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小嫂子》作者:断尾阿福
简介:
二爷和嫂子百年好合
卢凉与大爷修成正果
陆银山是福寿镇出了名的混球,八岁上房揭瓦,十二岁就撩姑娘裙子,摸人家手,等到了成年,东家媳妇漂亮,他就上去搭搭讪,西家卖花的小姑娘害羞,他就去帮人家卖花,顺便调情。
他老娘虽然管不住他,但也没叫他犯了什么大恶。每次人家告上门来,他老娘就拿着大烟袋追着他揍,一直打到告状的看不下去,直摆手,反过来劝他老娘,才算作罢。
陆银山没记性,没个两三天,就又跑出去了。
直到他后来参了军,三年后回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听说了吗,老陆家娶媳妇呐。”
第1章 迎亲
陆银山是福寿镇出了名的混球,八岁上房揭瓦,十二岁就撩姑娘裙子,摸人家手,等到了成年,东家媳妇漂亮,他就上去搭搭讪,西家卖花的小姑娘害羞,他就去帮人家卖花,顺便调情。
他老娘虽然管不住他,但也没叫他犯了什么大恶。每次人家告上门来,他老娘就拿着大烟袋追着他揍,一直打到告状的看不下去,直摆手,反过来劝他老娘,才算作罢。
陆银山没记性,没个两三天,就又跑出去了。
直到他后来参了军,三年后回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听说了吗,老陆家娶媳妇呐。”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老陆家两个儿子,一个瘫了多年,一个当了官,威风的很。
如今的陆家,也是福寿镇上的名门大户,上赶着嫁给陆二爷的姑娘都是排着队呢。
“是哪个娶亲啊,陆二爷?”有人问。
“哪啊,陆家老大。”说话的是个说书先生,最是一张巧嘴。
“这陆家老大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几次吐了血,请的大夫都说,没指望了,陆二爷可是个仗义的,怕大哥无后,也是为了给他大哥冲冲喜,紧赶紧的找了门媳妇给他。”
众人听了,纷纷来了兴致,都围过来。
“那你说说,这姑娘,是谁家的啊。”
说书先生眯了眯眼睛,才慢悠悠的说道:“就是付家啊。”
“哪个付家?”
“付春深他们家啊。家里小丫头今年刚满十六,闺名唤作环双。”
付家,环双。
“啧啧啧……”众人纷纷摇头,付家也算是福寿镇穷的出了名的,家徒四壁形容他们家,都是往大了说。
付春深是哥哥,虽然满肚子学问,但年少吃苦,是个不怎么愿意出声的,学堂聘他做了先生,整日里和一群孩子打交道,也没见开朗到哪里去。
他家的环双倒是和哥哥截然相反,嗓门敞亮,一把子力气,有时有不省心的孩子惹了付春深,这个小先生没怎么样,她倒是不干了,第二天就拎着鞭子进了学堂,给那孩子吓的,连连认错。此后,付春深上课都十分消停。
“这环双姑娘五大三粗的,嫁给陆家老大,别把人打坏喽。”众人调侃着,又往街上聚了过去。
这街上,张灯结彩,铺的十分热闹,陆银山虽是草莽了些,却也是稳重的人,他大哥怎么也是头婚,说什么也得大办。
人们都挤着看,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替大哥接亲的陆银山,他今儿特意休整了一番,大红的喜袍,胸前的花坠着,腰间别着盒子炮,黑色的礼帽罩着头。
再看过去,比年少时长的更为生猛,也更为英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一双薄唇微抿着,也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儿的心魂。
再往后,就是花轿,八人抬的大轿子,上面的红绸子绣满了龙凤祥云,风吹过来,一阵好闻的脂粉香气。
轿帘微微被风吹起来,人们远远的看过去,新娘子顶着红盖头,端坐在里面。
这付家姑娘,也没别人说的那么,五大三粗嘛……
是个细腰条的。
“陆二爷,恭喜恭喜啊,大爷娶亲可是忙坏啦。”
“恭喜二爷!”
人们迎合着,作着揖。
陆银山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他骑在马上,却是不怎么高兴的。
他大哥病着,连身都起不来,也不知这冲喜管不管用。身边的道贺声不断,陆银山觉得十分聒噪。
又不是他娶亲,喜从何来啊。
第2章 初见
到了门前,陆银山翻身下马,他将缰绳扔给一边的副官一边大踏步的往里走。
“卢凉,把马看仔细喽,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是。”
知道二爷心情不好,叫卢凉的副官低声应了。
一众人涌进前厅,端端正正的火盆摆在那里,新娘子需要跨过去。
还冒着黑烟的碳火,窜进鼻子的呛味儿,新娘子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抬起脚。
那双脚,很刻意的往回缩着,只露着不大的前尖儿。
“呦,付家丫头脚不小啊。”有婆子低声嘟囔着。
新娘子听了,一双脚,更用力的缩了缩。
陆银山本就不悦,他原先是不同意付家的亲事,可他老子娘非说付家姑娘定是个好生养的,这么着,才求娶的。
可他怎么看,这个付姑娘,身量瘦小,干干巴巴的,都不如汇金楼的小陶儿圆润。
这样的,能生养吗?
“妈的……”陆银山骂了一句,他往回走,几步就到了新娘子面前,大手一抄,倏地一下,拦腰就把这丫头抱了起来。
“啊!”显然是没有防备,新娘子低低的叫了一声,短暂,急促,很快就闭了嘴。
“二爷,这怎么使得!”媒婆见新娘子没过火盆就被抱着走,忙要去拦,却被陆银山一个冷眼斥的退了回去。
“怎么,过了火盆,我大哥就好了?”
媒婆再不敢多说什么。
陆银山抱着他的小嫂子往堂里走。怀里人被吓了一跳,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肩头。
“怕什么,没胆子。”陆银山往上掂了掂,新娘子这次没叫,只不过手上更用力了。
到了堂口,他将人放下。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脂粉味儿进了他的鼻子。
陆银山没在意,他拍了拍身上。这嫂夫人也不知道糊了多少粉,腻腻的叫人直泛恶心。
“一拜天地!”两人面对面的,微微低了低头。
“二拜高堂!”只有陆银山的老子娘坐在那里,剩下的就是排位了。
“夫妻对拜!”
“礼成。”
“入洞房!入洞房!入洞房!”一群看热闹的瞎喊。
陆银山没搭茬,他一挥手,让婆子领着新娘子下去了。
“今儿,是我大哥的大喜日子,不醉不归!”他说着,一杯酒就进了肚子。
“好!”人群爆发着叫好声。
陆银山的娘抹着眼泪,拍了拍他的肩头,便走了。她年龄大了,想起大儿子,难免悲伤,索性不呆在这热闹的地方了。
只剩下陆银山,一杯接着一杯的,被一大群人围着,灌的昏天黑地。
入夜十分,前厅的声音才算小了下去,没人过来闹陆大爷的洞房,因为陆大爷这时候还昏昏睡着,套着喜服,盖着棉被,手脚冰凉,脸色铁青,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付春深坐在他身边,盖头也没掀,双手搅在一起,沉默着。
是了。这个身量瘦弱的,并不是付环双,而是大哥,付春深。
他舍不得妹妹嫁给一个瘫子,可陆家的人围着他们家,陆家的警卫拿着枪顶着妹妹的脑袋,说要不嫁,也没得商量了。
他妹妹,倒霉催的,和大爷的八字相合,算卦的说,是大吉。
付春深答应了,待陆家人走了,反手就被妹妹打了个巴掌。
他没解释,只入夜时,雇了辆车,找了与他从小相交甚好的袁庭,一起把妹妹绑着,送上了车,。
付环双踢打着车门,付春深狠了狠心,终究是没动摇,他给了袁庭一些钱,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仿佛整个人,都抽空了一般。
“开远点,永远别回来。”他这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庭发动了车子,只能看见付春深的背影,他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很明显在哭。
“走吧,小双,你哥哥也是尽力了。”袁庭自然不会推辞,他与付春深是挚友,虽家境清贫,却是个侠义男儿。
付春深盯着脚尖,只觉得头上的首饰坠的难受。
他本打算就这样子算了,横竖也是躲不了。邻家的老婆婆知道他妹妹要嫁给陆家,早早的来了,差点没被他气死。
“你这糊涂鬼!若是坦白,那陆银山是个好说话的吗!你怕是命都没了!”
“反正你和双儿也差不多,快,把喜服穿上,糊弄过去也能保一命啊!”
他头发短,只能堪堪的扎上,老婆婆却把一头的首饰愣生生的挂上了。
“孩子,你的路还长。千万别弄丢了性命啊。”
前路凶险,付春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算了,听天由命吧。
“大夫人,您让让,大爷该喝药了。”一个小丫鬟进了屋,语气不善。
今儿大爷大婚,他们都在前厅热闹着,只有她,围着个药炉子,呛的直淌眼泪,还要给半死不活的大爷喂药。
付春深挪了挪,他看不见外面,只能隔着盖头,小心得往外蹭。
“哎呀,您这么挪,猴年马月的能挪完啊,让开!”小丫鬟推了他一把,一屁股坐在床边,捏着大爷的嘴,直直的往里灌。
黑褐色的药汁,带着难闻的苦涩,顺着大爷的嘴,往外淌。
小丫鬟胡乱的又喂了几口,见大爷喝不进去,索性把药碗扔在桌上,气呼呼的走
了。
付春深听着哐当的一声,是门关上了。
他才慢慢的,掀开头上的盖头。
满室的烛火,大片的红绸子,围在梁上,桌子上放着些水果和点心。合衾酒和酒杯都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陆家老大。
他们见过一面的,还是三年前的初冬,那时他还没病的这么厉害,穿着厚袄,被人抬着,从学堂门前过,小孩子都蜂拥着,跑出去看,他跟着出去,站在梅花树下,和陆家老大对视了一眼。
那人的眼睛,很清澈,很温柔,潋滟的波光,如水一般。
他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付春深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吗……他虽知自己对不住陆家大爷,但,妹妹又如何嫁给这样的人呢。
他万万,是舍不得的。
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陆家老大嘴角挂着的药汁,终究于心不忍,走到桌边,端起那半碗汤药。
坐在他身边,用小瓷勺舀了点,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慢慢的,喂进去。
一口,一口。偶尔大爷喝不进去了,吐出来的,他就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
这样眼神清澈的人,本该长命百岁的。
付春深兀自喂着,出着神,连门开了都不知道。
陆银山站在门口,他喝高了,眼前看什么都是双影。门口守门的偷懒,都躲起来睡觉了,所以没有人发现,陆二爷走错了路,进了大爷的屋子。
他往床上看,他那娇弱的,我见犹怜的小嫂子,正守在他大哥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什么。
呵,贤惠啊。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脚下不稳,撞在付春深身上。
正打愣神的付春深一点准备都没有,待他闻到冲天的酒气时,已经晚了。陆银山高大的身躯栽下来,压的付春深差点一个白眼。
两个人栽在那里,付春深只觉得腰间一麻,陆家老大的腿,咯在他的腰窝上,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我说,嫂夫人,你咋长的这么小。”陆银山脑子不怎么清楚,说话也就跑了偏。
付春深两只手抵着他的肩膀,一使劲,推了陆银山一个跟头。
他怕压坏了陆家老大,忙回头看了看。
死气沉沉的,连醒的征兆都没有。
看了眼在地上画诨的陆银山,忙提了裙子,小跑着往门外走去叫人。
谁知,还没等到门口,陆银山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他脚步虚浮的,扑向了付春深。
那么紧,那么热。陆银山双臂环住付春深,脑袋凑在他的脖子旁,粗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付春深已经不知所措了。
“放开我!”他嗓子粗,所以不敢大声喊。
“呦呵,小嫂子,你这,嗓子够粗的。”陆银山双指擦过来,贴着他的脖子,来回摸索着。
“你!”付春深没想到他这么流氓,那两截满是茧子的手指,摸过他的喉咙,粗厉难忍。
他不敢再说话,只能扭着身子,拼了命的推他,一双白净的手,捶打着横在腰间的铁臂。
好香啊,墨香。
陆银山眼神暗了暗,付春深挣扎着,肩头的衣服被他扯掉了,白皙的脸庞,红唇湿润,眼角间都带了湿气。
真漂亮。
他想着,也是喝的高了,有些糊涂,忘了这是自己刚过门的嫂子。
双手按住付春深的脑袋,嘴已经凑在他的脖颈间,他看着那白皙的颜色,入了迷。
这,可比陶儿可爱多了,又青涩,又暧昧。
想也没想,狠狠地嘬在那里。
付春深只觉得颈间一痛,铺天盖地的触感让他呆愣。
陆银山!
这!
一拳头糊了过去,付春深连想都没想,就打在陆银山的脸上。
“你敢打我?!”被打的清醒了三分的陆银山勃然大怒,虎