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
这点,从人性角度来说,完全可以理解。但从个人感情来说,我有点无法接受啊。难道求的不该是受害者的谅解吗?蓝曦臣谅解有个屁用?他以什么资格代替受害者来谅解你,原谅你?
观音庙从头到尾,蓝曦臣震惊于金光瑶的所作所为,心底一直在挣扎,在纠结,在胶着,却从未想到,甚至可以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没有想到。
他人的谅解和原谅都是不作数的。唯有受害者有这个资格。可是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问一句羡羡,愿不愿意原谅他,愿不愿意放过他,愿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他们没有想过,金光瑶的死活,是不是不应该由他们决定,而应该由受害者决定。
没有人想过在这时候来听听受害者的心声,听听他的看法。
而金光瑶也从未对自己的罪行做出忏悔,他说的种种都只有自己的不得已。在他的嘴里,心里,他不觉得自己可恶,不觉得自己天怒人怨,他唯有不得已。
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向羡羡说一句对不起。即便这句对不起很轻,即便这句对不起羡羡不需要,也不接受。但他是真的半点没这个心啊。
心疼羡羡至此的我,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同情的起来?可怜的起来?
若是我对他同情,可怜,于羡羡而言,情何以堪?
当然这也有人的感情在其中作祟的因素。我说了我是坚定地主角党。站了羡羡,我没法再站别人。我的心疼只有这么多,全给了羡羡,不能再给别人。
所以,这篇文中,我不会为金光瑶做任何改变。他本来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人。
但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所理解的金光瑶或许不是你们心中的金光瑶。所写出来的他未必会让你们所有人满意。
因此,我在文案便标明了,请心疼他的绕道。就怕这种情况。
如果有心疼他的已经入了坑。那么你有两个选择。
其一,我们求同存异,避开金光瑶的事情,保留彼此的意见。单看羡羡就好了。毕竟我这文,金光瑶的戏份很少,几乎不会出场几次。如果你觉得我笔下的金光瑶不是你所想的样子,你可以选择跳开这些片段看其他的就好。
当然,如果这样,也请这部分人,不要再和我说种种金光瑶的不得已。我并不喜欢大肆宣扬加害者的背景和委屈,而忽略受害者感想这种事。
而所谓的不得已,世上还少吗?别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谈电视剧吧。就谈现实里那些违法犯罪的各类新闻,也有不少报道受害者是因为童年阴影,童年伤害等等才导致人格问题,造成如今不可挽回错误的吧?
但有童年阴影的,童年伤害的,只有他们吗?不是!人人都成为他们一样的杀人犯,去伤害无辜者了吗?并没有!所以,这应该成为我们吸取教训,反思反省,去完善社会制度,和改变家庭教育模式的案例。却不应该成为把加害者所做称之为“不得已”,而为其说话的理由。
无辜者的伤害已经造成,那么加害者不论多可怜,都已经不值得可怜了。
我觉得应该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而不是加害者。当然需要强调的一点是,这里的受害者指的是无辜受害者。那些一报还一报的,另当别论。
马哲告诉我们,每个事物都有两面性。端看我们是以什么角度,看到的是哪个面。
比如孟瑶吧。
他有抱负,可这种抱负,往好听的说,是抱负,是上进。往不好听的说,就是野心。
也不记得是钱钟书还是鲁迅,还是谁,不记得哪位大拿了。有篇文里说过,不记得原话,意思大概是,节省,好听点说是经济,不好听的说是吝啬。
这是一个道理。
所以在孟瑶的事情上,我看到的是A,但你们看到的或许是B。
A有A自己的圈子,B有B自己的圈子。
世界是多元的,可以容纳许多不同的见解。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圈子里畅游,互不妨碍。
但除了AB这件事外,在其他事情上,我们或许有很多的共同点。比如羡羡。
这就导致我们会重合。而重合后,如果遇上AB的问题怎么办?难免会有争论,甚至是争吵。我不想争吵,觉得没必要。如果你们是坚持B的人,如果你们觉得我这篇文其他方面写的还不错,还愿意继续,那么请把你们B的观点藏在心里。
如果你觉得我的A的观点膈应你,让你无法忽视这点去求同存异。那么你可以有第二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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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待得几日后,金光善来到不夜天。魏妟才知,原来这位孟瑶竟是兰陵金氏家主的私生子,其母乃为娼妓,因而出身备受诟病。偏偏金光善这个当爹的也不愿意认他,还曾将前往兰陵投靠的孟瑶踢下金陵台。
听闻此等往事,魏妟微微蹙眉。此前,他未曾见过金光善,也未关注过,对这位兰陵金氏的家主一无所知。但从兰陵金氏弟子的一些做派也可看出,这金家家主怕不是什么正直端方之辈,不然如何会纵容门下子弟至此?
金子轩也便罢了,虽仿佛时刻摆着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少爷毛病一大堆,但好歹人品还算过得去,没什么大问题。金子勋就有些一言难尽了。偏这位还是金子轩的堂兄,也算兰陵金氏的嫡系。
在魏妟看来,嫡系子弟为人风度堕落至此,这金氏离败落也不远了。
没两日,又听说孟瑶凭借卧底温氏,斩杀温若寒的功劳,一跃成为敛芳尊,而金光善也非常高兴地将其认祖归宗,改名金光瑶。
魏妟:……
简直神一般的发展。尤其看金光善和孟瑶的神色,竟都是甘愿的。一个仿佛忘了自己曾如何羞辱过对方。一个也好似忘了曾被对方狠狠羞辱过。魏妟看着这对父子,只觉得……
嗯,好吧。又一个一言难尽,惟余叹息。
刚这么想着,便有人来报:敛芳尊金光瑶前来拜见!
魏妟与阿祯四目相对,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巨大的问号。
金光瑶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来的,还有几名金氏的侍女,倒是延续了金氏一贯的作风。侍女将手中的礼盒放下,金光瑶便说明了来意。
他是奉金光善之命,前来替金子勋为之前的冒犯道歉赔罪。
魏妟倒也没有要揪着金子勋那点事情不放的意思,欣然接受。茶过了两遍,彼此另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恭维之言。
金光瑶开口进入正题:“说来惭愧,我虽被冠以敛芳尊之名。可若说在伐温之战中的功绩,自是抵不过魏婴公子的。当日若非魏婴公子克制了阴铁,解决了傀儡。只怕四大世家的围攻不会这么顺利,我也无法趁乱杀了温若寒。温若寒之死,实乃侥幸。”
魏妟瞄了他一眼,“敛芳尊过谦了。敛芳尊忍辱负重,于温氏潜伏,盗取机密,传出岐山布阵图,温若寒也的确死于敛芳尊之手。此番功绩,无人能及。”
金光瑶腼腆地笑了笑,“不过都是为了射日之征罢了。温氏倒行逆施,作恶多端,也是自取灭亡。”
眼珠动了动,又道:“不知魏婴公子当日控制阴铁之术,用的是何物?”
见魏妟目光看向他,紧接着加了句:“魏大公子切莫误会,是人总有几分好奇之心。是瑶冒昧了。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妟抬手,“请说!”
“温若寒死之前曾言,魏婴公子身怀阴铁,是以阴铁克制了阴铁。当日情形不少人都看在眼里,魏婴公子能控制傀儡自相残杀,此法与温若寒所控傀儡之术也确实有些类似。”
魏妟挑眉:“所以呢?”
“如今仙门百家齐聚不夜天,不少人对此留有疑问,更有甚者,似有与温若寒同等猜测。只是经上回之事,这些话自是再传不到魏大公子与魏婴公子耳朵里的。”
魏妟脸上笑意更深,“那如今敛芳尊特意前来告知,让这种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是何意?”
“魏大公子误会了。瑶并非特来传话。阴铁之事非同小可。前有薛重亥,后有温若寒,因这二人的前车之鉴,仙门百家如今对阴铁乃是深恶痛绝。瑶更曾跟在温若寒身边数月,深知此物危害。倘或魏婴公子手中当真为阴铁,只怕会对其有损,此并非好事。
当然,听泽芜君说,魏大公子师承瀛洲,瑶知魏大公子之能耐非吾等能比。许非是阴铁,而是某种灵器,亦未可知。如此,倒是瑶多虑了。”
金光瑶起身,拜了一礼。
魏妟作揖还礼,“敛芳尊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敛芳尊好心提醒。”
只这一句,算是结尾,再无谈论此事之意。金光瑶面上表情顿了一瞬,转眼恢复笑靥,“今晚不夜天城设宴庆功,不知魏大公子是否会出席?”
“不了。射日之征我并未出面,无尺寸之功,这庆功之宴,还是留给诸位功臣吧。我便不去了,在此先恭喜敛芳尊。”
“如此瑶便不勉强了。只是如今温氏已灭,但善后之事颇多,温若寒此前居仙督之位多年,如今身死,这仙督便也空悬了下来。魏大公子自瀛洲而来,能力卓越,若魏大公子……”
话为说完,魏妟已抬手打断,“敛芳尊,此乃中原仙门之事。我曾说过不插手,射日之征未曾,此后也不会。”
金光瑶笑起来,再度拜礼,“瑶明白了。既这般,倒是我们中原仙门一大憾事。”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金光瑶才告辞离去。
阿祯翻看着桌上的礼品,“素闻兰陵金氏出手阔绰,此话不虚。这里每一件可都是珍品。”
是珍品不假,可瀛洲的珍品还少吗?这些东西还不至于让阿祯如何在意,随手查了遍就丢开了。
“少主,你说这兰陵金氏是什么意思?以他们的做派,金子勋之事不兴师问罪就不错了,居然携重礼来赔罪,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这赔罪之言,阿祯自是不信的,他一嗤,“听说金子勋已经能下床了。既然可以走动,若真心赔罪,也该是当事人来。何必叫一个刚认祖归宗的出面?”
魏妟轻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祯看向金光瑶离去的方向,“好的坏的全由他说了,滴水不漏。听闻这几日也是他在帮着金光善招待来客。这人还真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说完,阿祯眉宇间带了几分担忧,“少主,这位敛芳尊故意说起二公子的阴铁,怕不是什么好心提醒。”
这点魏妟自然知道,“提醒为假,试探为真!”
“你是说?”
“这位敛芳尊也说,如今仙门百家不少人在猜测阿婴当日克制傀儡用的是阴铁。阿祯,你说这些人里包不包括敛芳尊自己?又或者说,包不包括他身后的那位金宗主?”
“金光善?”阿祯一震,面色肃然起来。
魏妟轻叹,“这位金宗主的野心可不小。他与敛芳尊的事你也听说过一些,不难看出,此前他对这个儿子是没半点好感,甚至是有些嫌弃的,压根没打算要这个儿子。既然如此,为何今时突然让其认祖归宗?”
阿祯敛眉:“因为敛芳尊在伐温之战中立了大功。金光善认他回来。那么他的功勋也便成了兰陵金氏的功勋。
此前因为温氏的大肆杀戮,清河聂氏,姑苏蓝氏,云梦江氏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唯有金氏逃过一劫。相对而言,金氏比其他三大世家保存有更多的实力,如今又有了敛芳尊带来的功劳,金氏地位自然一跃居了其他世家之上。
有了这么大一个筹码,金光善要想谋求仙督之位,就更稳了。他所虑者,唯有少主。少主虽是局外人,也曾说过不插手,但你当日之举可说给了仙门百家当头一棒,没人敢忽视你的存在,更没人敢忽视你可能带来的影响。
你这些时日一直住在云梦江氏这边,虽非云梦江氏之人,但俨然与江氏关系匪浅。尤其二公子是江氏大弟子,本身在伐温之战中的功劳也不比敛芳尊要低。倘或你要扶持江澄公子,谁为仙督还真不好说。金光善焉能不急?敛芳尊这是来替他打头阵的!”
仙督不仙督的,魏妟是真不在意。只是……
他微微蹙眉,“金光善的野心怕不只是仙督之位。”
阿祯一愣,猛然明白过来,“阴铁!他……他这是盯上了二公子手中的阴铁?”
“敛芳尊有句话说的不错,如今的仙门百家对阴铁忌惮颇深。但这忌惮源于阴铁之能,而也正是这份不俗的能耐,更让人嫉妒,想要据为己有。试问,若阴铁是在自己手中,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第二个薛重亥,又或者第二个温若寒?傲视仙门百家,呼风唤雨,指日可待?”
阿祯神色凝重起来,“如此二公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魏妟摇头,“暂时倒不至于。猜疑永远只是猜疑,有我在,又有当日阿婴自身的表现在,不论哪方面,他们都有顾忌。他们不会在此时对阿婴出手。如今他们所想的应当是怎么弄清楚阿婴手中的东西是否阴铁。
以阿婴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