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无比的咖啡牛奶了。
“啊。”
然而乔叆在柳粲然投桃报李的时候忽然啊了一声，让柳粲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吗？”柳粲然说。
“不，没什么的。”乔叆摇了摇头道。
“你只喝黑咖啡吗？”柳粲然反应了过来，一面问道。
“……，是的。”既然被看出来了，乔叆就坦率地点了个头。
“我见你家里有牛奶，还以为你都可以呢。”柳粲然有些抱歉地说。
“没关系的，喝吧。”乔叆并不矫情地拿起了杯子，率先喝了起来。
柳粲然也喝了一口，一面看着乔叆的表情，然后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他的猫嘴造型。
他应该觉得这杯咖啡牛奶很好喝吧，但是却从来不曾喝过。
他是那种可以代言著名巧克力豆品牌的类型吗？柳粲然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喝完东西之后，由于双方都没有继续吃个宵夜的冲动，乔叆就安排柳粲然到客房去休息了。
“盥洗室就在房间里，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叫我，我就在书房里。”乔叆说。
“谢谢收留，那么晚安。”柳粲然道了谢，在与乔叆互道晚安之后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客房也是清一水的工业风格设计，柳粲然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还真是有点儿累了，于是在盥洗之后，他一下子跳到了床上。
“哎哟。”
柳粲然低声地哎哟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背部。
这个床，可真够硬的。
——
因为有客人的关系，乔叆起床的时间比平时更早一些，起床之后，会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乔叆从监视器里一看，他弟来了。
“怎么了吗？”乔叆开了门把他弟放了进来，一面问道。
“被他俩骂了几句。”他弟说，“我能在你这儿吃口饭吗？”
乔叆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他弟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后的方向。
乔叆回头一看，只见柳粲然扶着自己的腰部，有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早。”柳粲然说。
“你俩这是……同居了？”乔叆他弟低声说道。
乔叆：“……”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男女通吃还出轨啊？”
“滚出去。”乔叆面无表情地说道。
第34章
乔叆说完之后，也没有时间管他弟到底滚不滚，就直接朝着柳粲然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乔叆看着柳粲然那看起来有些会造成误解的身形，颇为忧虑地问道。
“没事儿”，柳粲然捂着腰摆了摆手道，“就是你们家的床……”
“我就说你们家的床太硬了，你还不相信。”乔叆他弟在旁边帮腔道。
乔叆：“……”
“抱歉”，乔叆说，“虽然有客房，但是因为一直没人住过，所以也没有准备跟我不同的铺盖。”
也就是说，他自己也睡这么硬的床垫，柳粲然在心里想到。
误会解除之后，乔叆他弟就明目张胆地留下来蹭饭了。
“把果汁喝了。”
吃早餐的时候，乔叆看到他弟面前的果汁一口没动，就对他这样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喝什么果汁啊。”他弟翻了个白眼，干脆不搭理这茬儿。
柳粲然：“……”
长兄如父型大哥vs叛逆期的弟弟，这个早餐上见到的风景还真的是蛮经典的。
“你总是去外面聚餐，吃没营养的东西，回家就要多补充一点维生素。”乔叆说。
他已经很给他弟面子了，并没有像有些父兄那样就是一个劲儿地下命令，并不会耐心解释其中的缘由。
“不喝，我在外面怎么了，外面的果汁至少是鲜榨的。”虽然乔叆给了他弟面子，但是他弟似乎并不懂得投桃报李。
他其实就是在中二而已，因为乔叆给他拿的也是百分之百的纯果汁，只不过不是自己家做的而已。
这么简单粗暴的叛逆啊，柳粲然在心里想到，也许需要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更好。
于是他对乔叆说：“能再给我一个杯子吗？”
乔叆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去厨房取了一个玻璃杯递给了柳粲然。
“谢谢。”柳粲然极具绅士风度地点头微笑，然后从餐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
他把苹果拿在玻璃杯的上方，手上一较劲，苹果竟然被他活活捏碎了，碎了，碎了……其中的一块果泥竟然都崩到了乔叆他弟的脸上。
乔叆：“……”
乔叆他弟：“……”
不愧是兄弟俩，虽然刚才还在针锋相对，这会儿却几乎在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寒颤。
“喝吧，鲜榨果汁。”
柳粲然用餐巾擦了擦手上迸裂出来的水果的浆液，然后若无其事地把那杯“鲜榨果汁”递到了乔叆他弟的面前。
乔叆他弟直勾勾地看着玻璃杯里被捏成了果汁的苹果，没由来地产生了某个地方一痛的幻觉。
“不喝吗？”柳粲然非常温和地问道。
乔叆他弟好像听到了圣旨一样地马上拿起了杯子送向了唇边，餐桌上立刻响起了杯子边沿不停地碰触着牙齿所发出的细碎的声音。
乔叆：“……”
还有这种方法吗？乔叆在心里想到，不过想了想，就算知道了这种方法，自己也复制不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徒手捏碎一个苹果。
乔叆他弟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有可能如果不快点儿跑路也许就会变成最后的早餐，然后拿起了书包就想跑路。
“我走了柳哥。”他弟说完，一个箭步就蹿到了门口。
“不跟你哥哥说再见吗？”柳粲然笑得如沐春风的问道。
他弟听了，又抱紧了书包蹭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跟乔叆招呼了一声：“哥，我上学去了。”
然后看了看柳粲然的表情，慢慢地后退，开了门之后走了出去。
虽然隔着沉重的防盗门，乔叆似乎都能听到他弟逮虾户一般的跑路声，似乎如果没有地球引力的阻止，他的速度就可以直接上天了。
乔叆：“……”
柳粲然：“……”
相顾无言，食不言寝不语了片刻之后，乔叆率先开了腔问道：“你的腰怎么样了？”
这句话如果是不太稳重的小青年儿带着滑稽的表情问出来，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儿歧义的，不过从乔叆那般正人君子的关切程度看起来，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他只是关心柳粲然的腰而已。
“好多了。”柳粲然说。
“可能是睡得不习惯吧，老实说，你们家的床还真的是不软。”
柳粲然顺着乔叆他弟的思路轻微地吐了一个槽，说实在的，别看乔叆家里的客房家具非常高级，要单单拿出床垫的软硬程度来说，甚至还比不上柳粲然往宿舍的床板上加一个小被子的舒适度来的舒服。
“对不起，是我准备的不周到了。”乔叆说。
“因为我不习惯过于舒适的环境，所以……”他信口解释道，然而话说到一半儿，又觉得这么聊起自己的私人习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必要，也就打住了话头儿不再说下去。
“为什么不喜欢过于舒适的环境啊？”柳粲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问了这句话，就说明他把自己跟乔叆的交情归结到了不轻的地步上了，乔叆这样想到，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柳粲然不是一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他对自己觉得好奇，是把自己当成至少是哥们儿兄弟的关系上，才会这么问的。
“因为”，乔叆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我其实不太敢接触让自己舒服的东西。”
“我很害怕沉迷的感觉，如果遇到什么让自己舒服的东西，我就会下意识地避开的。”乔叆用比较坦然的语气向柳粲然解释道。
“哦……”柳粲然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
“所以你以前一见我就跑，是因为我也是让你舒服的东西吗？”
乔叆：“！！！”
乔叆死机了下，赶紧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你不是东西啊。”
第35章
乔叆：“……”
柳粲然：“……”
柳粲然对乔叆释放了一个非常友善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的光芒。
乔叆：“……”
“请你出于我们的兄弟情，把这句话尽量理解为我是一个不会物化男性的有道德要求的良好市民，而不要理解为我在骂你。”乔叆求生欲极强地说道。
“过关了。”柳粲然笑道。
乔叆松了一口气，继续埋头吃的全麦面包，时不时地搭配一口黑咖啡。
他还真的是个完全不会宠爱自己的男子呢，柳粲然看着乔叆的早餐，心中这样想到。
吃着朴素而无法激起多少食欲的食物，睡着一不小心就会把腰睡断了的床铺，就连他在这里住了一晚上，也还是没能目睹乔叆换上家居服的样子，也就是说他在家里也要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不那么舒适的，一般人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着的衣服。
这就是总裁中的苦行僧啊，柳粲然这样想着，在脑海之中就把乔叆的头发拔了，还在上面点上了几颗香疤。
这种打扮看上去符合人设多了，柳粲然托着腮看着乔叆，这样想到。
“怎么了吗？”乔叆感觉到柳粲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某个地方，就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一面用餐叉戳起了一块培根吃了下去。
啊，破戒了，柳粲然心想，面子上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愣神儿了。
虽然乔叆刚才以人类难以达到的频率摇头否认了他把自己归结为会使他沉迷的那个类型的人事物，但是柳粲然却觉得，他并没有说老实话。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这样，乔叆为什么又不跑了呢？
因为人不能跟人性作斗争？
他躲过了摸鱼，躲过了咸鱼，却躲不过自己？
“你觉得用鱼来形容的话……”柳粲然想到这里，吃了一口餐盘里的深海鳕鱼，一面用闲聊的姿态问乔叆到。
“嗯？”乔叆抬起头来看着他应了一声。
“用鱼来形容的话，我像什么鱼呢？”柳粲然说。
乔叆：“……”
“美人鱼？”乔叆用疑问的语调和笃定的神态回答了柳粲然的问题。
——
“美人鱼不是女孩子吗？”柳粲然笑了起来，抓住了一个奇怪的点，接续了对方的话题。
“从生物学的角度讲，这不符合逻辑吧。”乔叆想了想说。
说辑不说吧，文明你我他，柳粲然心说。
他发现乔叆在于自己相处的时候说过的语气词颇多，比他跟其他人相处的时候多了不少。
这让他在跟自己交谈的时候显得语气更加柔软，而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倒是能听得出来，他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个说上句的主儿，颇有些贵人语迟的派头。
就在柳粲然这么思考的时候，乔叆似乎也反应过来说辑不说吧，文明你我他的标语，于是又重复了一句道：“这不符合逻辑，那么这个物种怎么繁衍呢？”
“噗。”柳粲然被他审慎严谨的作派逗笑了，摇了摇头道：“这个物种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啊。”
“不过传说之中，美人鱼好像是通过诱惑人类男子的方式来繁衍生息的。”他又补充了一句道。
“是吗。”乔叆应了一句，然后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种作为人类男子的心虚。
——
柳粲然的经纪人给他接了一个床品的广告，问他接不接。
柳粲然想了想，争取到了一天的考虑时间。
他对待这项工作虽然很有兴趣，但是凡是接到的活计，都要事先自己体验一遍，看看是不是值得推广的，才会接下来，在这一点上，他一向爱惜羽毛，从未出错。
于是第二天，柳粲然就一个人去逛了他所要接拍的那家床品的专柜。
“可以试试吗？”柳粲然在展示用的kingsize前面向店员询问道。
“当然可以，请随意。”店员小姑娘很开心地连连点头，一面打算用肉眼记录下这么美好的名场面。
于是柳粲然稍微放松了身形，用自己宽厚的背部沾了沾床垫，感受了一下舒适度和支撑度。
他稍微翻了个身，然后视线就偶然之间与一个路过的男子相遇了。
他看到了总裁乔叆。
他依旧西装革履纹丝不乱的打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背着一个堪比登山包还大的，简直跟他的体积差不多一比一的巨大的包袱，缓慢地移动着。
很明显，乔叆也看到了柳粲然。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这个时候柳粲然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成语，“偷鸡摸狗”，而乔叆心里的四个字则是，“玉体横陈”。
“你这是在干嘛啊？”柳粲然的腰身一抬，很轻松地从kingsize上面跳下来，来到了乔叆的面前笑着问道。
“我”，乔叆虽然想说随便逛逛，但是鉴于如果不说实话，自己身后的包袱颇有毁尸灭迹的嫌疑，于是只好说了实话，“我来买张床垫的。”
“开窍了？”柳粲然失笑道。
“唔。”乔叆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我来搭把手儿吧，你可真行，怎么不让人送货啊。”柳粲然帮乔叆把床垫卸了下来，一面说道。”
“我不太习惯，我是说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乔叆说。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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