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所有的绮念都归于平静,他用干裂的嘴唇在刘协的发顶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
被吕布抱在怀里无法动弹的刘协颤巍巍解释说:“你发烧了,我给你擦身降温。”
吕布愣了一下,放开了钳在刘协腰间的手,望着他疑惑地问:“我发烧了?”
刘协终于逮到了解释的机会,没好气地说:“对,脑子都要烧坏了!”
吕布有些不敢置信,直接凑了过来,俊脸无限放大中。刘协的脸瞬间就红了:“哎……你干什么!”
结果吕布只是用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靠了一会儿,吕布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我发热了。”
气得刘协抬手就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不然呢!”
居然!居然现在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是气死他了!
吕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是我误会了。”
刘协瞪了他一眼,气道:“还不放开我,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不想放。”吕布不假思索地说。
刘协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吕布打了个哈欠,把他的裙子拢了拢:“太困了,话就脱口而出了,你衣服都掉下来了。”
刘协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吕布能亲到他的肩膀。他的里衣早就报废了,外面的衣袍在方才的忙碌和拉扯中敞开了怀,难怪。他连忙把衣服系好,但忘记了一件事,他这还坐在吕布怀里呢。
这么动来动去的,吕布有些受不住,轻轻推开刘协的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裤子提了上来。
烛火下看美人,美人分外惹人怜,十分楚楚动人。吕布盯着刘协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淡淡翠眉分柳叶,盈盈丹脸衬桃花。”
“什么?”
吕布笑了一下:“夸你好看呢。”
刘协整理好衣带,抬头哼了一声:“我都这么狼狈了,还夸我?”
“嗯。”吕布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刘协扬眉:“你嗯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狼狈咯!
吕布若有所思地摸上了他的嘴唇。
刘协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胸口鼓噪着,呼吸都重了几分。俊秀的脸上更红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吕布发热起来比醉酒可怕多了,这都说得和干得是些什么事儿啊啊啊!虽说你平时就挺散漫和不讲究礼节的,但今晚上就像是喝了假酒耍流氓的人啊你知不知道!
他一开口说话,不小心含进去了吕布的手指。
手指触及一片湿热,吕布也有些怔忪,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吕布有些不自在,面红耳赤地说:“嘴唇流血了,我给你擦擦血迹。”
“留血了?”刘协疑惑地舔了舔唇。
顿时,吕布腿间的物体却将盖着的布料微微撑了起来,不自在地推开了刘协,往后挪动。
刘协有些不明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解释。
吕布转而去看墙壁。
刘协视线游离,终于看到了吕布为何不自在。
哎!说好的直男呢!这位可是演义里面的第一钢铁直男啊!
刘协愣愣的,吕布自己也没怎么想明白,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树枝燃烧的“噼啪”声。
刘协脑袋里面翻江倒海地充满着一个大大的念头:
他不会是个双吧!他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为什么不论在哪里都成天给我写信,还事无巨细地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分享给我。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吕布可是直男诶!
可是自从相遇开始吕布身边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啊,这么多年了都是一个人,跟三国演义里面那个成天和妻妾喝酒,连董卓的侍女们都要调戏的人完全不一样,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有可能喜欢男人呢?
吕布再看向刘协的时候,见他面色羞红,眼神躲闪,但并没有一丝厌恶的迹象,不由胆子大了起来,上前轻轻地拉住了刘协的手。
刘协微微颤了颤,并没有挣开。
吕布说:“方才是我莽撞了,误会了你,对不住。”
“没关系,反正你也是睡糊涂了。”刘协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敢抬头看吕布的眼睛。
吕布柔声说:“我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
刘协低低说:“嗯,要喝水吗?我刚才用竹筒接了一些。”
吕布左手接过竹筒大口喝了一些,抿了抿干涩的唇,说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刘协点了点头,将手抽出:“嗯,那你也躺着睡吧,不用守夜了。”
吕布穿好衣服,从善如流地躺在了草堆上。
刘协这时候眼神正在游离呢,不敢看吕布换衣服。
吕布轻轻拍了拍草堆:“过来吧,你也辛苦了许久了。”
这个草堆不算大,躺下的话两个人就要紧紧挨着。刘协迟疑了一下,还是背着吕布慢慢地躺下了。
“睡吧。”
“你都掉到地上了,再过来一点。”吕布伸出手臂,略略加力环绕他的肩,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刘协身体一僵,颇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最终千头万绪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淡淡翠眉分柳叶,盈盈丹脸衬桃花。
摘自西游记
感觉很适合穿着女装害羞的天子,就引用了~
第107章 一百零七
早上刘协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他费力地从已经被睡得凌乱的草堆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懒懒地按了按脖子,活动了下腰身,睡在地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吕布呢?”思绪稍微清醒了些,揉了揉依旧迷离的脸,刘协开始四处找人。
吕布正坐在溪水旁烤鱼,见刘协走出了山洞,朝他招了招手。
“醒了?过来尝尝看。”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悦耳。不过比起平时,带了一丝笑意和温柔。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在发烧吗?”怎么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了?
刘协有些担心地上前探了探吕布的额头,又缩回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松了一口气:“好像已经不热了。”
“没事了,过来坐。”吕布自然而然地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我刚才又换了一遍草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距离有点近诶……
刘协有点不好意思。
吕布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略略用力,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环抱着,嘴里哼着愉快的不知名小调。
如果不考虑煞风景的追兵的话,这样就像是一对在野外约会的小情侣。刘协忍不住这么想,心跳顿时有点加速。
感受到吕布手掌灼热的温度,他整个上半身都有点僵硬。挺直腰杆坐了几分钟,刘协累了,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我应该没有误会吧,不管了,这样要累死了!
干脆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吕布肩膀上。
吕布心中一喜,趁机将他揽在自己怀里,抬手揉了揉刘协柔软的长发:“累了?”语调是说不出的柔和。
刘协轻轻地叹了一声,嘟嘴说:“睡得太不舒服了,在野外也太难了吧。你们平时在军中,都是怎么睡的?”
“一般是身下铺一层皮子,和衣而睡。天气冷的时候,就多盖点被子。”吕布一边说着,一边将刘协披散的头发挽起来,用簪子固定好。
“打仗真是辛苦,我睡这么一日都觉得很难受了。”刘协想了想说:“不如让服装厂制造些厚实的皮子和被褥,分配下去,夏天则多准备些凉席。”
吕布摇头:“倒也不必,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有时候待遇太优渥反而会影响士兵作战的士气。”
“回去再从长计议吧,可以用竞争的方式来获得啊,谁军功高谁就待遇好呗,这样士气也可以调动起来啊。”刘协望着快要烤熟的鱼,喉头滚了滚:“我们在这耽搁这些时间可以吗?”
昨晚上那点蘑菇早就被消化了,他早就饿了。
“没事儿,这地方隐蔽。”吕布笃定地说:“而且他们人本来就不多,在这处林子里面寻人,必定也是分散开来寻找,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便是。”此处有山洞,正好可以让天子藏身在里面,倒是自己只要守在洞口即可,便无后顾之忧。
“嗯,”刘协应了一声,仍然是望着烤鱼:“没想到曹操居然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真是不容小觑。”
吕布给烤鱼翻了个身,问:“是不是当初我杀了曹操,你就不会有此番劫难?”
“啊?”刘协愣了一下,和吕布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刘协恍然大悟:“哦,你说曹操刺杀董卓前给我给你的那块牌子啊。”
吕布扬了扬眉:这都能忘?
“哎,我差点忘记了。”刘协耸耸肩,解释说:“当时也没料到今日,曹操毕竟是个人才,杀了挺可惜的。就给你那个牌子,生死看他天命来着。”结果曹操果然命不该绝,刺杀董卓失败后成功逃脱。
“这人到底有何特殊?”吕布忍不住说:“武艺一般,身材矮小还相貌丑陋。”
“怎么还以貌取人起来了?”刘协笑道:“他可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吕布不屑地说:“呵,汝南许劭的评词。许劭还真以为自己知晓天机不成,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汝南许劭是当时著名人物评论家。许劭此人,“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这人每个月都会举办人物品评会,影响力之强不亚于现代的当红明星。
在报纸流行开来后,他积极地向报纸投稿。因为言辞犀利、评语往往一语中的,投稿多能被采用,其评语能迅速地流传开来,甚至达到受其评论就能成名的地步。
“知晓天机自然是没有,不过许劭评价士人得失还行啊,”刘协笑着说:“但评价武将眼光就不怎么样了,谁让他没有上过战场呢。”
吕布哼了一声:“等我回去京城遇见他,我一定要揪着他的领子改了判词。”
刘协浅笑:“那你的判词怕是要多一句喜强人所难了。”
吕布不以为然:“谅他不敢。”
鱼熟了,吕布递给刘协肥美的一只:“当心烫到,外面的鱼皮不喜欢吃的话我给你撕掉。”
“不用撕掉,哪有那么多讲究。”
“这里没有盐巴,鱼皮吃起来腥味有点重。”
“许是我饿了,倒没感受到腥味。”刘协捅了捅他:“你也吃啊,不要光看着我。”
吕布拿起来一根,大口吃了起来。
“当心刺……”
“没事儿,大不了嚼碎了。”吕布浑不在乎的说,但却叮嘱刘协:“你千万别学我,当心刺伤了喉咙。”
总不至于这第一武将的喉咙还是铁做的吧?可是看吕布大口吃鱼的劲儿,一点都没有被烫到和刺到。刘协只能接受,人与人的身体构造果然还是有些不同啊。
“你这是怎么捉的?”刘协一边剔刺一边问。
“用方天画戟插的,这边根本就没有人来捕鱼,鱼儿傻得很,很容易捉。”吕布吃完擦擦嘴:“我出去探查一下,你在山洞里面等我怎么样?”
刘协皱了皱眉,也知道自己跟在吕布后面掣肘他的动作,若是被捉为人质就更麻烦了,只得眼巴巴看着他说:“那你快去快回。”
“你也受了伤,在山洞里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吕布伸手摸了摸刘协的脸,拎着方天画戟走了。
刘协摸了摸吕布碰过的脸颊,感觉有些微微发烫。
却说当日许褚为了保护天子腿上中了一箭,胸口被劈了一刀。随天子巡视汝阳的一千七百御林军因为猝不及防中了埋伏,伤者十之八九,死去的足足有一百多人。能下地走路的都跟随许褚在四周寻人,听闻伊川出现了天子的身影,连忙带人来寻。
许褚旗下有一能人,对马蹄最是敏感,发现了马蹄在悬崖处消失,认为有人失手掉下了悬崖。
“这批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怎么可能不通骑术?”许褚想了想:“多半是在对战中掉下去的。”
“将军,我看着一路过来,有方天画戟留下来的两处痕迹,会不会掉下去的是吕侯?”
“既然是吕侯,就不能不管。”许褚说:“派一部分人下去找他吧,吕侯武艺天下无双,即使掉落悬崖,多半不会有性命之忧,怕是正等着我等下去呢。”
于禁这边,则是追着叛乱者留下的痕迹,派一部分人追踪到悬崖下。
“陛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于禁心急如焚,但不敢亲自下去。否则,这就相当于向其他人传递了一个信号,陛下失足跌落悬崖,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朝中必定会动荡不安。
却说吕布运气不错,走出没多远就寻到一支八人的小队。他埋伏在高高的草丛中,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多时,刘协就听到了洞外的脚步声。心中顿时一紧,仔细一听,只有一个人,且脚步声直直往这个方向走来,猜测多半是吕布。
于是小声问:“你回来了吗?”
“嗯,是我。”吕布一弯腰,走入了洞中。
“粮食来了。”吕布向刘协展示了一个包袱,正是他今天的战利品。
“遇到了几个人?”
“八个,不过跑掉了两个,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吕布说:“我先给你涂点药,咱们就走。”
说着,将搜刮到的一小瓶金疮药拿了出来。
“你先用吧,我的伤口都结痂了,不要浪费。”刘协拿过药瓶,就要去扯吕布的衣服。
吕布坚持道:“我早上已经敷过药了,你用。”
刘协鼻子动了动:“有血腥味,你刚才打架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快脱下来我看看!”
“没什么大碍。”
“快点!”
吕布笑着说了一句:“还挺凶的……”
刘协瞪着他:“还不脱!”
“好好好,马上。”
衣服一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