自来也当然有事情瞒着玖辛奈。也不算是瞒着，他们只是不希望琐事打扰到玖辛奈的心情。
而对杀生丸，他们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多了。
“宇智波一族若是能拉拢在手里，日后无论面具男掀起怎么样的风波，我们也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书房里，两个大男人加上一只犬妖正在商量事情。
在水门说出心里话之后，自来也表示了赞同。
他同时指出：“我看如今宇智波一族为有意投诚。”
宇智波一族可谓是木叶大族。这个和千手一族同样历史悠久的家族都曾是木叶村的顶梁柱，守卫着村子的安危。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和木叶村的领导层疏远了。他们依旧秉持着守护木叶的初心，却不再愿意听从高层的领导。
然而前些天大蛇丸实验室的惊天一炸，让宇智波们惊觉，就算他们有写轮眼，就算他们实力超群，他们也守不住每一个族人。
宇智波富岳为了家人向火影低头了。
当然，他愿意俯首称臣的仅限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这还真是要感谢大蛇丸老师啊。”水门脱口而出。
自来也瞬间沉默。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咳了两声，说：“正好，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大蛇丸那里我不亲自守着，我不放心。水门你怕是要再找一个人守着玖辛奈了。”
水门闻言神情一愣，他不由自主地看看微阖着双眼闭目养神的杀生丸。
或许是察觉到了水门的眼神，杀生丸睁开金色的双眸，和水门的目光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
“我一直在。”
他从杀生丸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水门笑起来。他突然想起杀生丸和他说过的被天生牙送到忍者世界的经过，心里感慨：或许杀生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生出了一颗守护之心。
“有太郎呢，自来也老师不用担心。”金发火影笑弯了碧色的眼睛，“不过我又有了一个人选。”
这个被水门选中接替自来也守护玖辛奈的不是别人，正是卡卡西。
自从三代火影宣布彻底交接暗部，水门算是完整地拥有了除了根以外的所有木叶村势力。
而正是因为掌握了暗部，他才赫然发现，他仅存的弟子卡卡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执行了这么多不该他这个年龄执行的任务。
这个孩子的心，比以前石更了许多。
所以水门有意让卡卡西陪伴怀孕的玖辛奈，希望用新生儿即将诞生的惊喜来温暖卡卡西的心。
这件事在第二天的时候，水门和卡卡西长谈之后，卡卡西接受了。
只不过他在转身离开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中露出的藏在怀中的《xx天堂》让水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或许他之前让卡卡西接自来也回来是个错误？
第十六章
水门让卡卡西代替自来也守护在玖辛奈身旁得决定算是做对了。
几个月下来，银发少年眼中的冰霜褪去了不少，变得温暖又柔和。他向来“桀骜不驯”的头发也似乎“顺从”了主人的意识，柔软地垂在耳边。
“卡卡西，你做的很好。”水门毫不吝啬地夸赞了弟子，并且送上一个笑容。
那笑容灿烂的，就算是火影办公室外金灿灿的阳光也比不上。
卡卡西竟然一时看呆了，心里是无比的妥帖。他呢喃：“老师，谢谢你。”
水门失笑：“谢什么。以后晚饭也在我家吃吧。你不知道，自从玖辛奈知道你每天都躲在暗处看我们吃饭之后，就心疼坏了。”
他的口气里带着纵容和甜蜜的无奈：“她坚持要你以后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你就当是师母的心愿好了。”
卡卡西却迟疑了。他纠结地握紧了拳头，一句“好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水门见状在心里叹息，对自己唯一幸存的徒弟更多了一份怜惜。
他再接再厉：“你不来玖辛奈一定会生气的。孕妇可是不能生气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卡卡西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水门家的餐桌旁又多了一个身影。
自来也喝多了酒说话就有些随便：“水门，你这个徒弟有点瘦啊，要多吃一点。”
说完他一个劲儿地给卡卡西碗里添菜。
卡卡西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反而是加快了往嘴巴里扒饭的速度。
他觉得自己眼睛热热的，竟然有些湿润了。
水门和玖辛奈对比相视一笑。
杀生丸应该是最“冷酷”的一个了。他在一旁安静又优雅地用完晚餐之后就跳上了客厅中的沙发。
前爪交叠地垫在颌下，杀生丸陷入了沉思。
这几个月来，除了玖辛奈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们对面具男的追踪竟然陷入了僵局，不见进展。
面具男就像事失踪了一般，彻底在空气中失去了踪迹。无论是狗狗们还是暗部，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让杀生丸和水门相信，面具男要么是临时起意觊觎九尾如今放弃了，要么就是计划已久，实力莫测，可以躲过木叶的追踪。
他们都一致认为是后者。
向来站在权利巅峰，目空一切的杀生丸大人不屑地撇撇嘴。
阴谋诡计都是弱者的行为，他从来都看不上。
“太郎，你在想什么？”这时水门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
“没什么。”杀生丸懒洋洋地看了水门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餐桌上的情况。
玖辛奈正满怀母爱地和卡卡西说着什么。自来也则是一脸迷茫。他已经喝酒喝得晕头转向，就差没有一头栽倒了。
水门顺着杀生丸的目光看过去，知道他在思索自来也老师和大蛇丸老师的事情。
“自来也老师和大蛇丸老师曾经是一对。”水门好言好语地抛出一个惊雷。
不过为了不让当事人听到，说这话的时候他压低了上半身，嘴凑到杀生丸耳朵边。
杀生丸忍下抖耳朵的冲动：“可是他们看上去像仇人。”
水门听了这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两位老师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他就是再好奇，这时候也只能把好奇心安稳在胸口，不让它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出来“兴风作浪”。
杀生丸本身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妖。他见水门不想多谈，也就安安静静地卧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当然没有睡着，因为睡着的犬妖是不会伸爪子扒拉茶几上的果盘的。
水门憋住了，没有笑出声。
这样温馨的画面让人情不自禁地祈祷可以无限延续下去。但是总归会有人出来破坏。
这天杀生丸来到木叶村外围的树林里，趴在高高的树枝上，听手下小弟七嘴八舌地汇报。
“汪汪汪！”
老大你让我们盯着的墓地边终于出现一个可疑人了！
“呜汪汪汪，汪汪！”
他全身都在斗篷里，看不清身形！
“汪汪汪！”
他一直盯着一个慰灵碑看。
“嗷呜呜——”
就是那个宇智波小鬼和一个小姑娘的慰灵碑。
吼了这一嗓子的大狗正在为自己抓住机会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而沾沾自喜，就见到他老大和兄弟们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呜汪？”他弱弱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杀生丸按了按额头，深深地反思自己当初在收小弟的时候没有经过考核。
手下狗奇怪的叫声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了。它就算和喵叫声一样，杀生丸也只能先按下心里的异样。
他有了重要的情报，免不了要和水门报备一声，再做行动。
第十七章
宇智波富岳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族地中安葬的祖先的写轮眼缺失，但是为了不引起冲突，在事情明了之前，他一直把这件事藏再心里，不对外声张。
后来大蛇丸的秘密实验室曝光，失踪的写轮眼为终于有了线索。而这些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木叶根的首领——志村团藏。
有那么一瞬间，宇智波富岳想要直接带领宇智波一族反了木叶高层的统治。但是他想到族中种种，理智开始慢慢回笼。
他为什么要搭上全族去报仇？根和木叶高层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运作得当，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瓦解志村团藏的势力，并且为死了还不得安息的族人报仇。
所以他投靠了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面对水门，他很坦荡：“我要报仇。如果这次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日后写轮眼一定还会成为被人觊觎的对象。”
“没有确凿的证据，志村团藏永远都是根的首领。”水门碧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认真的神色。
“我知道。”宇智波富岳说，“我会找出来的。”
“我只希望，在我找到确凿证据之前，火影大人可以为宇智波一族提供庇护。”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高傲的宇智波，永远只会为了他们在意的人低头。
水门答应了，不过他也同时告诉宇智波富岳：“相比宇智波族长也知道，有一个拥有写轮眼的面具男正意图对木叶不利。我必须将找出那个男人放在工作的第一位。”
“我明白。”宇智波富岳血红的眼睛里闪过狠历，“其实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是发生在几天前的对话了。
每每水门想起那天他和宇智波富岳对话时宇智波富岳那双写轮眼时，他总会恍惚，觉得自己看到了弟子宇智波带土。
带土的死，已经成为了水门心里难以抹去的伤痕。
他本来足够坚强不会被过去的伤痛侵袭，但是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他又实在太过疲惫，所以放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各种悲伤都从心底涌了上来。
水门看到了很多人，有带土，也有那些在忍界大战中牺牲的战友。
可就在水门越发怀念战友和带土的时候，心底那一点点的怀疑也涌了上来。
他用尽心力，才把这丝怀疑藏在一层薄如蝉翼的屏障下面。
不去触碰。
当白色的犬妖踏着金灿灿的夕阳而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金色忍者一人卧在办公桌上。凑近了看，那眉头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仿佛刻上去一样怎么也抚不平。
杀生丸本能的不喜欢这样的神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并起双指，并且挥出一道光鞭。
这气势汹汹的袭击一下子惊动了原本困在梦魇之中的水门。
就在光鞭要落在四代火影大人身上之时，他的身形突然一闪，直接消失不见。
杀生丸眯起眼睛转过头，果然看到水门打着哈欠站在他身后。
水门擦点眼角沁出的两点泪珠，无奈地说：“太郎，你这是做什么？”
杀生丸冷哼一声，他道：“没什么。”
“有狗狗看到面具男了。”犬妖接着把自己知道的情报据实相告，“在墓地，盯着上次我们一起去祭拜的慰灵碑看。”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水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怎么了？”杀生丸皱眉。
水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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